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被锁死在底层的根本原因
来源:技术领导力(ID:jishulingdaoli)
电影《一九四二》里,张国立扮演的老东家有句经典台词:我知道成为地主的方法,等安定下来之后,我还是东家。与此相对应的,是我们经常听到的放羊娃的段子:放羊娃的理想是放羊、挣钱、结婚、生娃,然后让娃接着放羊… 某个角度看,老东家和放羊娃代表两个不同的阶层,底层和上层,这两种人从价值观认知的差异,到现实世界物理性的差异,都有着肉眼可见且难以弥合的巨大鸿沟。
为什么底层人自己放羊,还会想象着下一代也要和自己一样,把羊放到天荒地老?他们为什么如此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把后代锁死在底层?对于这个阶层,到底还有没有传说中的逆袭或跃迁?
桥水基金创始人、《原则》一书的作者瑞·达利欧曾说过:“所有一切的运转,都有赖于深藏其中的原则,也就是一串又一串的因果关系决定了这个世界的走向。如果你探索出了因果关系,虽然不可能是全部,但最好是绝大部分,那么你无疑就掌握了打开这个世界藏宝箱的钥匙。”那么,底层群体又该如何掌握突破自我,甚至实现阶层跨越的钥匙呢?
贫穷是可以“遗传”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是中国的一句老话,现在听上去充满了偏见和“政治不正确”。但其实这话也并非一无是处,它的确从某个角度,反映了社会经济学中的“代际收入弹性”的概念和现象。
所谓代际收入弹性( Intergenerational earnings elasticity ),简称 IGE ,也被称为“拼爹指数”,指的是父代经济收入对子代经济收入或经济地位的影响程度。IGE 在0和1之间,值越大,也就意味着代际流动性越弱,社会越趋向于不公平。比如,如果IGE值为1,则意味着社会流动性极差,子女完全继承父母的收入和地位。就像古时候贵族家的孩子,出生就是贵族;佃农家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佃农一样,阶层完全固化。对于这个概念,我们可以有更通俗一点的理解,即财富可以被子女继承,贫穷同样也可以“遗传”给下一代。
《大西洋月刊》曾刊登过一篇反映美国社会阶层巨大差异的文章《我们是美国的新贵族》。里面对“代际收入弹性”作过一个极为生动的类比:你站在社会经济的梯子上,脚踝上捆着一根橡皮筋,皮筋的另一头捆在你父母所站的梯级。如果你的父母站在梯子的上端,当你往下掉时橡皮筋会把你拉回来;如果他们站在下端,你开始向上爬时它就会把你往下拽。
不管愿不愿意,我们都必须承认,每个人的原生家庭,在我们出生之际就已经为我们打造好了最初的人设。你是阔少爷,还是穷小子,没人和你打招呼,我们就已经有了人生的第一层底色。而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都必须遵从“惯性”,沿着属于各自人设的“轨道”,出演我们的人生角色。从外在,到举止,到思维,不同的“人设”,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现,泾渭分明,一眼便知。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这本自传小说,讲述了出生于摩门教家庭的塔拉,在一个“不让孩子看医生,不让孩子上学”、与正常社会格格不入的极端保守家庭中,如何冲破患有“双相情感障碍”父亲的种种压制,通过自学,考上大学,回归正常世界,并最终成为剑桥大学博士的故事。
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风雨哈佛路》,讲述的也是一个类似的故事,女主丽斯出生于一个很糟糕的原生家庭,母亲是个瘾君子,并在自己15岁时去世,父亲也进了收容所,丽斯只能靠流浪、乞讨为生。后来丽斯意识到只有通过读书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最终想尽办法,争取到读书的机会,并依靠奖学金完成学业,同时也完成了自己生命的一次深刻蜕变。
相信在现实中,很少有人的原生家庭比塔拉、丽斯更极端吧,塔拉和丽斯之所以实现了人生的“变轨”,是因为她们内心深处有着强烈的渴望改变的意愿和动力。原生家庭给了我们第一次生命和人设,谁说我们一定要把原生的一切背负到底?只有渴望改变,敢于作为,找到正确的路径,我们同样可以一点点撕掉旧的原生“标签”,实现人生的新的蜕变,就像丽斯做的那样。
就是财富的边界
投资之神巴菲特说过:“如果你知道了能力圈的边界所在,你将比那些能力圈虽然比你大5倍却不知道边界所在的人,要富有得多。”思维也是如此,如果一开始就把自己局限住,不敢放飞自己的思维、眼光和格局,那么你更多潜在的能力和能量将会被埋没,你的未来也会丧失更多的可能性。这一点,底层人群表现的尤为明显。
通常来说,越是出身底层的人,他所具有的价值观和思维逻辑,越是构建在各种资源匮乏的基础之上。他们要么把钱看得很重,经常抠抠搜搜,小家子气十足;要么谨小慎微,厌恶风险,但凡有点不确定因素、或需要付出额外成本的事,都会本能的拒绝,不敢尝试。老喻(喻颖正)在他的《人生算法》里说过:“穷人思维,就倾向于拿到确定的东西,他不要概率权。而富人思维正好相反,每次选择的时候,都愿意根据成功的概率和自己的本金多少来下注”,这种总结,堪称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举个真实的例子,当年我负责的部门,有一个部门经理的职缺,手下有两个团队长小L和小M,平时表现都还不错,被我列为候选人,还分别找他们谈了话,告诉他们这段时间要好好表现,我和老板会在暗中考察他们。我还特意多嘱咐了小L几句,因为小L来自偏远山区,过惯了苦日子,穿着外在都不太讲究,租的房子也比较远,路上通勤时间都要花近2个小时,所以整个人会显得有些疲惫颓废。我劝小L这段时间,可以添置些行头,还可以考虑把房子换到离公司更近的地方,如果能被任命为部门经理,职场前途会更为宽广,这点投资会换回更大的回报。
但我的话小L并没有听进去,一个星期后我再找他,他告诉我“公司附近的房租要比他现在的房租每月贵2000,不划算”,“看上得衣服都太贵,感觉很不值,觉得没必要买”。结果,他还是像以前一样,邋遢萎靡,显得没有精气神。而小M却把我的话记在心上,把自己收拾的更精神,上班也是情绪饱满,早到晚退,斗志昂扬。最后,我,HR总监,和老板得出结论,小M更适合做部门经理。
诺贝尔经济学得主阿比吉特·班纳吉,在《贫穷的本质》里表示,富人与穷人之间最大的差别是,当大家同时得到一笔钱,穷人会买裹腹充饥的东西,富人则会买有营养的健康食品。这是因为穷人的人生阶梯感薄弱,只看到眼前,不相信忍耐,不顾长远。一个人如果想向上突破,不被锁死在底层,就一定要打破穷人思维的局限。要敢于和自己、自己阶层“致穷”的狭隘、短视的“病根”决裂。穷人顾眼前,富人思来年,要明白思维的边界,就是财富的边界,思维不打开,大概率只能做一个“穷”得很稳定的底层人。
信息是通往财富的阶梯
大约两三年前,网上曾流行一句话“北上广没有靳东,四五线没有李诞”。意思是说在以北上广为代表的一线城市,靳东所塑造的略显浮夸且略带土味的都市精英形象,并不一定受待见;而以舶来品“脱口秀”的形式和节奏,来解构热点时事、社会现象的喜剧形式,在四五线城市,也未必能吃得开。这背后反映的是不同的大众,对审美、对文化、对信息选取和接受的不同偏好,甚至是对立和撕裂。再往深了说,这也是大家常说的“信息茧房”的另一种表现。北上广深的观众,可能觉得靳东的精英形象“太土”,不看,去看自己更喜欢的HBO;四五线城市的观众,可能觉得李诞脱口秀的梗“太洋”,不喜欢,去看重播的相声小品更过瘾。
如果仅仅是娱乐节目欣赏口味上的不同,其实没什么,更值得担心的,是一个人在深层认知上形成可怕的信息茧房。比如,我们底层普通家庭的孩子,从小被灌输的思想是,要老实听话,好好努力,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才是最干净的。从小到大,身边的亲人朋友几乎没有人给我们提过要注意社交,要提高情商。久而久之,我们的信息茧房就形成了,我们只认可所谓的埋头苦干,脚踏实地,而对一些沟通技巧,社交要领,不屑一顾,甚至在内心充满鄙夷和排斥,看到身边有这样的人,往往就是一顿白眼加一句冷嘲热讽的“马屁精”。
然而,直到某一天,我们才发现这个社会的真相和以前在信息茧房里获取的信息并不一致,甚至是背道而驰的。要想过的好,赚到钱,并不是只要埋头干活就可以,还要学会观察风口,学会以小博大,学会经营人际关系…而这样的信息,你在以前似乎从来没有接收到过。而上层出身的孩子,受环境的影响,耳濡目染,18岁的时候可能就明白了普通人38岁才能明白的世界真相和底层逻辑。
信息茧房,从来不是一个新鲜的概念,本就一直存在,只不过在如今的信息时代、互联网时代,让它变得更直观,更具象。也恰恰因为信息时代,信息茧房所带来的“后坐力”和影响力也变得更大。一个人对信息输入的偏好,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他对世界的认知,也决定了他未来所能达到的高度,以及和其他人之间所能拉开差距。
有个老段子,说一个人既是烟民又有酒瘾,在网上听健康讲座,刚好聊到抽烟喝酒对身体的伤害。这人第一反应不是马上想到要如何戒烟戒酒,而是快速划走视频,并发誓再也不听类似的健康讲座了。无形的WIFI信号,可以给你带来一波又一波你喜欢的美女热舞,也能为有心人呈现更即时的商业信息和行业趋势,关键看你怎么选,怎么用。
如果说以前的信息茧房,是因为受环境、层次的影响(我们的家人朋友,没能力为什么提供更高层次的思维认知),被动形成的,但在当前的信息时代、AI时代,再以这样的理由为自己开脱就说不过去了,我们拥有了更公平的信息获取方式,我们受过基本教育,也具备判断利弊的起码能力,剩下的就看你有没有让自己破“茧”成蝶的动力和欲望了。对自己狠一点,走出让自己沉溺的“舒适区”,也许就能看到通往成功和财富的阶梯。
就有什么样的人生
李嘉诚的司机要退休了,李嘉诚准备送他100万表示感谢。司机却一边婉拒一边解释“跟着李先生这些年,我也早就有了几千万资产”,李嘉诚不解,问司机“你一个月也就几千块薪水,怎么会存这么多钱?”司机回答“我在开车时,听到李先生说买什么地皮,做什么股票,就会跟着买一点,这些年下来,也就有了几千万资产”。当然,这是段子,未必是真的,但段子背后反映的道理却是非常真实的:你混什么圈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
与凤凰同飞,必是俊鸟;与虎狼同行,必为猛兽。人是环境的产物,一个人的三观、性格、习性都会逐渐趋同于所处的圈子的水平,这是不争的事实。以俞敏洪为原型的传记电影《中国合伙人》中,家境穷困、复读三年才考进北京的小镇做题家成冬青,被问及梦想时,说自己最想去天安门。很显然,能看到天安门已然是这个小镇青年以前圈子中的顶配了。但当他考到北京的顶尖学府后,他的圈子发生了质变,他发现身边这群优秀的人的梦想,不是天安门,而是去美国。意识到巨大的差距后,他开始了努力升维的过程,后来虽然没有去成美国,但却创办了中国最大的英语培训机构,成了知名的企业家。
一流的朋友谈梦想,二流的朋友谈事业,三流的朋友谈事情,四流的朋友谈是非。当你站在一个高维度的圈层里,你的视野、格局、认知,会自觉不自觉地比你在低维度圈层时,更高级、更高明。你能得到的收获,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多。也许有人会说“我的出身和阶层摆在那里,不太可能突破自己的圈层。”我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些武断,心理学上不是有个“吸引力法则”吗,你关注什么,就能吸引什么,我们大可试试看。要敢于“先相信,再看见”,俞敏洪最初不也是小镇做题家出身吗?要学会改变,学会成长和自我增值,等自身经历了有价值的蜕变,你突破圈层桎梏的那一天,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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