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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疫情时代的乡村振兴 || 大地上的中国

后疫情时代的乡村振兴 || 大地上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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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子  | 文  关注秦朔朋友圈  ID:qspyq2015 ·


回不去的振兴

7月初,趁上海疫情缓和,出城四处走访。尽管疫情迟早会改变,生活也一定会回归正常,但有些事物,恐怕再也回不去了,因为变革已彻底发生……比如,乡村振兴。

先说一个我一直跟踪的北方小村。这个小村地处山区,既不靠近城市,也缺乏独特资源或产业,唯独有的,是因为地理位置较偏僻,还没有被破坏的村貌、民风,以及文革时期留存下来的集体建筑。

前两年,在当时主政领导的热情倾注,以及众多乡建人士、艺术家的共同推动下,这个小村走出了一条“乡村美学”的差异化道路。

它没有搞时兴的文旅、民宿,也不搞大拆大建,而是邀请知名乡建学者、设计师,将保存完好的大队部、供销社、仓库等老建筑“修旧如旧”。同步,他们发挥各自资源整合能力,邀请了国内知名的商业文化品牌,开设了乡村书店、新“工销社”、文化展厅等,并举办了一些较高规格的在地艺术展、乡建活动等。如此,政府引导,由文化入手,以点带面,用少部分的钱就盘活了一个沉寂的村庄。

随后,一批文化乡建人也陆续到来,他们发掘地方文化特色,协助村民,恢复并组建了地方戏团、武术队、儿童歌唱团等村民组织。当消散了几十年的戏曲声响起,村民们热泪盈眶,连连说着,“村里的魂又回来了”,此时,硬件升级+文化回归,一场传统又现代、质朴又美好的乡村美学振兴便焕然新生。

此后,围绕这些关键节点,政府和艺术家联手,在村里的空地上设计了一些极具艺术感的儿童游乐设施,一些乡村教育公益基金、大学教授也陆续参与进来,村庄迅速声名鹊起。

随着游人渐至(虽然不多,也不需要多),周边村民纷纷将自家房屋改造成乡村民宿。政府也收置了一批民房,打算统一改造成接待、服务设施及乡村酒店。一场由内而外的乡村美学实验,正不断结出硕果。

接下来的变化主要是两方面。一是主政领导的离任,尽管他的内心还想继续扎根本土,将他的县域经济探索深入下去,并期望摸索出一条改变内地县域经济粗放发展的新路径,但无奈任期已满。后来,继任的主政领导虽不反对这场乡村美学探索,但热情已不在此。

更大的影响还是疫情。当地是一个小县,经济基础薄弱,加之本土曾出现疫情,占财政收入较大比重的旅游收入受到巨大冲击,原本就不富裕的地方财政雪上加霜。加之疫情下主政领导的再次更换,导致包括乡村美学在内的各种积极、创新的探索面临收缩。

最新了解下来,由于出现较大面积的费用拖欠,那个小村的许多政府文旅项目进展缓慢,甚至面临停滞。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边村民自己改造的民宿早已投入运营,且运转良好。但政府项目迟迟无法完工、投入运营,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乡村风貌,和发展信心。

疫情以来,类似例子各地并不少见,以往由政府投资、主导的乡村振兴项目,由于财政紧张,或多或少都面临着困难。这种困难的影响是系统性的,它不像村民自建的民宿,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变,有钱就大改,没钱就小改,符合条件了就先开起来,然后再一点一点缓慢“迭代”。只要“不死”,就一定能慢慢“活”起来。

但政府的项目,很难自我缓慢“迭代”,除非领导重新重视,或再来一次大水漫灌。但随着经济增长的放缓、后疫情时代的延续,这种困境,短期内恐怕不会出现。

所以,政府不能太自信。传统政府主导型的乡村振兴模式,也必须要有所改变。

走过世界,回到彭镇

趁着在成都的行程间隙,我抽空去见了一位乡建老友。

疫情、政府财政变化的冲击,首先体现在她身上,许多合作的乡建项目不再续约或中断,不少款项还难以结清。她干脆选择暂停,回到老家相夫教女、读书写作。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收起乡村振兴事业的她,生活状态却令人生羡。

去年,她将家搬到成都双流郊区的百年老镇——彭镇。她和丈夫一起,在老街街头上开了家叫“画月”的画室。画室临街,租金一年2万,并不算贵。老镇消费也低,对门的小饭馆儿,点好菜送过来,三四十元就够我们几个人美餐一顿,她们一家三口也可以常年不开伙。

进了老街,时光穿越般温和、淡定。除了政府后铺的路面、装的路灯,街巷完全保留着旧时模样,老式的缝纫店、铁匠铺,各种老手艺人,都埋头做活儿。店面也不搞装潢、修饰,连店门板也都一片斑驳,显然没有搞旅游“文创”,也无意讨好外来游客。

旧模样的不止临街商业,生活也是。穿过门洞进去,后面是居民的旧宅。曲折的巷落,深浅不一,左右宅院鳞次栉比,中间往往还夹着公共厕所。路边随处晾着人家的衣物,在微风中飘摇,预示着主人的环肥燕瘦。透过绿植围成的篱笆望进去,许多门户别有洞天,欢笑声也不时传来……如此,由繁华大城市,而郊区,而老街,而小巷,而推门入院,这样的归家路,何尝不是一种生活的修为。

彭镇人家

二百余年的彭镇,名人辈出,写《为学》之“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的彭淑端,清代儒学、医学大家刘沅就出生并传道于此。其中,刘沅所建槐轩书院依然立在街旁,两百年木结构建筑,已四处漏风,门板脱落,但依然像个老者一样倔强地站立着。

我说,政府也不维护一下(事后得知是修复困难,一再延期),朋友却说,就这样,挺好啊……老街自自然然地,希望政府越少干预越好。

彭镇最著名的,当属百年老茶馆观音阁,其盛名享誉成都乃至川西,远远盖过彭镇。这是一栋明末老建筑,原是一座庙宇,民国初年改作茶馆。文革期间,一度作为镇上的会场,至今还保留着许多语录、壁画。

而这一切,都还原封不动地保留着。灰瓦青砖木板,房顶上的蛛网,墙壁上百年的“污渍”,脱落了石灰后露出的土木质“混凝土”,和四处漏风的门窗棂楣,一切都已斑驳得不成样子。以及熏黑的灶台,幽幽暗的喝茶环境……显然店家从未想过修缮、改变。

若是有洁癖、或强迫症的人,怕是要夺门而出,然而喜欢的人却视若珍宝、流连忘返。门顶上是“敬祝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的标语,脚下是人们几百年踩出来的,坑坑洼洼的泥地,其坚硬程度堪比水泥地板,却不似水泥地的冰冷、阻隔,而充满人文的温度,和生活的地气。坐在阳光透过来的明处或照不到的暗处,点上一碗茶,呷一口,再将身子靠上竹椅椅背,不由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

|茶馆百年

百年沧桑,茶馆更无意讨好比它年轻得多的游客。它一早开放,来喝茶的多是本地老人,一两块钱一碗。随后居民们散去,游客陆续到来,收费十元一碗。如此“歧视对待”,按理难免口角,大家却不以为意,乃至喝的茶成色如何,也没有那么重要。

客人闲散,掌茶的伙计也乐得自在。他拧着水壶晃着,不时停下来加水,他还会掏耳朵,这些,都手法从容、沉稳,再细看,他精瘦、精神,仿佛青城山下来的得道道士,只不过藉此隐修……这个小小的茶馆,竟有一种天人合一的质朴和真意。

出了茶馆,树底下的“苍蝇馆子”生意火爆,一旁还支着不少本地人的麻将桌。你吃你的饭,我打我的麻将,大家互不为意。转角处,则是外地青年在老房子里开设的“candy·coffee”,卖着手冲咖啡、冷萃咖啡、甜品、奶茶,坐着不少时髦的年轻人,门前还泊着许多宝马、哈雷,或我叫不上名头的摩托车……人们各有各的所好,各有各的活法,无需因贫而惭愧,亦无需在心里互相“问候”,而充满参差不齐的和谐。

可贵的是,人们就爱这自然而然,政府也没有热衷于整齐划一、打造繁华景象,把路修好一点(水泥地仍然破坏了景观)、装上路灯、搞好消防,你们爱咋咋地。也正因为这个“爱咋咋地”,才诞生了独一无二的彭镇,即便疫情反复,它也处变不惊。

这,或许就是朋友看过世界后,搬来这里的原因罢。

令人欣慰的纠结

在成都还有一个设计院的朋友,他正纠结于“天府新区”城郊的一处乡村规划。而他的“纠结”,却令我倍感欣慰。

天府新区是国家级新区,更是成都发展的方向,在新区城市界面与乡村的结合部,政府正在谋划大面积的乡村振兴规划。如此优越地段、体量,成都市政府投入的大量资金,自然引来众多企业,包括许多国字头企业的开发热情。好在,地方政府没有醉心于大规划、大战略、大拆大建,也并没有急于动手。因为,政府也正纠结着。

也许,大家的认知是一致的——今天的乡村振兴,正面临一个瓶颈。一方面,从政府到社会,都已认识到不能以城市化的方法“建设”乡村,加之近年来地方财政的紧张,也促使地方的城乡建设由粗放投资转向精细化;另一方面,飞速发展、城市价值与科技标杆明确的年代,我们也很难用传统乡建的方法搞振兴。

这种城乡结合部、区位条件较优越的乡村,众所瞩目,利益错综复杂,更加如此。附庸于城市化,大拆大建,或作为城市配套,都不是好答案,各方阻力也很大;搞村民自建、社区营造,搞观光农业、民宿、乡村文旅,又是小打小闹,人云亦云,且满足不了市场定价的预期,将导致区位、生态资源的浪费。加之市面上缺乏对标案例,因此纠结在所难免。

这些村庄真正的方向,以及实践意义,不止于乡村建设,更正在于探索一种乡村振兴的新机制,是探索一种生态、人文、经济和谐发展的城乡建设新方法。

方法需要探索,但建立原则是首要前提,那就是——明确各方职责、能力范围和边界。

首先,政府应做好教练员、裁判员,谨慎成为运动员,尤其防止踢着踢着又踢成主力,“乡村运动而农民不动”。

政府的决心和投资不可谓不大,但切忌据此大包大揽,建好董事会、做好董事长,做好顶层规划、战略方向,提供资源支持为主。具体执行、管理理应放给“市场化职业经理人”“广大员工”,没有他们的创业热情、市场开拓能力,你投资再大,最后都只能砸出一个坑。

投资人接下来要做的,是提供基本的办公设施,打造有吸引力的工作环境。如同开头所述的北方小村,政府选择把钱花在刀刃上,建好公共配套,打造好乡村书店、工销社、展览馆、儿童游乐等关键亮点,剩下的空间就让给村民、市场经营者,最终激发了多方的积极性与深度参与。这时,哪怕疫情下政府投资项目有所停滞,这个村庄也不会“死掉”。

随后,政府还要做好裁判员,严格“球场准入”,不能让见人就飞铲的劣迹球员、破坏规则的业余球员入场,或一旦发现必须立即亮牌,否则,一场好球赛必将把所有人都踢得寒心。此时,政府再如何张罗,这场宏大的振兴也只能自娱自乐。

第二,确立以村民为主的运作体制。当然,这里的“村民”,不能是狭隘的“本村村民”,更不能搞成宗亲团伙。

历史反复证明了“小农”的封闭性、局限性,“村民”主体不开放,投入再多外力(更不能是以权力平推)也是枉然。

中国几千年的传统乡村管理,以及以晏阳初、梁漱溟为代表的民国乡村建设理论、实践,都强调“教化”,以及围绕“教化”形成的组织,以此克服“小农”的封闭、自私。

上世纪初,晏阳初就指出,农村应该建什么?不是“办模范村”、修马路、搞图书馆,也不是办救济,“很简单,一个字就可以答复,农村建设就是建‘人’……我们的工作不是烘托、粉饰,供人欣赏、参观,而是把我们对象的‘人’,能使他们自觉,由自觉进而知道自己能改革,自己创造,自己建设”,由此,他建立了平民教育促进会,并在各地乡村广设平民学校。

平教会的学校是开放式的,面向全体老少村民。一方面,他针对乡村“愚、贫、弱、私”四大现状,开展通俗、实用的文艺、生计、卫生、公民四大教育。另一方面,他以教育为核心,构建其“管教养卫”体系:“管”包含村级公民服务团,乡镇公民大会、经济建设委员会等;“教”包括乡村民校、同学会,传习处及公民服务训练班(成年农民继续教育)、广播站等;“养”包含农作物品种改良、合作社、信用组等,从产、运、销、金融方面全面组织农业经济;“卫”则体现在建立“保健院(县)-保健所(乡镇)-保健员(村)”体系,预防天花、牛痘等常见病,并进行水井改良、建立小学体检及卫生档案等。

晏阳初的这套方案,后来发展为定县县政改革,直到被日本侵华战争打断。但其影响极其深远,他创立的乡村卫生体系,一直沿用至今,而直至上世纪80年代我国教育大普查,定县还是全国唯一的无文盲县。

|晏阳初组织的定县改革

此外,梁漱溟的“乡农学校”、黄培炎的中华职业教育社等,也走了类似路径。一方面,正如梁溟所言,“乡村建设大部分都是经济建设”,他们并不奉行乌托邦,而是通过教育行组织经济之事,另一方面,他们的事实证明,不解决乡村的“教化”和“组织”问题,乡村就无法实现自主的振兴。

现实中,成都蒲江县的明月村也是好例子。

明月村的振兴,关键在建立了一个“新老村民文化共同体”。在村庄早期建设过程中,政府真正做到了指导而不参与、干涉,政府派驻的驻村干部、操盘手、核心团队,逐渐走向村民而不是依附于政府。

这个核心团队,一没有想过把本地村民迁出去,二想方设法“招商引资”引入新村民,事实上,政府的基础服务做好了,新村民自然乐于进入,三,格局形成后,他们的核心工作转化为新村民和原住民的不断融合,他们开设了“明月讲堂”,新村民带动老村民创业,他们成立了旅游合作社,以及明月之花歌舞队、明月村放牛班合唱团等……这些,都由新老村民共同组成,大家遇事相商,共同举办活动,如此,一个集村民教育和“政治协商”的,共同生产经营、共同协商决策、共建村庄生态的乡村振兴模式应运而生!

|明月村自己办的诗歌音乐会 李耀/摄

而这种共同体的诞生,既解放了政府投资和管理,又可以帮助村庄抵御风险并统一对接市场,从而实现真正的可持续发展。

第三,政府+村民之间,还须发挥市场的核心作用。

政府的投资应当是引导性的,应该用在刀刃上,但村民的投资往往不成规模,且被动“随大流”,要盘活市场,要创新发展,注定只能依托市场力量。

遗憾的是,中国的市场化乡建力量太薄弱,缺乏批量的、有全套运作能力的经营主体。放眼望去,要么只有前端的规划、设计能力(如众多设计院),他们远离市场,其中多数还抱着城市化改造、搞景观建筑的思维模式;要么,只会施工、建造,赚房地产的钱;要么有运营能力而缺乏投资能力,只能走轻资产的,类似于民宿连锁管理、品牌输出的路径;要么只能等市场成型后,跟着做一些亲子游乐、自然教育之类……大家赚一点是一点,原本就分散的乡村,更被搞成前后脱节、一盘散沙!

真正拥有从顶层设计、到中间资源整合、到终端建设运营能力的企业,十分稀少,尤其还有研发、创新能力的,更屈指可数——没有足够数量的、对乡村理解深刻、又具有产业塑造能力的乡村建设企业,乡村经济就永远难以产业化,乡村振兴就始终难以盘活。

因此,要将乡村振兴推向更务实、更深入,就必须不断鼓励、培养这种类型的乡村建设企业!

综上,乡村振兴是谁的事情?一定是政府、乡村和市场三位一体的事情。建立乡村生态、人文、经济的“命运共同体”,探索三者的能力激励机制,并逐步明晰边界,产业化、规范化运营,才是乡村振兴、城乡融合,乃至中国经济内循环的根本方向。

疫情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从个人到企业到政府的许多习惯。这种改变,多年后回头再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那就让改变发生。

  • 作者:民间观察派,独立思考者。专栏作者,撰稿人,乡村振兴&县域经济学者。个人公号:刘子的自留地。


「图片 | 视觉中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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