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分散到聚集，“数字经济”法律服务队伍已集结出发
作者 | 智合榜单价值创研团队
来源 | 智合
2022年12月，全球知名权威数据法律媒体《全球数据评论》（Global Data Review，“GDR”）发布了“2023年度全球数据法领域百强律师事务所”（GDR 100 2023）榜单，中国两家律师事务所成功入选，展现了在数据保护领域的卓越表现。近年来，伴随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数据相关法律服务需求大量涌现，因此相关业务领域的法律服务提供者也成为法律市场关注重点。同月，国际评级机构LEGALBAND发布“中国律师特别推荐榜15强：数字经济”榜单，选取了长期在数字经济领域执业的优秀合伙人。
事实上，纵观当前国际评级机构在中国市场的调研情况，此前并未有直击“数字经济”概念的相关调研，而更多的分散为数字经济相关的业务领域（见图1）。对此，可能存在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此前数字经济的概念相对模糊，数字经济相关法律服务市场也尚未形成显著规模，二是对于这一业务领域的专精律师基数有限，而数字经济相关业务与传统业务领域往往密切相关，作为传统业务领域的创新、典型业务亦已足够。
注：来源智合，相关榜单包括但不限于以上展示部分
（图1）
然而，2022年以来，无论是从政策层面、经济实况，还是法律行业的显著表现来看，数字经济相关概念的渗透都尤为明显。1月，国务院发布首部国家数字经济发展规划——《“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政策文件；10月，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十七次会议审议了国务院关于数字经济发展情况的报告；11月，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白皮书。据悉，截至2021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45.5万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为39.8%，数字经济已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引擎之一[1]。
值得一提的是，面对市场迅速催生的新业态新模式，法律行业的变化也是极为显著的，仅以法院为例，2022年5月，最高人民法院在全球首发区块链司法应用意见；11月，上海成立上海法院数字经济司法研究及实践（嘉定）基地，并发布基地首批典型案例。此外，深圳市龙华区法院提出拟通过组建全领域数字经济审判团队等措施，整合优势审判资源，不断提升数字经济审判专业化水平。
总的来说，国际评级机构对于“数字经济”领域的关注与调研，进一步反映了当前法律行业的一大趋势。那么，在此经济浪潮中，当前律所有哪些动向？又有哪些律师率先脱颖而出呢？
一、固本创新——看新经济环境下，律所行稳致远之策
（一）打造专业化数字经济服务团队
作为一个较为宏观的概念，数字经济发展涉及的律师业务领域是多元化的，国内一些知名的律师事务所已然在数据合规、网络安全、科技、媒体与电信等领域进行了业务布局，或依托经验丰富之律师迅速入局，或在这些细分领域成立了专门的团队：
金杜律师事务所：金杜对于数字经济业务领域的探索和发展布局较早，以宁宣凤律师等为代表的合规业务团队在2022年钱伯斯新开启的数据保护和隐私领域即获得焦点关注。
中伦律师事务所：集群力打造的网络安全和数据保护团队曾为微软公司就《中华人民共和国密码法》及相关数据保护法规对其在华营业运作的影响提供咨询，亦在2022年迅速捕获了钱伯斯数据保护和隐私领域的关注。
汉坤律师事务所：以朱敏律师为代表的数据保护团队，为腾讯、万豪（中国）、拜耳、百度、美团等行业尖端客户提供数据合规等法律服务，于The Legal 500在2022年11月刚公布的中国顶级律所排行榜数据保护领域位列Tier1，并在《全球数据评论》12月公布的“2023年度全球数据法领域百强律师事务所”中成为入选的两家中国律所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正如LEGALBAND以“数字经济”这一大概念为标准进行调研，基于数字经济对各个业务领域的广泛影响，各个业务领域的律师都有可能在固有领域接触到数字经济相关业务，但这类业务必然又与传统的业务有所区别。因此，与其由各个业务项下的律师做单一研究，目前，一些律所选择了成立专门的数字经济团队，统一针对数字经济相关业务提供全面的法律服务，例如：
金杜率先打造国际数字经济团队，并初步形成了全球业务规模，除上述提到的中国法律团队外，以潘乐律师为代表的香港团队以及以Urszula McCormack律师为代表的澳大利亚团队助力律所数字经济业务在香港、澳大利亚均形成布局。
北京德和衡（上海）律师事务所成立数字经济全产业法律服务团队，该团队融合知识产权、网络安全、数据合规、税法、刑事等专业团队，致力于提供数字经济全产业综合性法律服务。
广东广悦律师事务所组建互联网与数字经济团队，筛选在互联网行业有丰富经验、熟悉互联网公司产品思维和模式的资深律师做深入研究，专注为互联网与数字经济企业提供法律服务。
福建信实律师事务所成立数字经济律师团队，整合数字经济领域的产学研等各个方面资源，契合市场需求，致力于深度服务数字经济的发展。
（二）建立数字经济赋能型研究机构
如前所述，数字经济相关业务对于律师行业是一片广阔的蓝海，在丰富的机遇和挑战中，当前律师行业的竞争既是律师专业化服务能力的竞争，也是律师、律所品牌的竞争。对此，为进一步加强自身专业优势和品牌知名度，一些律所成立专门的研究院，并联合专家学者、互联网机构和金融行业从业人员、高新技术企业高管等共同探索数字经济与法律服务的深度融合，例如：
2020年11月，金杜律师事务所设立“数字经济国际法律服务中心”，成为国内首家专注数字经济领域法律研究和法律服务的国际化创新型综合法律服务平台，深入人工智能、区块链、智慧城市、自动驾驶等数字经济的前沿产业，提供数字经济国际法律服务。并于2021年举办了与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互联网法律研究中心共同承办了“第一届数据治理研讨会”。
2021年初，安杰世泽律师事务所设立安杰数字经济法律研究院，研究团队由四十余名经验丰富的律师组成，其中代表律师詹昊于2022年11月当选了国内首个关于数字经济与数字治理的研究会——北京数字经济与数字治理法治研究会副会长。
华商律师事务所成立华商数字经济法律研究院，该研究院建立基础深厚，是在华商区块链法律研究院、华商合规法律服务中心、华商法治营商环境研究院的经验基础上，实现了对数字经济法律服务市场的进一步探索。
北京市京师（武汉）律师事务所成立数字经济研究院，在促进法律服务行业的数字化运用场景升级及数字经济合规发展的同时，也为律所实现数字化与一体化转型奠定基础。
由此可见，无论是业务资源丰富的中国顶尖律所，还是迅速崛起的行业新兴，对于庞大的数字经济法律服务市场都做出了自己的应对策略，但哪些策略更有利于赋能律所数字经济品牌、助推相关业务发展，仍值得我们拭目以待。
二、脱颖而出——以率先斩获关注者之壤，析“数字经济”之机
除了律所的先行先试，作为数字经济法律服务的基石，许多律师也相继突出重围，率先进入了国际评级机构的视野，基于此前各大榜单在数字经济、数据保护、数据安全与隐私、电信、媒体和技术以及竞争法与反垄断等业务领域的评选，我们筛选了以下律师进行分析，了解当前在不同业务领域的突出律师，尝试探寻什么样的律师更能够获得“数字经济”的青睐。
【例1】陈际红（中伦律师事务所）
业务领域
知识产权权利保护, 网络安全和数据保护, 反垄断和竞争法
团队业绩（举例）
为腾讯控股、微软、大众汽车等客户提供数据合规方面的法律服务；为Netgear、Roxtec等客户提供知识产权诉讼业务；为搜狗公司、黑石集团等客户提供TMT领域相关业务。
个人上榜情况（举例）
1.钱伯斯：在榜14年，TMT：数据保护与隐私领域Band1；TMT：科技与通信领域Band1；知识产权：诉讼领域Band4
2. LEGALBAND：网络安全与数据合规领域Band1；科技、媒体与通信Band2；知识产权：诉讼Band1
3.2019 ALB China 十五佳TMT律师
律所上榜情况（举例）
1.钱伯斯数据保护与隐私领域Band1；竞争与反垄断领域Band1；TMT领域Band1
2.The Legal 500数据保护（中资所）Tier1；竞争和反垄断（中资所）Tier1；知识产权（中资所）诉讼、非诉均为Tier1；TMT（中资所）Tier1
3.LEGALBAND网络安全与数据合规领域Band1；科技、媒体与通信Band1
律所平台支持
中伦律所网络安全和数据保护团队是国内此领域业务的开拓者和领先团队，在网络安全、隐私与数据保护等多项业务上具有非常丰富的实务经验，并形成了独特的数据合规方法论，业务广泛涵盖了精准营销、人脸识别、互联网支付、车联网、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领域。
【例2】 戴健民（大成律师事务所）
业务领域
反垄断与竞争法、数据隐私保护及网络安全、反腐败与反商业贿赂、贸易与出口管制等。
个人荣誉（举例）
1.钱伯斯数据保护与隐私领域Band4；
2. LEGALBAND中国律师特别推荐榜15强
3. 2019、2020年，The Legal 500 反垄断业务领域推荐律师；
4. 2020年，Who’s Who Legal亚太区杰出律师
5. 2018年，asialaw Profiles“反垄断以及竞争法亚洲领军人物”
个人优势
戴律师是大成上海竞争与反垄断专业组负责人，是第一批在中国从事反垄断法的律师之一，至今在该领域有近15年的实务经验；同时，他也是中国最早一批在网络安全与数据隐私保护领域进行实践的律师之一。自2012年开始就为多家跨国公司和国内头部企业就数据保护相关法律和实施政策的适用提供全方位法律意见。
团队优势
带领的数据与隐私保护和网络安全团队，助力大成律师事务所被国际知名法律杂志Corp INTL评为“年度中国网络安全律师事务所”，被《商法》杂志评为“隐私及数据保护律师事务所”，并获评Corporate LiveWire“隐私及数据保护领域卓越奖”。
此外，戴律师作为联合负责人之一所领衔的大成（中国区）反垄断团队连续六年（2015年至2020年）被GCR评选为重点推荐的中国反垄断律师事务所（Highly Recommended Law Firms for Antitrust Practice in China），2019年至2020年，大成连续进入“全球竞争法领域百强律所（GCR100）”的前25名的“全球精英”（Global Elite）行列，以及处理卡特尔案件的全球前10名律所。
代表性案例（举例）
处理了中国首例数据安全与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案件
【例3】蔡航（安杰世泽律师事务所）
业务领域
TMT、医疗健康、高科技与人工智能领域的投融资与并购法律服务
个人荣誉（举例）
1. 2021年LEGALBAND高科技与人工智能律师15强
2. 2022年LEGALBAND科技、媒体与通信Band2
3. ALB 2020年中国十五佳TMT律师
代表性业务（举例）
代表五源资本、熊猫资本、临港科创投、长岭资本等各大知名投资机构和多家科技型、创新型企业完成了一系列的投资、融资以及并购项目。
在高科技与人工智能行业，蔡律师带领团队主办的交易包括：代表业内领先的人工智能医疗科技公司——数坤科技连续完成B1轮、B2轮、C轮、D（Pre-IPO）轮融资，交易金额约17亿元人民币；代表五源资本完成其对低空出行（飞行汽车）探索者——小鹏汇天的A轮投资；代表五源资本完成对箱式仓储机器人系统的首创者和领航者——海柔创新的B轮、C轮和D轮投资等。
在TMT领域，蔡律师经办的爱回收收购京东拍拍交易曾被《商法》杂志评为中国市场2019年度杰出交易。
团队优势
团队累计交割的各类交易接近1000起，在中国风险投资法律服务领域具有巨大的影响力，获得过钱伯斯、The Legal 500、LEGALBAND、《商法》等法律评级机构与媒体在风险投资、TMT、新经济、商事交易等领域的推荐；
团队常年代表境内外声名卓著且数量众多的 TMT 领域投资机构，如晨兴资本、长岭资本、熊猫资本、常春藤资本、元钛长青基金、明裕创投、新进创投、阿特列斯资本、光大控股、平安创新投资基金、中电投、凯泰资本等投资机构。
律所平台支持
秉承长线发展，设立安杰数字经济法律研究院，在法律服务市场率先推出的综合性业务门类，由四十名在相关业务领域有丰富经验的律师组成了较早关注和从事数字经济领域法律服务的专业团队，实现了前期有积累，后期有创新。
经过对个别上榜律师的情况分析，不难发现，当前在榜律师的业务领域普遍涉及网络安全与数据合规、个人信息与隐私保护、科技、媒体与通信、知识产权、竞争与反垄断业务，在传统业务基础上对于数字经济相关业务的前沿性探索和实践促使他们在固有业务领域脱颖而出。同时，多个领域的重复上榜也侧面印证了数字经济相关业务在当前法律市场的快速积累，为专门“数字经济”业务领域的形成奠定了良好的土壤。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以“数字经济”大概念为范围的相关榜单或将更多的出现在国际评级机构的考量范围内，“数字经济”业务品牌打造也将成为律所实现进一步突破的重要契机。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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