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与谢林对中国和东方的论述
黑格尔和谢林在这些认识上高度一致:
1. 中国是一个极为古老的国家;
2. 中国是一个没有宗教的国家;
3. 中国的国家体制、伦理和世俗生活数千年维持不变;
4. 中国是一个专制的王权社会。
黑格尔得出一个断言:“东方人只知道,一个人(皇帝)是自由的;希腊和罗马世界则知道,一些人是自由的;而我们知道,所有人在其自身就是自由的,即人作为人就是自由的。”
宗教方面,黑格尔认为中国的“宗教”和西方人的宗教是两回事:“对我们来说,宗教是精神在自身内的一种内在性,因为精神是在自身内想象着它的最内在的本质。”
黑格尔否认中国人在宗教生活中的“内在性”“独立性”“精神性”等等,认为这同样也是“中国科学”的缺陷,即“缺乏真正的科学兴趣和理论研究”。
黑格尔把中国的书写文字看作是科学发展的一大障碍。指出,一门适合哲学的语言应该拥有丰富的逻辑表达式,特别是一些独特的、独立的表达式,来表现思维的规定性,尽可能地把思维的规定性提炼为一些名词和动词,赋予其对象化的形式;而作为一个反例,他断言:“中国的语言在其构造中完全没有,或者只是很贫乏地做到了这一点”。
至于孔子,他在黑格尔心目中的地位很低很低,其任务主要是把对天的祭祀(这是皇帝的专门工作)转化为一种对官员和其他人们都适用的道德生活,并给出各种义务的情况和规定,仅此而已。
黑格尔作出了这样的结论,即中国民族的性格的标志在于,“远离所有属于精神的东西:自由的道德、伦理、心灵、内在的宗教、科学和真正的艺术”。
谢林同样认为:
对我们来说,汉语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语言,如果我们要给语言下一个定义,在其他地方语被称为语言的那种意义上,我们将不得不承认,汉语压根就不是语言,就像中国人压根就不是民族一样。
谢林眼里,中国显然缺乏神话,这就意味着一系列的缺陷;中国社会变成了无神论的“宇宙统治”,在这种情况下,天的力量被认同为国家。作为史前人类特征的“僵化、不动、统一,排除了所有的多样性”。则被保留下来。
谢林总结道:“中国人的意识不再是史前状态本身,而是一个死的铭刻,可以说,是它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