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合资：一种可能颠覆行业发展史的非颠覆式创新

颠覆式创新通过创新技术、商业模式和市场策略，来打破传统市场格局，可能导致传统企业、产品或服务的衰落和淘汰，对现有产业链和商业模式造成冲击，引发市场的混乱和不稳定。创新虽然是一个浪潮式的过程，但未必都是颠覆式的。在不破坏现有企业或工作岗位的情况下，市场主体也可以创造新的增长市场。

蓝海战略的提出者W.钱·金（W. Chan Kim）和勒妮·莫博涅（Renée Mauborgne）在《创新未必是颠覆的》一文中提出，非颠覆式创新揭示出在以前没有市场的地方建立市场的巨大潜力，并在这样做的时候，能够以促使企业和社会共同繁荣的方式促进经济增长。

非颠覆性创新可以通过另辟蹊径来实现开辟市场的创新，从而令颠覆完美无缺。今天我们就聚焦汽车行业的一次非颠覆式创新——反向合资。

2023年10月26日，Stellantis集团与零跑汽车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计划投资约15亿欧元，收购零跑汽车20%股权。两家公司将成立一家合资企业零跑国际（Stellantis集团持股51%，零跑汽车持股49%），向中国以外出口、销售和生产零跑汽车的电动汽车。此外，Stellantis集团将在零跑汽车董事会获得两个席位，并将任命合资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此次合作旨在增加零跑汽车在中国的销量，同时利用 Stellantis 集团的全球影响力加速零跑汽车在包括欧洲以内的其他地区的销售。零跑预计2024年第三季度开始在欧洲交付车辆，以出口方式将车销往欧洲，先期阶段的出口目的国将会是德国、意大利、法国、西班牙等欧洲10国，首款出海车型零跑 C10 已于2023年9月在德国慕尼黑车展亮相。

11月20日，零跑汽车发布公告，1.94亿股新H股认购股份已发行予Stellantis。11月23日，零跑汽车宣布完成与Stellantis集团合作交割，零跑汽车收到Stellantis集团汇入的 85亿港元（约77.8亿元人民币）。从官宣到完成交割历时仅25天。据悉，双方是从2023年元宵节开始接触的，到11月20日完成交割只用了278天，可见两家车企之高效、务实。

零跑汽车和Stellantis集团的全球战略伙伴关系，以在中国及全球范围内打造一个极具竞争力和高效的电动车企业为目标。这是国内首家落地的新势力与跨国巨头的合作项目，被业界认为开启了中国反向合资的先河，并创造了独特的轻资产出海的全球化发展新模式。资本市场快速对这次合作给出了正反馈。合作消息公布后，美银证券上调零跑汽车评级至“买入”，随后摩根大通也上调零跑汽车评级至“增持” ，浙商证券首次给出“买入”评级，信达证券业持续“看好”。零跑的市值一度创出新高。未来依托Stellantis遍布全球的商务网络，零跑将有望快速打开国际市场，在全球范围内打造国际化品牌。Stellantis的注资也将进一步提升消费者对于零跑品牌的认知和信任程度，帮助零跑提升曝光并获得更高的国内销量表现。

浙江零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2015年，聚焦智能电动汽车市场。总部位于杭州，自创立之初就坚持核心技术的全域自研，也是目前国内造车新势力中唯一具备全域自研能力及垂直整合度最高的智能电动车企。零跑在金华和杭州建厂，现有T03、C11、CO1、C01增程、C11增程、C10、C10增程等七款产品，覆盖微型车、轿车和SUV车型。

零跑汽车2022年9月在港交所主板挂牌上市，进入二级市场。2023年9月参加慕尼黑车展开启了全球化战略。8年来，技术先导理念和创业心态，保证了零跑汽车在战略选择上第一次就做对，毕竟战略经不起纠偏。

Stellantis集团成立于2021年年初，由两家分别超过百年历史的前标致雪铁龙集团和前菲亚特克莱斯勒集团合并而来。目前拥有包括玛莎拉蒂、Jeep®、阿尔法 · 罗密欧、雪铁龙、标致等在内的14个标志性汽车品牌和2个移动出行服务单元，客户遍布全球130多个国家，并在30多个国家开展生产制造业务。

Stellantis集团是全球汽车行业利润率最高的企业之一。未来十年，Stellantis集团将在电气化领域投资500多亿欧元，以实现其在“Dare Forward 2030”战略规划中的电气化目标。此外，还计划在2038年成为一家净零碳排放企业。除本次与零跑汽车宣布的战略合作外，Stellantis集团将继续致力于其旗下在华品牌在中国实施轻资产商业模式。

Stellantis集团极其注重经营效率，但其认可的效率提升策略并非提高人力资源性价比、挤压供应商利润，而是靠技术创新，这也是其尊重零跑、选择零跑的最根本原因。两家车企共同的基因还有成本优势，最会赚钱的Stellantis集团遇到最会省钱的零跑汽车，一起为全球消费者打造更加普惠的新能源出行产品和解决方案。进一步看，两家车企的战略选择和商业模式都具备一定的长期主义精神，这也是此次合作具有创新性和前瞻性的根源。

这次合作也可谓是Stellantis集团的“一石二鸟”之举：在轻车熟路的欧美市场弯道超车，以合作补不足；在梦寐以求的中国市场轻车上路，用资本换市场，刚好可以添补两个商业模式盲点。

关于合资公司，有个关键决策值得一提。为何零跑汽车让出1%的股权，主动要求Stellantis集团控股？出海之路如西天取经，作为最大股东的Stellantis集团在“自家地盘”可以有效应对各种经济、人文、社会问题，充分发挥资源优势，从而能让零跑汽车集中精力于更擅长的技术研发和产品创新。

这一趟大鱼与快鱼的全球蓝海征程后，零跑汽车或将成为国外消费者心中中国版的“英伟达”和“特斯拉”。是时候双向认知中国车企了。

近三年，由于全球疫情爆发，汽车产业供应链受到冲击，在全球面临芯片、动力电池等原材料短缺的情况下，中国汽车凭借自身的产业链优势迅速填补了全球汽车供给缺口。中国新能源汽车品牌在国内凭借深刻的用户洞察、超前的智能配置、敏捷的组织架构，正在建立新的竞争优势，也因为先进的智能化进展和成本优势在国际市场上极具竞争力。据德勤报告，得益于产业链优势，中国新能源整车的生产成本平均比欧洲低约1万欧元/台，具有压倒性的成本优势。

为此，一众新势力也开始与海外车企合作，为打开海外市场奠定基础，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包括大众汽车品牌与小鹏汽车达成技术合作框架协议，奥迪汽车与上汽集团签署备忘录并深化现有合作，Stellantis入股零跑汽车、并将负责零跑汽车在海外市场的销售，均是全球影响力车企与中国电动/智能化技术的合作。对于资金实力没那么雄厚的造车新势力来说，与海外车企合作既可以利用合作方已有的渠道资源，又可以在海外迅速提升知名度。国际化道路上的地方保护主义对汽车出口带来了不少政策风险，“反向合资”在一定程度上也有望回避部分海外市场的销售阻力。

过去40年传统合资模式下，“外方技术+中方生产”的合作方式正在发生变化，中国品牌车企正在经历从“技术输入”向“产品和技术输出”的角色转变，开启“反向合资时代”。如果说，大众与小鹏的战略合作，为合资车企寻找发展出路提供样板和新思路，借助中国车企的优势赋能，合资车企有望取长补短实现共赢。那么，Stellantis与零跑的战略合作，就是外资车企邀请中国车企进入全球市场，是一种轻资产出海的全球化发展新模式，而对外资车企来说，也是轻资产入华的“赶时间”新路径。

2023年，中国汽车市场乃至全球汽车市场都不平静。预计2024年将延续2023年的价格压力，在力度超前的“价格战”中，市场格局也将相应发生具有历史意义的变化。

2023年对零跑汽车来说也是历史性的一年。

7月，零跑汽车发布了“四叶草”中央集成式电子电气架构，实现了行业首个四域合一，为能够真正实现软件定义汽车打下基础，零跑进入LEAP3.0技术时代。仅仅半年后，零跑即开始预售基于LEAP3.0技术的首款全球化车型C10。

零跑汽车通过提供物超所值的产品和服务赢得越来越多消费者的认可。2023年零跑在产品上全面发力，通过一系列新产品的发布，重新定义了15-20万级新能源汽车的选车标准；并通过启动纯电+增程“双动力”布局，满足用户的多样化出行需求；推出最高纯电续航超过300公里C系列“超级增程”树立了15-20万级市场价值新标杆。C11一度月销过万，成为15-20万级新能源SUV阵营中的标杆。产品结构由此得到了优化，主销车型从T03变成了价位更高的C11。三季度提前达成了毛利转正的目标，零跑拥有了自我造血的能力。

2023年交付量也持续刷新历史新高，在新势力阵营中稳居前列，并完成了“三级跳”——第一个10万台销量花了3年，第二个10万台用时缩短至1年，第三个10万台只花了不到半年时间，而2023年12月有望实现2万台以上的交付量，呈现加速度式增长。

仅用8年时间就从零起步迈入了新势力第一梯队，零跑做对了什么？零跑汽车创始人、董事长、CEO朱江明的答案是，“首先就是坚持了全域自研的技术路线。也正是通过在智能电动技术方面形成的护城河，让零跑能够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技术方面的厚积薄发，让零跑有能力持续实现降本增效，有能力以技术创新实现豪华平权，为用户带来拥有高品价比、越级配置的产品，从而重新定义消费者的选车标准”。

在工具理性和商业逻辑驱动下，作为一家骨子里带着技术基因的车企，零跑不断追求最有效的目标达成方式。朱江明表示，对汽车用户来说，一项技术只有被用在车上且真正能用、好用，才能真正体现它的价值。零跑的技术是今天的技术，用在今天的车上，都是现货，没有期货。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零跑以“持续为用户的出行和生活创造最大价值”为使命，以“把零跑打造成一个值得尊敬的世界级智能电动车企”为愿景。相信已经度过了初创阶段的零跑能够“心之所向，无往不前”，走出汽车行业发展更多重要历史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