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诗:你肆意去抚摸它 / 它依然大大咧咧 / 明亮的眼睛里有与生俱来的悠然 | 罗秋红 :野花
野花
所有的活着,都有挣扎
人生苦短,有花开,就有花落
有聚首,就有别离
尘世恍恍惚惚,孤单的人总是害怕
光明的汁液找不到存储的胸肌
逃亡的路上,内心布满隔膜和杀伐声碾碎的荒凉……
然而,你看山坡上的野花
你肆意去抚摸它,它依然大大咧咧,明亮的眼睛里有与生俱来的悠然。
一根攀援附会的长青藤
就在野花左边,两只多事的麻雀,就在野花右边
野花没有肉体沉重
它只有“种瓜得瓜"的思想
只顾举着春风吹又生的旗帜
纯洁的心
爱万般的人世
瞧,它又提着自已的影子,对另一群野花笑脸相迎。
这首诗通过人与野花的对比,表现了自然之本性的重要性。人活于尘世有太多的挣扎,有太多的诉求。“尘世恍恍惚惚,孤单的人总是害怕/光明的汁液找不到存储的胸肌。”——人总是害怕孤单,害怕没有希望的活下去。总的来说人生就像一场逃亡,要时时躲避时光的追杀,躲避疾病及意外事故带来的伤害。
海德格尔说人是被抛入世界的,人作为日常此在必然沉沦,也就注定了非本己本真存在状态,因而“不存在”反倒是“日常此在”最基本,最切近的在世存在方式,也就是说一切“日常此在”都是“常人”,而“常人”就是“无此人”,沉沦就是寓于他所操劳的世界,所以“常人”的整体规定性是“操心”,这就表明人生此在从根本上弥漫着“非本真存在”、“失去根基”或“无家可归”的生存状态。“无家可归”无异于“漂泊”、“逃亡”。
而野花就有点接近老庄的“清静无为”,这包含了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致虚极、守静笃,即让心灵保持虚和静的至极笃定状态,不受影响;让心灵保持虚空,不要有丝毫杂念,不要承载太多的欲念,让心灵安静下来,所以“你肆意去抚摸它,它依然大大咧咧,明亮的/眼睛里有与生俱来的悠然。”,即使左有“攀援附会的长青藤”,右有“两只多事的麻雀”,“野花”依然能保持清静心。第二层是顺乎自然,不要违背自然规律而妄为,不要被过多的欲念所羁绊,应当清心寡欲、知足常乐,所以“野花没有肉体沉重,/它只顾‘种瓜得瓜’的思想,/只顾举着春风吹又生的旗帜。”
顺应自然,放下了执着,抛开了各种计较,“纯洁的心”自然向美向好,自然“爱万般的人世”,正所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瞧,它又提着自已的影子,对另一群野花笑脸相迎”,而对两面三刀者,利欲熏心者,它肯定是避而远之。(马鲜红)
作者简介
罗秋红,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音乐家协会会员,近年在《人民日报》《诗选刊》《诗歌月刊》《汉诗》《诗潮》等多种文学期刊及网络平台发表了600多篇(首),2019年获得《齐鲁文学》年度诗歌一等奖,2020年获得第六届中国当代诗歌奖新锐奖,作品入选40多个年度诗歌选本,著有长篇小说《雪儿,你在哪儿》,著有《罗秋红个人作品集》(音乐作品集),现居武汉。
马鲜红,男,青年诗人,评论家,湖南常德人,诗歌和评论散见《中国诗界》《中华日报》、《世界日报》《火花》、《山西工人报》等,获得过首届东西方诗人奖提名奖,和平崛起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征文诗歌金奖,大好河山中华全国征文散文银奖,出版诗文集《穿越天地的爱恋》。
049
椅子
(摘自天端微诗集《尘微大千》【家具】篇)
虽然我的地位,总在你的胯下
然屈膝的,从来不是我!
Positioned underneath you I may be
But it’s not I who bends their knees!
(作者:天端, 海外诗人,本栏主编。)
下期: 050 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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