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自由的边界

文/老雷，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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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女侠，挪威籍北京人，一个不标准的假洋鬼子。

笑果文化又上热搜了。上次笑果文化那么火，还得追溯到李诞代言胸罩广告。

唠笑果文化之前，先讲几个小故事。

故事一：某体育运动员在社交媒体转发了一部小众电影，该电影包含一些阴谋论内容。该明星被禁赛，并被口诛笔伐。

故事二：某知名女作家在社交媒体上对‘某性别’发表了一些算不上冒犯的言论，被全网喷到生活不能自理。

故事三：几年前，某国领袖去世，该国一位青年在网上发表言论攻击该领袖，第二天被抓捕，被判刑六星期。当年年底，他逃亡美国寻求政治庇护。

第一个故事，主角是美国篮球明星欧文。他转发的电影，被称为‘宣扬反犹太阴谋论’。然而欧文是否有意反犹？不好说，毕竟他只是转发了个链接，甚至没评论。欧文一向神神叨叨，之前还说过地球是平的。女侠看来，他单纯是脑袋不好使而已。

第二个故事，主角是哈利波特作者JK罗琳。她发的推文，简单来说，就是‘若对跨性别主义者权利的支持过了火，会影响女性权利’，有一说一，算不上暴论。

第三个故事，别瞎猜，那位领袖是新加坡国父李光耀。

女侠在中国出生，在欧洲长大，顺便还在中西结合的香港待过几年。对于言论自由这码事儿，算得上有些一手体会。

先说结论 - 在世界上任何角落，言论自由都有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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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算得上世界上最‘自由’的地区。

有多自由？就算是瘾君子，也有人誓死捍卫他吸毒的权利。

几年前，为了提升瘾君子的生活质量，挪威政府决定选择几百个幸运儿，为他们提供免费海洛因。

当年在挪威那阵子，女侠常能见到自强不息的瘾君子们站在市区大街上，眼神呆滞，脚下放着一叠杂志。路过的好心人会付点钱拿走一本，为瘾君子的毒资小金库添砖加瓦。

然而，如此‘尊重多样化’的北欧，无论是在私人谈话中还是实名制的公共空间，有着大把‘话题禁区’，稍不留神，就会社会性死亡。

种族话题是第一个禁忌。女侠反对种族歧视，但支持就事论事。在北欧，难民给社会治安带来了很大问题，但没人敢聊，因为即便是陈述事实，也会被有心人扣上‘歧视外来族群’的大帽子，轻则被朋友圈边缘化，重则社会性死亡，甚至丢工作。

性别话题是第二个禁忌。当然，你可以大胆地支持女权，支持LGBTQ，安全得很。然而，若你想提些不同意见，估摸会遇到大伙儿惊恐的眼神。

国际政治同样是高危话题。在北欧，你可以自由地支持乌克兰，支持泽连斯基。然而，若你想表达一下对俄罗斯的理解，那话说出口前，建议掂量一下子。

女侠说个反常识的论点 - 相比北欧，或是整个西方，中国人在‘私人谈话’中，言论更自由。

这是因为中国人大多信奉实用主义，不爱被条条框框约束，只要场合合适，三杯小酒下肚，啥都敢点评两句，即便偶尔有冒犯，多数情况下对方也不至于上纲上线。

至于西方，若你在欧美常驻过，会发现受过教育的本地人常常会‘自我审查’，确保自己的言论符合‘政治正确’。

西方很自由，你能在大街上飞叶子溜冰，能在胯下纹身，甚至能骂自家首相是婊子。然而，你不能骂隔壁的索马里难民邻居，即便他昨晚刚在你院子里撒了一泡热腾腾的尿。

3

西式‘言论自由’的原教旨主义信奉者会说，虽然欧美‘言论自由’有边界，但这个边界是由市场，由人民，自下而上地决定的。

与之相对的则是中国及新加坡这类‘家长制’，自上而下‘规范’边界。

市场决定主流思想，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熟悉传播学以及欧美政治运动的读者会明白，当今西方的‘政治正确’，背后推手压根儿不是老百姓。

美国为何会将‘反种族歧视’推向极端化脑残化，还在疫情期间整出了BLM零元购大游行？是因为佛洛依德被掐死，惹恼了老百姓吗？

并不是。BLM背后的推手是民主党，目的是为了拉拢黑人以及年轻人的选票。支持民主党的媒体喉舌利用春秋笔法大做文章，煽动民意，人为地‘制造’了这场群众运动，并深化了‘群体共识’。

同期在美国，有亚裔被打死，作案者是黑人，压根儿没有主流媒体报道。

同样，某些走极端的女权运动，例如已经故事会化的MeToo运动，背后都能找到资本以及政客的身影。

西式言论自由边界的制定者，有政客，有资本家，有投机主义者，至于老百姓，没他们的事儿。

至于‘自上而下’规范言论边界，它一定是不妥当的吗？

李光耀说过两段话：

“我时常被指责干预公民的私人生活。是的，要是我没这样做，我们今天就不能来到这里。”

“我们（政府）来决定什么是对的。哪管大家怎么想。”

女侠对这两段话不做评价。但若要重生，让大伙儿选择做一个像风一样自由的新德里公民，还是一个夹着尾巴的新加坡老百姓，应该没多少人选择前者。

女侠认为，若引进西式‘言论自由’，让‘市场’来决定群体共识，中国必定乱套。

香港就是鲜活的例子。中国人自由起来，连西方人看了都害怕。

在西方，‘种族歧视’是言论自由的红线。在香港，2012年前后有一首‘蝗虫歌’，将大陆人比作蝗虫，传唱度极高。

女侠刚去香港那年，本地人与内地人虽然算不上相亲相爱，但也相敬如宾。

2010年前后智能手机开始普及，西方赞助的苹果日报等媒体大量制作抹黑大陆人的素材，360度无死角地硬黑，把大陆人总结为随地大小便的未开化人种，把内地治安形容得像索马里海岸。

后来的事儿，大伙儿都知道了。

香港已经算得上全国受教育水平最高的地区之一。然而，若没有‘家长’出手，那些上头的青年们估摸能在深水埗建国。

究竟是要有序的‘管控’，还是混乱的‘自由’？对于14亿人口，圈层复杂的中国来说，前者实用得多。

后记

若中国有言论自由的‘边界’，台湾算一个，解放军也算得上其中之一。

House的段子，显然没有边界感，而且也并不好笑。

女侠不支持‘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在我看来，自上而下‘规范’言论自由的前提，是能积极倾听有建设性的不同意见。

House的段子没有提出任何问题，也毫无艺术价值，顺带还含沙射影地侮辱了解放军，伤害了老百姓的朴素感情。作为House的东家以及中国脱口秀的龙头，笑果被罚些款，闭门思过一阵子，合理。

从段子能看出，House并不太适合这个行业，被‘解决’，不怨谁。

至于笑果文化，女侠觉得还能救一救。言论自由有边界，合理的管控也应该有边界感。打个几十大板，罚个千八百万，差不多得了。

该罚，但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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