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人口老龄化“：“老有所安”中的机遇与挑战

2022-05-29 12:05

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为青年发展带来无限机遇。中国世界青年峰会愿以聚焦时政热点，解读新兴行业为出发点，倾情推出“与时聚汇”栏目开阔青年眼界，引领青年发展，构建青年走向时代前沿的信息桥。

-CGYS研究中心与时聚汇栏目组

回溯五月，关于老人的社会新闻层出不穷。不论是月初令人震惊且匪夷所思的上海养老院企图转运未去世老人至殡仪馆，被殡仪馆工作人员发现，还是疫情封控期间，独居老人在一日三餐、生活物资及其他特殊需求如何得到妥善满足时面临的挑战，这一系列的事件都在引发了社会各界对“老有所安”这一话题的关心。

伴随着目前日益显著全球及中国人口老龄化趋势，作为青年，我们似乎面临着诸多挑战与压力，但与此并行的是，更多需要青年承担的责任，以及在我们共同建立健康“老有所安”的社会生态中所涌现的机遇。

本期与时聚汇旨在以“人口老龄化”为切入点，带领读者更加全面的认知和了解这一话题下的社会现状、面临问题与挑战。另一方面，我们也期望与你一起探索在这“人口老龄化”的大趋势中，青年该有何作为，又有什么样的机遇值得被发掘，帮助我们共同建立更加美好、健康的社会生态。

中外人口老龄化趋势总览

对比战争年代，如今的社会相对和平，人们生活安康，经济与科技快速发展进步，生育文化逐渐变革，人口再生产方式产生了转变：低生育率和寿命延长共同作用，导致老龄化已成为全球普遍现象。从历史看，在过去的三个十年中（1990-2000、2000-2010、2010-2020），老龄化程度年均分别增加0.15、0.18、0.46个百分点，人口老龄化明显加快。从全球老龄化进程看， 19世纪60年代时法国最早步入老龄化，之后发达国家持续领跑。一个世纪后的20世纪六七十年代，发达国家已全部进入老龄化行列，同时一些发展中国家也陆续走向人口老龄化。目前，除一些非洲国家以外的几乎所有国家，都在经历老龄化的过程。其中，欧洲是人口老龄化形势最为严峻的地区，预测显示，2050年的欧盟65岁及以上人口比例将达到28.5％，在有“欧洲养老院”之称的德国和意大利将上升至29.4％和33.8％，法国则为25.6％。在亚洲，日本和韩国的老龄化问题也日趋严重。

对比国际社会，中国人口基数更为庞大、计划生育政策严格推行，面临更为严峻的老龄化形势，中国人口老龄化程度在全球处于中上水平。根据联合国统计，2020年全球65岁及以上人口占比9.3%，前三为日本、意大利、葡萄牙，分别占28.4%、23.3%、22.8%。中国排名63位，高于全球9.3%的平均水平。

中国人口老龄化五大趋势

根据今年发布的2022年《政府工作报告》，对比国际经济发达社会，我们的人口老龄化具有五大趋势。

一、规模大。我国的老年人口数量是且将长期保持世界第一位，全球每4个老年人中就有一个中国人，2020年，中国65岁及以上人口占全球老人比重从高至25.6%。预计到2050年，中国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将达3.93亿，占全球老人比重26.2%。

资料来自：第七次人口普查资料数据

二、中国老龄化速度快，未来30多年处于老龄化快速深化期。2000年，中国进入了65岁以上人口占比超过7%的老龄化社会，2021年成为了老年人口占比超14%的深度老龄化社会，而随着1962-1975年第二轮婴儿潮出生人口逐渐衰老，未来30多年中国人口老龄化程度将快速深化，预计再11年后即2032年前后进入老年人口占比超20%的超级老龄化社会。比发达经济体的国家，从老龄化到深度老龄化到超级老龄化，中国分别只用了21年和12年，这个速度高于发达社会平均值，法国用了126年（1864-1990年）和28年（1990-2018年）、德国40年（1932-1972年）和36年（1972-2008年）、日本24年（1971-1995年）和11年（1995-2006年）。

三、中国高龄化、空巢老人问题日益突出。老年人口可以分为80岁以下的低龄老人和80岁以上的高龄老人，前者健康水平高，后者则相对较低。2020年，中国80岁及以上人口从2010年的2099万增至3660万，占总人口比重从十年间上升一个百分点。未来50年，80岁及以上人口将持攀增，至2074年，人数可达到2.1亿。同时，我国各年龄的空巢老人、尤其是独居老人不断增长。据《第四次中国城乡老年人生活状况抽样调查成果》显示，2020年我国失能老年人已达到4200万，空巢和独居老年人人数高达1.18亿。这凸显了现代社会中严重弱化的家庭养老，“父母在，仍远游”成为社会普遍现象，留在故乡的父母成了“空巢老人”，涌进大城市的年轻人则成为“空巢青年”，祖辈和子代两地分居，子代对祖辈的照顾多来自于经济支持，而生活照护、情感支持等家庭养老保障却逐渐减少。

放眼国外社会，“老无所依”的现象已成为当代全球的共同现象，无论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概莫能外。2019年，豆瓣评分8.4的日本纪录片《老年公寓清洁队》，让人看过难以平静。纪录片开头说到，“据估计，日本每年有3万人孤零零地死在家中，这种日益普遍的现象，被称为：孤独死亡。”

图片来源：日本纪录片《老年公寓清洁队》

在“欧洲老人院”之称的德国，孤独死者若在规定时间内无人认领，通常会由当地政府单位或民间团体为其举办“公共卫生葬礼”，在人口稠密、情感离散的汉堡，从2007年到2017年，公卫葬礼的举办次数就翻涨了一倍之多，光是2017年就为孤独死者举办了1200次葬礼。在阿根廷，60岁和65岁以上的老人占比已分别达到15.11%和10.93%，为减少“孤独死”事件的发生，阿根廷为许多孤寡老人配备手机，并在手机中安装监测软件，以便社区服务人员及时查看其身体状况。在“全球老龄化速度最快”的韩国，60岁以上经济活动人口已经超过20多岁的青年人口，韩国经济合作开发组织《生活如何？》显示，“遭遇困境时有无亲戚或朋友可依”这一项，在34个成员国中，韩国垫底。

四：中国社会老年抚养比攀升、少儿抚养比下滑，养老负担加重。老年抚养比，是指人口中65岁及以上人口数与劳动年龄人口数之比， 2020年中国的老年抚养比是19.7%，这意味着平均每5位劳动年龄的青中年人要抚养一位老人。同时我国的低生育率将加速老年抚养比。2021年5月17日，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2020年我国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为1.3，处于较低水平，国际上通常以2.1作为人口世代更替水平，也就是说，考虑到死亡风险后，平均每对夫妇大约需要生育2.1个孩子才能使上下两代人之间人数相等，低于1.5的生育率通常被称为“很低生育率”。如今对于年轻人来说，除沉重的养老负担外，小孩高昂的养育成本让人“两头承压”，社会生育意愿不断下降，导致少儿抚养比的下滑，年轻人口规模萎缩，社会养老负担将进一步加重。

资料来源：第七次人口普查资料数据

五、在中国，未富先老问题突出。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发展迅速，在人均GDP仅处于4000美元水平的2001年，中国社会就已进入老龄化，在经济追赶阶段进入老龄化社会，是我国特殊的国情，同时，虽然2021年中国人均GDP为1.25万美元，能够接近高收入国家下限水平，但是中国65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比13.5％，高于中高收入经济体占比10.8%的人口。这说明和发达经济体不同的是，我们的社会在物质财富没有一定程度积累的状态下就快速进入了老龄化阶段。瑞典、日本、英国、德国、法国等发达经济体在进入老龄化时，人均GDP大约在1万至3万美元。老龄化缓慢和物质财富基础的状态下，这些国家就具有了更多时间和足够的财力来解决老年人的养老问题与政策制定。

养老系统的构建与挑战

中国养老系统的构建

作为全球老年人口最多的国家，我国如何应对人口老龄化具有重要意义，我们的应对方式不仅直接关系到我国社会的经济改革发展稳定大局，也是解决全球老龄问题的关键，其与人类发展和人权进步息息相关。

2022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优化城乡养老服务供给，推动老龄事业和产业高质量发展”。应对人口老龄化已上升为国家战略。在中央，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把积极老龄观、健康老龄化理念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全过程。整体系统上，老龄政策法规不断完善、修订老年人权益保障法，并各省制定该法的配套法规。公共文化、基本医疗和公共卫生、民法典等专门法律增加涉老条款。养老服务、老年人医疗服务和康复护理等方面的管理规范、技术标准也密集出台。在地方，老龄事业改革创新统筹推进。统一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和基本医疗保险制度，实现机关事业单位和企业养老保险制度并轨。建立健全特困人员救助供养制度、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基金中央调剂制度、养老服务综合监管制度、老年人意定监护制度、居家老年人巡访关爱服务制度。基本医疗保险、基本养老保险几乎实现全覆盖。

中国养老体系的挑战

我国养老金建设起步较晚，自1991年6月国务院发布《关于企业职工养老保险改革的决定》，三十多年中，一个由基本养老保险、企业补充养老保险和个人储蓄型养老保险相结合的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逐渐完善建立。如今，中国的养老保险在覆盖面上大幅提升我国的社会保障体系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基本养老保险覆盖约10亿人，但养老金投资规模仍远低于发达经济体水平。

同时，伴随人口老龄化加速到来，养老金维持收支平衡的压力较大。过去在人口年龄结构均衡且长期不变的情况下，目前的养老金收支体系能够发挥良好的养老保障功能，但随着老龄化加速到来，作为养老金筹集来源的劳动力规模持续缩减，而支取需求的老年人口规模迅速扩大，养老金将不可避免地出现收支缺口，威胁制度的可持续性。中国社科院《中国养老金精算报告2019-2050》预测，养老金收不抵支出现在2028年，到2035年将耗尽累计结余。养老保险体系同样面临着基本养老保险统筹层级较低，协调成本高的挑战；县、市和省逐级收缴发放的模式和投资运营之间衔接存在困难，限制了市场化投资运营。提高统筹层次已经写入“十四五”，2020年我国基本养老保险实现省级统筹，目标2025年实现全国统筹。

21世纪以来，我国养老金水平连续十八年上涨，由最初人均572元/月上升到3450元/月。但基本养老金替代收入的替代率近年来却下降，全国平均或不足50%，而国际公认的比较适合的养老金替代率为70%~85%，我国较低的养老金水平离满足体面养老的需求还有一定差距。另一方面，我们的私人养老金覆盖率低，仅占30%。而私人养老金是企业主导的和个人主导的养老金，是公共养老金的重要补充，但是由于民营企业参与积极性不高、私人养老金产品层面缺乏统一规范的标准、养老金融产品有效供给不足等，覆盖率持续增长缓慢。

如何在社会文化层面积极养老

除了养老金融体系的挑战需要逐渐克服，我们也应关注社会文化层面影响积极养老的因素。例如，如何让大家主动具备“年龄平等”的观念？消除经济社会生活中的“年龄歧视”现象。我们的产业政策中又该如何充分考虑人口老龄化的因素？

生活中，对比年轻文化消费，老年文化消费是相对被遗忘的。国内文化消费的主流方式，主要包括观看电影电视、收听广播音乐、阅读书籍报刊杂志，此外，舞台艺术、展览展示文化活动也吸引不少人参加，然而在所有领域的参与者中，老人常常被忽略了。比如，我们的电影院里鲜少会见到老年人的身影，街头文化演出的咖啡厅酒吧中，老人顾客也不是常客。相比之下，打麻将可能是眼下老年人最大的文娱活动了。10元、20元做下的麻将娱乐比起动辄上百的戏剧票，老人更愿意选择前者。但是这样消失的老年文化消费产业影响的不仅仅是老年消费者，也影响着市场和社会观念。如果老龄事业的社会能见度可以得到提升，无论是商业公司在做市场调查，还是金融商品选择目标消费者时，老人群体都会变成潜在对象，社会资源将更多地向老人倾斜，“年龄平等”将会变得自然而然，老人的生活质量与幸福度也将得到提升。

日本对老人文化消费的支持值得我们借鉴。据中国网的徐记者采访报报道，曾经在日本学习工作了7年的上海大学的夏老师说，在日本，全社会都形成了面向老人的服务观念。除社会保障体系完善以外，公共文化资源也更多地向老年人倾斜。她介绍，在日本看电影一般要1600多日元，但电影院设有老年人窗口，可以享受半价，所以日本影迷中银发观众不在少数。很多社区里老人每个月都有朗读会，将自己写的文章和俳句(一种日本诗歌体裁)相互交流，每年一次大型的发表会上，老人们当众朗读自己的作品，趣味盎然。夏老师认为，由于国情不同，国内老年人一心都扑在子女身上，而日本年轻人很早就要独立生活，老年人有时间规划自己的人生。“我常听到国内60岁左右的人就说自己老了，可在日本，七八十岁的老人还经常出去打工甚至做义工，两国老人的精神面貌也有差异。”

“老”，其实是、也应该是一个中性的概念。这取决于我们每个家庭和整体社会看问题的角度。对待老的态度，也反映一个人对待生活的态度。在德国，“印象中，德国老人没那么怕老，较少追捧‘抗衰老’这种事情。”《看见生命的火花：德国高龄社会纪行》这本书的作者陈伊敏如此说。德国老人似乎不美化老年，但是也不会“灾难化”老去的事实。上世纪90年代，德国多个城市开始寻求解决高龄化少子化之道。人口老化，这不只是老人的事，而是所有人的事。德国西部小城阿恩斯贝格用了20多年创建老年友善社会，当地政府将教育、医疗、交通、福利、文化、城市规划等领域整合，同时善用社区力量，就连便利店职员也知道辨识脑退化走失的老人。在春夏的阳光里，德国小镇上总是有那么几家店老人排起了长长的队，走近一看，都是冰淇淋店，老人们排队买着冰淇淋，再前往下一站啤酒馆继续畅聊。

在陈伊敏《看见生命的火花：德国高龄社会纪行》中69岁的沃纳·雷迪克分享道：

“

直到老了、退休了，你才有机会看到生活真正的意义：一种超越权力、速度和效率范畴的存在，一种超越功利、营销和消费主义的存在。”

图片来自网络

提及德国老人和华人老人的差异，陈伊敏认为在华人地区，很多时候岁数似乎限制了人们的想象，成为一种束缚，华人老人似乎更关注子女的幸福和照顾他人。她也提到这涉及文化、社会保障制度、福利、价值观、教育等有关。“我个人感受是价值观的影响很大。”她说，“我们从小被教育如何‘长大’，却鲜有学习怎样面对‘变老’。”

图片来自网络

另一方面，我们国内如今的公共资源大多基于互联网，无论是从购票，支付还是交流角度来说，线下留给老人舒适的操作空间已经越来越少。其实，目前我国数字信息共享工程已经拥有几十万小时的戏剧、音乐、舞蹈等数字资源，但老年人大多不会上网，这方面的资源几乎很难享受到。如何组织和参与志愿者和公益活动，多元化老人的文娱生活，是我们每一个年起人应该思考，且有能力实现的事。现在我们的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通常由年轻一代操刀，老后的生活方式并非设计者首要考虑的议题。如果我们能够在各行各业中将老年人口的需求考虑其中，比如把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改变转灯时间，让老年人能慢慢过马路。如果城市基础设施、文化消费市场、社区社群生活环境更人性化，其实这能让所有人都受惠，实现老中青共融。

正视“人口老龄化”，

探索“人口老龄化”中的机遇

如前文所言，人口老龄化趋势的大局已定，且伴随着诸多的社会困境与挑战。我们或许无法逆转这样的趋势，但是积极面对趋势带来的变化，探索人口老龄化趋势中的青年机遇，共建健康的社会生态是我们应当承担的青年责任。

面对目前60岁及以上人口占近人口总数19%的现状，中共中央、国务院与2021年11月24日印发了《关于加强新时代老龄工作的意见》（简称：《意见》），并提出，加强党对老龄工作的全面领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

这份《意见》中有两个不可忽视的关键概念性总结：“健康老龄化”、“积极老龄观”。

健康老龄化

世界卫生组织(WHO)在2015年的《关于老龄化与健康的全球报告》中，将健康老龄化定义为“发展和维护老年健康生活所需要的功能和功能发挥的过程”即健康老龄化就是老年人的功能和功能发挥。它强调老年人的内在能力（个体在任何时候都能动用的全部体力和脑力的组合）和功能发挥（按照自身观念和偏好来生活和行动的健康相关因素）。在健康老龄化的这一定义中，“内在能力”和“功能发挥”二者都不是恒定不变的。尽管二者都会随年龄的增长有所降低，但生命过程中不同时点的人生选择和干预措施将决定每一个体的具体轨迹。因此，实现健康老龄化，我们需要在建立更加完善的卫生系统中做出努力，向老年社会提供更加综合与完善的保健服务。同时，我们也运用更好的方法来衡量和监督老龄化人群的健康和机能。

目前，有关老龄化领域评价用的计量方式和方法十分有限，这阻碍了对健康老龄化主要方面的正确而充分的了解。所以，未来如何开发健康老龄化相关的主要概念的计量方法、衡量策略，如何实现有效的评估、信息监管及公共卫生决策服务都将十分重要。

积极老龄观

健康老龄化更多的关注于老年人的身体机能，而积极老龄观作为一种“以人为本”社会价值观，旨在积极的看待老龄化社会，并积极地对待老年人以及他们的生活需求和环境，创造一个能让老年人充分融入社会的环境。具体地，安徽大学人口研究所所长孙中锋强调：“积极老龄观强调老龄化是使老年人保持健康、参与社会和获得保障的机会尽可能最大化的过程。” 他认为，人口老龄化虽然是挑战但也是一个巨大的机遇，而树立积极老龄观，首先肯定且有助于提高老年人的社会价值、生命质量以及尊严和权利的维护。其次，在行动方面，积极老龄观，有助于创造条件让老年人参与社会，充分发挥其技能、经验和智慧，为促进经济发展、增进社会和谐展现老年人作为，从而使老龄化对社会经济的压力转化为社会创造长期增长的方式，成为为促进可持续发展的动力。

换句话说，它打破了我们对老年人潜在的偏颇——把老年人分做成功与不成功、健康与不健康两类，成功和健康是没有问题的，不成功和不健康则是有问题的。

积极老龄化以全新的思路纠正了这些偏差，它提出：

1、老年人在生活各个方面都享有机会平等的权利，这种权利并不因为一个人的增龄以及在增龄过程中的体弱、疾病、残疾、衰退、功能缺损而削弱或丧失，老年人的本质只能也必须由人的社会性来决定，绝不能用岁月痕迹或历龄表征来定义。

2、“从工作中退休下来的老年人和那些患病或有残疾的人，仍然是他们家属、亲友、社区和国家的积极贡献者”，并非单纯的社会财富消耗者和社会福利享用者，更不是一种无价值的存在。

3、应对人口老龄化需要老年人的参与，这不是出于人道主义地对老年人的尊重，是“我们这个社会发展的内在需求”。因为老年人的“技能、经验和资源是一个成熟、充分融合、高尚社会发展的宝贵财富”，缺少老年人的参与，人类不可能有效应对人口老龄化。

4、应对人口老龄化的关键在于努力创造条件让老年人参与社会，参与所在地区的经济、社会、文化和政治生活，充分发挥其技能、经验和智慧，促进不同年龄人群间的同一性与和谐统一。

总的来说，积极老龄化考虑了老年人在生理、心理、实现个人社会价值不同层面的需求与权利，将老年从社会舞台的边缘拉回了主流，扭转我们潜意识中老年人是社会问题制造者的观念，让老年人也成为了社会问题的解决者、社会财富的制造者。

人口老龄化中的机遇

谈及健康老龄化中的机遇，我们离不开更加发达的医疗服务和更加完善的保险体系。

首先，老龄化人口必定会面临的事情就是，生命进程更长，并且随着生活质量和科技的进步，预计到2030年，有87%的60以上人口的死亡原因会是非传染性或慢性疾病，比如心脏病、癌症、糖尿病等等。基于这样的发展，老年人在面对“死神”时，有了更多的准备时间，也必然希望能追求更高的晚年生活质量——老有所养，更好的疾病预防与诊治，这都和医疗行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以人口老龄化显著的日本为例，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的数据显示，日本的医疗保健支出占GDP的10.8%以上。同时，在92家寻求估值超过10亿美元的日本初创企业中，有25家专注于医疗保健领域。

其中，人工智能的应用，解决了很多过去无法解决的技术问题，为老年医疗领域带来了许多的机遇。比如神经类疾病，过去我们了解的是很少的。老年痴呆的发病原因到底是什么？到现在医学界都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大家曾经觉得是基因的原因。然而，AI公司Savonix通过人工智能技术分析数据，发现抽烟这个因素和基因对于诱发老年痴呆的可能性是相似的；另外牙齿中有一种特定的病毒，如果不经常洗牙的话，也有诱发老年痴呆的可能性。

其次，人工智能的应用在癌症方面也有一帆建树，驱动了一系列新技术医疗器械，在软硬件整合下，可以进一步提早做出早期诊断，并达成个性化的诊断结论，以帮助实现更精准的治疗方案。众所周知，癌症的诊断越早，治愈率存活率就越高，对病人的身体损害则越少。所以，新技术在医疗领域的应用，不仅可以提升人类的整体寿命，而且还能够让我们长寿的同时，拥有更高的生活质量和更强的身体素质。

此外，人工智能技术让癌症的一些新疗法和新药能够开发地更快，利用各种AI算法驱动的先进自动化和药物发现流程。小分子研发公司有希望通过AI技术来实现临床开发失败率的大大降低，药物研发费用和时间的大大减少。

从积极老龄观的角度出发，随着老龄化程度加深，传统的养老模式无法全面适应当前的养老需求，寻求新型的多元复合治理手段解决老年人的多层次需求成为趋势，科学、高效的智慧养老日益成为养老产业发展的重要方向。

智慧养老是指面向以信息通信技术为工具，面向居家老人、社区及养老机构的传感网系统与信息平台，并在此基础上为社会提供实时、快捷、高效、智能化养老服务的一种新型养老模式。目前，智慧养老服务领域主要包括慢性病管理、居家健康养老、个性化健康管理、互联网健康咨询、生活照护以及信息化养老服务这六大服务领域。

比如，创业慧康，专注医疗卫生领域的信息化服务与创新，依托多态智联（AI2）医养结合平台和健康城市大脑，线上构建一站式便民服务、医疗协作服务、民政协作服务、商业保险服务、健康养生服务等业务，满足社会多元化的健康管理需求。而延华智能作为中国领先的智慧城市服务与运营商，专注于打造智慧医疗+智慧养老版图，打造医院信息化、区域医疗信息化、个人用户APP端的医疗大数据健康服务平台，切入智慧养老市场。此外，作为养老行业数字化转型的引领者，悦享数字打造了领先的数字化养老解决方案-悦享养老数字化平台，满足居家养老、社区养老、机构养老、旅居养老等多元养老业态需求，覆盖智慧城市养老数字化平台建设，为健康养老行业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