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贸易数字化和产业数字化的孪生时代
作为一名在外贸生产企业工作13年的“老兵”和在产业互联网领域近20年的实践者和研究者,读罢环球慧思创始人、董事长邵宏华先生所著新书《贸易数字化》后不忍释卷,我最大的感受是产业数字化在市场端因贸易数字化而拥有非常可靠的基础设施,贸易数字化与产业数字化的孪生时代很快到来。
依托贸易数字化锻造全球产业协同的基础设施
书中介绍了一个例子,是青特集团经营全产业链信息共享与协同制造平台。青特集团将工艺装备自动化与管理信息化进行整合,实现了从生产到成品运输各个环节的数字控制,自动化和先进程度达到国内行业领先水平。青特集团通过外贸大数据了解市场需求,对客户的采购动态进行即时监控,科学制定决策方案,调整营销策略,以B2B(企业对企业)高端制造业的角色展开贸易数字化实践,与德国、美国、意大利、澳大利亚、日本、韩国、俄罗斯以及东南亚等30多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商务及技术合作关系。
贸易数字化的基础设施包括数字化物流、数字化服务、数字化通关、数字支付、数字认证等。像青特集团这样的企业,恰恰是最大程度地利用了这些基础设施形成的红利。
同时,我们看到历经数十年的发展,外贸领域积累了其他领域难以实现的原始业务数据——外贸大数据,它们是“流淌”在贸易数字化基础设施之上的血液。随着数字技术的持续发展和在外贸领域的深入实践,外贸大数据将涌现出更多特别的价值。它们不仅向企业提供了全球买家的详细交易数据,通过搜索、全球联网和无限跟踪等功能,企业还可以充分挖掘数据价值和锁定市场目标,包括从市场调研、产品预测、客户开发到同行监测、价格定位等贸易全流程。
这样,企业在市场分析、客户画像、行业监测、商业洞察和外贸业务管理等方面对需求侧就有了非常通透的了解,而且这种了解是持续性的。企业对外贸大数据更小颗粒度地使用,也将回馈大数据体系的建设,继而进一步提升贸易数字化基础设施的效能。
产业数字化回归到交易规律的底层逻辑之上
《贸易数字化》书中用不少篇幅介绍了产业数字化、工业互联网平台和企业在平台化方面的努力。
由外贸传统基础设施和数字化基础设施构成的外贸业务履行与交付体系,本质上就是一个产业,我们称之为“外贸产业”。这个产业的从业人员众多,业务门类复杂,业务角色覆盖方方面面。相比汽车、电子、纺织、机械这些实业类产业来说,外贸产业提供的服务是一种类供给侧的服务。与一般的供给侧服务显著不同,外贸产业直接影响甚至定义企业价值链,因为它有来自市场一线的数据化的需求表达,直接形成实体企业的订单输入。
订单输入最直接的贡献是帮助企业时时感知交易环境,外贸数字化可以将更多维度、更细颗粒度的市场信息、需求信息带到企业内部,对于企业资源配置方式、订单履行方式乃至管理方式都会产生变化。
当前的产业数字化,发起主体很多,除了龙头企业之外,大部分主体以数字技术在企业中的应用普及为主导,并以此为业务逻辑,试图融聚更多上下游,以获得在产业中相应控制力。这个特点在一些工业互联网平台中体现得更为显著。
贸易数字化支援下的产业数字化,则是帮助实体企业回到商业本质、回归到交易规律上来,这意味着企业在与供应商合作以及内部的市场化分工方面都有条件将这些鲜明的交易规律进行有秩序的传导。这个传导并不仅仅在纯外贸业务有关的交付体系中发生,而且也会逐步传导到企业的所有业务中。
回到类似青特集团这样的龙头企业中,它不仅能影响到20多家子公司,还可以影响数以千计的一级和二级供应商。商业中的契约关系及其履约体系会得到很好的贯彻,作为供给侧的确定性也就会越强。这是我国产业数字化以龙头企业为主导的重要路径,这些都充分尊重契约文化。
数字世界的产业集群呼之欲出
2010年10月,我在《方案商》杂志上发表了《关于产业云运营的假设》的文章,当时还只是一个假设。而在《贸易数字化》一书中,这已是看得见的现实,尤其是在“全球化4.0”的背景下,我们可以看见数字产业集群的不断涌现。
关于产业云的假设,也就是一个产业乃至多个产业统一进入云中为“地面”的多个企业服务。这个假设来自当年看到的凸显着新时代鲜明特质的温州模式启发。当人们还在津津乐道于10年前的温州模式,或者感慨它的未来是否难以为继的时候,互联网下的温州模式却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这个变化的潜流就是产业集群的迭代整合具备了多个龙头企业共用一个产业云的可能,而且这个可能正在通过一些与时俱进、有变革创新意识的新一代企业家向前推演。
这个假设的基本前提是,主流管理软件可以为产业集群中的品牌商所用,它们要和成千上万家供给方(材料商、加工商)或需求方(经销商、专卖店、消费者)进行业务交互。这个解决方案利用了主流管理软件在供应链协同与集团化管控方面的优势,产业云适应了产业集群中的许多加工商、经销商等对于自身管理以及与品牌商进行业务交互的需要。
由于产业集群的协同是通过契约型的订单进行的,SaaS(软件服务化)在这样的供应链协同方面就可以发挥重大作用。它可以将关键活动管理起来,比如品牌商下单后,协同商在SaaS中记录订单履行的状态,便于自我管理,更便于品牌商的运营机构掌握协同商对于具体订单的状态。那么这就产生了增值空间,可以减少很多沟通与误会成本,可能达到“无声的默契”。这些在事实中已经被证明了的业务逻辑是完全可以通过建模来复制的,这就是产业集群数字化的实现过程。
世界经济论坛创始人兼执行主席施瓦布于2019年1月16日发表在美国《外交》杂志的一篇文章给出了详细的解释: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最佳表述就是一些领先技术:人工智能、无人驾驶汽车,以及物联网等。这些技术将在未来几十年影响多个行业,对数字世界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当今世界,全球化不会消失,而是会不断深入。如果说以往的全球融合因为贸易壁垒的消失而发展,那么如今的全球化发展则有赖于国家间数字和虚拟系统的互联互通以及相关理念和服务的流通。这是“全球化4.0”的核心。
自2020年初以来,新冠疫情开始改变世界经济版图,“全球化4.0”也在不断进化,突出的趋势是基于贸易数字化的全球产业协同正在快速推进。越来越多的数字产品可以直接交易,业务交付环节的诸多服务也可以用数字化提供。实物产品在产地和销地之间因数字化而重新解构和链接,产生了以分布式为特征的新的分工。这也意味着对协同设计、协同制造产生新的要求。比如驻地在江苏南京的苏美达集团,近几年在数字产业集群的建设上正在建立基于贸易数字化的产业互联网平台。
外贸型公司、生产型公司和科研型公司搭建的行业级、产业级产业互联网平台,特质有本质区别。相对来说,前者面向需求侧和供给侧两面市场,特别优势是对全球背景下的行业知识和外贸大数据有充沛的认识,且外贸型公司更占优势。外贸型公司创建的产业互联网平台主要特色集中在交易物流和工序物流基础上的产业协同,尤其是处于龙头地位的外贸企业发起建立的产业互联网平台,具有极强的竞争力。我国长三角、珠三角的不少产业具有全产业链布局的优势,外贸龙头企业可以充分与这些优势结合,共同成就新型的产业互联网平台。这或许就是中国企业集体实现数字化转型的机缘所在。
我们说,贸易数字化与产业数字化的相互孪生与数字世界、物理世界的数字孪生不一样。贸易数字化和产业数字化有极强的相互依存关系,更是相互渗透、难分彼此。
诚然,《贸易数字化》一书中也写道:不管是数字世界还是物理世界,共同的目标都是让人类生存这件事变得更容易、更美好。我们期待这样一个时代的到来,它将在物理世界、数字世界和精神世界方面为“全球化4.0”绘制更加美好的图景。
(本文作者系场景学社创办人)
资料来源:《进出口经理人》杂志2022年第5期
编辑:Sofia 媒体合作:010-88379140
声明:本文所用素材部分来源于网络,如涉及版权问题,请及时与我们联系。
觉得不错,点击右下角 “在看”
识别二维码,关注我们
进出口经理人
商务利器,天下生意
长按二维码关注
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