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让人迷路的啤酒厂,如何激发城市的想象力?
口述|孟岩
采写|元宵、王菲宇
题图摄影|TAL、胡康榆
金威啤酒厂位于深圳罗湖区,这里是特区最早发展成熟的片区。作为深圳唯一的本土啤酒品牌,金威是深圳人的共同记忆,更凝聚了这个年轻城市拼搏昂扬的奋斗精神。随着深圳从“制造”到“智造”的升级,金威啤酒厂占地约1.16万平方米的工业遗存被保留、改造,标记着对深圳城市生产和发展的重要印迹的留存。
作为项目整体改造团队,URBANUS都市实践建筑设计团队采用整合、插接、介入性的改造策略,统合原本散落的工业遗存建筑单体体量,将零散的厂房遗构在场地中串联成完整的空间序列。在保留现状混凝土建筑、原啤酒厂发酵罐罐体等基础上,进行节点性空间介入,创造灵活可变的活动场地。
在一座高度城市化的都市里,工业遗存能够做什么?这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从改造伊始就困扰着所有人。在项目主创设计师孟岩看来,在精准、便捷、充斥着消费主义的今日城市里,工业遗存提供了一个可以迷路的空间,也呈现了一个舞台,供创意和可能恣意生长。
2022年12月,2022年12月第九届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在改造后的金威啤酒厂开展。改造后的金威啤酒厂展场空间即成为深双的“零号展品”。深双的到来,让空间使用的可能性呈现在所有人眼前,也让工业遗存这一非典型城市空间中蕴含的创意和想象力变成了真切的场景。
在刚刚结束的2023第二届三联人文城市奖初审中,金威啤酒厂改造入围了“公共空间奖”子奖项。
以下是项目主创设计师孟岩的讲述——
金威啤酒厂的前身是1985年成立的深圳啤酒有限公司,选址在深圳改革开放最早成熟的片区罗湖。1989年粤海集团加入,加快了深圳啤酒厂的建设,也就是金威一厂。1990年7月,第一瓶金威啤酒诞生,然后风靡整座城市。
1990年代的深圳,大街小巷都能看见金威啤酒的广告——“来深圳,喝金威”、“闯深圳,喝金威”。
早期的深圳人、来到深圳的的年轻创业者——其中也包括我们,都喝过金威啤酒。喝啤酒也是当时这座年轻城市的建设者释放压力的一条重要路径。啤酒和带有小资生活气息的红酒不一样,和容易上头的白酒都不同。一瓶啤酒几块钱,看足球、唱KTV都可以喝。它和人们日常生活中很多场景捆绑在一起。巅峰时候的金威啤酒,成立过艺术团、举办过啤酒节,也见证了中国男足打入世界杯。它不仅是属于深圳的共同记忆,也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热烈。
金威啤酒是属于深圳市民的集体回忆
供图:URBANUS 都市实践
2010年以后,深圳城市发展转型,工业基地在城市更新的浪潮中或衰落或迁移。再加上其他外来品牌进入,金威啤酒失去了原来的辉煌。2012年,位于布心村的金威啤酒厂被列入深圳城市更新单元,其所在的罗湖区进行“退二进三”的产业升级转型,啤酒厂旧址从工业用地转型为公共服务设施和商业服务设施用地。也正是那个时候,我们参与到金威啤酒厂的改造进程中。
深圳的快速城市化与现代化发展,让城市的土地非常紧张。城市更新的模式与需求也在不断变化中,从过去的政府主导模式转变为政府引导下市场主导的市场化运作模式。同时,也对开发商的重新建设提出了一定的文化指标要求。最终保留了占地面积约1.16万平方米的工业遗存,标记着对深圳城市生产和发展的重要印迹的保留。
占地面积约1.16万平方米的金威啤酒厂旧址
供图:URBANUS 都市实践
从工业遗存的角度来讲,啤酒厂的建筑价值并没有那么高,但它所代表的一整代人的共同记忆是弥足珍贵的。从当时风头正盛的改革开放前沿片区,到如今的深圳市,罗湖目睹了很多挥洒青春、追逐梦想的奋斗与辉煌。当年那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坐在露天的广场上喝啤酒,围着大屏幕看球,看表演……南方的温暖气候带来了独特的市民性氛围,大家在这里自由抒发情绪、享受城市的欢乐。这种氛围是特别珍贵的。在工作和生活压力越来越大的当下,城市更需要像庆典一样的氛围,需要多种多样的日常活动来保持生命力与活力。我们希望罗湖这片小小的工业遗存场地不仅能够凝聚城市的历史记忆,也能在重塑中延续城市的的欢乐。
金威啤酒厂改造项目主创设计师孟岩
金威啤酒厂工业遗存呈南北向分布。改造前,啤酒厂的水塔已经被拆掉,但是燃气开发站还在,呈现出一种残破荒芜的颓废景象。
啤酒厂对面有一个已经建成的大型购物中心,现状建筑地面层与东侧东昌路高差约3米,沿街界面为挡土墙,场地西侧商业广场路面与东昌路高差约1.35米。业主非常想要把挡在购物中心前的这条挡土墙拆掉,这样从东昌路经过的人就可以直接看见并进入购物中心。我们当然理解这种商业思维,因为可视性、通达性越高越好。但是我们希望以更具有整合、插接、介入性的改造策略,并为此做了很多额外的梳理工作。工业遗址和商场之间怎么打通?消防通道在哪里?地下的阻碍哪些需要去除?场地的重建,在街道和购物中心之间建立了一个方便有效的连接。
改造后的金威啤酒厂
摄影:TAL
东西两侧3米高差形成的基座被用作空间叙事的基础,将原本分散的体量凝聚起来,与周边大尺度的城市环境达到平衡。在更新的过程中,这个基底像是一个托盘,托起高低错落的废弃工业设施。顶部为室外展区串联各建筑,内部结合现状开挖一系列下沉庭院,创造出一条空间叙事主线。
现在大家所看见的A、B、C、D栋是我们改造后来划分的,它原本代表了啤酒厂的生产流程。我们希望能够把它们改建成功能略有不同的一组组小建筑,每组都有各自的性格。
A栋是为了纪念和隐喻原啤酒厂内拆除的水塔
摄影:TAL
C座曝气池上搭建起一个三维金色构筑物
摄影:胡康榆
A栋为场地内唯一新建的建筑。之前的水塔已经被拆除,A栋作为引导人们从南广场进入工遗场地的标示性建筑物,是为了纪念和隐喻原啤酒厂内拆除的最高构筑物——水塔。B座污水站被我们凿开之后,在最上面戴了个“帽子”——一个用泡沫铝板外饰面和混凝土、通过数字技术做成的钢结构方盒子空间。我们在整体梳理空间的时候发觉缺少一个视觉的中心,于是就在C座曝气池上用金属铸铝杆件拼接成了一个三维金色构筑物。这样不仅留住工业遗存,更烘托出它们在当代城市崭新鲜亮的空间下头所代表的价值。
挖开B、C座中间埋在地下的圆形沉淀池,清理覆土,现出直径18米的混凝土水堡,这里改造为被地面廊道与空中钢桥环绕的景观花园,我们在厚重裸露的池壁上开孔,通过这个孔洞可以一窥花园秘境。
圆形沉淀池被改造成景观花园
摄影:TAL
通过池壁上的孔洞可以一窥花园秘境
摄影:胡康榆
D栋是啤酒厂最具标志性的工业遗存场景,屋顶矗立33个白色筒仓,穿过楼板进入室内,巨大的不锈钢倒椎体悬挂在天花板上,下方是密集有序的管道。我们有选择性地结合展览叙事予以保留或改造。D1改造为多功能厅,同时在屋顶加建两层展厅。D2/D3部分保留原有罐体设备管道,生产车间变身为众声喧哗的啤酒馆。D4屋面,拔掉中间三个直径7.5米的筒仓罐体,成为了户外剧场。
原本人是无法进筒仓的,只能从最底端的孔洞看到上面的不锈钢罐体。我们花了很大的工夫将罐体切开,置入了桥和楼梯,人在其中穿行的体验是非常奇异的。拔掉了几个筒仓,其中一个尺寸比较小的我们没舍得扔掉,后来在结构检测安全的情况下放在了对面楼的屋顶上,成为空间装置。
D4栋的白色筒仓被改为户外剧场
摄影:胡康榆
罐体被切开并置入了连桥和楼梯
摄影:TAL
D5栋为四层的原酵母回收间。一层天花板局部切掉,以台阶联通一二层作为展示及休息区。屋顶加建了一个钢结构红色盒子,与南边A栋遥相呼应,盒子北侧落地玻璃窗,借景山体公园的绿色,成为工遗建筑群北侧面向城市的窗口。
E栋原本是易拉罐车间。这里早前经过了别的建筑师改造,但南北两边都超了红线,必须被切掉。所以原本很精美的外立面变成了一个袒露内部结构的“剖面”。但是剖开之后产生了很大的张力。一进入场地就能看见这面山墙,连着楼梯,像一个立体的舞台。人来人往,上上下下,都是这个空间里的一场表演。
D5栋北侧的落地玻璃窗成为了面向城市的窗口
供图:UABB
从城市的角度,联通是最重要的。基底天然联通着所有的空间,我们结合基底内部的空间挖出了一系列的大小不一的下沉广场,打开了数个通口,开放的、隐秘的,像是城市桃花源一般,人的体验从层层递进到豁然开朗。这些层次丰富的公共空间意味着更多的链接、更多融合的机会,让人身处其中觉得无拘无束,想往哪走往哪走。自己有选择的空间,这很重要。
一个变成公共空间的工业遗址能做什么?从金威啤酒厂进入改造设计开始,这个问题就始终存在,但是似乎并没有确定的答案。我反而觉得,这种不明晰是件好事儿,甚至是一种优势。这说明,工业遗存这样的场地,过去不存在于人们的日常经验里面。大家总是对非日常性的、陌生的内容有兴趣。
金威啤酒厂以前不对普通人开放。啤酒厂独特的工业建筑空间体验,有污水间、沉淀池,还有发酵筒仓,我们改造后,这开个门,那有个通道,大家可以在其中穿梭,大家都觉得很新奇。因为这不是日常体验的一部分。
深双期间进行媒体导览,结果导着导着就导丢了。很多人在这里都说找不着路,这就和在园林里逛是一样的。园林里有假山、树、荷塘,曲曲折折,它的路径永远是不直接、不高效的,因为它想要你在其中体验更多的空间。工业遗存也是一样,改造后的金威啤酒厂,迷路也是体验的一部分。要到一个地点去,可以从下沉广场走过去,也可以从桥上走过去,甚至从空中穿过去。以不同的方式到达同一个地方,体验也完全不同。在工业遗存里,最好的体验就是闲逛。不需要有什么目的地,游荡、偶遇,碰见一些熟人,发现些奇奇怪怪的事就很好。
空中连桥串联起多个空间
摄影:TAL
金威啤酒厂原来的厂址有11万平方米,如今其中大部分变成了商场、写字楼、住宅,成为了城市化进程中的标配。啤酒厂对面就是一个大型购物中心,在那里会体验到一种与工业遗存截然相反的城市空间:每一层都有地图,对自动扶梯和电梯的位置都有指引,进入其中能够快速地找到自己想要找的店铺。问题的关键在于,仅存的1/10面积究竟应该与旁边的购物中心同质还是互补?我们觉得,一定不是竞争关系,我们不断向业主灌输,工业遗存做得越不像商场,它的体验性就越强,可能就会让旁边的购物中心赚得越多,因为人被吸引过来了。
人是有创造性的,只要能够有激发他的环境,他就会创造性地创造自己的身份。有些人会穿奇装异服,有些人会做奇怪的动作,有些人会在这里拍照打卡,这些事情不会在购物中心里面发生。这是啤酒厂作为一个公共空间带来的独特体验,也恰恰是在日常的城市生活里不容易出现的。
改造后的金威啤酒厂激发了周边环境的活力
摄影:TAL
真正好的城市,能给人灵感、带来滋养。空间的不同,会激发创造力,大家都想干点什么。但现在的城市已经日益走向了“反城市”的方向,到处是快速的、精准定位,走哪都要预约,能让人产生创作欲望的空间太少了,更多的设计是把人变成消费者,而不是一个创作者。这涉及到城市观的问题。
在金威啤酒厂,我有意识地进行一种“抵抗”——不从工业遗存的角度思考,而是从城市研究的角度出发。作为建筑师,我想要通过自己的设计、通过运用空间的能力,去有意识地抵抗一些在今天的城市里被约定、被精确安排的东西。
2022年12月第九届深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在改造后的金威啤酒厂开展,展场空间即成为深双的“零号展品”。
原发酵罐室内空间向公众开放
摄影:胡康榆
2016年初,都市实践介入南头保护与更新项目,2017年我们成为第七届深双策展人,将主展场选址定在南头古城。在此之前,很多深圳人、甚至在深圳生活20年以上的人,都没有进过城中村。大家潜意识里会觉得城中村是脏乱差的,但是通过那一场展览,原本封闭的南头古城被打开了,大家的观念也被改变了。
在改造金威啤酒厂的时候,我们就有将这里运营为展览空间的计划,但是没想到能把这里变成深双的主展场。双年展像是一个盛典、一个城市的舞台剧,它让这座城市的决策者、建设者以及使用者,看到了空间的可能性。如果没有双年展,大部分普通人难以想象一个巨大的城市空间该如何使用。但更重要的不仅是眼前的展览,更重要的是看见这个城市。“城市即展场”,深双让人看见的周围的生活、具体的现实,这才是最大的展览。
大家自发地在C栋下沉小广场表演、聊天
摄影:TAL
卖啤酒、卖茶、做展览,办论坛、听音乐会…………一个个场景被模拟出来以后,大家可以想象了,可以切身体验了。比如在广场的拐弯有个停靠咖啡小推车的地方,这里原来是是污水池,原本的污水有几米高。但是当我们把它锯开、把墙拆掉之后,发现这里很像欧洲的广场。对着小广场,有很多的台阶,大家可以自发地在这里表演、聊天。
在D1我们坚持做了一个开放的报告厅,业主一开始有疑虑,因为报告厅没有门,害怕会干扰。但是为什么是干扰呢?像是一个城市的街角,大家路过听一听报告,不感兴趣就走掉,非常自由,也没有强制性。这就是城市生活,我们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开放的报告厅像是城市的街角
摄影:TAL
所以深双在建筑师、建筑空间和城市居民之间搭建了接口。我们在改造过程中保留的留白,为接口提供了被可供入的空间。在深双策划与落地的过程中,我们和策展人有过非常多的讨论,很多展览内容的呈现形式是因空间而产生的。在E栋顶楼横卧的筒仓里,深规院的朱荣远老师带队做了一个像望远镜一样的装置,人们进入这个横放的筒仓空间中,被展示宇宙和星空的多媒体影像包裹其中。望远镜一头望着山,一头望着楼。深圳是一个多丘陵的城市,但是在城市化的进程中推平了很多山包,这里留着城市里所剩无几的山丘。
横放的筒仓空间中展示着宇宙和星空的多媒体影像
供图:UABB
极致的空间能够带来想象力,带来非常规的体验。工业遗存本身没有固定的功能,但是氛围又非常独特。我们需要这种留白,给以空间无限的潜力,去装下人的想象力。这里当然可以放下一个时装店、一个商业品牌,但是也可以放下一个上面可能漏雨的半露天花园,植物在其中生长。这些圆筒的空间,在标准定义里是不好用的,但是如果有一个灯具品牌来,用灯光在筒状空间中缔造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是不是也很酷?也可能是一个家具品牌,四处摆满家具,在墙上、屋顶上开很多窗,让城市成为背景。在这种奇异的体验中,能产生更多启发,也许就能刺激消费。所以商业需求与建筑空间并不矛盾,商业没有原罪,问题在于是不是有想象力。
D栋是展览“即地制造”的举办地点
摄影:TAL
在深双没有选择这里作为主展场之前,我们在改造阶段提出了“即地制造”的主题概念,这个概念有点像前店后厂的意思,希望不仅能其保留工业遗存的建筑美学价值、能呈现时代记忆与特质,更能让这里成为生产创意和思想的地方。
在深双期间,我们在D栋举办了“即地制造”展览。我们找了很多老罗湖人,他们讲述了当年的故事。我们也找了新的创业者,也就是所谓的“罗二代”,这些“90后”甚至“00后”,受过很好的教育、看过世界,如今在这里琢磨新的创意,很有能量。这是城市应当有的状态,仅仅有怀旧和情怀是不够的,更应该思考,在城市的发展有没有将机会和空间给予这些有想法的人。我们一直也在思考,改造后的金威啤酒厂未来该吸引什么样的人,空间要如何使用。通过“即地制造”展,我们找到了这些有能量的人。我们也留出来了大大小小可以使用的空间,使用这些空间的人,也许是今天的小人物、明天的华为。
2023第二届三联人文城市奖以“流动的公共”为主题,希望在经历了个体感受和情感的变化后,我们能以更主动的观察和发问,在城市中创造出新的、具有能量的公共空间,在多重空间的交叠中发现具有存续性、生命力的公共领域,以此更进一步推动中国城市的社会价值与人文关怀。
奖项设置:
公共空间奖(人与场所)
旨在表彰体现人文关怀、推动社会公平、提升城市公共生活质量的城市公共空间,包含建筑/规划等实体空间实践。
建筑贡献奖(人与建筑)
旨在表彰出色的建筑单体或群体设计,通过建筑本身及其赋予的空间功能,为改变人们的生活起到积极作用,甚至带动区域或城市整体人文发展,可以是新建、改建或修复的建筑项目。
社区营造奖(人与社区)
旨在表彰有规模的、对居民共同生活具有启发意义的营造活动,可以包含社区空间营造、社区环境治理与社群运营等社区实践。
生态友好奖(人与自然)
旨在表彰尊重生态环境、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存、为城市实际发展提供绿色、可持续发展解决方案的设计实践/技术研究,包含生态修复、绿色建筑、城市景观等。
城市创新奖(人与城市活力)
旨在表彰在城市的社会意义和人文关怀上积极探索的、有实验性和创新性的项目,包含空间设计、公共艺术、城市事件等实体或非实体项目;或者积极寻求更好城市人居生活,为解决包括交通、医疗、教育等城市问题而做出创新探索的长效实践。
评奖范畴:
2020年7月1日-2023年3月31日内建成的、在中国境内的实体或非实体项目,包括建筑单体、景观空间、生态系统、社区营造、创新实践以及非实体的城市公共性事件和系统解决方案。
评奖维度:
人文 HUMANITY
贴近城市生活,尊重真实需求
公共 PUBLIC
促进公共生活的舒适与完整性,激发大众的参与,满足人们生活的尊严、平等与价值感
创新 INNOVATION
开拓未来的愿景,为解决当下的社会问题提供新的可能
美学 ESTHETICS
唤起丰富生活和文化的想象力,影响城市与市民的审美意识
评奖流程:
2023年4月-5月
评奖启动,提名团提名
2023年6月
初审团针对提名项目进行投票,评选出入围项目
2023年7月-9月
终审团针对入围项目进行实地考察
2023年9月
终审团终评会
2023年10月
第二届三联人文城市奖颁奖典礼·成都
组委会:
主办方三联生活传媒代表
组委会主席:李鸿谷
组委会成员:贾冬婷/李伟/吴琪/曾焱
项目统筹:贾冬婷
项目执行:潘鸿/宋洋/王菲宇/
袁潇雪/俞冰如/吴小霜
提名团:(按拼音首字母排列)
各领域代表人士
陈楸帆/陈文/崔灿灿/董功/董灏/段煜婷/何健翔/何勍/何哲/何志森/姜珺/姜宇辉/金秋野/雎安奇/李迪华/李涵/李虎/李伦/李翔宁/李晓鸿/李振华/梁琛/梁永安/龙瀛/刘珩/刘悦来/柳亦春/鲁安东/马泷/马寅/毛继鸿/毛尖/倪阳/聂荣庆/庞伟/宋壮壮/沈志军/苏丹/孙海霆/孙莉/孙倩/唐克扬/陶冶/童明/汪莎/王辉/王南/王子耕/吴洪亮/夏至/严飞/严明丹/闫士杰/姚东梅/易海贝/易立明/章明/赵元超/支文军/朱竞翔/朱小地/庄慎/张宇星/左靖/btr
初审团:(按拼音首字母排列)
建筑及规划界权威专家
高世名 | 中国美术学院院长、教授
胡如珊 | 如恩设计研究室创始合伙人
李晓江 | 中国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原院长
李兴钢 | 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
刘家琨 | 家琨建筑设计事务所主持建筑师
马岩松 | MAD建筑事务所创始合伙人
孟建民 | 中国工程院院士
王建国 | 中国工程院院士
吴志强 | 中国工程院院士
朱 锫 | 中央美术学院建筑学院院长、教授,耶鲁大学客座教授
终审团:
建筑及文化界权威专家
终审团主席
张永和 | 非常建筑创始人、主持建筑师,美国建筑师协会院士,MIT荣休教授
终审团成员
迪耶·萨迪奇(Deyan Sudjic)| 英国伦敦设计博物馆名誉馆长
戴锦华 |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汪民安 | 清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项 飙 | 人类学家,德国马克斯·普朗克社会人类学研究所所长
周 榕 | 当代建筑及城市评论家,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副教授
李鸿谷 | 三联生活传媒有限公司总经理,《三联生活周刊》主编
指定独立计票机构:
普华永道中天
负责统计和复核选票的工作,
终审统计结果将在颁奖典礼前对外保密。
视觉设计:
another des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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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小红书:@三联人文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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