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电影,我把装修好的家当场拆了
上上周的时候,因为看了一部电影,我决定,把我家的客厅当场给拆了。
这个房子当初装修的时候花了许多力气,还请了名师设计。当时与设计师沟通,她在了解我的职业、爱好和生活方式以后,对我说:我想给你一个时髦的会客厅,你可以招待朋友来喝酒,开一些美好的派对。
那是2018年,一切都在蒸蒸日上。我每年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在海外,不是出差便是旅行。而平时因为需要排解工作压力,我确实也很喜欢张罗朋友吃吃喝喝。
我在脑子里想了想“在时髦的会客厅开派对”那画面,感觉有点美,于是对设计师说:好啊!都听你的!
历时一年,房子装修好了,诚不我欺——大约50平米左右的客厅,被设计师以两种对比色调的实木墙裙全面包裹,地面也用了精美的孔雀绿岩板及手工拼贴的原木地板勾勒出不同区域;一张订制的墨绿色大理石吧台横亘在客厅中间,搭配了复古吧凳,可以围坐8个人喝酒;同时,设计师从海外特意订购了一张大理石餐桌,白色台面,冰冷、现代;一组与之搭配的框架吊灯也足足等了六个月,才漂洋过海来到我的家;最精彩的是,设计师还在客厅弄了一个仿真壁炉,对,是壁炉,会冒火焰的那种,不过火焰其实是水雾,在灯光配合下,看上去与真火焰无异。
站在这个氛围感拉满的客厅里,我觉得,我应该也可以成为一个爱社交的人吧。
转眼三年过去,真正来过这个客厅的客人,屈指可数。能围坐8个人的吧台,连我本人都一次没坐过,上面只是堆放着出门要穿的外套。
我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爱社交, 任何派对能躲则躲。更是不愿意轻易把人往家里领,因为家对于我来说,是我的最后避难所。
我的确爱小酌,但只喜欢一个人独饮。那种结束工作之后,倒一小杯酒,坐在沙发里对着电视发发呆的放松感,是无可比拟的。那种时刻,如果还要对人说话,就不是放松了,而是加班。
而这个一掷千金装修出来的房子,我甚至不常住,因为每次来了之后都感觉坐不住,像是走进了别人的家。
上上周,当我看完那部电影之后,我终于下定决心,要立即改造这个客厅。
我一鼓作气拆掉了吧台、搬走了大理石餐桌、卸下了吊灯、移走了壁炉。当这个客厅恢复了空空荡荡,我立即感到了一阵放松。
然后,我买了一张巨大的木桌,在它木与木的缝隙,用树脂封印着青苔与年轮。两道蜿蜒的树脂像清澈的小溪,伴生着摇曳的水草和微小的浮游生物——一种生机之感。
是的,我知道,这个家整体的装修风格,更适合大理石家具,所以之前这客厅里的一切都是大理石的:吧台、餐桌、茶几……连烟灰缸和杯垫,都是大理石的。
但我就是喜欢木头,尤其是桌子。我喜欢双手接触到桌面时,是温暖的、润泽的,而不是像手臂忽然碰到大理石台面那样,冰凉冷硬,不敢久放。
最后,我换了一张琥珀色的沙发,直对客厅的落地窗,旁边只有一盏小小的蓝色台灯。这才是我的家,这才是我呆在家里最想做的事——开一盏微弱灯光,倒一杯酒,不必说话,坐在窗前,看城市夜色。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对自己有许多幻想和期许。那个“想象中的我”,常常令我们做出一些迟早后悔的决定。而人生之中,所有的如释重负、平静自在,都发生在我们决定面对真我的那一刻。
拆完客厅又爆改,正是因为我意识到:真正要住在这个家里的,不是想象中的我,而是真的我——一个完全不会搞关系、不愿抛头露面,才选择靠写作为生的写作者。我的真我,只需要一张平静且美的书桌。
而那部令我下定决心的电影,叫做《哈里斯夫人去巴黎》。
你可以把这部电影当作是“她月薪3000,却买了一条10万元裙子”的离奇故事,但也可以被一个普通女人坚定追寻真我的旅程所打动——尤其这段旅程还如此美仑美奂。
年过半百的清洁工哈里斯夫人,原本在伦敦勤勤恳恳地工作,活得清贫却乐观。
然而这一天,她突然收到了丈夫在前线殉职的噩耗。
从前,在等待丈夫消息的日子里,她还可以拥有一个未知的希望。当消息真的来了,这个希望立即落地熄灭,她不得不接受现实,自己成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
所有等待失去了意义,仿佛未来也失去了光。
她每天依然认认真真地工作,直到有一天,她在雇主家里打扫时,看到了让她一眼万年的裙子——一条华丽的、璀璨的、熠熠生辉的Dior高订裙。
她的生活因此出现了新的目标:拥有这样一条价值500英镑的裙子。(按英国通货膨胀率从1957年换算到现在,约等于16000英镑)
看到这里,有人也许觉得荒谬:一个保洁阿姨怎么可能突然长草她根本不可能懂、也根本用不上的东西?还要砸锅卖铁去买?
但,如果你和我一样,是一个喜欢好东西的人,你一定会懂——而且,我们这样的人,也根本不需要别人懂我们。
喜欢美好事物,是一种本能,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的一个女生朋友,莫名很迷一个知名艺术公仔。那玩意儿真的很贵,随便一个版本在二级市场上都能轻松卖人民币好几万。遇到特别合作、特别材质、特别尺寸,那更是几十上百万都有可能。
这位朋友虽然收入不错,但仍是普通人,绝不可能像明星收集这个公仔一样,一买买一墙。这么多年,她也只是力所能及地攒钱买了十来个。
坦白说,我也不太懂这个公仔香在哪里,但喜欢这个公仔的,那是真喜欢。就像有人喜欢包、有人喜欢表、有人喜欢酒一样,各花入各眼。
某次,她在二手店捡漏了一个据说很厉害的版本,高兴得不得了,抱回家之后忍不住拍了一个收集品大合影,然后发了朋友圈,配文:在房子首付和它们之间,我选了宝贝儿们~
没想到有那种倒熟不熟的人,留言讽刺她,说她被消费主义洗了脑。
她当场怼了回去:钱是我清清白白挣的,你管我消费什么呢?!
电影女主角哈里斯夫人亦如此,她真的攒够了500英镑,满心欢喜地登上了去往巴黎的飞机,要去带回她的梦中裙装。
虽然被傲慢的贵妇抢走了最心爱的89号红裙,但哈里斯夫人还是接受了一样令她心仪的73号。
经过两周的量身订制,哈里斯夫人终于带着Dior高订回到了伦敦。
她像往常一样认真地工作,充满善意地对待这个世界——年轻的女孩盯上了她的裙子,楚楚可怜地向她提出借穿一晚出席派对的请求,她犹豫片刻还是慷慨地借了。谁想,女孩在火炉前补妆时不慎将裙子烧毁,只留下10英镑的赔偿就逃之夭夭。
被火炉吞噬的,还有哈里斯夫人的梦。她站在伦敦大桥上,扔掉了裙子,一蹶不振。
这当然是一部温暖的喜剧。所以,故事的最后,迪奥先生本人在看到73号被烧毁的新闻后,将傲慢贵妇因破产而无法付款领走的89号,重新改成了哈里斯夫人的尺码,寄到了伦敦。哈里斯夫人穿着它参加了军团舞会,这位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女工,这位早已不再年轻的女人,那一刻,在人群中自信美丽,耀眼无比。
89号红裙并不能让哈里斯夫人重返年轻,但却激活了她心中的真我——她就是一个天性浪漫、敢于冒险、爱我所爱的女人,任何苦难都无法摧毁她的纯真。
不管是在雇主家第一次看到的那条裙子,还是后来被烧毁的73号和失而复得的89号,对于千千万万个普普通通的哈里斯夫人来说,它们不仅仅是一条裙子,更是在艰难生活之中,自己给自己的一个信念。这种信念在别人眼中也许荒唐、也许费解、也许无足轻重,但对自己来说,拥有一份信念,才能牢牢抓紧人生、将日子充满期待的过下去。
以及,就算我们的信念与物质有关,但重点也从来不是物质本身。而是物质给了我们一种想象、一个寄托、一份也许可实现的惦念、一次敦促自己往前向上的决心。
所以,看完这部电影,我才下了决心爆拆改家——干嘛不爱我所爱呢?既然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那就不要再忍着、晾着、凑合着。
就算你没有拆家的冲动,看完《哈里斯夫人去巴黎》,你也会有立即冲去Dior店里买点什么的冲动。这电影里的每一帧画面、每一件裙装、每一处细节,实在太美,在这混沌现实之中,如同做了一场两小时的美梦,梦醒之后,还是想要从那梦里抓住点什么,以安慰自己:美好之事,有发生过。
于是我下单买了一瓶Dior真我纯真香水,不只是因为比起高订华服、它触手可及又力所能及,更加是因为,它恰恰是一瓶,适合在私人时间和私人空间里,用于自我取悦的香水。
最是一见倾心的,当然是真我的样子。
自1999年诞生,Dior真我便是开天辟地的精彩。那时我还在上高中,却是一个在所有同学眼里的怪咖——因为我每个月都会固定买好几本那种20元一本的时尚杂志。
犹记得从某一期开始,所有主流时尚杂志的第一跨页翻开来,便是超模卡门·凯丝演绎的、可以载入广告史册的真我香水广告。在一片鎏金幻海之中,以珍贵金线圈绕纤长瓶颈的真我香水,仿佛一件高级珠宝、一滴完美之泪,璀璨夺目,一眼万年。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刻的我,就如同哈里斯夫人看到了雇主的Dior礼服,心潮澎湃,无限向往,以至于在心里暗暗起誓:总有一天,我要拥有它。
后来,我不但拥有了真我,也拥有了真我柔情、真我灿金、真我倾世之金……几乎就是追随着真我系列的步伐,一路成长。
坦白说,以玫瑰和茉莉花香为主基调的真我系列香水,对于我来说,女性意味过于厚重。但我就是爱这一只瓶子,以及真我香水一直在传达的态度:爱我所爱,自信、自在。
就像影后查理兹·塞隆于2010年为真我拍摄的经典广告,她对着镜头说:黄金冰凉、钻石冷硬、不要伪装、爱我所爱。她一路说,一路褪尽华服,最后裸身做了一个舒展的姿势。
尽管画面如此性感,你却绝对感受不到任何廉价的挑逗意味。反而会感同身受,那种带着沉重的伪装与包袱对事对人,一回到家中,立即就要挣脱一切束缚与不自在,全然做自己的放松与痛快。
而我刚买的这一支全新Dior真我纯真香水,除了在设计和格调上的延续,在气味上,它与真我之间更近了一步。
怎么说呢,它很像是一盆开在卧室窗台上的小茉莉。小小的一盆,花期时也只开5、6朵,于是香味只萦绕在卧室,外人不可窥见。
其中还有一抹橙花的踪迹,清甜之中更有温暖。仿佛早上8点来钟,天已大亮,太阳从白色窗纱之中透过、洒下,你拉开窗纱、推开窗户的刹那,那盆窗台上的小茉莉,迎着晨曦又开了一朵,香味正是馥郁,沾了一头一身——这又是清新的一天。
真我纯真带来的弥漫全身的香感,是独创的、前所未有的。
Dior采用前沿工艺,混融水和高浓度精油,打造了首款水基底香水。
众所周知,绝大部分香水,都是以酒精封存精油,所以有些香水过敏的人,其实是对酒精过敏,无法让它沾染皮肤。
而全新的真我纯真,以水为媒,封香于瓶,不含任何酒精,同时还不易挥发,留香持久。
这一点,你在喷洒真我纯真时,便直观可见:当你按下喷嘴、一股白色水雾在接触空气后,会均匀弥散开来,仿佛自然升腾的水汽,轻轻柔柔地落在你的头发、你的身体。
对了,因为它是水基底、不含酒精,也就意味着绝对不会过敏。无论你是孕妇、还是过敏体质。
因为真我纯真的这种亲肤特性,我最喜欢的使用方式、也是我想推荐给你的使用方式,便是在洗完澡之后,喷在周遭空气里,自己站在水雾之中,让温柔的花香,直接落在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之上。
然后穿上喜欢的衣服,出门。
这一整天,你都会感觉自己的身体隐隐有茉莉香气。而这种香气也许会透过衣服溢出来,让别人也察觉到,但这香气愉悦的仍是你自己,它是你的贴身内衣,它是真的你。
是,每当我说起好东西的时候,总是这么滔滔不绝、眉飞色舞。
但,就像我说的,我们喜欢物质,却绝不是因为我们要借此炫耀。
电影中,那个精明势利的经理傲慢地问哈里斯夫人:你买这么贵的衣服,是要去哪里穿呢?是去维也纳歌剧院看歌剧、还是夏洛特皇后的舞会?你是会穿去配得上这条裙子的高级地方,还是会一直挂在衣橱里?
这是一个愚蠢又冒犯的问题。她或许不明白,有人对一件华服的执着以求,是因为那是她心头一抹皎洁的月光,是她悲喜自知的人生里,一段跳跃的旋律。不管它最终出现在一场热闹的舞会还是永远挂在衣橱里,它对于哈里斯夫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的物品,它给她的信念,已经不仅仅是一件美貌的时装。
美好的物质,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它是人们在心底燃起的一簇火苗,是自己给自己种下的一种信念。
一条裙子可以给你自信,一次远行可以重新定义人生的意义,一瓶叫真我纯真的香水,也能唤醒内心深处,那个沉睡许久的自己。
也许这几年,我们每个人都在或主动或被动地经历探索真我的过程——我们意识到人生苦短,意识到生命本身的动荡不安,更意识到,在无限的时间和有限的人生中,我们应该、也一定要找到那个“真正的我”,因为那是你来人间一趟的证据。
愿我们所有人——
拥有无用的热爱,找到谋生的能力;
努力地挣钱,合理地花钱;
不炫耀不标榜,知道昂贵的价值,更清楚自己的价值;
诚实面对真实的欲望,始终倾听内心的声音。
然后用一辈子,探寻、保护、拥抱那个“最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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