俞飞鸿单身的原因找到了
《玫瑰之战》开播之前吊足了观众的胃口,有袁泉和俞飞鸿两大女神主演,就算再烂也烂不到哪去吧?
结果开播之后,一水的差评。
好好的“玫瑰之战”变成了“磨皮之战”。
图源:《玫瑰之战》
一眼望去,两人都是光滑平整的脸,厚重的滤镜显得整体画面无比廉价。
而她们最突出的成熟女性的魅力,反倒被千篇一律的美颜滤镜磨没了。
这部剧似乎忘了“岁月从不败美人”。
岁月的痕迹,这两位女神才不怕呢。
图源:豆瓣
前不久,小视讲过了袁泉,这次来谈谈另一位女神俞飞鸿。
谈起俞飞鸿,很多人脑海中跳出的第一个形容词就是“美”,太美了。
许知远和她对谈间隙,盯着她的脸,不自觉晃了神,突然冒出一句“你真是很好看啊”,把她逗笑了;
图源:《十三邀》
表演指导姜若瑜形容她是“水晶容器”,光是透明的或者玻璃的容器,都不够美,得是水晶质地的、能反射着光的,才是俞飞鸿;
观众见了她在《小李飞刀》中饰演的“惊鸿仙子”后,不由得赞叹“飞鸿之后,再无惊鸿”......
图源:《小李飞刀》
“美”成了她的标签,然而她却不在意。
这一生,她一直走在追逐自由的路上。
无论要付出什么,要放弃什么,她只想要自由。
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一只盘旋在天空中自由的大雁。
图源:网络
美而不自知
1971年,俞飞鸿出生于杭州的一个高知家庭中,父母都是高材生,父亲更是毕业于清华大学,她受到的是最传统的教育。
从小她就被训导成一个乖乖女,说话声音三米外都听不到。
每天晚上,她要写60个毛笔字才能睡觉,暑假也要在家看书,如果被发现偷跑出去,免不了一顿打。
图源:网络
然而在邻居眼里,小时候的俞飞鸿是个洋娃娃,大家抢着给她织毛衣、做衣服,放学了,总有人轮着班在幼儿园门口接她。
图源:《十三邀》
很长一段时间,她是美而不自知的,家里也没人说她长得好看,父亲更是告诉她:
“你一定要让内在变得饱满,切勿做一个绣花枕头稻草包。”
图源:《十三邀》
直到高中,俞飞鸿才意识到自己拥有美的特权。
一次,班里最凶的男孩,和一个有些男孩子气的女孩打起来了,在地上滚来滚去,还骑到了对方身上打。
但那个男孩却会悄悄塞给她好吃的。
图源:《十三邀》
她和六七个男生结伴去北京艺考时,回来的火车上人贴人,大家受不了了,有人突然提议让她去找列车员给大家换个地方。
就这样,他们成功被带到了一个宽敞、凉快的邮车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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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俞飞鸿,在美女如云的北电中,也是大名鼎鼎的校花,不止本校的学生,连外校的男生都千里迢迢跑来看她。
她喜欢小狗,高年级的男生们就一起养了只小狗,轮流陪她遛狗。
然而,这种与生俱来的美貌附带的特权,并没有让她感到满足,她一直都把这种夸奖当成“善意的传递”。
那时的她,总是在想怎么才能找到自由。
图源:《十三邀》
寻找自由
她感觉自己一直是受束缚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似乎总是被铁链锁着。
小时候,她希望能快点长到30岁,因为“30岁的女人看起来是一副可以自己做主的样子”。
于是,她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逃离。
逃离熟悉的故乡,她不顾父母的反对,在杭州上了一年大学后,退学重新参加高考,考北电,去遥远的北京。
但是这场逃离并没有让她获得自由,“我以为来北京就撒丫子了,原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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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了自己性格中的不自由。
她不敢愤怒,与室友有了矛盾,明明想好要怎么说了,可等对方回来后,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踢自己的脸盆发泄。
图源:《十三邀》
她很难说不,某些场合,她煎熬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就是不敢提出自己想走。
她不会表达太过激烈的情绪,“各种纠结,说不出来但难受,不畅快,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逃离的想法又萌发了。
图源:《十三邀》
另一方面,她还是大人眼中的乖乖女。
大学不敢谈恋爱,专心学习,练晨功一次也没迟到过,11点半准时上床睡觉,极高的自律让她成为全班第一。
直到毕业,她成为唯一一个获得留校名额的学生。
留校后,她没有住在学校分的宿舍,而是自己租了房子,她想要装一个电话,同学二话不说就给她装上了。
她理解和感激别人的热心,但她“痛恨自己屈服于这样的依赖”。
图源:《十三邀》
工作也不满意,每次系里开会,她特别不愿意开口,总是心虚地后退。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演艺经历过于浅薄,没什么可教给学生的。
无论做什么都不对,她找不到能让自己舒服的生活方式,想去达到,却不知道怎么去做。
逃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当时的心情,非洲也好欧洲也好,反正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年后,俞飞鸿下定决心辞去教职,带着一本护照、一门外语、一张信用卡,到了美国。
一待就是三年。
图源:《十三邀》
这期间的收获是巨大的,异国他乡,没有熟人,什么事都只能自己来,比如换灯泡、开车、办各种证明、帮朋友讨价还价⋯⋯
她再也不需要屈服于依赖了,最重要的,她学会了表达愤怒。
有一天吃完晚饭,在一个十字路口,俞飞鸿差点被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撞到。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生气地冲过去,用力地踢着对方的汽车轮胎,用尽自己知道的所有英文脏话发泄了一通。
图源:《十三邀》
26年了,这是她第一次体验到表达愤怒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发现宝藏的探险家一样,她开启了一个未知的世界,“打开发现天是亮的”。
图源:《十三邀》
尽管她之后也不会轻易愤怒,但她克服了内心的恐惧,真正地拓展了人生的自由度:
“我可能不需要一个人去面对很多事情,有些事我可以选择不做,但我需要知道自己能做,这样内心才觉得是真的自由了。”
图源:《十三邀》
冥冥之中的召唤
1996年,在往返美国的一班飞机上,俞飞鸿偶然间翻开了一篇小说《银杏,银杏》。
这个关于“错过”的故事瞬间戳中了她的内心:
为了报仇,阿九嫁给了仇人的弟弟阿明,却在相处中爱上了他,两人相约来世,阿明化作孤魂,在银杏树下等了50年,而阿九却嫁给了别人。
宿命似的,这个故事总是萦绕在她的脑海里,“就是老想着,怎么着都忘不掉”。
图源:《爱有来生》
第二年,俞飞鸿从美国回来,导演杨阳正在筹备一部电视剧《牵手》,想请她演女主夏晓雪。
但俞飞鸿看完剧本后,偏偏挑中了女二王纯,一个大学刚毕业,插足男女主婚姻的“小三”。
只是因为她“当时刚回国,和她的状况很像,事业刚起步,表演上能找到支点。”
图源:《牵手》
《牵手》播出后,俞飞鸿火了。
同时,她渴望的自由也消失了。
片约不断,繁忙的工作充斥着她所有的生活,
于是,她又开始了一场逃离。
图源:《爱有来生》
她想到了多年前念念不忘的那个小说,买了版权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拍。
朋友道醒了她,“你为何不自己拍?”
这个故事仿佛在冥冥之中召唤她,她想也不想地一头扎了进去。
那段沉寂的时间,俞飞鸿戏也不拍了,就在家里写剧本。
好多次写到想撞墙,“真的想撞墙,特别想撞墙”,实在写不下去就找朋友聚会,回来再接着写,踉踉跄跄的,剧本总算是写好了。
为了拍这部电影,她还把自己的房子抵押了,拿出了毕生积蓄。
图源:网络
她不是擅长交流的人,还特别认生。
但拍电影时,她不得不放下性格中安静的部分,每天和各个部门据理力争,与美术组争执搭建场景的内部结构,和道具师勾对屋子里要摆的锅碗瓢盆。
拍摄期间,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在我一生中还没有什么让我觉得是煎熬,直到筹备这部电影。”
图源:网络
拍摄地在云南,为了取景,她带着剧组跑到海拔三千米的深山中,没有车道,只能徒步。
她还请了70多个民工搬东西,演员在山下化好妆,再拎着自己的东西,一步一步,爬45分钟才能到达。
图源:《爱有来生》
这还不是最绝望的,更糟糕的是当地的雨季提前到来了。
一开始,雨下得断断停停,每天还能拍几个镜头。
到了后来,雨不停了,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下,每天剧组要白白损耗几十万元,面临不得不撤离的困境。
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发着呆,不知道站了多久,内心没有悲伤,而是一片空白:
“原来,当你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的时候,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是空白。”
图源:网络
2009年,《爱有来生》上映了。
电影播放前的字幕上,出品人、制片人是俞飞鸿,编剧、导演、主演,全是俞飞鸿。
朋友和她开玩笑,“建议在片头写上:就俞飞鸿一人儿!”
图源:《爱有来生》
这部电影投资4000多万,票房并不高,外界传言是200万,不管真假,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挣到钱。
这是她导演的第一部电影,也可能是最后一部。
倒不是因为票房,因为她说她不可能再用10年时间拍一部电影:
“一个人有几个10年啊?我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奢侈的事。”
电影赔本反倒影响不了她,她只是完成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这也是一种自由,一种遵循内心召唤的自由。
图源:网络
“生活本身是无意义的”
经过岁月的沉淀,如今的俞飞鸿已经找到了她的自由。
常常有人问她:你怎么看待自己的美?
从小到大,关于夸赞她美的话,她已经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但她本人对此一直不太感冒:
“长相这个东西,我实在是毫无骄傲感,因为我对它没有任何贡献或者创造力在这个上面,所以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因为这个事情而自豪的。”
图源:人物
对于外界的评价,她看得很开,无论好坏都没那么重要,她不想让自己在无法左右的评价上浪费时间:
“证明给谁看?要给谁看呢?谁对我来说那么重要?观众吗?你觉得再好,拍出来,人家觉得是狗屎,也没辙。你最多是茶余饭后的五分钟谈资。”
“父母吗?你永远是他们挚爱的孩子,永远那么重要,没什么可证明的。朋友吗?他们更无所谓了。”
图源:人物
对于婚姻,她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要属在《锵锵三人行》中的采访,她的理性克制,一度被网友看作是老男人的照妖镜。
节目中,窦文涛带着偏见的问题,明显不太礼貌,到了俞飞鸿这里,却哑了火。
——为什么一直单身到现在?
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我觉得哪个更舒适就处在哪个阶段。
——你觉得老一个人呆着,精神正常吗?
我身边有很多朋友,他们精神世界很丰富, 我觉得这个不能把男性和女性分开来讲,女性单身就会不正常吗?
图源:《锵锵三人行》
如今她确定了,不要婚姻和孩子。
因为她觉得婚姻是有保质期的,维系婚姻的过程中会失去她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所以她宁愿不要。
图源:人物
在娱乐圈里,俞飞鸿的事业成就实在是说不上有多好。
和她一同出演《玫瑰之战》的袁泉,剧开播之前,还拿下了百花奖影后。
图源:微博
但俞飞鸿却庆幸自己没被赋予太多才华,“保持平庸就好”。
这一想法是在看完凡高传记后出现的:
“我不想做天才,天才一定是痛苦的,我只想做个庸人,一生平安,心情平静愉悦,不痛苦是最重要的,任何让我痛苦的事,我放弃。”
她认为“生活本身是无意义的”,既然这样,为何不让自己快乐舒适一点呢?
“生活中我不太喜欢失衡,很多规范,我不想去打破,打破了你要负责任,要承担后果,安稳一点更好。”
兜兜转转,她又做回了原来的那个乖乖女。
不同的是,这是在她看过大千世界后主动选择的,而不是被迫的。
这正是她苦苦寻找了一生的自由。
图源:人物
离开家乡去北京是寻找,毕业后放弃安稳的教职去美国也是寻找,事业巅峰期转行去拍一个赔本的电影也是寻找......
“我这一生就想感知所有的这一切。”
平庸也好,乖乖女也好,她只想在自己的世界里兀自绽放,就像她说的:
“我喜欢苍白,您要知道,我喜欢它平淡无奇,这是我想要的,我根本就没有想要不苍白的人生。”
故事的最后,大雁在偌大的天空中盘旋了一大圈后,回到了原点,而天空中留下了她飞过的痕迹。
点个「在看」,愿每个人都可以找到自己最舒服的生活方式,最自由的人生。
图源:人物
参考资料:
1.人物《俞飞鸿:水晶容器》
2.三联生活周刊《俞飞鸿的“无所谓”》
3.《十三邀》《锵锵三人行》
28 / Aug / 2022
监制:视觉志
编辑:哈酥
微博:视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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