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受欺凌的寡妇
虚极子按:悲惨的寡妇到如今落得个人财两空,终日里以泪洗面,她的悲哀直到她离开人世就从未停止过。
恭特一伙在西格夫里特的葬礼上矢口否认他们行凶杀人的罪行,克里姆希尔德要求在众目睽睽之下实施一种古老的神秘仲裁,以检验他们是否在撒谎。“棺柩显灵”是中古时期上帝裁判的一种形式,这种近乎神奇的占卜方式在《尼伯龙人之歌》的时代依旧灵验:凶手一旦靠近受害者的灵床,尸体上的伤口就像被害时那样鲜血喷溅。克里姆希尔德让兄长和他的随从们一个接一个走向西格夫里特的灵床,直到哈根靠近时,尸体的伤口果然喷出鲜血。
▲[德] 朱利叶斯·施诺尔·冯·卡罗尔斯菲尔德《西格夫里特的葬礼》,1827-1834年,壁画
德国慕尼黑王宫尼伯龙人大厅藏
吊唁的遗孀见状更加悲愤交加,而恭特还在为哈根辩解。克里姆希尔德心中明白,凶手现在有恃无恐,欺侮她一个寡妇赤手空拳。她暗中发誓,一定要为丈夫报仇雪恨。亲近你的朋友,但更要走近你所仇恨的敌人。克里姆希尔德为了报仇决定留在勃艮第族人当中,所以没有随着西格夫里特带来的勇士们返回尼德兰,她将幼子托付给他们,含泪拜托他们今后多加照拂。
▲[英] 埃德蒙·布莱尔·雷顿《危难之际》,1897年,布面油画,124.5 x 168.9 cm
美国奥克兰美术馆藏
高贵的克里姆希尔德就这样成为了孤孀,族人在教堂边为她建起一座住宅,从此她在这里寡居独处,无依无傍。她总是一袭丧服,风雨无阻地到她亲爱的丈夫墓前凭吊,祈祷仁慈的天主对他的英魂给予关照。时间一晃便是三年,在此期间克里姆希尔德未曾和兄长交过一言,也不想与哈根见上一面。但那奸臣却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这个可怜的寡妇的财宝,他向恭特建议,佯装与妹妹言归于好,以便将尼伯龙人的宝藏据为己有。
▲[奥] 汉斯·马卡特《尼伯龙人的指环》
约1870年,布面油画,136 x 138 cm
奥地利维也纳 美景宫美术馆藏
恭特派出一帮最能言善辩的臣子,自己也亲自上阵,没过多久他们便把克里姆希尔德说服,让她相信杀害她丈夫的凶手只有哈根一人。她相信了亲人前来和解的诚意,同意派人从尼伯龙国取回那批金银财宝,把它们运到莱茵河畔的沃尔姆斯城。财宝到达勃艮第国后,好善乐施的克里姆希尔德将财产分给众人,不论贫富都能得到一份。这引起了哈根的警觉,他向恭特发出预警,说长此以往下去我国的勇士迟早会被您的妹妹通通收买。于是,哈根又心生一计……
▲[德] 彼得·冯·柯内留斯《哈根将尼伯龙人的宝藏沉入莱茵河》,1859年,油画
德国柏林 旧国家美术馆藏
一天,国王要率领所有勇士出城巡防,只留下哈根一人驻守沃尔姆斯。哈根趁机霸占了尼伯龙人的全部宝藏,将宝物沉入洛赫海姆附近的莱茵河,既要掩盖偷窃的罪行,又想着有朝一日从河里打捞上来独享。悲惨的寡妇到如今落得个人财两空,终日里以泪洗面,她的悲哀直到她离开人世就从未停止过。
▲[德] 费尔南德·里克《勇士归来》
1916年,布面油画,149.8 x 114.3 cm
私人收藏
没有了祖国,个人什么也不是;但没有了正义,祖国便形同监狱。就这样,克里姆希尔德度过了十三载孀居愁苦的囚禁生涯。直到有一天,一个求婚的消息传到沃尔姆斯,惊扰起孀妇心中的一池死水。原来,匈奴大军已经攻入中欧,不断地蚕食着日耳曼人的土地。匈奴国王艾柴尔(史称“阿提拉”)残暴嗜杀,犹如上帝之鞭狠狠地抽打在欧洲各部族身上。如今艾柴尔的妻子刚刚去世,他的心腹们为独裁者出谋划策,建议他迎娶勃艮第国最美丽的贵妇——克里姆希尔德,说她不但孀居多年,而且还富有多金,况且勃艮第国正是横在匈奴王西进路上的绊脚石,倒不如用联姻的方式先行拉拢。
▲公元450年的阿提拉帝国
艾柴尔只是担心自己异教徒的身份不会被虔诚的基督徒克里姆希尔德接受,他觉得贵妇若能应允这门婚事,除非是天降奇迹。来自贝希拉恩的方伯吕狄格毛遂自荐,愿意前往沃尔姆斯城为主公求婚。欲知克里姆希尔德能否答应匈奴王的求婚,请听下回。
下期预告:远嫁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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