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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声」我们所做的就是愿他们笑容灿烂

「鹭声」我们所做的就是愿他们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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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做的就是愿他们笑容灿烂

——鸥鹭学社联合创始人·杨笑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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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是我度过的最美好的雨季。在我十七岁的尾声中,共同的期许,与学社的种子在湖南省凤凰县山江镇樟坡村中种下,伴随着淳朴的米酒和南方的雨水生根,发芽,结果。

    十七岁的大半年中,与我以往的十六年中没有什么不同,与多数青年一样,学习,重复着学生的工作,进入一个好大学。得益于我在初中时参与了丰富的公益和体育活动,我拿到了20多所美高的录取通知书,开辟了另一条道路。由此,我收获了更强的独立判断力,更广阔的视野;但也同时因为听力承受着比别人更多的孤独,更少的话语。我与孤独成为了朋友,或者说我不得不与孤独和解,日复一日的留学生活,让我逐渐学会接受孤独。

    人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我的父亲发来一条信息,建议我自费和其他留学生一同去樟坡村调研学习下,说完我便添加了鸥鹭创始人马知耀学长的微信。这不是我第一次参与乡村的走访活动,也不是最后一次,我对这样的调研学习活动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又是一次寻常的了解扶贫知识的活动,就当去看看风景,增长见识。

    到达樟坡村比我想象的要艰难,飞机降落后,活动的成员陆续在机场集合坐上面包车前往樟坡村。路途漫长崎岖,车内闷热,最后大家的嘈杂声变成沉闷的呼吸声。到达樟坡村后,太阳正在下山,余晖的美丽让人焕然一新,我第一次看到大山里的村庄,在自然的怀抱里竟有着这样顽强不屈的地方,甚至建了一栋栋白色的楼房,而我们的住处是一栋干净利落的小楼,这一切都是驻村扶贫工作队队长和他的团队与村民们努力得来的。此时的我在落日的余晖下干劲满满,希望能做些什么。邱孝队长笑着对我们说,你们作为年轻的一代,能来这里看看,与当地人交流,了解祖国的山河就是最好的事情。一开始我并没有理解这句话,但一直被我记在心里,带着我走到现在。

次日我们与邱队长为村里的孩子们安排了艺术和体育课程。村里的学校很小,比培训班的规模还要小,但很齐全,有着足够的教学设施。我们带着孩子画画,教他们画出自己喜欢的东西。尽管持续的时间很长,小朋友们都很开心,发自内心的笑,但我逐渐意识到我们好像并没有办法在这段时间内真正的能让小朋友们学到足够的知识,我也开始理解了邱队长的那句话,我们能做的事是有限的,微小的。第二节课是体育课,活动内容有乒乓球,足球,篮球,五子棋,尽管小朋友们并没有真正的按照体育规则去进行,但也是有模有样的。我看到他们汗水下的笑容。

    这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玩这些体育运动时也是同样的快乐。我们有幸与他们相识,聚集到一起,真诚的给予这些孩子们温暖快乐的回忆,也许小朋友们并没有了解到足够的知识,不过这次快乐的经历还是会伴他们同行,我想这是我们可以做到的小事。

    第三天我们终于可以为村里做出一些实质的事情,我们负责团队合作把一个仓库的包装盒部件搬到另一个仓库。虽然我们劳动一上午,一刻也没有停歇,但完成的这些工作,相较于村里其他村民工作一天的劳动量,简直微不足道,更何况我们可以随意买水喝。而对于村民来讲,矿泉水没有来的那么容易。邱老师讲我们这些劳动量大概可以每人赚0.1积分,1积分才是100元。我们所做的劳动量,其实仅仅停留在“体会当地人的辛劳”这一基础阶段上。


    从仓库回到住处是一段山路,整个路都被山峦或者山坡包围着,湘西的雨水也在山里显得尤其充沛。大片的乌云压了过来,小朋友们也跟过来在前边领着路,走得很快。我很讨厌雨季,并且尤其担心雨水会损坏我的助听器,但这次却格外的不一样,乌云并没有让周围的景色逊色多少,所有人都淋着雨开心地交谈着,笑着,甚至连村里的孩子也在前面也蹦蹦跳跳着。这些景色与经历都是我之前任何一次扶贫成果观摩活动无法比拟的,温暖和幸福在这里和南方的雨水一样充沛。

    “最难的是,汗很臭,脚也很臭,因为什么呢?没有水,没法洗澡,只能在一间小屋子里。做饭的时候要花一个半小时劈柴,还要烧火架锅,山里虫子很多,做完饭会有好多虫子掉进去,吃还是不吃呢?不吃又得从山上劈柴火重新做。邱队长在住处里和我们讲着刚来到村里时的故事,相比于我们现在住在干净的小楼里,吃着酥香的油菜,喝着香甜的米酒,现在的我们好像只是来度假一样,邱老师第一天说的话又一次深刻的印在了我的心里,那种没有足够能力帮助他人,只能站在旁处观望的感觉如鲠在喉。

    也许这种感觉也在回荡在活动中其他成员的心里,我们在一次聚会后,夸下海口,要创立一个学社,召集更多有能力的人守望祖国的乡村,贡献力量。学社的种子在我们心里种下,被醇厚的米酒哺育着,成长。米酒的味道也将我与今后各种重要的回忆连接了起来。


    现在的我很庆幸我接受了那个建议,那句话也刻在我心里,带我看向更深远的乡村。

    我们一拍即合,2020年7月,鸥鹭学社成立了。为了吸引更多能力强、有理想的留学生加入,我与知耀学长商量以我的家乡河南为目的地迅速组织另一期乡土调研活动,趁热打铁。第二期的活动开展并没有那么顺利,原定的前往河南嵩县开展活动从一开始的计划清晰到最后因为突发原因不得不被取消。但学社的推文还有活动成员都已经到位,贸然取消不仅白费了之前所做的准备,也会让学社的名誉受到影响。

    情急之下,我提出将河南兰考作为备选方案,并迅速制定了计划书。兰考不仅是焦裕禄精神的发源地,也是扶贫的成果地之一,另外,同在河南,也方便已经报名的成员协调地理位置。相比樟坡村的自然环绕,兰考更像是产业与金融完全结合的结晶。从一开始焦裕禄书记所见到的黄沙中的村庄,到现在与一线城市几乎看不出来差别,兰考有着更长时间的跨度,和先进的学科知识内涵。兰考就好像是焦书记的化身,始终贯彻着科学求实的理念。从黄沙平原到现在的科学规划分区,都离不开这一理念。

    由于这次的活动是以县为单位开展的,兰考的高新技术产业和车间参观是必不可少的,例如,晓鸣农牧,堌阳馒头产业,还有格林美循环产业等,这些产业的参观可以让成员了解更多与他们专业相关的技术知识,并分享自己海外的学习经验,也能让大家了解产业扶贫的基础原理。



    为了遵循学社以乡土为目标,接地气的理念,我在活动的计划里也加入了红庙镇和徐场村,这些经历也可以让我们了解到更真实发展情况,了解兰考人民们真正的感受。红庙镇的小学是一所包含了小学到初中的学校,有着完整的操场和各种器材室,还有食堂,甚至还有正在逐步完善的心理保健室。我们在小学旁听了一堂课,课程的设置相对完善,每个同学也表现出对学习的兴趣,下课了之后也热情满满,带我们一起去操场上活动。

    活动的结尾,负责与我们对接的干部特意带我们游览了兰考的黄河景区,黄河滩上和蓝白色的天际交界处飞着几只鹭鸟,这样的景色就是曾经泛滥的黄河的美的一面。尽管这次活动相对仓促和短暂,不过这也为学社以后的乡土活动带来了宝贵的经验。例如,尽量以村为单位,展开活动;以村干部,乡干部为沟通目标,更能了解乡土的情况;要求活动成员清晰活动调研目标,做出真实文字记录,另外,活动对接,与领导的沟通,这些经验都有助于一次又一次的完善乡土活动计划,为后续的活动做铺垫。

图为作者于河南省兰考县晓鸣农牧调研所摄

    随着学社的影响力和规模的壮大,设计长期持续性的公益项目开始成为我们的重心,我们希望积累学社中的每一个人的力量,做出力所能及的事情。

    “星心相助·伴艺同行计划”,一个以宋金庚医院中的脑瘫儿童为长期帮助目标的项目就此诞生了。该活动旨在以艺术为载体,疗愈脑瘫儿童和家长的内心。活动的开始之初经历了长期的规划,调查和数据研究。

    数据接收的越多,我越想起邱老师那句话的深意,作为活动计划的创始人和发起人,我开始担心通过艺术这样的方式是否可行?我们到底能带来什么意义?这样的方式对那些孩子是否会有用?家长是否会信任我们?活动的开展会不会给医院带来压力和不便?这一连串的问题拷问着我的内心,甚至产生了放弃开展活动的念头。

    后来我的父亲用另一个问题告诉了我答案,“如果当时你在宋金庚医院住院的时候,也有这些艺术活动,我和你妈妈也了解这些,你兴许会比现在更好呢?”我想了想,我的回忆中确实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尽管接受日复一日的治疗,住院,但新的面孔和事物总会让孩子们开心。于是,我开始积极主动联系院方,并尽可能满足活动成员和院方的需求。

    由于时间的原因,我决定跟随美术组参与活动,并线下了解真实的情况。美术组由杨源同学组织,带领开开,王雅涵,薛景晨还有杨柠溪几位成员,利用艺术引导脑瘫儿童在色彩中寻觅出自己想要的世界。美术组在前期积极开会,迅速做出了完整的美术包的草图和课件,强大的团队合作能力和清晰的计划安排为后续的活动开展做出了有力的贡献。线下的100份组装美术包,在组员之间热情和默契的合作下,仅用了3小时就完成了。这些美术包的分发,不仅是为了增强孩子们对艺术的认知,也是为了吸引孩子们对艺术和美术课的兴趣。这些良好的逻辑和动机也体现了成熟的前期计划的重要性和组员们的深思熟虑。


    分发过程中,我总担心没有人对美术包和美术组的课程感兴趣,但看到越来越多的家长和孩子主动与我们沟通并希望获得美术包,甚至有的家长希望能多拿一份时,我发现我的顾虑是多余的。很多孩子和家长都主动并表示愿意来参与美术组的课程。第二天的课程时,参与的孩子和家长坐满了教室,教室里热闹的氛围一刻都没有停息过,美术组的成员扮演老师和助教,帮助孩子们理解艺术和宇宙。尽管美术组的成员也许在社会中扮演着寻常的角色,但此时此刻,我相信他们在孩子的眼中散发着光芒,温暖着他们的内心,让孩子们成为自己宇宙中最闪耀的星星。



    美术组的课和孩子们的笑容也让我找到了那些问题的答案,我们所做的就是愿他们笑容灿烂。


    最后,感谢美术组每一位成员的真挚的贡献,也感谢活动里每一位成员的倾情相助。




文字|杨笑宇


版面设计|葛雪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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