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离婚,让两位顶级量化大佬“闹掰”
作者孙建楠 编辑袁畅
一场离婚案,让全球顶级量化投资圈的“格局”也要改变了。
根据海外市场的公开信息,华尔街顶级的量化对冲机构Two Sigma日前突然发生了治理风险。
这家管理规模达600亿美元(折合4400亿元人民币)的对冲大厂,最核心的两位创始人突然陷入剧烈的股权“争斗”。
这件事情还涉及到了其中一位“失败”的婚姻。
整个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蒙上了一层“奇异”且“五彩”的“颜色”。
两位“天才”主角
Two Sigma是一家总部位于纽约的对冲基金。
公司成立于2001年,由约翰-奥弗德克(John Overdeck)、大卫-西格尔(David Siegel)等人创立而成。
David Siegel(图左)和John Overdeck(图右)
其中,西格尔具有麻省理工学院的计算机科学博士学位,早期曾任职于大牌量化巨头DE.Shaw,并担任首席信息官。
奥弗德克的青少年时期则拿过国际数学奥林匹克银牌得主,后来进入斯坦福大学学习数学,毕业之后曾在初创期的亚马逊为贝佐斯效力,之后1990年代末和西格尔在DE.Shaw做同事。
2001年,二人决定创立Two Sigma公司,当时还有一位创始合伙人,之后离开。
从简历可以看出,正是这两位“天才级”的投资人员,在量化对冲大潮兴起的早期创立了知名量化投资机构Two Sigma。
而也是这两个“天才”,成了日前系列纠纷的核心主角。
一间知名机构
Sigma是“∑”的英文译音,表示数学中的求和号,所创公司名字可以看出二人的数学情怀。
而Two Sigma所在的投资赛道,恰恰就是过去一年全球非常红火的“人工智能”(AI)领域。
自公司创立之日起,二人就十分强调机器学习和分布式运算的运用。公司大部分员工直接从麻省理工学院、卡耐基-梅隆大学等院校的数学、计算机等专业毕业生中选聘。
“先进的理念”和强大的数理计算机背景,令得这家机构的发展曲线“扶摇直上”。
公开信息显示,2008年,Two Sigma的资产管理规模已经达到50亿美金一线,到了2020年末突破500亿美元大关。
Two Sigma的管理规模,一度超过鼎鼎大名的文艺复兴和DE.Shaw,成为业内综合实力影响力最前列的量化机构之一。
两人渐生嫌隙
随着影响力的增加,Two Sigma也不可避免的遭遇一些“成长的烦恼”。
比如,该公司官方网站显示,其在全球有超2000名员工。如何稳定团队,以及应对员工流失带来的策略扩散和竞争加剧是一个核心难题。
再比如,公司的决策和管理机制该如何运行的问题。
据悉,西格尔和奥弗德克早期有着明确的分工:
西格尔更多担任公司的“出镜代表”、代言人角色,出现各类行业会议并作演讲,同时在公司内部领导程序员等中后台团队;
而奥弗德克则潜心抓公司投研,并实际上执掌最为核心的投资研究工作。
同时,二人在Two Sigma的股权一度属于“五五开”,各占50%。
但显然的是,两人对于公司的贡献和掌控力度不同。近年来,随着西格尔的角色更偏顾问性质,而且相当多的时间“在外游历”。
业界越来越多的传出,主抓投研的奥弗德克期望获得更多公司控制权的说法。
矛盾突被激化
而一度隐藏在水下的西格尔和奥弗德克的激烈矛盾,在Two Sigma日前的一份公告中“正式曝光”。
2023年3月末,该机构一份长达79页的投顾业务运作公告中,一段不起眼的文字藏于其中,披露了“Two Sigma管理层面的特定风险”。
相关文字称:公司内部曾经出现一系列管理和治理维度的挑战,公司管理委员会合伙人始终未能就如下事项达成一致,具体包括:
第一,管理委员会成员和首席投资官的角色定位、权责界定问题。 第二,公司团队组织架构与管理架构的设计。 第三,公司治理和监督事宜。 第四,团队继任计划。
这实际上,宣告了该公司的管理层处于“彻底闹掰”的状态。
随后,更多的信息被业界透露出来:
Two Sigma公司管理委员会仅有两个人组成,也就是本文的两位主角。
上述公告进一步披露:
(上述)分歧可能会影响公司留住员工或吸引员工(包括非常高级别的员工),并可能继续影响员工全身心执行核心研究、程序化运作之能力,亦会波及公司商业目标的判断。 如果分歧持续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司完成客户受托的能力可能会受到影响。
还扯上了“婚姻问题”
这还不是故事的全部。
据悉,Two Sigma成立的第二年——2002年,奥弗德克与一位“数学女侠”结婚。
奥弗德克的妻子劳拉早年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数学专业,之后也进入了量化机构DE.Shaw就职,之后还在斯坦福研究所工作。
2012年,奥弗德克的妻子成立一个非盈利组织“枕边算数”(Bedtime Math),为孩童与家长提供数学类寓教服务。
之后,奥弗德克夫妇还成立了家族基金会,专门支持STEM教育(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挖掘青少年的认知潜力。
可惜的是:2022年年初,二人启动离婚程序。
一些业界信息称:由于奥弗德克夫妇没有签署婚前财产分割协议,且夫妻两人的主要资产均为奥弗德克在Two Sigma的一些权益(据悉约达70亿美元)。
两人的离婚,势必要影响到Two Sigma的股权结构。
甚至 有分析人士认为,如果奥弗德克名下的Two Sigma股权被分割,可能会导致原来处于优势一方的奥弗德克,未来在Two Sigma的股权地位的产生一些被动影响。
业务还在“快速发展”
Two Sigma未来的走向将由其创始人、高管层以及相关各方的“智慧”去推动。
但这场复杂的股权治理大戏,却暗示了顶尖量化机构都会面临的一些共同的问题。
一方面,随着量化手段越来越熟稔的在市场内被运用,量化机构的发展越来越超出其创始人、团队和客户的预想。
以Two Sigma为例,其如今的业务版图日渐庞大,早已超出了最初用量化工具挖掘股票超额收益的范围。
官方网站显示:该机构除了量化对冲基金投资外,还涉及证券交易业务,也就是做市商,并因此而辐射8000只股票和15种期权品种。
这种“资管(或包括自营)+做市商”的模式在去年创下了对冲基金的年度盈利纪录——由另一知名对冲巨头城堡投资创下。
另一方面,顶尖量化机构的(掌控权)越来越多的集中在少数“天才”投资人员的手中。
他(她)们年轻、聪明、胆大,但快速的发家致富也使得他们在处理公司日常事务、以及个人感情、婚姻、乃至家庭生活等问题上,欠缺老一辈投资家如巴菲特、芒格那样的智慧,如罗伯逊、罗杰斯那样的手腕。
于是,我们屡屡可以看到,一些“不大的事情”最终却如“火烧连营”般掀起了一次次大的“旋涡”,并带来了业界机构排名的重构。
从这个角度看,上面的两位主人公,不是同类事件的首创者,更不会是同类事端的终结者。
”熟稔的在市场内被运用,量化机构的发展越来越超出其创始人、团队和客户的预想。
近年来,Two Sigma还辐射专注融资/借贷平台的投资业务、风险投资业务、房地产私募股权投资业务、云服务类数据平台业务(客户主要为保险机构/买方投资机构)。
可以看出,此种业务体量下,谁是Two Sigma的“话事人”,直接决定着这家公司员工以及大量客户的根本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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