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人,才有价值?对不起,你不会因为优秀而被爱
来访者爱上栗子慕斯 | 作者
Lilith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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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上小学时,父母就离婚了。
我还有两个弟弟,三个孩子一直都跟着妈妈生活,爸爸很少管我们。
身边人常嘱咐我:“你妈妈养你们不容易,要好好念书,懂事一点,平时要多帮家里做些家务。”
从那时起,我的人生底色就变成了:
“成为一个有用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除了“有用”,我还能怎么活。
直到大厦倾塌。
当步入社会的我,被同事讨厌,面对伴侣生病住院手足无措,工作与生活都一团糟的时候。
当我失去了“有用”时,
旧恨与心魔如摄魂怪之吻,摧毁了我精神与生活的一切。
我才终于开启了人生的自救之旅。
以下,是我的故事:
和咨询师S的第一次见面,是在2020年的冬天。
那一年,我经历了丈夫重病,工作变动,同事的离开。
就像一根杂草,透支着最后一丝力气,在绝壁的夹缝中向外攀爬着。
当时,我在一家小型机构做着接待服务工作,包括我在内,工作人员只有2人。我和另一位同事交替轮班,一直配合得还不错。
至少我这么觉得。
在工作上,我一直严格要求自己,不苟言笑,始终处于很紧绷的状态。
在共事了半年后,同事突然提出要离职,我想劝她留下来,结局却不欢而散。
理由是,和我相处让她感到压抑,甚至是厌恶。
听到她如此直白的表达,我感到非常受伤,无地自容。
一直以来,我都把她当成并肩作战的战友。虽然在工作中有过分歧和磨合,但我很欣赏她身上的某些特质和工作的细致妥当。
却不知道,她心里已经积压了这样多的怒火,以至于一刻也不想和我呆下去。
她把我微信拉黑删除的当晚,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躲进房间蒙头大哭。
可留给我消化的时间并不多,我还要扛起所有的工作任务,带好新来的同事、应付难缠的客户、达成公司新的业绩目标。
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新同事刚入职两周后,我老公开始出现了莫名的身体不适。
先是眼睛胀痛,头晕嗜睡,本以为是用眼过度,可带他看了眼科却没有发现异常。
紧接着他开始剧烈呕吐,却并没有任何的肠胃不适,几经周折检查、转院就医,最终确诊了脑部疾病,需要进行微创开颅手术。
于是,我白天上班,晚上陪护,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
在陪老公经历了一个多月的治疗,给他办理出院手续的当天,新同事那边又有了新情况。由于工作失误需要承担扣款,新同事无法接受提出了离职,我又回到了一个人扛下所有的状态。
朋友发来了对我的关心,我笑了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没有什么大不了”,却是一句彻头彻尾的假话。
我差点连自己也骗过去。
在第二任新同事到岗后,我终于有了些喘息的时间,内心也像是突然腾出了空间,那些在极端情况下被压抑掉的痛苦,重新席卷而来。
重压之下,我为自己预约了心理咨询。
我的工资其实并不高,尤其是面对动辄几百一次的心理咨询费用。
但也是那个时刻,我开始真正愿意为我的痛苦买单,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的无助,以及迫切找到出路的渴望。
一开始心理咨询是通过视频,S问了我一些基本情况。
我:最近感到工作压力非常大,同事离职、工作变动等,都让我孤立无援,想找个人说一说。
我平时工作很严肃认真,对别人交代的事,会努力做到让对方满意。但也会对“做不好”感到恐惧和焦虑,很想逃避,却一直在硬抗。
自己没有什么热爱的事情,兴趣爱好也总是三分钟热度,从未付诸行动去追求。
来咨询是希望可以变得更自信一些。
在提到同事的离开时,我第一次哭了出来:
“我一直很欣赏她,也很喜欢她,但没想到她这么讨厌我。我虽然大哭了一场,但还是给她准备了饯别礼物、请她吃了饭。我以为可以好聚好散,她却还是把我拉黑了。”
我原本是苦笑着讲,可泪腺却忽然像个年久失修的阀门。
S说:“我看到你在流泪,如果眼泪会说话,你觉得它会跟你说什么?”
我想了半天:“也许会说,别再犯傻了,一个人不喜欢你,你做什么都是错的。为什么你总是要做那个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我记起了许多年前和初恋分手时的场景,我苦苦挽留他,他却冷冷地回复了我一句:“我对你是克制不住的讨厌。”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会表达对他的情感,只是逢年过节给他发一条祝福的短信。
几年以后他忽然联系我,却是因为母亲住院需要和我借钱。我借给了他,他也按时还了钱,除此之外,依旧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未多说。
我感到了自己的可怜,整节咨询一直在淌泪。
S问我:“你常常这样哭吗?”
我愣了一下,说:“没有,我很少哭,尤其在别人面前。好像在见到你之前,我一个人扛了很久很久,一见到你就扛不住了,那些压在我身上的情绪全都倾泻而出。”
那大概就是我开始信任S,开始在他面前感到放松和安全的时刻吧。
几次视频咨询后,我们转为面对面咨询。
我心里想象着去见这个“特别的网友”会是什么体验,有欣喜也有紧张。
真的见到S时,我却表现得特别拘谨,坐下后不知手和脚该往哪里放。
好在咨询室的沙发上有抱枕,我就那样抱在胸前,如获珍宝。抱枕就像我的保护罩,把S投来的目光隔开一些。
那是我从未体会过的关注,温暖而包容,让我整个人松弛了下来。
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正是在这样的看见中,渐渐“活”过来了。
我对S说: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我愿意说很多。平时更多是别人说、我听。在别人面前,我总需要先思考对方想听什么,我说的这句话是否合适、得体和有价值,我得很谨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S:“你在担心自己说错了话,会不被对方喜欢。”
我:“对,但常常因为这样的谨慎,被提问的时候大脑会一片空白,没有可以表达的话,好像还是被嫌弃的。”
S:“似乎在你看来,必须要做一个对别人“有用”的人,才能被喜欢,原本的自己是不被喜欢的。”
我愣了一下,猛地点点头。
原来我的不自信,并不在于无法做到优秀。而是我从未相信,真实的自己也值得被人喜欢。
S接下来说的话,深深地触动了我:
“没有关系,在我面前你不用考虑怎么做一个有用的人。相反,是我需要去做什么,让你可以慢慢相信自己是值得被喜欢的。”
时至今日,可能咨询里聊过很多很多的内容,我都忘记了。
但我记得,不管我表达什么,S的目光总是注视着我,也总是能够认真地听见我、允许我,给我支持。
所以即使路途遥远,我也总是想着定期要见他一次,这或许是因为我会怀念那份目光,需要被看见吧。
后来,我渐渐发现,自己在同事和领导的面前不再害怕发表意见,不再担心会因为犯错而受到苛责。
因为我相信,无论我表现如何,S总会用他的目光注视着我、允许着我,似乎也证明着犯了错也没事,我还是被喜欢的。
而内心的安全感,呈现出来的,恰恰是自信的感觉,我也为自己潜移默化的改变感到惊讶。
咨询里还有许多这样的时刻——仿佛S在用他的双手小心地将我冰冷的心捧起,再一点一点地捂热。
除了通过目光,S还会用心。
有段时间我的情绪不太稳定,疯狂地想在咨询之外给S发消息。
他并不会给我回复,而我也知道不在咨询以外的时间联系是咨询的设置。所以每次发完消息,又谴责自己的行为,整个人处在矛盾的情绪当中。
咨询见到S时,我想轻描淡写地回避掉这件事,期盼他能对我没有遵守咨询设置的情况“大人不记小人过”。
可S还是看出来了,他没有责怪我,反倒说:
“辛苦你了,在你最无助需要我的时候,还在替我考虑。你想要联系我,不是你的错,那是你最真实的需要,我很高兴你能向我表达。其实是我无法满足你的需要,那是我的错,我应该向你道歉。”
听到这番话我哭了,我感到深深地被看见。
同时我也感到了对自己的心疼。
从来没人告诉过我,我有需要并不是我的错。恰恰相反,我总是被指责,要懂事点,不该提出“无理的要求”。
我和S说:
“初中时我近视了,想要配一副眼镜,可妈妈似乎很为难,而且会偷偷抹眼泪。我觉得不应该问妈妈要钱。也许是我时运不济,每次需要花钱的时候,总是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
S说:“这些都是你正常的需要,而不是多高的要求,但也没能够得到满足。你没有办法再去责怪本来就很辛苦的妈妈,只好解释是自己时运不济。”
我沉默了许久之后,说:“我从未想过是这样。”
S:“嗯,更多的时候你会觉得是自己不够好。”
我:“对。高中时我还想过学画画,但妈妈会告诉我学画画很苦,她不希望我学。我虽然喜欢,也知道学画画需要很多的钱,自己又没有多少信心能够考上好的美院,索性就放弃了。”
S:“那是因为你一直都需要做一个懂事的孩子,你很能配合别人完成要求你做的事情,不管那是什么事。而在做自己这件事上,你却从来没有被很好地允许过。”
我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够持续热爱的事物,做自己对我来说本就是困难的,这是成长经历带给我的某种“习得性无助”。
每当我生出了一个需求,燃起心里的火苗,却总是感受到外界条件的限制,和母亲的不支持。
于是,我也学会了当自己有一个想法萌生的时候,就先主动把火苗掐灭。
可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活在现实限制里的孩子了,我也有能力拿回自己的主动权,好好保护内心的火苗。
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会在习惯性地想要掐灭火苗的时候,提醒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
现在的我,会试着不去考虑“能不能被喜欢”,直接表达我想表达的看法,也提醒自己允许别人有不同的看法。
有时会收到称赞,有时会收到反驳。
称赞让我体验到认同和喜悦,而反驳也可以让我反思,收获更多元的视角。
能不能被喜欢似乎已不再是我最在意的事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现在的我,也会试着不去考虑“应不应该”,仅凭感受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我把房间重新整理了一遍,把书架上那些教我怎样“更有用”“更优秀”的书,替换成了真正感兴趣的书;
我在阳台种上喜欢的草莓,把沙发换成舒适的款式。坐在上面,阳台的每一阵风吹来,我都感到无比惬意。
我的咨询还在继续,也期待着可以遇见更多面意想不到的自己。
来访者和咨询师的关系是一段珍贵而独特的关系。
在现实生活中,我能扛起所有的艰难,可我的心却依旧需要另一颗心的真诚陪伴,S陪伴着我,给我以力量。
能进入这样一段关系,是我的幸运,我深知开启这段关系是怎样的不易。
咨询前,我也曾有种种担心——
咨询师是否也会像妈妈那样要求我“懂事”?
我的想法会被认同吗?
一想到要对一个陌生人袒露自己,我也会带着不自信。这就像一个魔咒,阻碍我开始咨询。
从了解到心理咨询的存在到开始咨询,我花了2年多的时间。如果要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我没有早点鼓起勇气迈进咨询室。
对我而言,心理咨询是一场冒险。
从刚开始总是遮遮掩掩,到一点点卸下防备敞开自己的冒险;
从零开始信任一个人和走进这段关系的冒险。
我希望自己的这趟心灵冒险,可以鼓励你们,在人生需要专业帮助的时候,勇敢驶向未知。
- The End -
如果你也被人际关系、抑郁焦虑所深深困扰,自己尝试过自救,仍然徒劳无功;
如果你对自己是否值得被爱、“配不配”产生怀疑,陷入自我否定的沼泽无法自拔;
如果你和同事、朋友、家人的关系不那么和谐,但仍然期待着改善……那么,也许说明是时候走进咨询室,向内探索,去认识自己,直面问题,获得新的视角,重新观察身边人和世界,锻造出真实而灵活的强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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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恩虎
王恩虎老师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心理学科班出身,从业时长超过12年,累积服务时长达1800小时。陪伴许多来访者成长,铸造出丰富而实用的心理咨询经验,面对不同来访者时,能够根据来访者情况,灵活使用不同方法,帮助来访者。
王老师擅长用心理动力取向疗法,来帮助来访者解决个人成长、抑郁焦虑、情绪管理等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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