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者初雪 | 作者
Lilith | 编辑
受伤后,我们往往会用封闭内心、隔离情绪的方式,像刺猬一样保护自己。
不去感受,也许就不会痛,你偷偷地这么想。
愤怒、快乐、委屈......什么情绪都没了,像个机器人一样把该干的事干完。最终,失去了对生活的兴趣,一切都没所谓、没必要、没意义。今天故事中的来访者初雪,就是一个曾经感受不到任何情绪的人。今天,她想通过分享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们,自己是怎么走进去,又怎么走出来的。当一个小孩学会不再感受
在我出生的那一年,这座城市久违地下了一场大雪,父母因此为我取名初雪。作为计划生育年代双职工家庭的独生女,自记事起父母就对我有着极高的要求。小学六年级,有一次我数学考了98分。因为班上有满分的同学,我不是第一名,母亲生气得整整两天没有和我讲一句话。那时我不明白,100分和98分有什么差别,第一和第二又有什么差别。在我逐渐长大的过程中,类似的事数不胜数。我也试着与父母吵过架,然而寄食于人,每一次都以我道歉认错告终。现在回想起来,有很多细微的小事我已记不清了----或者说,我刻意地忘记了。我只记得,我忘记了缘由,却在心中一遍一遍强化的那种感受:不要相信他人,不要依靠他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我只记得,从初中到高中,我的唯一一个执念就是要逃离,要到外地去上大学。为了便于小心翼翼地应对父母,我切断了自己的感知。哪怕他们的责备或者没来由的暴躁让我很不愉快,我也可以立刻冷静下来去学习。譬如,一个人躺在雪地里等着被埋葬,就像远古时期离群的人。我并不感到伤心或恐惧,只是很孤独。仿佛我人生的前十八年都在隔着一层黑色的纱布看这个世界,而今这层纱布被移走了,我终于看到阳光,看到生活。我终于在生活了。聊天时,我发现我的朋友们与家里的关系或好或不好,但他们都明确知道造成当下境况的缘由,以及自己的真实感受。唯独我,我很懂得怎么与父母相处,在他们眼中我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然而,我既不爱他们,也不恨他们。我的朋友们常常说我脾气好,其实我只是感受不到生气的情绪,所以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罢了。这种随意的态度很快造成了一个更大的问题:无论什么事情我总是不能坚持。换句话说,没有一个原动力推动着我一直去做一件事情,我总是开始容易,放弃也容易,因为我的内心深处不觉得任何事情是必要的。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不怎么健康,但真正让我开始接触心理咨询的其实是一件小事。有一段日子,我十分喜爱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倾心于它们所展现的一瞬间定格的力量,也为刀刻斧凿的肌肉与身体所吸引。于是,我开始健身,每日跑步、举铁,希望练成自己理想中的体态。然而,我周围一起健身的同学却开始问我,是不是看中了哪个小哥哥或小姐姐,并表示他们长期健身的动力之一就是另一半,甚至是性爱本身。在听到我的“雕塑理由”后,大家纷纷表示离了个大谱。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对于很多人来说,性、爱情或家庭,是能够成为一个人的动力来源的。然而,我从豆蔻年华到成年之后,都没有遇到一个能够让我心动的人。甚至因此在想自己是不是无性恋者。我对人(包括自己)的喜爱或者说欣赏,和对事物没有什么不同。我也想有这样能够支撑人生的锚点。
于是,我开始尝试心理咨询。
不得不说,现在的心理咨询行业鱼龙混杂。辗转多人后,我才找到了现在的固定咨询师W。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和包容者,我们固定每周见面一次,在这一周中我会将自己的疑问记录下来以便讨论。第一次见面之前,我其实没有抱太大希望,只是单纯地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于是在第一次咨询时,我从大的家庭关系问题、到小的工作中的内耗与矛盾,自己喋喋不休了四十多分钟。我这才发现我的许多问题竟都联系在一起,并且我是有主观能动性去处理它们的。与之前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为导向的心理咨询不同,W作为一个人本主义咨询师,对于人本身更为关注。然而,她却不会强迫我去改变自己。对于我而言,她的身份,介于建议者和引导者之间。在咨询的过程中,她展现了强大的同理心:我们的人生经历非常不同,她却能够理解我的很多难以言喻的想法。有一次,现在的我对过去的我说:“你毕业的时候为什么放弃了M厂的offer?”现在的我:“那你为什么要申请?当初你费了好大力气申请的。”过去的我:“我就是在申请过程中意识到自己不想去的,之前也不了解。”过去的我:“我现在就有别的事情做,不需要再找了。”过去的我:“什么稳定?辞职就稳定吗,还是可能被裁员稳定?”现在的我:“那你要这样说......反正你怎么说都有道理。”我才发现,现在的我的语气和思维方式,和我母亲一模一样。虽然减少了与父母的联系,阻挡了他们的直接责备,但我却继承了他们的一部分思维方式。他们并不直接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却深深影响着我的心理和生活。正是这两个我,或者说两套思维方式和价值体系的反复拉扯,让我感到异常疲惫。以前,我常常责备自己,认为自己没有为任何一件事情尽全力。然而,在与过去的自己对话的过程当中,我逐渐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尽力了的。就像为了身体健康需要吃饭、喝水一样,通过各种方式放松,来照顾自己的心理健康是必要的。
逐渐减轻了内疚感后,我开始反抗父母与权威强加给我的评价体系。
我开始留意自己做每一件事情的感觉,探索自己的爱好。
咨询过程中,我的咨询师也会不断地肯定我,告诉我,我是有自己的情感的,我也是有权利去感受和表达这些情感的。每天选择一个小时把发生的所有事情记录下来,在每一件事情中强调“我”的角色,并写出做完这件事情之后的心情。“我经历了堵车,这让我觉得有些轻松,因为这段时间是我可以浪费的,我不用担心被催促。”因为学习与工作经历一直和数字更相关,所以我的语言表达能力有些匮乏。最开始记录时,我的所有心情都是“还可以”,不是很差也不是很好。后来,我换成0--100的数值记录了一段时间:0是心情很差,100是心情很好,50是“还可以”。我慢慢地体会到,51和52之间也是有差别的,可能是可以多笑一秒的差别。我吃到了一种铁盒装的糖果,觉得实在是太好吃了,就像凝固的果汁一样,决定以后一定要每个月都吃。从前,父母做什么我吃什么,读书时吃食堂,工作了更是随便对付。我从不挑食,虽然尝得出酸甜苦辣,但是并没有任何偏爱的味道。从糖果开始,一切都不同了,终于不同了。吃饭对于我来说,不再是一件用四五分钟敷衍应付的事。我也有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了,我也愿意在周末走一个小时的路,去一家西班牙风情的餐馆吃海鲜饭了。目前,我依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是一个无性恋者,但已经准备好接受自己真实的样子了。我是一个有性需求的人,但我把性看成一个纯粹的技术性的事物,类似于零件的适配。我不会因为性而喜欢或者不喜欢另一个人。我也欣赏肉体,男性的、女性的、跨性别的,但是和我欣赏雕塑没有什么区别。对于爱情本身,我更追求精神上的共鸣和包容。我们能够互相展示自己脆弱的、真实的、未经包装的一面。最开心的是,我少了很多精神内耗,很明显的感受就是:从床上坐起来变得简单了,出门变得容易了,不工作的时候也会单纯为了自己出去走走了。我和父母的联系频率比较低,基本上是一个月一次,每次联系完还是会有血压升高的感觉。我试着与他们交流过我的精神状态,他们表示理解,然而行动却没有任何改变,喜欢催婚、喜欢攀比、喜欢炫耀。对于从小被教育要孝顺的我来说,不拒绝父母是压抑自己,完全拒绝父母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自私,强迫别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是自私”。感谢这一段心理咨询的旅程,让我发现了自己人生的锚点,那就是,活着。让自己成为这个世界的参与者而非旁观者,去体会每一丝、每一缕微小的情感变化,无论是正向的还是负向的。当我的面包烤得过了头,我会开始向店员表达不满,而不是像从前一样什么也不说再点一份。当我读到什么有趣的句子,我会合上书让自己笑出来,而不是像从前一样因为急于读下去而懒得牵动嘴角。我想,人生或许不需要什么大的目标或者一成不变的锚点。身体受了伤,我们会去消毒、上药、包扎、谨慎护理。而心灵,应该受到同样的对待,因为它更为隐秘,放任不管,伤口更难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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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健
张健老师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从业将近15年,理论和多年实践相辅相成,铸造出丰富而实用的心理咨询经验,因而在面对不同来访者时,能够根据来访者情况,灵活使用不同方法,帮助来访者成长。
张老师擅长基于人本主义取向和整合取向,通过情绪聚焦疗法、意象对话疗法和催眠疗法等,解决个人成长、情绪管理、婚姻家庭,尤其擅长高效地处理抑郁焦虑等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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