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律所，凭什么？
来源 | 智合
本文为2018“智合英国行”的前瞻报道文章，首发于2018年8月16日。
文中提及的两个关键点：“法律人工智能和自动化技术”、“人才战略”等等，对于如今困顿环境中的中国法律行业从业者而言，依然有借鉴与启示意义。
然而时下困难并未解决，关注人工智能的发展以及制定有效的人才战略依然至关重要。只有跟上技术和时代的步伐，不断学习和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在竞争激烈的法律行业中保持竞争力。
While many have been open about pursuing scale before quality, however, others are competing strongly with international firms.
——The Lawyer《Asia-Pacific 100 2018》
创收的差距有多大
2013年到2017年，是中国律所们“狂奔”的五年。
着眼规模大所，短短几年间，执业律师人数增长率最高的律所，人数攀升近4倍；而律师人数实质增长最多的一家律所，新进了超过3200名律师。
2008年，全国律师行业总创收约为300亿元；2017年，已经增长到约1000亿元。2018年的7月，英国魔圈所、银圈所相继发布财报。
魔圈仅年利达、富而德、安理、高伟绅四家，总创收合计已近550亿人民币，榜上前十名律所总创收近1000亿人民币，基本相当于当时中国律师行业的市场总额。
同时，英国国内市场（主要为伦敦地区）正经受着美资所的“掠夺”，TOP 50美资所2017年在英国卷走350亿人民币。
中国律师业恢复至今，不过40年光景，而英美的老牌律所，大多已经年岁过百。对标英美已经相当成熟的法律服务市场，中国律所们要走的路还很长，但激烈的变革已在眼前。
规模化、国际化的困境，管理、人才的难题，还有发展模式、业务创新的禁锢，如何破解，以英美律所为鉴，直接沟通，当面交流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为了帮助律所解决这些难题，怀揣着搭建国内外律所交流平台的理想，2018年5月，智合带领30位中国律所主任、合伙人和律师精英，在花旗私人银行纽约总部，共同举办了“中美律所领袖峰会”。
中美律所领袖们谈了些什么？
在峰会上，花旗私人银行律所研究部门作了“2018年度全球法律行业研究”报告。
智合CEO洪祖运根据智合多年的行业观察成果，发表了“中国法律市场的潜力与外资律所的机遇”主题演讲。
“在中国法律市场上，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中资所与外资所走向合作与融合”，这正是大势所趋。
行程间，来自5家全球领先律所（包括世达、达维、瑞生、佳利、瑞格，分列2017年Vault 100的第3、5、7、12、21名）的全球执行主任和合伙人，就“新形势下中美律所管理和法律市场的机遇与挑战”与中国律所主任展开高峰对谈。
面对中国法律服务市场，美国领先律所主任普遍认为即使在现有中美关系的情况下，中国客户和市场依然是他们增长最快、最激动人心的市场之一，随着中国本土律所的国际竞争力不断加强，对于他们来说，更愿意与中国律所合作而非竞争。
“亚洲与中国还将继续起飞！”
另外，中伦执行主任乔文骏律师、建纬（昆明）主任李俊华律师、锦天城高级合伙人鲍方舟律师、国浩合伙人丁伟晓律师均对律所国际化布局表达了自己的见解，认为中国律所将会搭建起法律行业的国际沟通桥梁。
“挑战也好，机遇也罢，合作是不可避免的。但不管怎么样，中美法律人都有共同的愿望，即希望这个世界以律师们所熟悉和赖以营生的规则而运行。”国浩合伙人丁伟晓律师如是说。
中美律所领袖峰会上，两方律所精英各抒己见，思想碰撞。集东西方之行业精华，向全球法律人共同愿望而奋斗，让人倍感振奋，回味无穷。
英国法律市场给中国律所哪些启示
2018年1月，智合发布的年利达律师事务所（Linklaters LLP）大中华区管理合伙人加入中国红圈所的消息引发行业热议。
正如文章开头的引语所说的，一部分中国所还在追求规模的路上加速，而一部分律所则因为创始人有过英美留学、培训经历，一直对标外资所精练提升实力，在部分服务领域已经和外资所实力十分接近。
外资所间的横向招聘动态频繁，此前任职于外资所的中国精英律师们“回流”内资所升合伙人甚至进管理层也案例见增。而在中国律所间，同样的横向招聘也在升温，所有律所都在争夺人才。
同时，中国律所虽然在不断探索国际化的进程，但面对相对成熟的英美市场，布局动作也十分谨慎，目前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律所开设了伦敦办公室。
管理者们的谨慎不无道理，在不熟悉一片新的市场时就开展服务经营的风险太大。而解决市场开拓的问题，中英律所间的合作则显得十分必要。
有律所就采用了双管齐下、齐头并进的解决模式，在与英国律所达成合作关系，借助其已经在欧洲地区的服务布局的同时，适时地直投直营办公室，由国内派驻律师经营。这与二十年前英国律所来华开设代表处有诸多相似之处，但时至今日，律所们面对的是一个新的全球环境。
在这样的新环境里，英国律所们还要应对力量更加强大的替代性法律服务提供商的挑战。2018年的全球市场“四大”会计所的律师已近万人，安永刚刚收购法律事务管理领先企业Riverview Law，法律科技创新企业几年内暴增几千家。
世界上一些最大的银行和公司中的内部法律团队，以及数百家大型律师事务所正使用着不同类型的法律人工智能和自动化技术。
法律AI在市场中已经分化出多样分支——专注于时间和计费的分析系统（包括专门给法务团队实时监控外部律师费的）、协作+法律数据平台、合同平台、案例预测系统、文件审查、法律研究、专家系统和法律机器人、工作流程化工具......
一切工作和服务都在朝着技术化发展。独立的法律流程外包（LPO，Legal Process Outsourcing）、电子取证（eDiscovery）、法律文件审查服务（Documennt Review Service）的市场总额就超过60亿美元。
内部法律团队在技术赋能下能力增强，是否会影响外部律师服务的采购？律所是否敢于“砍掉”自己的初级服务团队，只专注于提供更高价值的服务？这些问题没有确切的回答，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一家律所会拒绝运用AI，因为拒绝就意味着被甩开。
还有很多问题，我们都能在大洋彼岸的那片法律市场中找到指导中国律所发展的答案。
中英律所同频共振 精进创新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带着新的展望与期待，智合将在10月份开启新的旅程。
我们将与中国律所领袖和精英们再次起航，相会于英国伦敦花旗私人银行总部，听取花旗私人银行对于英国和欧洲法律市场的分析，掌握第一手“2018年欧洲法律行业研究报告”成果，迈出律所拓展欧洲市场，开展欧洲布局的第一步。
另外，我们将与英国“魔圈所”执行主任（包括年利达Linklaters、安理Allen & Overy、富而德Freshfields Bruckhaus Deringer、高伟绅Clifford Chance以及司力达Slaughter And May五大全球著名律所）展开对话，畅谈
中英律所合作的困境与机遇
国际领先律所的成功经验与失败教训
如何改进和完善律所内部管理
如何建设律所文化
如何利用先进科技促进律所服务提升
等诸多话题，也将共同寻求未来的合作机会。
“构建桥梁，追求卓越”是智合一贯的宗旨，本次中英律所领袖对话将在中美律所领袖峰会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结合时下最热的人工智能和科技服务，对国际律所未来的发展前景展开广泛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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