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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雨南京
编辑｜渡十娘
作者简介
雨南京，本名邓鸣琪。如愿进入南京工学院计算机系，成为77级大学生。后来又到美国宾州州立大学念计算机研究生，如今不亦乐乎地做码农。深爱文学。最喜爱写记录生活的文字。
听说过RCA公司的狗狗Nipper吗？那是20世纪最有名的十大商标之一。常常看到别人的狗狗的故事，忠实活泼的影像，那种孩子般的快乐和天真，然后，狗狗走了。我就会想，我不要养狗，若要养，也至少要等我到80多岁。这元旦的今天，我在收音机里听到一个相反的故事。12点，是KQED电台的《This American Life》（这个美国岁月）节目，今天播讲的题目是“机器里的隐形人”（The Ghost In the Machine)。听着听着，它讲起了RCA公司的著名商标，一条名叫Nipper的狗狗。
Nipper 1884年生于英国，他喜欢在客人后面轻轻咬他们的腿，所以叫Nipper(轻咬者)。1887年它的主人突然去世了，把它和一个录有主人声音的留声机留给了主人的弟弟Francis。每当他播放哥哥的那些录音，Nipper就会跑来，对着留声机的喇叭，非常专注地倾听着，脸上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给Francis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1895年狗狗走了。1898年，身为画家的Francis根据记忆画下了的Nipper的那个镜头，并给这画起了个名字“它主人的声音”。一开始这幅画作找不到买家，爱迪生的贝尔电话公司也不想要，说是看不到它有什么商机，后来伦敦的一家唱片公司在1899年买去，1900年成为了他们的商标。精明的米国公司Victor Talking Machine Company（维克多说话机器公司）看到这幅画后，买断了它的米国版权，用它来大力推销他们的产品。1929年，RCA公司购买了这家公司，这狗狗就作为RCA的商标开始出名了，直到1986年通用电气公司买下了RCA。
看着这有灵性的狗狗，我突然想，若在雨夜里伴着壁炉的火苗，有一只狗狗，我们独自对着它念书，念几段我们的心情，念几段我们在远方写下的文字，它趴在那里，眼睛里映着壁炉的火光，我们不时地看它几眼，它于是会微微摇几下尾巴，鼓励我们接着往下念。那一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们大概会觉得似乎有伴，又似乎依然无伴。像是当我们倾听一首音乐大师的作品，似懂却又觉得不是很懂，升华又感到还不够走近作者，但我们仍在那里努力地听着。那时我们的脸上，是一副狗狗此刻的神情。面对这狗狗的神情，我们会多么希望能告诉这可怜的狗狗，那喇叭里的声音是什么，它昔日的主人又去了哪里……但是，如果语言可以相通，如果语言可以诉说我们所有的感觉和心跳，这些故事还会有人听有人爱吗？所有的语言和语言之外的艺术还会依然动人、甚至能够存在吗？
狗狗Nipper死后葬在泰晤士河畔的小城Kingston upon Thames，现在那里成了停车场，但是那里的墙上有一个Nipper的纪念牌。Francis虽然没有因这画致富，却也因此在那家伦敦唱片公司就职，继续为各种场合画那狗狗的拷贝。现在纽约州Albany（阿尔本尼）市当年RCA公司的营销商大楼上仍然保留着那时制作的一座4吨重的Nipper塑像，巴尔的摩市有一个稍小的、但配有留声机的雕塑。
Nipper的出生地，英国的Bristol（布里斯托尔）市的布里斯托尔大学也竖有它的塑像，离开它主人家很近。在这新年的第一天里，我想感谢语言的无力和无奈，唯有这样，我们才得以感觉生命的富有和多彩，体会我们心跳和心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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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I 编辑 I 渡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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