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少女被扒光衣服致终身不嫁，被毁掉的人却不只有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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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上，我在一个访谈里看到了一个被霸凌少年小安的自白。

他的故事，从头到尾，我都看得很沉重。

噩梦是从幼儿园的时候开始的。

出生在农村的他，原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因为父母工作的变动，他跟随父母来到省城，来到了这个以前只存在于电视机里的地方。

他们对自己说，这里的孩子大多都是体制内的子弟，个个听话懂事，老师也亲切友善，叮嘱他要听老师的话。

可万万没想到，这却成了他噩梦的开始。

一向安静的他在上学的第一天就挨了打。

他回忆，当时根本想象不到那么温柔的女老师，扇起人来为什么那么疼。

而且这位女老师，有好多副面孔，一会变一个样。

她可以优雅地给学生清洗哭花的脸，给他们抹香香；

也可以扇学生耳光，骂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是“婊子”；

甚至会在小房间里解开外套，让学生摸她的胸部。

她会对着孩子们说一些在他们那个年纪难以理解又莫名其妙的话。

把一些女孩子比作《动物世界》里的大猩猩，要是长得好看的话，她说的话会更加难听。

“万人骑的小骚货，长大也是个婊子，长那么好看给谁看。”

甚至说完，再“啪啪啪啪”上去就是几巴掌。

所以当时的他，羡慕被老师单独拉到小房间里的同学，因为他从来没有挨过打，还得到了老师不一样的“安慰”。

而那些“不受待见”的同学，性格越来越内向，内心也越来越压抑。

-2-

可事情到这里，只是刚刚开始。

小安因为受到老师的“严格管理”，父母又不在身边，所以他慢慢成了班级里的闷葫芦，成了大家可以随意打压的对象。

在学校里，他经常能看到当时的幼儿园同学欺负现在的同学，用着在幼儿园学到的扇人手法，就连骂人的语气都和那位女老师一模一样。

那个受到过老师“特殊待遇”的同学呢？

有一次，小安看到他跟一群人在路上扒光了一个叫珊珊的女孩的衣服，像在幼儿园时候一样，用手去摸她的胸部。

当小安看到这一幕时，他震惊到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扑上去和他们扭打起来。

最后自己被打破了头，还被警告说“你死定了”。

他觉得自己这次至少没怂，做了一次英雄，死也值了。

第二天，他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却听说打人的那个同学死了。

据说是酒后飙车出了车祸，最后没有救过来。

或许有人会说，因果报应，这样的坏孩子是罪有应得，那些正在被欺负的同学，大概是解脱了。

但他何尝不是受害者呢！

幼年开始就被错误的引导，在最该接受教育的时候，父母教育缺失，甚至被周围人无底线的纵容，当成讨好父母的工具。

打架、逃课、飙车、侮辱女性，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只是最平常的事情。

那些不正确的引导，让他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作为一个霸凌者，他当然是可恨的，可他自己，也只是在这畸形成长环境下的一位受害者。

-3-

那位叫珊珊的姑娘，去了国外，成了代发修行的居士，终身不嫁。

毁掉她的人不只一个，被毁掉的少年又何止这两三个呢！

所以在这场悲剧里，没有一个幸存者。

无论施暴者，还是受害者，他们都需要被拯救。

在《悲伤逆流成河》里，易遥最后跳河时，大家从一开始的起哄，到最后面目狰狞。

因为他们也在害怕，害怕真的有人因自己而死。

或许他们那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习以为常的的举动是在“杀掉”一个人。

而在这之前，没有人告诉他们，你这样是不对的。

甚至有些人在沦为施暴者之前，他们也曾经是受害者，也有着被大家遗弃的恐惧。

无论施暴者还是受害者，他们都是残缺的。

而他们的青春都一样，只有一次。

我之前遇到过一个童年有残缺的人。

她跟我坦白过自己的心声。

“怎么能忘记呢，只是忍着不说罢了。

别人看我们像没事人一样，可那些无尽的黑暗，孤立无援的感觉，只有自己能懂。”

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期望着父母和朋友的出现，最后却都没有。

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却用一生治愈童年。

看见的伤尚且可以治疗，那些看不见的伤，大概永远难治愈。

-4-

他们不是没有寻求过帮助，只是一味地被漠视。

父母大概是他们在受伤时，第一个想要开口的人。

但懵懂的他们，尚且不知对错，有多少次想张开口却被父母的一句工作忙、或者大人几句“孩子玩闹，没多大事”给敷衍过去。

我们曾经最不喜欢父母高高在上的呵斥口气，埋怨父母自我，不关心自己，到头来，我们却一直在成为“他们”的路上。

现在的教育跟以前已大不相同，不是成绩好，就能代表一切都好。

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影响到孩子的发展。

每每发生少年暴力事件，我们都会听见有人感慨“现在坏孩子真多”！

却没人管他正在遭遇着什么，他是怎么变坏的。

你没有教过他变坏，不代表别人没有。

就像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里跟妈妈的那段对话一样。

她说：“我们的家教好像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性教育。”

可她就是被迫发生了，身心都在承受煎熬。

妈妈只是诧异地回答她：

“什么性教育？性教育是给那些需要性的人。所谓教育不就是这样吗？”

如果还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即便你拼命给孩子提供好的物质条件，把他们送到公认的最好的幼儿园，也不一定能给到他“最好”的教育。

如果我们只把校园暴力当作是“孩子玩闹”，对性知识羞于启齿，那么这些悲剧，还会继续上演。

我们无法想象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在我们无法看到的地方，孩子是不是会发生比现在更可怕的事情。

对于霸凌，永远不要冷眼旁观，不要心存侥幸。

不要让孩子因为求助无门而成为受害者，更不要因为教育缺位而让孩子沦为加害人。

愿所有的孩子能被温柔以待，悲剧不再上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