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复旦男团的抖音直播,我终于学会了不纠结...
一个网友讲自己的故事。
上大学时修法语翻译课,老师是一对教授夫妻,听说很厉害。
但她那时候吊儿郎当,嫌枯燥嫌无聊,根本没心思好好听课。
满脑子想着怎么逃课、打游戏、出去玩,恨不得赶紧结课然后毕业。
结果毕了业从事相关工作了,才猛然得知,自己那两个老师,其实是翻译界有名的大佬。
参与专四考试出题,就连笔译和口译教材书都是他们编写的。
以前能上他们课时懒懒散散,现在真有事想找老师请教,还得预约排号。
她偶然回忆起读书时的无知和遗憾,没想到大批网友深有同感,讨论上了热搜。
下面近万留言都在回忆:
本以为自己当年的大学老师只是普普通通教书匠一枚,等走上社会才发现,ta竟是业界大牛。
有人惊讶得知,英语老师竟曾是联合国的同声传译。
词汇量高达3万,不上课的时候就在欧洲各地工作。
对比下就知道有多厉害:像咱们一般大学生的英语词汇量,基本也只是在三四千。
有人读硕时学函数式编程语言。
后来才知道,自己的老师就是这门语言的创造者。
医学教授,再见面已是专家号。
刑诉老师,在外是收费不菲的大律师。
体育老师,是冬奥会裁判......
还有前阵子火出圈的两个教授:胡金牛和陈璟。
在简历里,他们一个说自己“一度找不到工作”“现在研究方向很火,但都是为了生存”。
一个轻描淡写总结自己就是“出了趟国,读了点书,顺便拿了点文凭”。
看起来平平无奇两个老师?
实际上人家一个是博士后,发过40多篇SCI论文,还是中国核物理学会理事。
另一个拿了两个学士、两个硕士、一个博士学位。
突然想起那句话:
走进社会之后才知道,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大学老师就是自己能接触到的最厉害的人了。
很多人读大学时的心态,可能都和开头那位网友差不多。
我也是。
我们大多数人都对读书抱着功利性的态度,觉得高考是人生的“定音锤”,上大学是找工作的“敲门砖”。
所以学到了什么不重要,浑浑噩噩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到了文凭,就等于站上了跳板。
反正,一切都是为了捧上个好饭碗。
可等到我真正走上社会,才突然发现:
大学,其实是在为了提分的中学生涯,和为了生存忙碌的成年人之间,唯一一段相对自由的时光。
那之后,再也不会有那么渊博的老师们,纯粹而毫无保留地,带你在知识的世界遨游。
而且,更现实的是:
人的圈子其实是有上限的,大部分人只能“向下兼容”。
毕业后,普通人的日常无非是工作、家庭、社交,接触的人左不过同事、领导、朋友、家人,水平差异可能不会太大。
再遇到如大学良师一样真正能向你传道解惑、引导你思考进步的人,太难了。
正因如此,当我无意刷到一个宝藏男团的时候,只觉得如获至宝。
那是一群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名师,在抖音开起了公开课和直播。
这些老师有多牛?
就比如说开直播课的吴晓明教授。
他是复旦大学复旦学院院长,还是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
你可能对后面这个头衔没什么概念。
但,这是目前国内仅次于两院院士的重量级荣誉。
说实话,这样高层次的学者,我应该一辈子也没机会接触到。
但在直播里,我却能听到他的课。
听他跟我们讲哲学与生活的关系:即便没有某些专业知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哲学,这形成了我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听他追溯两千多年前,希腊的苏格拉底、柏拉图怎样思考出纯理性的哲学,中国的老子、孔子怎样发展出实用理性的哲学,印度的佛陀怎样形成了想象力哲学。
这些思想,又是怎样方方面面影响着几千年后我们的文明和生活。
再比如孙向晨教授。
他是复旦哲学学院院长,得过的荣誉、出过的著作,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样的“大牛”,也在直播中为我们讲起哲学课。
例如我们多少都听过本体论、形而上学、唯心主义这些词,但毕竟它们都是从西方哲学中翻译过来的。
我们望文生义的理解,其实与它们的实际内涵很有出入。
孙教授便在直播课中耐心地为我们讲解这些概念,教我们“知其然知其所以然”。
听完才知道,懂一点西方哲学史,不仅能够加深对现代世界的理解,也能更好地理解自己。
还有郁喆隽副教授。
他是教育部青年长江学者,这个称号,在学术界里可是“四小金刚”之一。
在直播课,他带我们做了好几场脑洞大开的哲学思想实验。
比如经典的“忒修斯之船”。
假设一艘木船,在海上风吹日晒,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块木板,一两百年之后,船的木板会被全部换掉,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如果是,它的所有构造已经被换了个遍;
如果不是,可一直人们都是这么称呼它。
再往深想:
每个人都会新陈代谢,7-8年时间,体内大部分物质就会被替换掉。
那么2岁时和18岁时的自己,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我到底=身体,还是=大脑?
在郁教授的引导下,我在弹幕里跟着大家一起思辨,越讨论越有意思。
这些老师,平时带的都是硕士生博士生,在百度百科,成就荣誉几页都写不完。
但他们走进直播课,让对殿堂可望不可及的我们,能这样轻松地获得高质量的知识普惠。
许多网友激动留言:
“抖音让我圆了复旦梦。”
“没想到有一天咱也能上复旦,我出息了。”
我也无比兴奋,不只是因为有幸能上复旦的课。
更是因为在日常工作的焦虑、麻木过后,太难得有一场精神上的洗礼,思想上的放松。
这感觉,就像给忙碌混乱的大脑,做了场痛快的“马杀鸡”。
更让我受益匪浅的是“复旦哲学男团”的公开课。
从那里,我学到的不光是知识,更是对生活、对世界的思考。
张汝伦教授,著作数十本,学术论文过百篇。
北大、东南大学、台湾辅仁大学、德国特里尔大学都抢着请他做客座教授。
在复旦上课,选修的只有8个学生,来听课的却有一百多,不得已还要换到大教室。
但在@复旦哲学,竟能免费听到他的论语课。
印象很深的一课:
张教授讲到,子路和子贡,与老师孔子争论管仲“仁与不仁”的问题。
管仲一开始辅佐公子纠,在权力相争中,公子纠自杀,鲍叔牙帮齐桓公请来了管仲。
子路和子贡都觉得,管仲没像别的谋士一样“君辱臣死”,跟着公子纠殉身就算了,还转头辅佐起了昔日的对手,帮齐桓公成就霸业,这算什么仁义之士?
孔子却觉得,管仲是“大仁”。
即便他也批评过管仲气小、不俭、不知礼。
但管仲不忍百姓在诸侯争霸的战争中颠沛流离,辅佐齐桓公后,用改革富国强兵,不打打杀杀而九合诸侯。
在那么乱的春秋时期,让老百姓过了几十年的太平盛世,让华夏文明一度避免战争。
这样做了大好事的人,为什么要纠结于他的小毛病、小得失?
其实到今天,我们何尝不也总在犯子路和子贡的问题。
但张教授用《论语》教会我们:
评判一个人,该从大处着眼,不该揪着ta的小得小失。
终于领会了张教授所说的那句:要做一个正直的中国人,就必须读《论语》。
这样的论语课,听下来非常有收获,推荐大家都看一看。
还有王德峰教授。
他被人赞为复旦“哲学王子”。
平时他的课,抢都抢不到。
只要看到哪个教室走廊外面都挤满了人,不用问,那一定是王教授在开讲座。
但在@王德峰的哲学研修班,你可以尽情听他深入浅出地讲哲学。
王教授曾说自己的故事:
22岁正值恢复高考,他说什么都要放弃铁饭碗考大学,还要读哲学系。
父亲理解不了,要求他读实用学科,以后好就业。
但他偏就喜欢哲学,非哲学不读。
考上复旦,留校教学,那个年代,穷得叮当响。
许多同事下海,他仍在坚持,当教书匠,吃粉笔灰,乐此不疲。
为什么看着别人捧上轻松的饭碗,赚着大钱,王教授也不焦虑,从容做自己的事?
他说: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先前来过很多次。
种种前世,我们经历了、结束了,但依旧有“果”留进了今生,冥冥中指引你走上现在的道路。
就像学哲学、做老师,就是他这辈子没来由的热爱。
在佛学的概念里,这叫“业”。
虽然很深奥,可听完王教授的娓娓道来,我突然就觉得轻松了,不焦虑内耗了。
年少时我们都曾“莫名”有了热爱,并愿意为此奋斗终身。
但走上人生赛道,有人起点高,有人跑得快,在世俗成功的标准下,我们只顾着焦急追赶,忘了初心。
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业”,有自己的时区。
终其一生,最重要的不是在比较中手忙脚乱,而是找到自己的节奏,走好这一世。
从前总觉得,哲学离我们的日常生活也太远了。
可跟着教授们一起思考、追问,我的心境越来越平和,在挫败和焦虑面前,有了通透的力量。
就像孙向晨教授说的:
“通过学习哲学,大家能对生活多一点审视、多问一点为什么。
不被情绪左右,能对复杂的事情做出自己的判断。”
100多年前,原北大校长蔡元培就在北大平民夜校的开学典礼上,说了自己的两大期许。
一,是学生要用功。
二,是想把教育传达给更多的人。
“单是大学里的人有受教育的权利还不够,还要全国人都享受这种权利才好。”
以前,良师的影响力范围仅仅在一间课堂。
辐射的人再多,也不过是那些有能力走进知识庙堂的学生。
现在,大学没有了“围墙”。
一场公开课,可以有数万、数十万人观看。
这是我们的幸运。
当然,几堂课,也许不足以改变一个人。
但正如《荒原狼》里所说:“世界上任何书籍都不能带给你好运,但它们能让你悄悄成为你自己。”
当你在庸常的忙碌中焦虑,在疲惫的琐事中麻木。
这些良师带给你的思考,就是平淡生活中的惊鸿一瞥:
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