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游之八仙伏魔》总制片人董维嘉：要用中国叙事、中国美学做国产电影

谭飞:欢迎《东游之八仙伏魔》的总制片人兼主演董维嘉与《四味毒叔》观众见面，我认识维嘉很多年了，她其实原来也是主持人，但现在身份非常多重，是演员兼总制片人。你这次当总制片人觉得是不是压力比当演员要更大一些？

董维嘉:之前总是会觉得作为一个制片人，好像比做演员要更威风一些，但在实践上制片人其实承载的东西是非常多的。比如之前做演员的时候，可以很专心地投入到角色当中，我可以静下心来去做一件事情，把我的角色演好。但作为制片人得方方面面都要兼顾，每件事情都要让你定，包括预算、艺术创作，所有的东西，很复杂，特别琐碎。

谭飞:那这两天的睡眠好不好？

董维嘉:我其实到现在为止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因为电影上线了，所以很多事情工作人员都在催我定，像发行、宣传这些都需要我亲力亲为。

谭飞:咱们这部电影是昨天（6.7号）下午4:00在腾讯和爱奇艺同时上线的，观众可以去看看，很多人肯定也看过维嘉的作品，包括最近你在刘江导演的《温暖的甜蜜的》里其实也串了一个重要人物。那么想问问你演何仙姑的感受，因为何仙姑其实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一个女神仙，而且她有一句台词特别经典，就是“我注定为苍生而活”，说得特别大气，你怎么读解何仙姑这个人物，你这次的塑造跟以前比有什么区别？跟我们大家分享一下。

董维嘉:初衷是非常简单的，就是也想尝试一下古装的造型和角色，所以就想做这样一部戏。因为我们都知道中国是有《西游记》的，那么《东游记》却是我小时候非常喜欢的，它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并且里面每一个神仙都有其独特的武器，战斗力极强。我就觉得何仙姑作为“八仙”中唯一的女性，是一个刚柔并济的人，我很欣赏这样的女性，所以我就做了这个故事。

谭飞:那你觉得何仙姑除了美，还有哪些其他的特质让你特别喜欢？

董维嘉:比如说在我们在写《东游之八仙伏魔》这个故事的时候，她跟吕洞宾之间是有一段感情线的。

谭飞:好像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这样一个状态。

董维嘉:其实她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她对吕洞宾的态度是我爱一人，但是更爱苍生，我可以为了你付出一切，但其实我是更愿意为了天下苍生付出一切的。

谭飞:她的站位特别高。

董维嘉:她是一个大女人，她是一个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一个人，所以她也算是男人心中的一个白月光，其实想要塑造这样的角色挺难的。

谭飞:但我看你在里面，特别是第一个出场的镜头确实特别美，这部戏我看也用了好多特效，整个成本在网络电影中算是不低的了，你怎么看它这里面这次的特效表达？我觉得还蛮不错的，包括那些落花挺逼真的。

董维嘉:在做这部戏之前我不知道特效是什么，因为我不玩游戏，这些东西对我来说特别陌生。

谭飞:而且你原来拍的戏都是现实主义居多。

董维嘉:全部都是现实主义，我可能作为一个女性观众来说对这些东西之前其实是不感兴趣的，因为我看不懂。所以我在做这部戏的时候，会觉得这是一部仙侠剧，而且我们必须要用现代人、观众喜欢的方式去诠释这样一部仙侠剧。老版的《东游记》好像是1998年的，那时候也很火，但现在回过头去看，故事是不错的，但特效肯定跟现在差得很多。我就想做一部全新的、能够让大家眼前一亮的作品，所以在我们有限的预算当中，我要把所有的钱全部用在我们可以看到的地方，比如服化道和特效。在接触特效之前，其实我真的觉得自己并不太懂，所以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认真去学习。我觉得自己现在完全可以说是半个视效指导了，包括可能你看到我们的电影当中会有很多的生物，像狐狸、蜘蛛，还有鱼，其实它们之前是叫做“资产”，我之前不知道什么是“资产”，但现在我对这些东西就非常熟悉，包括它们以什么样的形式表现会更加逼真、漂亮，所以我就觉得，我要把所有的钱都花在刀刃上。

谭飞:这次你觉得是花在刀刃上了。那如果让你给这个特效打分，你作为制片人能打多少分？

董维嘉:80分吧。

谭飞:那还是不低的。我们再说说男一号吕洞宾，大家都知道中国有一句俗语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演吕洞宾这个角色的演员又是咱们观众特别熟悉的、当年在中国台湾演过很多言情剧的前辈马景涛老师。听说他是23年后再演吕洞宾，你请他费了不少功夫，可以说是三顾茅庐，我想问问你是怎么说动他的？在你们的合作中有什么火花？因为听说他好像不愿意再演戏了，挺难请的。

董维嘉:马老师在我们这一代的人心目中也是一个从小的男神，真的是从小看他的戏长大的，我只要看到马老师的戏，会觉得这部戏还蛮时尚的。

谭飞:他长得挺帅，那时候个子高高大大的。

董维嘉:而且浓眉大眼的，可能我当时会觉得所有人提到马老师的时候，都说我将来可能就按着这个标准找男朋友了。所以既然之前看到马老师演的《东游记》白衣飘飘，像个仙人一样，拿一把剑，特别帅。所以我想我们这版《东游之八仙伏魔》就必须要由马老师本人出演，我当时就说如果不是马老师出演的话，可能这个题材我就不拍了。

谭飞:非他不可。

董维嘉:对，所以当时我就想各种各样的办法联系马老师，但很多人都告诉我他已经很多年不拍戏了，不是没有戏找他，而是他是一个对自己和对制作要求很高的演员，其实作为我来讲是有一点担心的，因为我毕竟是一个很新的制片人，之前也没有任何制片的代表作品。我在见他之前先要把剧本做好，在见他之前其实那一版剧本已经改了十几次了，每天头脑风暴、开会、翻阅各种各样的资料，我说我拿到这个剧本给马老师之前一定要把它做得足够完美，用我的剧本来打动他。我就拿那个剧本战战兢兢的，他跟我说了一个时间，我第一次去他的工作室。马老师本人是一个非常热情的人，包括他对自己的工作室的装修环境，全都是他以前演的一些经典作品，一下就勾起了我小时候的回忆。我把剧本递给他之后大概简单跟他阐述了一下我想拍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要用怎么样的方式拍，他说等他先看完剧本，后来第二次可能过了一个多月的时候，我就问他马老师你看怎么样，其实我的心里有点忐忑，我怕马老师可能会觉得不喜欢、看不上，他没有回复我，我当时就害怕了。

谭飞:忐忑不安。

董维嘉:我会觉得他可能是看不上，觉得剧本还不够完美，还有可能对我本人做制片人不太信任。我就又拿了很多资料去找了他，然后他又跟我讲让我等他再看一下、考虑一下。第三次的时候，我就有点焦虑了，因为我会很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所以我当时很忐忑不安。后来马老师在家里，把那个剧本拍了张照片给我。他把它放在了一个很大的佛头下面，底下是剧本，我一看那个封面都是他自己去打印、设计的封面，很有古风的气质，我一下特别感动，我说他一定是喜欢我这个剧本了。

谭飞:一下就觉得这事肯定成了。

董维嘉:我就觉得肯定成了，马老师就同意就演这部戏了，我跟我的团队一下子就特别开心的，泪流满面。因为你知道他已经那么多年没有拍戏了，所以我当时在高兴之余，更多的是有很大的责任感嘛，我觉得他能够把出山的这一部戏信任地交给我，我就一定要把它做好，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竭尽所有的力量，要把它做出来。

谭飞:但我觉得其实剧本最难的就是讲何仙姑跟吕洞宾的关系，因为刚才也说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这么一个很微妙又复杂的关系，在他俩的关系上你是怎么考量的？包括剧作方面有没有什么比较独特的信息可以跟大家说一说？

董维嘉: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要靠演员的表演，在之前我们围读剧本，包括跟马老师碰撞的时候，剧本当中一句像我喜欢你、我爱你，这种很直白的表达都没有，但从演员的表演状态，就能感觉到他们说的话里句句没有我爱你，但句句都是我爱你。

谭飞:就是要演出那种言外之意。

董维嘉:可能就是两个演员之间的碰撞和交流，所以我们这部戏里有很多的情绪戏，包括马老师也是一个情绪非常满的人。我没有想到他在那么多年没有演戏，重新回到片场之后，他对于演戏的感觉更加深刻了。

谭飞:因为我们都知道你是看他戏长大的，你在和他演戏的时候一开始会不会有点害羞或者有点不好意思？有没有这种心理上的障碍？

董维嘉:会有害羞，是因为我觉得他的眼神其实跟梁朝伟蛮像，他们俩都是眼睛很会说话的人。他看你一眼，你会觉得他的眼神在“拉丝”。

谭飞:我觉得还是偶像光环，那后面接触久了之后，可能神秘感打破之后就好一些，要不然你永远保持神秘感可能会更紧张。

董维嘉:之前你在没有见到他的时候，你就会想，见到他会不会紧张？但有后来包括我的同事们见到他的时候也一点都不紧张，其实就是因为他的热情，他会对朋友和工作人员非常热情。包括我们杀青的时候，因为我们当时已经拍到凌晨三点，他已经杀青了，但他一直在等全剧组杀青，因为我们那时候也是熬了两个大夜，他就一直站在片场外面等着所有人杀青，买一些吃的喝的东西跟大家庆祝，所以大家在见到他的时候一下就放轻松了，也是他的热情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

谭飞:接下来聊聊剧作，因为剧作其实这次是蛮重要的，当然故事的创意构想到底是源自八仙神话，还是做了一些纯原创？吕洞宾和何仙姑的角色设定是否有创作立意？他们作为本片的主角，也是神话人物，他们是否在本片中再度被赋予了新的解读？你怎么看？

董维嘉:我们小时候都看过最老版的《东游记》，其实它是一个中国的传统文化，我觉得我们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故事是需要我们当代的年轻人用我们新型的方式传承下来的，我们要用我们现在对电影的认识，包括视效方面的技术重新去展示给大家一个新的电影故事。所以我们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更多是遵照以前传统文化，当然也有很多原创的部分，加进去了一些现代观点，包括女性独立、兄弟情、姐妹情，用这些更年轻的方式去解读这个故事。

谭飞:等于说是“旧瓶装新酒”，表面上是个历史的神仙故事，但其实有很多特别女性的现代意识，我想问如何看待女性角色在影视剧中的位置？特别是神话题材。怎么看待何仙姑、白莺、二当家她们身上的女性力量？

董维嘉:我觉得现在女性更加的独立。

谭飞:里里外外一把手。

董维嘉:我觉得这种女性的独立不是说我看起来很强，我是一个女强人，而是很多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我不需要完全去依附另外一个人，我可以跟你打配合，但是我自己能够有我自己的梦想、自己想要做的一些事情。

谭飞:并不代表女性独立就一定要跟男性翻脸，因为我觉得可能现在很多人对女性独立的见解有一点曲解了，就觉得好像女性跟男性一定就要对立，其实在你心中不是的，女性有她独特的位置。

董维嘉:我觉得男性跟女性是一组搭档，这个世界离了男性或者女性都是不可以的，所以不要出现这种对立的态度，我们可以完成自己的事情，也可以帮助男性去完成一些事情，男性和女性是拍档的关系，就像吕洞宾跟何仙姑一样。

谭飞:那么《东游之八仙伏魔》主要讲的是吕洞宾和何仙姑，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系列里还有好多神仙，你们有没有想过把它系列化开发，开发成一个网络电影的IP？有没有这样的构想？

董维嘉:我们要做“东游”宇宙。

谭飞:是可以的呀，“东游”宇宙关键还是看第一步的成绩或者影响。

董维嘉:因为它的故事很多，所以我们第一步先要着重写吕洞宾，因为包括后面还有其他的五大神仙，铁拐李、曹国舅、蓝采和这些。所以我们在故事结尾的时候也埋了一个扣，就是东游之路开启，在吕洞宾一路去东游的路上可能会遇到他的合作伙伴。

谭飞:那等于说还是有一个打造“东游”宇宙的想法，但其实我们也知道《东游记》并不是一个特别脍炙人口的神话，按道理在神话序列中并不是特别靠前的，那么怎么想到要开发《东游记》？是不是当时接触的人少，想做这个的人少，你觉得这个赛道相对没那么拥挤？跟大家说一说这方面的考虑？

董维嘉:可能我们大家都会看到《西游记》之类的拍了很多，包括《青蛇》，我觉得这些都是比较传统的中国故事，因为《东游记》时隔太多年了，可能现在90后、00后对它比较陌生，但可能对于我们来讲其实还是比较熟悉的，中国的传统文化是需要我们一直去用自己的方式去传承下来的，也像您讲的，这个赛道现在作品比较少。

谭飞:相对没那么激烈。

董维嘉:所以我们创作的时候这个赛道可能不会那么拥挤。

谭飞:那么当然这部电影本身有很多现代意识，包括你说的现代女性意识，包括其实它把一些神仙的关系做了新的解构，那你觉得这样会挑选观众吗？因为可能很多人还沉浸在传统中，看到这么新的一个改编会不会不适应了？你们有没有这个顾虑？

董维嘉:我觉得老版的《东游记》其实它的打法也是很现代的，它会有点像我们现在看的游戏，比如七大神仙合体，每个人都会有一个自己的武器去降妖除魔，只不过因为那个时候的视效方式没有办法支撑它的一些想象。现在我们的技术这么发达，那我觉得它是有这个能力去支撑当时我们对于《东游记》的想象的，它会更加完善，比如里面的人物降妖除魔，或者他们的一些法术，那我们都会把特效现在做得更加漂亮。

谭飞:所以你觉得其实并不矛盾，它的现代意识反而给它增光添彩了。我们现在影视剧很多是颠覆传统神话的一个风向，这种风向在动漫电影从网络电影、网剧中都有反映，那么从画面看，咱们这部电影偏向一种神秘主义风格，而且人物都造型精美，在画面上呈现一种克苏鲁式的神话史诗感。那么问问主创团队是否有尝试用西方电影惯用的，像《指环王》这些作品的一种感受去做咱们中国的传统故事，有没有想过用世界语言来讲述中国传统的考量？你自己觉得这部作品突破了哪些比较既有的叙述方式和表达方式？

董维嘉:我们在开拍之前做了很多尝试和测试，也讨论过想要用一种西方的语言去讲中国的传统文化故事，但最后还是全部都打翻了，因为我还是希望能够做很有中国传统气质的造型和故事。你看我们的造型团队也是非常有名的，是之前拍过《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团队去打造的造型。

谭飞:还是按照东方美学去做。

董维嘉:包括我们的视效、特效都是有一些中国水墨画的元素在里面的，所以我们这部戏还是想尊重中国的传统文化。

谭飞:咱们不用西方的叙事模式，还是用东方的。你自己作为总制片人对这部作品有什么期许？

董维嘉:我希望我可以把“东游”这个IP一直拍下去。

谭飞:真的打造一个宇宙。再说到维嘉你本人的一个定位，因为我们都知道你是演员，现在还当了总制片人，我知道咱们行业还有一位张萌，也是又演戏又当总制片人。你未来对自己的一个定位是什么呢？是不是观众就看不到你在演戏了？

董维嘉:作为我自己来讲，我会想要去当制片人的一个原因是我也想拍一些自己想要演的戏，我蛮欣赏张萌的，我觉得一个人能够将演戏和制作兼顾得很好其实是件挺不容易的事情。包括我自己本身其实也有一些强迫症，虽然我是第一次做制片人，但我一定要付出我所有的努力。所以我可能就是在每一个细节上都要到位。

谭飞:一定要做到最完美。

董维嘉:我什么事情都能去做，可以说我有很多的角色，我一会儿是制片人，一会儿是演员，可能一会儿我又变成一个助理，又变成一个场工，只要我看着觉得不舒服的地方都会自己去动手去做，这也是我为什么特别操心的一个原因，就是我自己放心不下很多事情。

谭飞:所以你不给自己一个定义，可能有好的作品就演。当然我如果同时能做总制片人，我也是有能力担这个责的。

董维嘉:我可能也会像张萌那样，有好的角色我就去尝试、去演，当然我自己喜欢的戏也会去做。

董维嘉:我这部戏最忠实的粉丝就是我的孩子。可能在做的过程当中，很多人都看不到这个片段的过程，但可能每一次做，包括视效、剪辑的修改，他都会看到，并且他在看的过程当中会去模仿，他看到觉得好的视效也会感叹，我就知道这块我做好了。

谭飞:他等于是你的第一个观众。

董维嘉:对，包括他看到吕洞宾之后，其实他之前有看过很多的电影，但我没有想到吕洞宾是他的第一个偶像，所以这是让我很惊讶的。

谭飞:冥冥中有天意，你拍这么一部电影。

董维嘉:他看这部戏的时候也会拿着剑挥来挥去，模仿吕洞宾斩妖除魔的一些动作，我会把他作为一个标准，每次更改一版的时候，他会吵着闹着说给我看一下，我就会去给他看，看完之后好看的地方他就会拍手，不好看的地方，他可能玩玩别的，我就知道这个地方太长了，可能要剪掉。

谭飞:因为小朋友的反应最直接，因为他又不用对妈妈客套。

董维嘉:包括他看到里面喜欢谁，他会直接说我好喜欢这个人，我觉得当他能够从头到尾看下来的时候，可能这个片子就成功了一半吧。

谭飞:而且很多人给我这么讲，她成为母亲之后觉得自己要做一些事让孩子觉得骄傲，这可能是很多事最大出发点，对维嘉来说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母亲的心态？

董维嘉:我觉得很多的事情可能源于我从小对自己的一个严格要求，我可能算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我从小到大都希望自己要努力、要变得更加优秀，当我变得更加优秀的时候我才会有一种安全感。所以无论我现在有怎么样的生活，我可能都没有办法离开我的工作，离开我想追求的梦想，很多人会说你做这部戏是为了赚钱或者其他原因，别人可能更多的是把利益放在前面，但可能对我来说，我想要实现自己的一个梦想，我觉得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必须要对这个社会，包括对家人、行业必须做出一点贡献，如果你整天没有目的，过一天算一天，那我觉得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

谭飞:所以我们也希望维嘉的总制片路走得平坦，也希望《东游之八仙伏魔》成绩好，因为成绩好才会有下一部，希望你早日打造这个“东游”IP宇宙成功。

董维嘉:谢谢谭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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