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委员进EMBA课堂丨冯国经：多边主义和国际贸易的未来

2023年10月19日，清华经管学院顾问委员会委员、冯氏集团主席冯国经（Victor K. Fung）走进清华经管EMBA课堂，以“多边主义和国际贸易的未来”为主题授课，就国际贸易环境变化和中国企业如何更好走出去等问题，与200余名清华经管学院EMBA学生展开分享与交流。学院副院长薛健主持此次活动。

冯国经首先回顾了国际贸易发展历史，尤其是世界贸易组织和亚太经合组织（APEC）这些多边贸易组织扮演的重要角色，它们为世界各国实现平等、开放、包容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但在当前地缘政治紧张形势下，以世界贸易组织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系遭遇挑战，同样受到冲击的还有APEC提出的重要概念——“开放的区域主义”，即不论各国发展速度快慢，不论大国小国，都坚持经济合作的多样性、非歧视原则，实现亚太地区共同发展。

冯国经表示，如果没有国家真正采取行动，多边体系将难以维系。因此，后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的提出意义重大，它继承发扬了APEC提出的开放型区域主义理念，是有史以来全球最大、最重要的贸易协定，是未来亚太区域发展的基石。他还列举了RCEP的签署给国际贸易带来的各种好处，包括关税及原产地规则优惠、对服务行业发展的促进等。

面对国际贸易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局面，冯国经从企业角度出发，探讨如何认识全球贸易趋势的变化，更好地开展国际贸易。他谈到，以前中国的国际出口贸易主要是中国制造的产品和服务输入欧美，中国是全球生产制造的工厂，在当前地缘政治的情况下，这种模式的发展比较困难，中国国际贸易最大的消费市场还是在美国和欧洲，而全球供应链正向碎片化发展。在此背景下，中国企业应该从直接出口欧美转为间接出口，将劳动密集型生产环节转移到越南、孟加拉、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国家。这种“中国+N”的发展思路将帮助中国企业走出去，谋求发展主动。

今年恰逢“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十周年，从国家层面来看多边主义和国际贸易发展，冯国经认为，应该继续坚持落实“一带一路”倡议，加快中国参与全球化发展的脚步，讲好中国故事，让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都认识到，中国发展离不开世界，世界发展也需要中国。冯国经表示，“我们需要互利共赢而非零和博弈。”他认为，中国下一阶段落实好“一带一路”倡议，应该转换将中型企业和小微企业混为一谈的旧思维，分开理解二者的独特作用，并针对性地给予支持。比如小微企业数量庞大，布局分散，要借助科技手段、数字化平台去帮助它们接受市场培训，更好地走出去；相比小微企业，中型企业资金实力和人才储备较为充实，而且很多从事轻工业，在国际贸易中可发挥重要功能。

冯国经强调外循环对国家经济长远发展的重要意义，认为在以内循环为主的新发展格局下，外循环仍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补充。他表达了对RCEP亚太区域经济合作框架未来进一步扩大，发展成为全球多边贸易体系的期待。

问答环节，针对同学提出的“在当前国际营商环境面临巨大考验的情况下，中国品牌走出去如何破局”，冯国经认为有两点非常重要，一是中国发展对控制全球通货膨胀、对实现各国共同发展的重要作用，二是发展好中国的第三产业。

“过去20年已经充分证明中国在控制全球通货膨胀上的贡献，未来可以继续发挥作用。另一个客观事实是，中国走出去，与世界各国共谋发展，受到了发展中国家的强烈认可。我们可以在此基础上提高发展软实力，特别是发展占GDP比重已经超过一半的第三产业，为中国的出海企业和海外市场提供更多更好的服务。”冯国经说。

此外，冯国经还针对企业可持续发展经营、香港在帮助中国企业走出去方面的潜能、小微企业深入开拓国际市场、中型企业合法合规经营等问题，做了详细的回答。

最后，薛健及清华经管EMBA教育中心主任贾莉赠送给冯国经一件印有他姓名的EMBA“行知中国”重走西南联大路课程的定制上衣。薛健表示，“行知中国”系列课程是清华经管EMBA的经典特色课程，也希望将来该课程有机会走进冯氏集团，让EMBA同学深入学习百年企业发展的成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