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中国的“植物基”爱好者被问到这个问题，部分人士一定会追溯到5年前、提到OATLY。回顾OATLY入华这5年，与咖啡品牌的合作，也确是进入中国市场的重要标志。其首先以B端市场切入，推出了中国消费者最熟知的“咖啡大师”系列产品，也正是这一产品，让中国消费者对燕麦奶的认知从“洋豆浆”转向了“新植物基”，在这一过程中，燕麦基快速抢占消费者心智，远远领先于巴达木基、椰基等其他植物基品类。现如今，OATLY也已从B端走向C端，从咖啡馆到轻食餐厅、再到主流商超的货架，燕麦奶几乎无处不在。消费者对于植物基的热忱，也不仅只为了追求潮流，更多是为了“健康、环保、可持续”的价值买单。可以肯定的说，中国市场对于植物基消费理念的发展与转变，更多是OATLY推动的。鲜为人知的是，世界上第一杯燕麦奶的诞生，也与OATLY相关。燕麦奶是中性饮料，以天然谷物为主料，在生产过程中会面临很多难点，如沉淀、漂浮物、风味差异、营养保留、芽孢及其他微生物滋生等。纵使如行业龙头的OATLY，在一开始也遇到了很多棘手的问题。OATLY创始人Rickard Öste及其团队，基于对植物基品类精进深入的了解以及近十年的科学研究和临床试验，终于打磨出一套独有的流程和技术，攻克了行业难题的天花板。
此外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在生产过程中，OATLY坚持使用专属生产燕麦奶的产线，不与果汁、乳饮等其他品类共用，也更好地避免了微生物和过敏源的感染风险，为产品品质提供有效保障。
不久前，现任瑞典皇家农林科学院院士的Rickard Öste来到中国。在与36氪的对谈中，Rickard分享了自己在燕麦奶领域的研究经验，也发表了对于中国燕麦奶市场的看法。
从诞生到走向全球
公开资料显示，早在公元前2000年，埃及就出现了最早的野生燕麦。与此同时，中国也是燕麦的原产地之一。据山西省志载，燕麦生产在我国最少有2500年的历史，可能起源于华北的高寒地区，后来逐渐成为北部高寒区的主要粮食。很长一段时间，燕麦都是养育一方人民的重要作物。但将燕麦液化成“燕麦奶”，还要追溯到上一世纪。20世纪90年代，瑞典德隆大学的Rickard Öste和他的团队，在“乳糖不耐受现象”的科研结果下，研发出了一款可以满足大多数无法消化乳制品人群饮用需求的产品。某种层面而言，这款出自实验室的“燕麦饮品”算得上现代商业历史上的“第一杯燕麦奶”。几年后，第一款使用OATLY品牌名的燕麦奶产品推出。很长一段时间内，这家来自北欧的“小众”企业，都致力于燕麦基产品组合的研究和核心技术的开发。直到2012年，新的管理团队接手公司，将OATLY转变为一个生活方式的品牌，并开启了对企业的一系列改革，在欧洲各个市场启动品牌重塑，开启新的零售战略，迅速推动燕麦基从默默无闻到超过其他植物基的销售。在更多媒体的报道中，因全球变暖等因素，彼时的消费者比以往更关注环保与健康，这些正与燕麦基的产品特色契合。与传统食品尤其是肉类相比，以燕麦基为代表的植物基食品，具有零胆固醇、低脂肪、膳食纤维等优势，让消费者可以兼顾美味与健康。在Rickard的描述中，燕麦奶的蛋白质和脂肪含量非常接近人的母乳中这两种元素的含量，除了含有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这些人体每天所需的营养素外，还有膳食纤维。从这一角度来看，燕麦奶是可用于日常补充营养和能量的饮品。伴随时代大趋势与第三次咖啡浪潮的兴起，OATLY也顺势打开了国际市场，也带动了一批植物基品牌的繁荣。例如，被达能收购的WhiteWave，以及Califia Farms、Ripple等新兴植物基品牌。不过业内的普遍感知是，OATLY的酶解技术已成为企业发展的护城河与技术壁垒。Rickard Öste也直言，“OATLY成功后，也看到国内外有很多类似的产品出现”。在Rickard 看来，OATLY的产品基于一所顶级的学府，有很多博士生、研究员在各个流程环节开展深入的工作，因此具备深厚的知识底蕴。“缺乏知识可能走向错误，而OATLY有足够知识来处理安全、复杂的事情。比如，有的酶解过程是我们是绝对不会采用的，因为会破坏燕麦本身的蛋白质和营养成分。”据介绍，燕麦本身具有的“β-葡聚糖”能帮助排除体内胆酸，可降低胆固醇。尴尬的是，在燕麦奶加工过程中，操作不当很容易让β－葡聚糖流失。OATLY独有的酶解技术却能恰到好处地保留这种精华物质，也对燕麦奶的口感起到积极作用。可以说，在消费者乃至行业内，OATLY已经成为燕麦奶口味的“校准器”，这也要归功于Rickard及OATLY研发团队数十年在研发上的投入。同时，在原材料选择上，OATLY也始终坚持高标准。在Rickard的介绍中，不同国家的燕麦各有其特点。例如，欧美国家的燕麦主要为皮燕麦，中国的燕麦更多为裸燕麦，摩洛哥还有蛋白质含量高达40%的燕麦。在OATLY发源地瑞典，政府禁用多种杀虫剂让这里的燕麦在更加天然的环境中成长。“有一天，我们也会在中国找到更适合当地需求的燕麦品种。”截至目前，OATLY已在亚太建立创新研发中心，两座亚洲工厂的先后使用，也可以帮助其获取更精准的国内消费人群洞察，快速响应中国市场需求，为中国消费者提供贴近需求的服务，以及更多的燕麦基饮食可能。
加速脚步，在中国看到行业未来
从历史发展看，中国消费者有着悠久的植物基饮用习惯。在燕麦奶这一品类进入中国前，豆浆、杏仁奶、核桃露等植物饮料就已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在部分业内人士的观点看来，燕麦奶所引领的新植物基赛道，与传统植物饮料行业大有不同。前者的“科技”含量更高，不添加额外的糖，在带给消费者美味的同时兼顾健康，也能满足Z世代人群可持续环保的消费理念。与此同时，业内早已形成了行业共识：中国会成为燕麦奶的最大市场。2018年，在OATLY的推动下，中国市场的新植物基品类不断成熟，更多本土创新品牌顺势出现。仅2021年，国内针对燕麦饮品的融资超过10件，小麦欧耶、oatoat、野生植物等一众品牌获得资本关注。另据艾媒咨询数据，中国燕麦奶行业的市场规模也正经历飞速发展，已从2015年的2.7亿增长至2021年的 42.3亿。从OATLY公布的2023年上半年财报看，报告期内，其营收达到3.92亿美元（约合人民币28.07亿），按固定汇率计同比增长17.1%；销量同比增长6.0%。单看第二季度，OATLY营收为1.96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4.03亿），按固定汇率计算同比增长11.1%；毛利率为19.2%，较上年同期增长340个基点，较今年第一季度增长180个基点。其中在亚洲市场，OATLY上半年营收为7055.4万美元（约合人民币5.05亿），按固定汇率计同比增长2.7%；销量同比增长6.8%。值得关注的是，业绩会上，OATLY首席执行官Jean-Christophe Flatin宣布启动一项面向亚洲市场的“提升计划”，涉及渠道、产品开发、运营成本等。由于OATLY亚洲销售大部分来自中国，这项“提升计划”对于中国市场有着更为特殊的意义。在不久前的FBIF2023 食品饮料创新论坛上，OATLY更是联合食品行业专家，发布了《2023中国燕麦奶行业白皮书》，在2021年白皮书的基础上，进一步夯实了燕麦奶的行业标准，白皮书也直接指出了，“燕麦奶行业的未来在中国。”从产品端来看，OATLY已走入千家万户，针对中国消费者对小包装的偏好，打造出更便携装燕麦奶产品，并在中国工厂增设产线进行生产。此外，2023年，新的中试车间在马鞍山设立，OATLY第一个感官实验室也于同年投入使用。OATLY始终相信，在中国市场，燕麦奶行业仍处于高速发展的布局建设期。Rickard也表示，OATLY等燕麦奶在中国市场的成长还远未触及天花板。也因此，OATLY的研发团队始终围绕中国消费者需求，不断进行探索。例如，OATLY针对中国茶饮市场推出的“茶饮大师燕麦奶”，上市不到一年，已进入超过5万家终端门店。同时，OATLY已与兰芳园联合推出即饮燕麦奶茶、与皮爷咖啡等联名推出即饮燕麦咖啡。在其他品类创新方面，OATLY也推出了燕麦雪糕等新品，从2022年的数据来看，该款燕麦雪糕在整个亚洲地区的营收中占比已达7%。另在《2023中国燕麦奶行业白皮书》中，也指出了中国燕麦奶行业呈现出三大趋势：一是产品持续创新，燕麦奶赋能新饮品消费，如燕麦奶与水果搭配、与咖啡茶饮口味探索等；二是消费者认知逐渐加深，燕麦奶C端零售市场逐步打开；三是产品类型进一步丰富，燕麦奶产品多渠道渗透。可以肯定的是，OATLY对中国市场的各方面投入将不断深入、持续。在消费者心中，也早已形成了“OATLY=燕麦奶”的品牌印象。这将使得，OATLY在未来的市场竞争中走得更远，也更具话题性。以下为36氪与Rickard Öste的对谈，有删节。36氪：在最初在谷物和豆类试验中，是如何发现了燕麦的独特性的？Rickard：在瑞典隆德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时，我的导师发现了乳糖不耐症，即一些成年人分解牛奶和糖的酶水平较低。90年代初，有许多难民从其他国家来到瑞典，很多人喝不了牛奶。这种情况很普遍，就让我们思考，是不是可以制作不含乳糖的乳制品？此外，我们也希望，能创造一种新产品，让每一个乳糖不耐受的人可以食用。而在挑选谷物的过程中，我们也不能选择具有致敏特性的原材料。例如，那些对牛奶蛋白质过敏的人，30%的人可能对大豆蛋白过敏，经过对比，我们最终选择了燕麦。我们发现，燕麦不仅味道好，成分也很健康，含有膳食纤维，燕麦奶的蛋白质和脂肪含量非常接近人的母乳中这两种元素的含量。Rickard：我们大学里的教授针对酶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在当时，这是一个非常流行的领域。酶是大自然的催化剂，它是自然界构建和分解的有机物，人类的细胞分解和成长，也都是酶在起作用。也因此，酶被认为是生物材料变化的媒介。当你激活酶或让它们停下来时，就是在技术中创造新的可能性。对于含有脂肪和蛋白质的乳制品，酶解技术可以使其口感变得顺滑，或是具有奶油感。在产品研发的过程中，如果运用得当，也可以使用酶来增加纤维含量，减少在喉咙里的黏腻感。Rickard：OATLY成功后，也看到国内外有很多类似的产品出现。OATLY产品基于一所顶级的学府，有很多博士生、研究员在各个流程环节开展深入的工作，比如在燕麦奶的品质上，在对健康的影响上，因此具备深厚的知识底蕴。大多数的企业，可能原本的产品是豆浆、米奶或者杏仁奶，燕麦奶出现了，就开始去研究，但他们并不真正知道自己该研究什么，或者缺乏对酶解技术的专业知识，这会导致他们走向误区。比如，在燕麦产品制作的过程中，有的酶解过程我们是绝不会采用的，因为会破坏蛋白质与其他营养成分，虽然它能做到很甜。36氪：OATLY是如何挑选原材料的？你如何看待中国的燕麦品种？Rickard：有趣的是，燕麦无处不在。在离赤道很近的委内瑞拉时，我以为当地人对燕麦一无所知，但他们在大约海拔4000米处种植燕麦，玻利维亚、越南都是类似情况。我们也发现，不同国家的燕麦都有不同的特质。比如，我读到过摩洛哥一种燕麦，含有40%的蛋白质。在欧洲和美国市场，我们则使用更常见的皮燕麦。我来过中国很多次，一直在研究、品尝中国各地的燕麦，去过北方地区的吉林、内蒙古、甘肃、河北等。我们发现，大部分中国地区使用的是裸燕麦，可以省去脱壳步骤。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一定会在中国找到更适合当地需求的燕麦品种。Rickard：我一直非常看好中国市场，现在也是。对于中国市场，燕麦奶仍属于新品类，市场教育需要时间。我相信，只要以正确的方式去做，美好的结局最终就会发生，中国市场会成为行业的未来。（文中图片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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