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cell资深策划：如何看待和处理游戏内的通货膨胀？

2023-06-15 15:06

「点击上方"GameLook"↑↑↑，订阅微信」

绝大部分的游戏都有游戏内经济系统，尤其是网络游戏，不平衡的功能设计会导致游戏内的通货膨胀（inflation in games），进而影响玩家的游戏动力、参与度以及长期留存，甚至直接影响游戏变现。

那么，游戏内通胀究竟是怎么回事？它到底是好是坏、又该如何处理？

在此前的业内分享中，Supercell资深游戏策划Camilla Avellar谈到了团队为游戏研发的新农场定制化系统，以及背后的原因、方法和经验心得。Camilla Avellar自从2013年就加入Supercell担任游戏策划，并且从事《卡通农场（Hay Day）》项目超过4年。

以下是Gamelook听译的完整内容：

Camilla Avellar：

今天我们要分享的是游戏里的通货膨胀，这里我们说的游戏内通货膨胀并不一定是玩家们消费的资金。一开始在社交媒体分享这个话题的时候觉得可能只是讲《卡通农场》的一个功能，但它变得越来越大，所以我希望尽可能从更宽泛的角度去说。

首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我是Camilla Avellar，过去四年一直在Supercell担任《卡通农场》项目的游戏策划，在此之前，我一直在Supercell从事新游戏的研发。我从事游戏策划如今已经超过了14年，大部分都是从事免费手游，曾经在Digital Chocolate以及Wooga等公司。

那么，今天我们主要说什么？首先我会分享一下游戏内资源通胀的概况，然后会提到对研发和运营游戏常见问题的看法，最后，我还会就解决这些问题给出一些自己的想法。我没办法告诉你们具体该做什么，因为每一个游戏都是不同的，所以我希望将今天的分享做到尽可能宽泛，而不是具体在某一个方面深入探索。

这些想法很多都是基于我在《卡通农场》项目的经验，因此更多的是与模拟、免费手游相关，不过，很多东西都是跨学科和领域都能使用的。

据我所知，游戏策划就是提出对的问题并给他们找到很多的解决方法，最好的情况是整个团队都对解决这个问题感兴趣。因此，我希望今天的分享不仅只是面向游戏策划，也能给其他领域带来启发。

先来介绍一下《卡通农场》，这是Supercell的第一款手游，发布于2012年，到现在（2019年）已经有七年了。这是一款农场题材的游戏，所以玩家们要做的基本上就是种植作物、收获、制作和贩卖物品。

快速浏览一下今天分享的内容：什么是游戏通胀、它在游戏里是如何显现的？游戏经济和通胀的类型，作为游戏经济工具的源与汇（sources and sinks），汇有很多种类型，也将会成为此次分享的主要内容。我会谈到一些《卡通农场》的定制化功能，这是我们为了解决游戏内通胀而设计的，随后我会提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和一些心得。

什么是游戏内通货膨胀？

在现实世界中，很多人可能对通货膨胀并不陌生，那就是由于货币价值降低而导致的物价提升，通常来说，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因为政府的印钞数量超过了限制，导致一切价格都对应上涨。不过，这里说的游戏内通货膨胀，指的是你的游戏内资源规模过大，所以并不一定是游戏内物价，而是在玩家账户内有太多的资源累积。

我们今天也不是要说游戏内通胀到底是好是坏，因为这同样可以被使用到作好的用途，这一点我也会提到，并非所有事都是糟糕的。

不同品类的游戏经济系统和通胀

不同品类的游戏有着差异化很大的游戏经济系统，它们受到通胀的影响也有很大差异，有些甚至完全不会有影响。比如一款三消游戏可能有能量、加成道具、金币、钻石等等，这些物品几乎是各自独立的，你用能量获得游戏次数，用加成道具赢得消除关卡，玩家之间没有资源交易，因此它是自给自足的。

如果你的游戏是卡牌战斗，比如《皇室战争》有很多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彼此互动的资源，你可以有不同种类的卡牌、游戏金币和钻石，还有经验点、奖杯、声誉等等。所有这些都有很多的内在联系，或许还会有玩家交易或者捐献，这让游戏内经济变得非常复杂。

在《卡通农场》中，为了进行区别，我会在右下角放一只鸡的图片，只要有这个标记的图片说的都是《卡通农场》相关的内容。我们在游戏里有很多资源，金币、代金券和钻石是三种游戏货币，玩家们还可以种植作物制作产品然后彼此交易，用它们完成游戏内订单。我们还有经验点、声望点，升级存储或解锁更多区域的特殊材料，最后两个，扩张许可、和拼图块是后来加入的新货币。而且随着游戏运营时间的增长，我们未来还会增加更多的东西加入。

为了简单易懂，今天分享的游戏内通胀主要聚焦于金币，因为很多人都能听明白。实际上，不只是金币，我上面列出来的任何一个东西都可能遇到通货膨胀的问题，比如物品通胀。在《卡通农场》里，如果我们激励玩家制作某一种物品，那么每个人就会拥有太多这个物品，随后这个物品在玩家交易的时候就会不值钱。

还有经验通胀，在大部分游戏里，随着玩家们投入的时间越来越多，升级需要玩家做出的行动也越来越多，因为经验条越来越长。能力通胀，例如在《最终幻想》刚开始的时候，玩家造成的伤害只有28点，随着你不断升级，最后一次攻击可以带来大量的伤害。不过，这些东西都不一定是坏事，而且对于正常的玩家进度来说，这些往往都是必要的，玩家本来就是一开始弱小，然后开始变得强大，能力通胀只是反映了这一现象，所以并不一定是坏事。

通胀只有在给游戏带来伤害的时候才是糟糕的。例如，你让《卡通农场》里所有老玩家都有1000万金币，而新玩家则通过他们的游戏内行为赚到数百金币，他们会觉得被排除在外，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如果每个人都有千万金币，如果后续推出了内容，他们可以立即购买。因此，新内容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有事情可以做，但由于多年的投入，他们已经有了这么多资源，这就会导致新内容的作用降低，带来负面效果。

通胀还有一个问题是，它可以是永久的，也可能是暂时的。经验通胀和能力通胀往往是永久的，因为你不可能直接扣掉玩家的经验值或者削弱他们的能力。不过，有些通胀也可以是暂时的，尤其是你在游戏里有活动。

在《卡通农场》中，我们有每周活动Derby，我们给玩家任务去做，可以得到活动点兑换奖励，有些时候我们会举行一些特定任务的活动。例如收获洋葱，突然所有的玩家都开始收获洋葱，这时候玩家之间的交易市场就会出现大量洋葱，那么销售新闻上除了洋葱就不会有别的东西。不过两三周之后，所有玩家都用掉了这些洋葱，它们没有了，因此这种通胀是暂时的。

源与汇（Sources and sinks）

为了了解通胀，我们需要了解游戏经济的工具。任何一款游戏，都需要给出资源，然后让玩家消耗资源，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源与汇。源就是玩家获得资源的方式，比如玩家可以从哪里获得金币、物品；汇则指的是游戏用来消耗这些资源的方式，例如，一个功能可能是一个资源的源，但同时也可能是另一个资源的汇。

如果有一个商贩以100金币卖给你一把剑，意味着我给出了100金币，它被消耗了，但与此同时，它也给我创造了一把剑。

问题是，玩家们在不断优化自己的游戏风格，使得他们积累了大量的资源，但消耗方式却没有变化，随后，你游戏里的资源就会过多。如果你希望激励玩家进行某种行为，就需要相反的事情，你需要加大消耗，并且让他们获得这种资源不那么容易。

以《卡通农场》举例，刚开始的时候玩家只有一个面包店，它可以制作面包，需要五分钟完成，面包的售价在20金币左右。这就意味着面包店每分钟可能为玩家带来4金币收益，随后，玩家们可以将这些面包与其他玩家交易，也可以用卖掉的金币购买装饰品，还可以用这些金币从市场购买他们需要的物品。

在游戏里，最大的资源消耗点就是购买能够制作其他东西的建筑，玩家们可以让所有这些建筑同时运行。因此，在他们消费金币的同时，也得到了获得更多金币的能力。所以资源是经常通胀的，因为他们有40种不同建筑，他们可以同时运行，每分钟为玩家带来金币收益，而消耗却不会增长那么多。

这次分享主要是留你游戏里的源与汇，如果不注意，这很可能给游戏带来问题。在《卡通农场》里，玩家解锁了这些建筑，但他们并不一定都使用，玩家们有选择自己游戏风格的自由，他们甚至可以不买一些建筑，他们可以优化制作选择，以最大化每分钟金币收益，也可以选择只生产当时订单需要的物品。

所以，这是比较复杂的，你很难预测一个时候任何一个玩家的进度。我没办法告诉你一个30级《卡通农场》玩家看起来是怎样的、他们在做什么，我不知道，因为他们的选择太多了，所以我没有办法给所有玩家一个理想的资源消耗方式。如果你能够知道他们在30级的时候必须完成什么任务或者采取何种行动，那么游戏内的资源管理就会更容易。

另一个影响游戏内通胀的东西是时间，因为当你发布游戏的时候，所有的玩家都站在同一个起跑线，随着时间的增长，他们要么优化了行为，或者学到了自己喜欢的玩法风格，他们可能聚焦于一个目标或者只是玩他们喜欢的东西。结果就是，他们在游戏里投入越多，资源就会越丰富，因此你会看到游戏内玩家之间的资源差距越来越大。

为了解决通胀，通常我们知道如何制作资源，每个开发者都知道如何用游戏内行为给玩家奖励，但你需要考虑游戏内的消耗方式，因为这些汇是消耗这些资源的主要方式。

你可以加入一次性的东西，也就是所有永久性的东西，比如玩家们在《卡通农场》里购买了一个建筑，那么这个建筑永远都是他们的，买了一个装饰品，也是永久的，这些东西永远不会被拿走。不过，你还可以做循环的物品，例如一些消耗物品或者游戏内购买的一些订阅式服务，或者是加速游戏进度或者能量消耗等物品，这些东西不是玩家所拥有的。

在《卡通农场》当中，很多进度都是永久的，比如永久的经验和声望等级、永久的制作机器、永久的装饰品，永久的存储空间。

这些东西的存在，就导致创造下一个东西的价格越来越高。《卡通农场》一开始的时候，购买一个面包店只需要20金币，因此哪怕玩家不以我们预料的方式玩游戏，他们的收益也会越来越高，所以我们不断增加建筑价格，游戏里最后的建筑需要接近100万金币。

我们还增加了炫耀物品的价格，并非所有玩家都购买装饰道具，但购买的玩家往往会买很多。所以在同一类装饰当中，我们会增加下一个级别的价格，如果你喜欢，就会在这方面投入更多。到了最后，如果你想用同一种装饰填满农场，就需要付出很多。

所有这些一次性道具，都取决于为你的游戏产出更多的内容。内容就是汇，玩家们需要投入时间和资源，然后得到新东西，这是玩家们寻求的东西，他们喜欢这些内容。不过，你也要问自己，你的游戏里实际上能够支持多少内容？

在《卡通农场》中，每一个新建筑都意味着玩家投入更多注意力，因为每个建筑制造的东西都不一样，我们有40个建筑物，所以他们需要照看40个机器，如果我们有200个建筑，那么只是安排这些机器的制造，玩家们可能都需要几个小时。另一个问题就是空间，建筑和装饰都占空间，如果你喜欢增加装饰，那么你的农场就会显得非常慢，我们不可能永远增加内容，这对我们而言显然不是可行的解决方案。

如果不去思考内容，那就要开始考虑可消耗系统，主要分为必要消耗以及可选消耗。这里的必要消耗，指的是如果玩家不消耗这些资源，他们就无法继续玩游戏，例如购买药剂、训练军队、复活军队等等。我们没有在《卡通农场》里做这些事情，但我们增加了种子、动物喂养、薪水等等。

可选消耗又被称为生活品质消耗，这些是可有可无的消耗，比如增值道具、加成道具、助手等等。当你设计这些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思考它们是如何与游戏里的一切相互关联的。比如《卡通农场》也有加成道具，有些可以给某些建筑的制造带来40%的速度加成，所以在考虑玩家得到这些道具的同时，也要思考这意味着玩家的金币产出量更高。

图片里有一项东西我没有写进去，但也是游戏很常见的做法，那就是增加新货币。比如当玩家有了100万金币之后，我们增加了代金券，可以购买新一套东西，让玩家再重新开始，收集这些新货币。

我们最近增加了两种货币，还增加了一个系统限制它们。我们增加了拼图块和扩张许可，玩家用他们解锁次级可选内容，也就是火车站系统，以及农场地块扩张，让他们解锁独特的装饰品。

当我们设计的时候，我们知道有多少种动物，因此知道玩家们需要多少个拼图块才能得到所有动物。所以，玩家们得到拼图块的时候我们会进行追踪，当他们凑够了200个之后，我们就停止发放。当玩家达到了最大值之后，就不再有这种资源，这样，当我们增加新动物的时候，他们就需要从头开始收集，所有人都站在同一起跑线。

因此，我们并没有允许玩家囤积这些资源导致其贬值。因为如果不控制掉落，玩家一定会大量囤积。扩张许可也是同样的道理。

对于你的资源，你可以用一些方法来限制其使用。比如《部落冲突》里的金库，玩家积累的金币达到上限之后，如果不消耗就会无法获得更多资源。当你考虑资源存储的时候，就要注意激励玩家消耗这些资源，如果玩家达到资源上限之后无法消耗掉，他们就会觉得无事可做。在《部落冲突》里，如果你下线的时候金库是满的，那么别人进攻就会导致你损失一部分资源，所以在每次资源存满想要下线的时候，你就会考虑如何消耗掉它们。

《卡通农场》的做法是物品仓库，在游戏里，最重要的是在对的时间存储对的物品完成订单，因此你的资源一直都在流动。

我们做的另一件事是增加炫耀消耗，例如玩家们很喜欢的装饰品，这是我们变现的来源之一。这是游戏里的内容，但并不是面向所有人，而且玩家需要做出取舍，这些装饰品会占据他们的农场空间。这对我们而言不是无尽的解决方案，而且制作这些内容本身也需要大量的时间。

另一个我们考虑但还没有做的事情，就是升级这些装饰品，例如我们可以给一个物品增加几个等级，玩家们可以投入资源对其升级，得到更好看的视觉效果。图片里的截图来自《奇迹暖暖》，这些衣服都是可以升级的，它们的存在是有原因的，与玩法相关，虽然不完全是炫耀的物品，但这个系统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对我们而言，这个方法可以解决游戏内空间不足的问题，也可以让玩家在自己喜欢的物品上投入更多。你可以给一个物品设计10个等级，但是，到了最高级之后，还需要给玩家更多选择，比如他们可能觉得一个农舍的三级视觉效果更好看，那么你就需要允许他们这么做，因为他们投入了太多的资源，显然不能让他们因为自己的投入感到伤心。

还有一件事是《卡通农场》没有做，但很多游戏都已经在做的，就是交易税。比如，当我和一些人交易一些物品，卖方每次都需要缴纳一定比例的税金。这时候，你需要考虑是否增加价格上限，要么让玩家自己定价（无上限），要么设置价格上限（游戏系统定价），我们选择了后者。

当你不设置上限的时候，意味着市场需要对通胀做出反应。例如，玩家们手中的金币数量越多，那么物品的价格就会越贵。如之前所说，这种方式对新玩家和休闲玩家不够友好，他们没有那么多的金币，这样他们进入交易场所之后，会发现什么都买不起。这还会让通胀成为整个游戏的问题，因为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

如果是有上限，当你价格设置合理的时候，意味着大部分人都可以负担得起，那么通胀就会成为少数玩家的问题。例如，假如我有1000万金币，可以将所有物品都买一遍，但却不会有影响其他人的购买。

对于无上限的设计，意味着你可以收取大量的税金，增加玩家资源的消耗。而对于价格设置，增加税率对玩家并不那么友好，比如玩家只是卖了20金币的面包也要缴税，会让很多玩家感到不舒服。

这里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新游戏+，这个属于来自旧式RPG。这里举一个例子，《部落冲突》里有很多玩家达到了最高级大本营，他们将所有建筑升到了最高级，达到了游戏内容的最终点。他们做的是增加了一个新基地，用新玩法让玩家们从头开始建造，增加了新互动方式，新资源，让玩家有更多事情可以做。

我说的这些都是需要大量工作的，但有机会帮你解决问题，并且带给玩家持续的新鲜感。不过同样需要注意的是，这也可能带来新问题，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是完美的。

当你要做这些东西的时候，始终要考虑什么适合你的团队。因为，如果你的团队很小，就不可能一直制作更多的内容，如果你只有两名美术师，就不可能每周创作数百个装饰品，毕竟，他们还需要在其他功能投入时间。这种情况下，你需要聚焦于系统、可消耗物品，制作一些玩家可以持续循环消耗的东西。

如果你有比较大的团队，或者有很好的外包合作伙伴，那么你就可以考虑做更多内容，但也要考虑，更多的内容并不是永恒的解决方法，也不是唯一方法，所以，也可以考虑做一些系统、可循环消耗的物品。

《卡通农场》的定制化功能设计

我们解决的方式是增加了农场定制化功能，在《卡通农场》中，玩家们始终想要对他们的农场本地化。不过，游戏里也有些东西是无法定制化的，比如卡车、货架、房间等等。我们的解决方案是增加这些物品的定制化选择，我们增加了一个新角色，她会来到你的农场停留三天时间，帮你做定制化，这会给玩家增加时间压力，因为下次来的时候，她就会带来新东西。

就像现实生活中那样，如果你希望改变墙体颜色，那就需要付费找人帮你刷墙，下一次，如果你觉得之前的墙壁颜色更好看，还要再次付费让人刷回来。本质上说，这样的消耗在游戏里其实买的是服务。

而且需要考虑服务价格，比如我们的定价在5万只50万金币之间，虽然游戏里一部分玩家有数百万金币，但大部分玩家只有几万、几十万金币。

对于这个功能，我认为我们遇到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思考通胀可能给其他玩家带来的影响。因为之前我们说过，《卡通农场》里的通胀往往只是影响单个玩家，现在，服务价格对于金比较多的玩家可能影响不大，但对于更多人来说，可能会觉得这个定价太贪婪，于是这就成为了所有人的问题。

另外，这个功能也不是能够循环使用的。很多玩家选择了定制化之后就不会再改变，除非你增加更多的内容，直到有他们喜欢的风格。

然而，这个功能依然是非常成功的。这张图是该功能的金币消耗变化曲线，如所有的新功能那样，一开始尝试的人总是最多的，随后就会趋于稳定。

当你考虑新内容或者新游戏经济的时候，尤其是后者，你需要知道玩家们会刷资源，你永远不要低估玩家的热情，哪怕只是很小一部分，一些玩家每天仍然会投入10个小时。你不必只聚焦于这部分玩家，但一定要考虑到这些用户的存在，不要只是为休闲游戏玩家做内容，也要考虑硬核玩家。

充分利用测试时间，这样，你至少能够知道经济系统在你的游戏里是如何运行的。当然，随着时间的变化，玩家会优化他们的玩法风格，因此游戏经济也会对应改变。

当你对创造新系统有怀疑的时候，始终把它做的难一点，因为所有人都喜欢折扣，没有人喜欢加价。

给玩家奖励的时候要记得，你给的奖励越多，那么这些奖励的价值就越低。例如，我通过奖励在《卡通农场》攒了1000万金币，那么，游戏里只给100金币奖励的行为就没有了价值，我就永远不会再那么做。所以，在设计奖励的时候，一定要考虑别让它将游戏的其他部分贬值，除非你有意那么做。

今天分享的大部分东西都是和你的意愿相关，或许，你希望让一些东西的价值降下来。例如，你可以通过通货膨胀的方式，让一个功能的奖励价值变低，让玩家更多地参与你想要他们参与的功能。

所以，游戏内通胀是糟糕的现象吗？答案是否定的。通胀可以为一些游戏设计目标服务，例如管理玩家进度。玩家们始终以特定的速度解锁你的内容，你希望控制整个节奏，让它对玩家而言是自然和可以接受的。同时，它还可以造成玩家群体之间的差异，例如游戏内有千万金币的人在与某一个功能互动，而只有数万金币的玩家们则和另一个功能互动。

那么，通胀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如果你不小心，游戏内通胀可以将新玩家排除在外，还有可能让你的内容贬值。

不过，一切都取决于你的游戏，我不能告诉你做什么，只是给你们提供一些想法以供参考。比如，你游戏里的玩家目标是什么？什么时候是资源太多？处理通胀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