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季节》里，彪子到底在哼什么歌？

2023-06-02 09:06

导读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这是秦昊饰演的龚彪在电视剧《漫长的季节》中哼出的旋律，也是无数人共同的童年记忆。当磁带里的歌声变成“回忆杀”，我们从《相约1998》里听到的是那一年的团聚，在《橄榄树》中听到的是无法阻隔的思念，成长原来就是一首歌的时间。本期《黄金时代》对话两岸音乐交流节目《声生不息·宝岛季》歌手张信哲、那英、于文文，听磁带里的人讲过去的故事，也听现在的他们唱未来的歌。

▌歌声穿越时光

关于宝岛台湾，我们最先认识的总是那枚小小的邮票、浅浅的海峡，而后是外婆的澎湖湾、美如画的日月潭。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熟悉的旋律响起，歌声最早听到也传递我们的思念。《橄榄树》于1979年发布，由台湾歌手齐豫演唱，时隔四十多年后，坐在日月潭边的台湾歌手胡德夫与身处湖南录制舞台的大陆歌手那英，再次唱响了这首经典歌曲。

图片来源：芒果TV

顺着歌声，仿佛真的回到了过去。“我是北京歌手，我叫那英。”这是她1993年初登台湾电视节目时的自我介绍，像所有新人一样。那英把在台湾发展的那段日子视作人生中最宝贵的一段回忆，“80年代的时候，那叫卡带，没听说过要发几张唱片。对我来说，一切都是全新的，我很幸运能进入这个体系。”说起这段故事的时候，她手脚并用，眼里闪着光，一如当年的好奇模样。

“At that time, I had never heard questions like ‘How many albums do you want to release?’. During the 1980s, singers used cassettes to record songs. I had no idea about ‘albums’. Everything was new to me. I was very lucky to have entered this system.”

交流有来也有往，从费翔在春晚燃起“冬天里的一把火”之后，越来越多的台湾歌手在春晚走入大陆观众的视线。1998年春节联欢晚会上，张信哲唱响《大中国》，范晓萱的《健康歌》带来一波唱跳风潮。

张信哲对那一年的记忆尤为深刻，春晚后，一夜之间全国人民都认识了这个唱着“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的台湾歌手，他坦言很难以当时在台湾的想法，来衡量大陆的整个市场和观众群，“那时候的确有一些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状况。”

“After all, Taiwan’s market is relatively small. But, look at the mainland, look at its vast geographical size and its huge population. We could not value the market and audience here with the same standards for Taiwan. I was kind of lost at that moment. After the gala, people of all ages knew me.”

▌歌声见证历史

“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千禧年后，中国经济高速发展。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同年北京申奥成功；2003年中国完成第一次载人航天飞行任务；2008年北京奥运会成功举办；2010年上海世博会顺利举办……

在走向未来的路途中，我们一起分享喜悦，也一起面对苦难。2008年5月12日，四川省汶川县发生大地震。一时之间，从政府到民间，从港澳到台湾，从工商界到文艺界，抗震救灾工作在全国各地展开。

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Green hills immersed in the same cloud and rain. The same moon lights up towns however far away.

▌歌声伴你成长

无论是上世纪80年代邓丽君的甜美歌声风靡大陆，还是现在的台湾乐队点燃属于夏天的音乐节，宝岛音乐成为了一代又一代人的青春回忆；从大陆音乐节目《歌手》火爆台湾，到如今李荣浩的歌曲“你甜甜的微笑就像乌梅子酱”大受欢迎，同文同种的两岸人民在歌声中同频共振。

Be it the sweetest singing of everlasting cultural icon Teresa Teng in the 1980s, which swept the Chinese mainland, or the current trendy songs that have gone viral on the video platforms led by bands from Taiwan, such music has crossed generations.

图片来源：东方IC

2001年那英获得第12届台湾金曲奖最佳女歌手，成为获该奖项的首位大陆女歌手；2022年7月，摇滚歌手崔健斩获第33届台湾金曲奖最佳男歌手，他写下“音乐像段旅程，从来都没有过终点站”的感言。2023年，大陆歌手赵雷、郁可唯、刘柏辛、组合Mr. Miss等均提名第34届金曲奖，两岸歌声此起彼伏，我们的“时光唱片”一直在上新。

崔健资料图图片来源：东方IC

从20岁的学生长成30岁的大人，再听到“嬉皮笑脸面对人生的难”时难免感慨“音乐陪我成长，教我做人”；出生于1998年的大连女孩没有看过那一年的春晚，但看到电视机中那个唱着《相约1998》的金曲歌后那英站上舞台表演《给你一瓶魔法药水》，“简直泰酷辣”！

张信哲认为流媒体（streaming media）的发展正在培养另外一群更理智、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听众，“华语音乐发展到现在，我们慢慢地找到了属于中国人自己的音乐自信”。

“我觉得单一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将民族音乐跟现代流行音乐做结合”，曾在海外求学和发展的歌手于文文说，作为年轻歌手应该不断尝试，经得起时间考验才能成为下一个时代的经典。

“Music is not monotonous. We have our own traditional music, which is now combined with pop music by more and more people. After one or two decades, when we become the older generation and people look back, I hope our works can also be seen as classic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