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的胖不是胖，是防止大脑发炎的屏障（但仅限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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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freepik.com）

撰文 | wyb 审校 | clefable

即使没有假期，在成为一名需要久坐的打工人后，由食物中的营养转变而成的脂肪就悄咪咪地爬上了腰部、臀部和大腿——这些脂肪属于皮下脂肪，即贮存于皮下的脂肪。

至于这些脂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些身体部位，早在1947年，法国医学家Jean Vague就表示，肥胖并不是一种“均质”状态，脂肪会分布到不同的区域进而对身体产生不同的影响。

从性别的角度来说，雄性的脂肪主要位于腹腔——或者说雄性拥有更多的内脏脂肪，雌性则往往会在腰部、臀部和腿部积累脂肪——即雌性拥有更多的皮下脂肪。如果脂肪过多，二者就会分别出现明显的苹果型身材和梨型身材，这被Vague称作“雄性肥胖”和“雌性肥胖”。

根据瑞典乌普萨拉大学医学遗传学和基因组学研究组的研究员Mathias Rask-Andersen和同事于2019年发表在《自然·通讯》上的一项研究，男性体内约28%的脂肪会储存在他们的腿部和臀部，而女性的这些部位贮存着约39.7%的脂肪。至于人类的上半身，男性会在这里储存约62.2%的脂肪，女性的这些部位则仅涵盖约50%的脂肪。

但考虑到内脏脂肪的特征——围绕着人的各个脏器，当脏器周围堆积过多脂肪时，会对人的健康造成什么影响？有许多研究发现，腹部多余的内脏脂肪通常与患糖尿病、高脂血症、高血压和动脉粥样硬化的风险增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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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女性的皮下脂肪堆积却被证实可以保护她们免受肥胖相关的代谢综合征（如胰岛素抵抗）与心血管疾病的困扰——尽管有一些科学家通过磁共振成像和CT发现，腹部的皮下脂肪也与胰岛素抵抗有关。究其原因，有科学家认为这主要归功于雌激素，但目前尚无定论。

另外，脂肪以甘油三酯——由一分子甘油与三分子脂肪酸酯化而成——的形式存在于体内。它可以被酶分解为游离脂肪酸和甘油。但如果脂肪代谢出现紊乱，就可能释放一些可引发炎症的分子，如果这些分子（如细胞因子和趋化因子）激活免疫细胞，导致系统性炎症，就很有可能危及大脑，进而使大脑发炎。

美国奥古斯塔大学佐治亚医学院的神经科学家Alexis Stranahan对与肥胖有关的大脑炎症问题非常感兴趣。目前鲜有动物研究分析肥胖期间，性激素、代谢能力和免疫功能的变化。

对此，Stranahan和同事最近在《糖尿病》杂志上发表了一项研究，他们利用小鼠模型，复原了长胖这一过程以及期间雄雌小鼠的脂肪分布、代谢和免疫能力等的变化。他们意外地发现，那些令人生厌的皮下脂肪或还有助于我们抵抗大脑炎症——但仅限于女性。

在实验室中诱导啮齿动物长胖的一种常用方法是持续喂食高脂肪食物。在这项研究中，Stranahan和同事让8周大（年轻小鼠）的雄雌小鼠连续48周以高脂肪食物为食，并分别在12周、24周和48周时分析它们在脂肪分布、性激素水平和代谢性炎症方面的变化。

研究人员发现，随着不断摄入高脂肪食物，雄性和雌性小鼠的体重都增加了，并且增加得一样多。另一方面，雌性体内开始积累更多的内脏脂肪，在实验进行到12周时，雌性与雄性小鼠在内脏脂肪水平上不再具有明显的性别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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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到了24周，雌性小鼠内脏脂肪组织的脂肪细胞并没有像雄性的一样变大，而脂肪细胞增大与肥胖导致的代谢性炎症具有一定的相关性。这些雌性小鼠也比雄性拥有更好的血糖调节能力。这表明，尽管高脂饮食使雌性小鼠积累了更多的内脏脂肪，但这些多余脂肪组织的代谢情况似乎是正常的。

不过，在48周以后，雌性小鼠就与雄性在调节血糖浓度方面相差无几。值得一提的是，这时雌性小鼠也失去了它们的月经周期。而在绝经之前（即整个实验周期中），即便以高脂肪食物为食，雌性小鼠也似乎受到了某种保护：连续12周摄入高脂肪食物后也不会像雄性那样出现明显的大脑炎症。

至于性激素方面，他们证实在整个实验周期内，高脂饮食都没有影响小鼠的雌激素——雌激素被认为是导致雌性具有不同于雄性的脂肪分布的可能因素之一。因此，Stranahan和同事将目光投向了雄雌小鼠的脂肪分布差异，尤其是雌性体内所积累的皮下脂肪。

不管实验室里的小鼠有没有身材焦虑，总之他们决定通过手术去除这些小鼠的皮下脂肪，然后喂食它们高脂肪或低脂肪食物。

Stranahan表示，在去除这些小鼠的皮下脂肪后，如果继续让它们摄入高脂肪食物，雌性小鼠就会增加更多的内脏脂肪。雌性小鼠的大脑也会开始表现得如同雄性的一般，包括释放含量更高的炎症促进剂，如白细胞介素1β和肿瘤坏死因子-α。Stranahan说：“这种转变会在约12周的时间内发生，这相当于人类几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在进行抽脂手术后就最好放弃高脂肪食物。

相比之下，如果没有去除皮下脂肪，雌性小鼠就只有在绝经后才会出现类似雄性那样的大脑炎症水平。

如此看来，这些发现对雄性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这还不是事实的全部。

既然脂肪的储存方式存在性别差异，那么它的代谢方式是否也是如此？

脂肪代谢大体可以分为脂肪动员（甘油三酯水解为甘油和游离脂肪酸）和脂肪氧化（水解后的甘油和游离脂肪酸被氧化为水和二氧化碳）阶段。而肾上腺素是刺激脂肪动员的主要激素。肾上腺素受体主要有两个类型：α和β。具体来说，肾上腺素可以通过刺激β受体来促进脂肪分解，也可以通过刺激α受体来抑制脂肪分解。

研究表明，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相比于臀部和大腿，腹部内脏脂肪拥有更多的β受体，因此这部分脂肪更容易被动员。另外，女性臀部和大腿含有更多的α受体，因此这些部位更倾向于储存脂肪而不是消耗脂肪。

当我们讨论肥胖和减肥时，更关键的问题在于，脂肪分布在哪里？

难怪男生的腿那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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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来源：科普中国-星空计划（创作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