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马具备一对出类拔萃的蛋蛋,这是医学界所有有识之士的共识。
对于一个靠谱的医生来说,河马的睾丸非常聪明,可能有三岁小孩的智慧,外人想要摸到它基本不可能。
所以要阉掉一头河马,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一位老军医说,在河马身上找到蛋蛋比在阿富汗找到塔利班还难,如果有一天我要去打游击战,那我会从河马的蛋蛋上寻找灵感。
为什么呢?这位在阿富汗混了几年的老实人对动物园的管理人员表示:要打塔利班,首先你得找到塔利班;要割掉河马的蛋蛋,首先你得找到河马的蛋蛋。管理员笑了,说难怪我从没看到过河马的蛋蛋,更别说上手搓了,我一度以为动物园进的货都是母河马。在十大神秘的自然生物里,河马的睾丸排在第五。它感性、机警、擅长躲避危险,并且关键的是极少有人见过它的真容。至于它的本职工作,为河马搞精子,就根本算不上什么特长了。这样的事其他东西的睾丸也能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和人不同,首先最酷的一点,河马没有阴囊,这意味睾丸不会吊在外面甩来甩去。当然这也是鬣狗从来不理河马的原因,觉得它们酷到有点欺负人。河马的睾丸以身体作为掩护,藏在靠裤裆前下部位的空间里。用空间描述睾丸生存范围,高度概括了河马用部分身体供养睾丸的事实。其他生物的结构固定,睾丸在规定位置当个配件,但河马不同,是送上一片天地,任睾丸随心驰骋。所以,灵巧难捉的河马睾丸,在人类看来是手术的最大难点,毕竟那是人家的地盘,熟悉每条经脉,躲起来轻车熟路。早年有过阉割大赛,挑战河马蛋蛋失败的记录,医生实在找不到睾丸位置,最终写下不可知的结论,甚至一度怀疑眼前河马的性别,是不是弄错了雌雄。摘除睾丸,需要在河马身上对应部位开口,再来场探穴寻宝,没有经验与技术支撑,很可能白忙一场。医生伸手,睾丸躲避,随随便便往体内缩个40厘米,一个紧追一个巧避,河马身体已然成了暗巷,睾丸在里面上演最后的追逐。它不断移动,为生命顽强斗争,河马已经倒下,睾丸不能认命,它知道承担着什么样的使命,保住自己,就是保住下一代。敢于接受河马去势手术的医生,先得经过刻苦训练,要学会蒙着眼睛从河里摸出避孕套,一通百通,都是为了阻止更多河马宝宝意外诞生。手上功夫熟练,这事只成了一半,另一半还得靠科技,毕竟医生再会摸,也不能整天在河马体内搜索。
超声波帮了大忙,高科技寻蛋等于开了上帝之眼,河马蛋的踪迹从此再不神秘。然而睾丸不停游走,纵然有超声波撑腰,也很难一次搞定,需要多次定位,才有机会拦截奔跑的睾丸。每头河马不一样,却都有运动型睾丸,阉割时每一头都得单独定位搜寻,毕竟不同河马的蛋蛋,位置差距大到仿佛不同物种。
找到河马睾丸,如何取出又是一项挑战,这时已不再追和躲,而是最终决战。就算其他动物,拿镊子夹住睾丸很费力,何况自带操作系统的河马蛋蛋,力道过重过轻都不合适。此刻万籁俱寂,唯有人和睾丸的意志在比拼,谁更坚韧,谁就能获胜。据说河马拥有灵动蛋蛋,是因为常年打架进化出的防御机制。
河马愤怒斗殴时,张开巨嘴是为了咬碎对方睾丸,打架奔着断子绝孙,可以说残酷到头了。碎蛋也是优胜劣汰的体现,竞争对手睾丸没了,意味胜利的河马拥有更多交配机会,种群筛选也在这个过程里逐渐完成。
为了防御巨嘴和保护蛋蛋,河马开始联合睾丸,给它留出空间,鼓励它培养自己的想法,这样起码不用担心被一口爆蛋。还有非常困难的地方,河马皮厚,体内组织长得很结实,拥有肉眼可见的强力护甲,那是野外生存难得的防御优势。
以人道主义为基石,阉割河马不能生阉,所以麻醉河马不亚于打一场攻坚战,毕竟它天生自带防御工程。在通过科技攻克厚皮以前,人类只能河马当作神灵化身看待。打不过就跪下,这是人类的天性。麻醉不能马虎,从撒网围捕到实施麻醉所需时间,基本取决于河马心情,快只需要个多小时,遇到心情不好就得三四个小时。首先要明白一个道理,被麻醉的是河马,不是睾丸。看起来都长在一起,实际上却是两套系统。曾有人观察到河马自言自语,后来发现其实是跟睾丸聊天,足以证明两者的关系不普通。看到这里,我相信你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们是河马,那我们必须给自己的蛋蛋发个锦旗,上面写着感谢有你。
可惜我们的蛋蛋还是老老实实呆在阴囊里,潮湿、闷热、没有自由被禁锢,除了搞精子出来没有其他的出路。连河马都不如尽管阉割手段一直在发展,而且阉割始终会发生,即便这样,如果你是河马,作为一个个体,也希望至少在自己身上,阉割难度要大一点,虽然无法反抗,但多少也得给人制造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