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后“腿没了”,麻醉医生的“爱太深”患者可能受不了
23岁的小丽,刚毕业就进入一家医院当了护士。
都说“医生的嘴、护士的腿”,这一天小丽的腿突然骨折了。
“医生的嘴、护士的腿”,意思是说,只要医生一句话,护士就得满楼层跑去办。
一直追求小丽的麻醉科刘医生深知护士工作的不容易。因为,麻醉科同样是幕后非常忙的科室。
在前不久的一次下楼取药过程中,已经十分疲劳的小丽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眼前一黑,摔下了楼梯。
被人扶起来后,发现腿不能动了。
紧急拍片后确诊为腓骨骨折。
确诊后,手术就被提上了日程。
既然手术,就需要麻醉;另外,旁人也都能看出他俩互生好感。因此,这台手术的麻醉自然就内定了刘医生。
能亲自给自己喜欢的人做麻醉,手术前一夜,刘医生几乎彻夜未眠,非常兴奋。
第二天,黑着眼圈的刘医生强打起精神进了手术间。
说是也真奇怪,原本混沌的大脑,一进手术间就清醒了。
也许,这是天长日久麻醉工作训练的结果。因为,麻醉不容有失。一旦有任何问题,都可能影响到患者的围术期安全。
这种“失”,主要指的不是“失误”而是“忽视”。手术中,患者情况瞬息万变。一旦错过哪个细节,就可能发展成严重问题。因此,麻醉医生必须全程保持高度的清醒。
看着小丽的伤情,刘医生更增添了一份心疼。
麻醉过程中,生怕小丽遭罪,每一步操作都小心翼翼。用药的时候,也都力求效果再好一点。
所幸骨折并不严重,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
这时,刘医生才意识到问题——药给多了。这个药量,足够做三个小时的手术了。
转念一想,这样一来术后镇痛效果也会非常好,他就释然了。
由于怕小丽害怕,刘医生术中给小丽用了镇静药。
手术做完,她刚好醒过来。
睁开眼睛,她诧异地问:手术做完了吗?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这时,刘医生安慰道:别担心啦,我不会让你疼的。
早已知道他心意的小丽,听到这话美美地闭上了眼睛等着大家把她转运回病房。
由于刘医生还有一台麻醉要做,他让小丽别着急,做完手术就过来陪她。
回到病房的小丽,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甚至,她开始安排起养病这段时间的生活。
一时间,她也挺感慨的:从毕业实习至今,似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不说别的,两年都没陪爸妈过年了。
想到这里,顿感难过,两滴眼泪悄然从眼角落下。
用纸巾擦了擦之后,她不好意思对陪着她的同事说:没事儿没事儿。
同事也紧张地问道:是不是疼的呀?
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小丽连忙否认。
可是,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的腿哪儿去了?
刚想抬头看,就被同事把脑袋按下去了。同事赶紧说:不能抬头,否则头疼!
其实,经常和麻醉科刘医生聊天,小丽知道“术后不能抬头”的要求早已在很多医院已经不执行了。
因为,现在进行麻醉穿刺的针很细,脑脊液漏出来的几率很低。因此,术后头痛的几率很低很低。
但包括眼前的这位护理同事也都不知道这个规定的变化,她只好默默听指挥。但是,也侧眼看了一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那只脚。
这时,一种不安涌上心头:怎么毫无感觉呢?难道……,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刘医生的电话。
接到电话后,刘医生心头一紧。尽管他知道麻醉药效还未过、这都是正常的,但患者反应的每个情况都得高度重视。尤其是,这个患者还不是其他人。
电话中,他安慰她没事,并说等这台手术结束就来看她。
按照他的计划,等这台手术结束,麻药也代谢得差不多了。到那时,腿部的感觉也正好恢复过来了。
然而,等他再次来到小丽的病房时,小丽却表现得有一丝丝惊恐。喃喃说道:不会神经坏了吧?
虽然是半开玩笑,但刘医生也能感觉到小丽的紧张。
复盘一下自己的麻醉,刘医生突然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术中用药量大是一方面原因;更重要的是,怕她疼,给她用了一个硬膜外镇痛泵。这个泵,虽然镇痛效果非常好,但无疑增加了麻醉效果。
一直以来,刘医生都认为这样的操作对患者是非常有利的。
但从小丽身上看,这种术后不能动、甚至连“腿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情况,显然是过度镇痛了。
过度镇痛,不仅有可能让我们一直追求的术后快速康复计划被打乱,甚至高浓度、长时间的麻药对神经的不良作用也会表现出来。
这一次是感知不到,曾经也有过“麻木难以忍受”的例子。只不过,患者太多,并没有过多的重视。
“麻木难以忍受”的病例中,患者说: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还不如疼一点儿呢?
让其仔细描述一下,其回答:就像睡个午觉,把胳膊压麻了一样难受。
尽管刘医生内心给自己开脱——这台手术的时间太短了,否则也不至于麻醉效果这么长,但他特别提醒自己:以后的麻醉还是要按照规矩来,不能因患者不同而随意改变临床规范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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