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十娘｜《乔治娅》：小网红Geogeo用一双无瑕的大眼睛治愈你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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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棉棉
编辑｜渡十娘
记得十年前在上海襄阳路的一幢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房子里，乔美老师坐在我对过深红色的沙发上，瞪大着眼睛跟我说：文字太慢了，要拍电影！
藏族导演乔美老师，在从小接受了严格的传统教育之后，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他的第一部电影长片《照见》曾获得多个奖项，其中包括第29界瑞士佛里堡国际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在《照见》之后，乔导把镜头对准炙手可热的中国当代艺术，他的第二部电影《小戒指》邀请了上海、北京、四川等地的当代艺术家出演，无论是《照见》还是《小戒指》，都有着作者电影的核心传统，同时又完全是原创的，是那种通常被我称之为的“奇妙的电影”……
必须承认我看够了这个世界大部分的电影，我想看到一种新的艺术，那些容易看的同时又奇妙的电影。
「乔治娅 Georgia」
电影《乔治娅》于6月3日全国上映，影片讲述了三岁小主人公乔治娅帮助已死的小流浪狗找妈妈时意外走丢，她和因父母离异而缺失家庭温暖的少年偶然相遇，开启了一段城市流浪之旅。自然、治愈、贴近生活，同时又蕴含了诗意，导演无意取悦大众，而是删繁就简，将一部温情现实主义的主题电影推到极致。影片上映后获得诸多好评，尤其引起了孩子们和女性观众们的共鸣。
2023年，由青年制片人徐千雅担任制片的《乔治娅》，它的女主角当时只有两岁半，它的导演是一名藏族导演，而它的故事是关于大都市家庭的，涉及原生家庭、跨国婚姻、女性心理、代际矛盾、阶层融合等话题。拍摄地点在北京的宋庄和通州，拍摄时间穿插于疫情封控间隙，周期三十天，主角小Geogeo是中国和比利时的混血宝宝，她在国内外各大自媒体上的粉丝总和超过千万，这次她的爸爸也出演了这部电影。最近这部低成本电影成功进入电影院线，它是乔美导演拍片十年后的第一部在院线上映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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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GeoGeo
这部片子给我带来的思考是，在世界经历了重大变化的当下，电影和电影工作者将何去何从？我们该如何拍电影？什么才是我们当下最需要的？我们还拍得动电影吗？我们甚至还看得动电影吗？
电影《乔治娅》是一部可以三代同堂进影院观看的电影，也是一个值得电影工作者分析的成功项目，我试着从导演、观众、家长、孩子、制片的角度来展开对这个项目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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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娅」预告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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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导演乔美老师的对话
「乔治娅」导演 乔美
Q：乔美老师，在您的第一部作品《照见》中，一位盲人儿童想要拍电影，他妈妈说他看不见，他却说他看得见……乔美导演总是在看似非常普通和日常的细节中平静地放一些超出现实认知范围的奇妙的哲学性细节……我记得《照见》的拍摄全片都使用了同一枚50镜头……这些非常概念化的设定，在《乔治娅》中有吗？
这部电影的主演只有3岁，电影里还有室内飞翔的鸽子、大狗小狗…孩子们和动物表演得都非常好，几乎都是本色出演，您能跟我们说说当时在电影语言，声音，和道具方面的想法吗？
乔美：有一个概念和想法时，作为一个真的作者和做艺术的人，如果这是他真实要表达的，那就要去做。但是面对一个商业项目时，是需要围绕着商业的需求来设计的。
首先这是一部女性题材的电影，主线放在一个三岁女孩的身上，我们要讲述的故事是有关一个家庭的，这个家庭从开始的没有交流，没有温度，到最后的温暖美好，这种美好是通过三代女性来完成的，这是一个爱的温暖通过内心的强大的大爱被点燃的故事。
拍摄风格比较写实，贴近真实生活，主要使用固定镜头，我认为这样可以让观众更直观地感受到人物的情绪。
声音方面，基本都是同期录音，简单的台词，录的不好的地方后期需要简单地补一下。音乐比较简单，小孩的部分用比较单纯干净的表现方法；大人的部分稍微加一些厚度和情绪。其中姥姥跳广场舞的音乐我专门选了一首歌叫《遇上你是我的缘》；还有一首儿童歌叫《一点点》，很简单的歌词但是听着很舒服，每天需要一点点健康快乐，每天一点点，这也是我选的；还有一些意象性的声音，关注度高时可以听到的一些电子实验配乐，表现人物内心的反应，或者对剧情表达有帮助的声音。比如，闹钟声出现过三次，第一次是姥姥午休时听到闹钟声起来去接孙女；第二次出现是在姥姥做梦时，或者说是她休息时心灵的反应，梦里家里很多鸽子飞过来，她站在窗边，然后闹钟声响起来，然后她出去了，然后孩子丢了；第三次闹钟出现的时候，姥姥躺在病房里，最后结尾出现的闹钟声，有可能是姥姥心里听到的，还有“钟”在汉族有个说法，好像是代表了生命的最后……钟的声音在这里体现出生命本身不停走动和消耗的时间感。
道具方面，苍蝇、鱼、鸽子、医院里监视器、救护车，其实这些都是围绕着人和生命本身来展现的。苍蝇的声音，苍声就像苍生，可以代表众生，所有众生都是平等的，苍蝇在为自己寻找食物，跟我们人类本身的行动是一样的，都是在寻找快乐，所有生命都是一样的，我想表达所有生命都没有区别的概念；金鱼24小时眼睛都不会闭上的，这可以代表一种觉醒性，不要盲目的概念。
还有，我想表达生命是一种循环，一种前后关系，比如姥姥为了自己生存把鱼杀了，这可能是每天会发生的一件事情，姥姥也不会多想；但对鱼来说它也是生命，它会有想法，它是被迫被吃的，所以当鱼死的时候，冰箱的声音和切鱼的声音结合在一起，它有点像医院的声音。最后姥姥在医院的时候，有仪器的声音，和闹钟的声音，她死了没有我们不确定，但那是电影里她最后的生命的声音。监视器滴答的声音，鱼听到的自己从冰箱里被拿出来的声音，姥姥自己进病房的声音，其实是一致的。监视器的声音和钟的声音结合在了一起，以及鱼最后听到的声音，其实很多声音会有镜像感的。我们的生命旅程和鱼的生命旅程，有同样一些事情在一起发生，这些声音表达了生命平等的哲学观，不同生命的时间和生命的流动感，有很多共同的地方，这些都反应在这部电影里。
还有，电影中跟死亡有关的，先是鱼的死亡，然后是小狗也死了。医院、救护车、救护车的声音，都是跟死亡和生命有关的，都象征着死亡和紧急情况的一种动态感。每一个生命都逃不掉死亡，在这期间，痛苦和快乐、喜悦、阳光的情绪都会存在，都需要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来改变。电影开头的时候，这个家庭虽然物质条件比较好，但是情感条件比较差，每一个家庭成员之间都没有大的关系，感觉很冰冷，好像活着没有交流，没有爱的交流，没有在一起的感觉，都是很苦很孤独。但电影的最终是温暖的。
电影的最后部分，他们为小狗做了一个葬礼，那是一个提前死亡的生命状态的解读。葬礼后，他们经过一个桥洞的时候，乔治娅的妈妈把遮阳板往上一翻，车进入隧道，一段黑屏之后，暖光慢慢进来，这时这两个人都彻底地变了，一道阳光进到他们的车里，太阳照在爸爸的脸上，妈妈把车停下来，让爸爸下车，爸爸下车往自己单位走的时候，妈妈思考了问题，她其实想开了，她明白了人不能那么自私，不能那么狭隘，应该有大爱家里才会有温暖，这时候她按了车的喇叭，车窗玻璃降下去了，她的心其实已经打开了，爸爸走回来问她怎么了？妈妈说今天早点回家。他们以前晚上是不在一起吃饭的，现在他们两个人的距离近了，然后爸爸说好！这么大的一个家庭的变化，是谁的贡献，谁的大爱？这绝对是因为妈妈内心的强大，这时她爱的力量像天空一样，非常温暖包容，慈祥的状态开始散发出来…
每个人都有一个家，如果没有家，那要问为什么没有？每个生命都有一个归属之处，如果一个归属之处没有温度，那算不算一个家？这种环境里一个小小的生命成长起来，她的内心会有什么想法？她到底会做什么？她敢不敢？在这么一个环境里说话，她会不会害怕？她有没有话语权？我们会想到她会悲伤难受，这种悲伤难受的状态不是孩子天生的，是大人制造的家的环境带来的。我们如何把这个家庭变成一个有温度的家？孩子想要的能不能给？我觉得这很重要。孩子小时候需要的只是跟爸爸妈妈在一起，在自己家感觉安心快乐就够了，她不需要太多，当父母真的觉得不适合在一起时，我们肯定需要找原因，我们需要想一想……在这部电影里，我就想跟大家探讨如何才能有一个温暖的家，以及我们活着期间的生命价值，死了之后我们会怎样……
最后结尾有一个Good Night Moon，这是一个著名的绘本，电影里的家庭是一个很国际化的中国家庭，不是普通的或者没文化的，这个绘本是一个知识的象征，它的内容也很有意思，美好的关于晚安的一个祝福，是很好的一本儿童书……总之，这部电影可以说是家庭心理、生命哲学、社会哲学的电影的概念吧！
Q：你想通过《乔治娅》这部电影做什么样的自我表达？
乔美：很多人对孩子的视角和思辨，对孩子的看法，作为大人不会很在意。但是我就是要提倡一下，这是需要我们关注的一个内容，也许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正在给我们上一堂课，孩子的这种很纯粹的行为，对我们也是一个反思和学习的过程。
「乔治娅」剧照
爸爸扮演者：Bronchart Romuald Francois M.
妈妈扮演者：陈齐
Q：现在回头看，《乔治娅》在拍摄上比较困难的部分是什么？相对于前面两部片子，《照见》和《小戒指》，您又获得了哪些新的经验？
乔美：当时是在疫情期间，所有的场所都需要戴口罩，有时候一个场地不能进很多人，这是疫情带来的一些不方便的地方。有些场地进入比较麻烦，需要各种沟通。还有就是，一个小孩的时候还好，多个小孩的时候就比较难控制他们整体的反应，后来我也就顺其自然了，想到这是小孩本身的一个特点，也就解决了。
从拍摄来讲，我觉得不要把拍摄变得很复杂，应该多用一些新的方法，比如说摄影机，尤其是在资金不够的情况下可以减少。灯光这些也可以减少，因为现在的摄影器材的光感度比较高。所以拍摄之前整体设定使用自然光，比较质朴，贴近生活的质感。
不刻意改变我们平时看到的视觉的东西，不去把它变成新的东西，刻意打光和炫耀技术，我觉得通常的拍摄没必要的环节比较多，我觉得可以更贴近生活，更自然的感觉，拍摄的时候就不做作，就很生活，但同时你可以看到它是一个专业的团队在拍摄。
所有的东西肯定需要先设计，需要有想法，原本就是一个低成本的概念，当然也不会低到特别低端的那样，当然想拍那种当下就可以拍的低成本的电影，我觉得比这个更简单的方法也可以拍，但是如果有好一点的条件就去争取一下，从电影的标准来做，可以兼顾更多的东西。
Q：这个故事里女儿、妈妈、姥姥、爸爸、流浪的小哥哥……每一位都有很多现实细节，尽管在我看来这个故事是概念化的，这也是我喜欢您讲故事的风格的地方…制片组一定是做了很多的调查，我的问题是，您的第一部电影《照见》开始就一直很关注女性和儿童，这是为什么？我看到有一种说法是说这个世界的混乱是因为太多的女性不开心……
乔美：首先是一种缘分吧，碰上了女性和儿童的题材。可能跟我个人想表达的内容也有关系，我想表达的主题可能女性来演比较合适，换成男性可能没有那么合适。还有因为过去的历史传统对女性和儿童的自由总是有限制，所以他们存在着一种特殊的情绪，我觉得对于他们的付出和他们的想法，我们的关注度还是不是很高，比如第一部电影《照见》中的妈妈很强大，可以开卡车，可以当妈妈可以当爸爸，也可以是一个老师，她是一个温暖的女性，但是她也有习惯性思维，她儿子说自己能看见，对于这她完全是否定的，她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她压制着孩子的梦想……
在《乔治娅》中有三代女性，由于三代女性的大爱和无私，最后一个非常冰冷的家变得温暖。也许姥姥的妈妈是那种传统的女性，但是历史一直不断更新升级，到了乔治娅身上，女性自己改变了自己的状态，她们要一个温暖的家。电影一开始是一个孤独的感觉，结尾的时候炉子里有火，有灯，温暖的气氛，大家坐在床上，充满了笑声，一个有温度的家，这个温度是谁造出来的，是靠三代女性的大爱……
有关快乐，不管是男性女性其实没什么区别。不快乐都会造成世界的不愉快，不管是男性女性。你的不快乐，你的烦恼，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都一样，这个跟性别没有什么关系。
「乔治娅」剧照
主角小GeoGeo当她还是特别特别小不点儿的时候，非常害羞，怕陌生人、怕叔叔（所有男性）。记得一个周末的午后，在朋友客厅里遇到了惊魂未定的她，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茶台和椅子缝隙中，略显肥壮的身躯却无处安放，导致穿着尿不湿的小胖臀超过茶台跃入大众视野，她哆嗦着说：这里没有人……现在她变成了如‘秀兰·邓波儿’一般的存在，在镜头前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自然而老道，我心里不由得暗赞一声‘Lady GeoGeo’！
「乔治娅」剧照
我们每个人与生俱来都是天线宝宝，有的人信号强，有的人信号弱，在出生之后的生活中受到的伤害、学到的东西、被投喂的毒药，把所有人的天线都折得差不多了……《乔治娅》通过一个小孩，她的视角、她的感知、她的眼睛，去感知家庭，感知外面的动物，感知外面的环境，感知父母的关系。
小孩的天线还没有被伤害，要通过她们的眼睛去看世界，摒弃掉自己学到和认知到的那个很强悍的体系，试着放松下来，把自己建构起来的虚幻大厦的砖一块块敲掉……尝试进入一个小孩的身体，用小孩的眼睛看周遭……我猜想这是乔美导演的意图，每一位观众都会在这部片子里找到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找到自己的情绪，这些统统都是导演的意图。
我喜欢看电影，但对于参与到电影的创作过程（进组）这件事有着极深的抵触和反感，每次都是硬着头皮迫不得已的硬上。直到昨天在苏州电影《乔治娅Georgia》首映后，很多观影的陌生人抓着我，着急的诉说这部电影和他们生活的共鸣……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导演坚持摒弃万难，经年累月去做这样一件事；也终于悟出了我对于参与电影制作的反感来自于对任何不可控风险的极度厌恶、源于资源匮乏的无力、源自对于险恶环境下倒逼主创团队高效运营的信心缺失、源于对不可抗力的敬畏、源于对影视圈这个极致的名利场上众生百态的轻蔑（不值得有趣的灵魂蹦起来去抓取）……这些都是个人做事情的认知和偏好造就的壁垒，但是昨天那座认知的铜墙铁壁毫无预兆的坍塌了！哇，一束光照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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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岩
我觉得月月（我女儿）说的有一点很重要，她说Geogeo是一个勇敢有爱的女孩子，而且她一直在坚持，妈妈没同意老师没同意，但是她一直在坚持在做有爱的行为……
我看这个电影，首先我没有把这个电影放在一个框框里，比如好莱坞的框框；我也没有把这个电影放在文艺片的框框里，期待它特别的出彩特别的神奇……我旁边坐着那么多小孩，我事先在你这里了解到导演是谁，所以我想对我来说它首先是一部与爱有关的电影，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看电影之前你跟我说过主演只有三岁，我就很好奇，我在想一个三岁的宝宝是怎么演电影的呢？我也很好奇乔美导演是如何表达他对爱的认知……
最后看完电影我的这两点好奇心都被深深地满足到了，我很满足，很感动。还有一个就是，我相信在坐的每个人看完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不是一点点哦，很多。在我旁边的小孩哭了三次。我们五个家庭一起看的，事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当孩子们开始玩，我们家长们就开始讨论这部片子，我们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生活跟这个电影连接起来，每个人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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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研
「乔治娅」剧照
大哥哥扮演者：唐彬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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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六岁小观众秋月的对话
告诉我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吗？
关于一个很勇敢的GeoGeo的故事……
为什么她是勇敢的？
因为她一个人去找狗狗，然后走呀走呀，碰到一个大哥哥，然后呢大哥哥是好人，他带着Geogeo去找家……
你觉得Geogeo的家是一个怎样的家？
一个温暖的家。
你觉得她的家人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呢？你知道“关系”这个词的意思吗？
知道知道，嗯，他们关系蛮好的，就是她的妈妈跟Geogeo关系不大好……
电影里的妈妈是depressed的，记得吗这个单词？我曾说你的猫Sunshine看上去depressed（实际上当然是她长的就那样），你当时说She looks depressed all the time (像卡通片里的人说话的调调），记得吗？所以，妈妈是depressed的，导演让那个演员看上去是紧张的，冷漠的，忧郁的……妈妈的妈妈也是忧郁的……他们试图有一个快乐的家庭，因为每一位家庭成员都爱Geogeo，Geogeo也试图让每一位家庭成员开心……然后呢，Geogeo有一天看到了一条小狗……
有一个细节就是，她想要把这条小白狗在家里养，她养了两天，（因为妈妈不同意）就送回去了，第三天她抱着小狗狗去找她的妈妈爸爸，然后就不见了……
你可以告诉我一些你看电影时的想法吗？
（秋月指着手中的兔子娃娃）：我猜她知道。
你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吗？
她的名字叫Stella…
* 王秋月和她的兔子娃娃Stella | 王秋月的妈妈杨研说：这个兔子娃娃是她的96岁的外婆给她的六一礼物…这是为什么她把这个娃娃带在身边，跟你聊天的时候她要放在身边，因为聊这个电影让她首先是感受到爱，感受到外婆对她的爱等等等等。
你不是每天在听广播（故事播放机）吗，最近听到什么好故事？
听到了很多公主的故事……
Geogeo的故事跟你平时看的故事有什么不同？
我看的故事都是有魔法的，Geogeo没有魔法……
那你有魔法吗？
应该说，只有现实生活中的人，有爱才有魔法，卡通片里的人是没有（爱的）魔法的……卡通片的人的魔法是让小孩子开心……
那怎样样才能让小孩子开心呢？
有的小孩子喜欢听故事，就可以听故事让他们开心；有的小孩子喜欢看电脑，就让他们看电脑里的卡通片开心……
你觉得这部电影有想象力吗？
有。
你觉得这部电影boring吗？
一点也不boring。
你怎么理解这部电影里的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肯定是真的。
你跟你看过的其他电影有什么不一样吗？
它很靠近现实生活。
哦哟，导演听到肯定开心啊！小公主说话像上语文课的语文老师一样……
（月月拿出一张手绘，她画了好几个彩色的心）
你在画这些心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就是想……拍了一部那么好的电影给大家看……
（妈妈在一旁说）你是想说这部电影很有爱对吗？
对的。
你觉得这部电影很有爱！我来拍一张照片给导演，今天是这部电影正式上映的日子……
你看过的最好看的电影是什么？
我看过的最好看的电影是Geogeo的电影。
「乔治娅」剧照
我第一次看电影《乔治娅Georgia》时，总觉得节奏、氛围、演员的表演痕迹用力过猛和Geogeo、小动物们浑然天成的表达不同频、以及为了过审几经修改最终呈现的版本……担心大家看了之后，诟病质疑导演的功力，以至于听到电影即将公映，就有种忐忑、忧心忡忡。直到我组织的苏州点映结束，普通观影者被影片触动后的雀跃交流，冲垮了我的认知大坝。
那些知识分子、小布尔乔亚们，在自己经营的小环境，拥有海量黑胶收藏、每天看电影，对于自己的‘专业’领域有着宗教狂热的顶礼膜拜，绝不允许自己辛苦多年构建起来的认知体系被任何人动摇，他们的学习过程，深受学院派的影响，有自己的Icon，心目中的‘好电影’应该也必须是某种面貌、有森严的标准，这个体系是颠簸不破、不容冒犯的，谁来也不行！我终于明白，喜欢、兴奋、共鸣、批判、厌弃、反感、千差万别的种种链式反应过程，才是乔美导演通过电影语言探寻与普罗大众产生关联的优选方式，观影的每个人都在这宏大的行为艺术中，表达、反馈、构建、被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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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岩
「乔治娅」首映现场
我一直都说，我们的剧组像一个美丽的童话世界，有不到三岁的小朋友，有刚出生一周的小奶狗，大黄狗，还有鸽子。我每天在剧组都可以听到汉语、藏语，小朋友的笑声，狗狗的叫声。还有工作人员在剧中的‘家’里面认真工作的交流声。虽然大部分的都是戏都是在户外，并且是北京最寒冷的冬天。单从拍摄的角度就可想而知困难重重。但是我依然觉得那是一段让我感到非常快乐的童话时光，我们不可能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很顺利，但我相信努力会有回报。也希望自己碰到难关的时候，可以成为自己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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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千雅
（本片制片人）
「乔治娅」首映现场
「乔治娅」首映现场
谢谢 廿一客/21cake 的支持
电影《乔治娅》6月3日天真上映
淘票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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