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Pixabay）
来源 | 把科学带回家（id：steamforkids）
撰文 | Skin
审校 | 阿娴
不知道有多少人童年时幻想过“吃进肚子里的西瓜籽会发芽”，简直就是童年阴影一样的存在。
按理来说……当然是不会发芽的。但当你长大后再回过头来看这个问题，却发现它延伸到了奇怪的地方。吃西瓜到底吐不吐籽啊！｜Pixabay
毋庸置疑，我们的胃里没有种子发芽的条件。不仅没有温度、湿度、氧气和阳光，还有酸性很强的胃酸会腐蚀种子。种子不仅可能在肚子里被毒死，还会因为找不到落脚点而被迅速排出。虽然吃进肚子里的种子不会在你肚子里发芽，但它们排出时，情况就不一定了。在一些地区老式火车上，卫生系统可能还不太完善，没有安装粪便箱，因此处理排泄物最原始的方法就是“直上直下”。2014年的一则新闻就报告了这样一项啼笑皆非的案例：有一些幸运的番茄种子就乘着这趟“顺风车”，扎根在了英国的某条铁路上。长在铁路上的番茄引起了英国工会的注意，他们认为“老式火车”让环境变得肮脏和危险，工人们怎么能忍受呢？当地铁路公司也开始承诺要在火车上加装储存排泄物的罐子和马桶水箱，采取更先进的办法来处理。不过现在，你大可以放心铁路上的卫生问题了。如今我国大部分的列车都已经采用了真空集便器，收集后的排泄物也会直接进入真空吸污泵站。番茄想要在铁路上生长并没那么容易。现在已经有专业的设备能够处理火车上的排泄物了。｜图源网络排泄物的种子发芽并不是例外。德国、加拿大等地都曾报道过类似的场景。有人采访了一位污水处理厂的经理，据她说，在她工作的24年中，污水厂中经常会“莫名其妙地”长出西瓜或者番茄，“这是在废水处理行业众所周知的事情”。对种子来说，让人类或动物把它吃下去再排出来，其实是一种生存策略。因为不是所有种子都能飞，所以有的只能靠……｜Pixabay如果没有动物，许多果实的种子就无法远距离传播。因此，让动物们不吐籽，直接把它吞进去，再跟着“旅游”到另一个地方生长，应该算是最简单的传播方式了。研究人员就提到，成熟的水果往往是黄色或红色的，并伴随着香味，目的就是吸引种子传播者来吃。有研究就发现，非洲象能够帮种子传播到65公里以外的地方，可以算是敬职敬责的种子传送者了。还有一些候鸟则可以带着种子飞行300公里。不过种子想要幸存下来，也面临了种种挑战，有些可能会直接在咀嚼时被压碎，而有些则会在消化过程中被腐蚀。为此，种子自身也进化出了保护机制，保证自己能够被顺利地排出。比如号称“最坚韧”的番茄种子外表就有一层光滑的、不透水的外皮，它既能逃脱动物的咀嚼，也得以在漫漫的消化路径中存活下来。番茄的种子进化成了不易嚼碎又容易被排出的样子。｜Pixabay
总而言之，在大自然里，被吃进肚子里的种子也许才是更幸运的那一批。科学家说，这些种子不仅能够传播得更远，并且还能更充分地吸收营养，增加发芽的几率。而将它们吃下去的动物对种子的传播有着深远的生态和进化意义。不过，对于人类来说，想要在污水处理厂里找植物，还不如找点儿更值钱的，比如贵金属。有人提出，人类的便便可能是一座真·金矿。他们测量出，在100万美国人的排泄物中，可能含有价值高达1300万美元的金属，包括金、银、铜等。每一吨污水中可能就有16.7克白银和0.33克黄金。这些微小的金属可能来自洗护用品、各种生活用品和电子产品。研究人员正在试图用一些方法回收这些金属，这些金属很值钱，但如果排放到环境中，可能会造成额外的污染和中毒事件。因此，从粪便里炼金，可能正是一种双赢的局面。前提是要找到合适的炼金术……｜eurekalert.org[1]https://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2795407/tomatoes-pictured-growing-human-excrement-flushed-railway-track-train-toilet.html[2]https://www.discovermagazine.com/planet-earth/poop-derived-fruits-are-known-to-grow-in-sewage-plants[3] https://www.science.org/content/article/amazing-african-elephants-may-transport-seeds-farther-any-other-land-animal[4] Falcón, Wilfredo, Don Moll, and Dennis M. Hansen. "Frugivory and seed dispersal by chelonians: a review and synthesis." Biological Reviews 95.1 (2020): 142-166.[5] Westerhoff, Paul, et al. "Characterization, recovery opportunities, and valuation of metals in municipal sludges from US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s nationwide." Environmental science & technology 49.16 (2015): 9479-9488.
本文经授权转载自公众号“把科学带回家”（ID: steamforki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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