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商业和投资，不能不懂排列组合

查理芒格《1994年西科金融股东会讲话》有以下几点启发：

1、“一个不能从别人经验中学习的人，一辈子注定一直摔跟头”，并且我们不仅要从别人的经验中学习，也要从自己吃过的亏中学习——每个人在成长路上都会吃很多亏。

2、伯克希尔主要是做长期投资，长期持有而不会出现永久性亏损；当然，他们还会有另一种投资，就是亏损的概率高，但是成了的话，可能赚得非常多。

3、排列组合能力是商业和投资领域的基本技能。

一、从别人的经验中学，

从自己吃过的亏中学

我多么想告诉你，我只要读读报纸，看看别人的经验，就能得出正确的结论。我确实从别人的经验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一个不能从别人经验中学习的人，一辈子注定一直摔跟头。

但是，有很多道理，是我自己吃过亏才明白的。

——查理·芒格，《1994年西科金融股东会讲话》

从其他人的经验中学，和从自己的经验中学是两种获得经验的办法，其中第一种的成本最低，也是最为简单的。从别人的经验中学，会存在一个问题，“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从他人经验中学到的东西，都或多或少会有自己经历的身影。所以在学习他人经验的过程中，我们要尽可能克制自己的偏见和成见。

纯粹从别人的经验中学，而自己获得成功的经验，那是理想中的状态，现实中，这种理想状态并不存在。

一方面是因为不同人面对问题时候所处的背景不同，另一方面则是不同人的执行力有差异。

因此，吃亏是常态，每个人通常都会有吃亏的经历，即便是历史经历一帆风顺，也难保未来不出现岔子。面对吃亏，我们需要思考错误。

如果说不吸取别人的经验，会让自己一直摔跟头，那么不吸取自己的教训，则是将自己逼近绝路。

二、净资产收益率高，

股东不一定能获得真正的收益

如果追加投资，能实现很高的投资收益率，投资者是愿意投入更多资本的。问题在于，很多公司，股东投入了更多资本，表面上，净资产收益率数字还过得去，但实际上股东无法获得真正的收益。

——查理·芒格，《1994年西科金融股东会讲话》

为什么净资产收益率表面上很高，但是股东却没法得到实惠呢？这里问题是资本开支，如果某个行业需要持续地增加资本开支，那么股东就很难得到实在的收益。

公司积累的利润，如果不分给股东，那么最后都会通过某种方式转化为公司的净资产，也就是资产负债表中的股东权益。

如果是拿利润去进行资本开支，那么这种净资产的物理形态就是机器设备、厂房等等，这类资产缺乏变现能力，假设这家公司解散了，因为资本开支增加的固定资产、无形资产根本卖不了多少钱。

三、我们会做两种类型的投资

做股票投资，可能会有一笔投资亏损概率比较大，但是赚钱的话，可能赚得也非常多，这样的投资，我们偶尔会做。我们的大多数投资是长期持有的。我们做的这些投资，是因为我们认为，只要长期持有，几乎不可能亏损。我们主要做的是长期持有的投资。

这两种投资，我们都做。但是两种类型的做法不完全一样。做长期的股票投资，一个是能看懂，另一个是概率站在自己这一边。

——查理·芒格，《1994年西科金融股东会讲话》

我们都知道巴菲特和芒格倡导的价值投资，经常需要长期的持股，这是由于价值是通过企业的持续经营所创造的。当然，他们的长期持股包括一些比较严格的条件。这里提到了两点，一是能看懂，包括看懂生意和看懂价格，二是需要有很大的盈利概率。

但是国内的读物很少介绍他俩也做另外一种类型的投资（所以我们要多读原著），也就是亏损概率高，但是一旦成功就有非常大的收益。伯克希尔也会做这种交易。价值投资并不等于长期持有，持有与否取决于基于利益的评估，长期持有只是价值投资的表现形态之一。

投资是一种概率和赔率的权衡游戏。值得长期持有，就长期持有，而不是为了长期持有而长期持有。

四、好大喜功的人，

遇到一些逆境，很容易搞歪门邪道

一家公司走到崩溃边缘的时候，最有可能做出恶劣的会计舞弊行为。因为走投无路，只好做假账，使用各种造假手段虚增收入，例如，把存货算成应收账款。造假动机最强烈的公司，搞出来的会计舞弊行为最恶劣，这非常符合逻辑。

我个人认为，好大喜功的那种人，遇到一些逆境，很容易搞歪门邪道。毕竟，他们本来就是一心想着不劳而获的人。这样的人千万不能信任。现在我有时候会接到诈骗电话，想想电话那头的骗子都是什么样的人。

——查理·芒格，《1994年西科金融股东会讲话》

造假常常都有造假的动机，典型的就是自身经营很差，但是其管理者、控股股东“好大喜功”，或者是希望最大化自己的利益。

选择好的生意，能够大大降低碰到造假事件的可能，比造假后去发现造假行为更加有效。

首先是有造假行为，然后才有发现这种造假行为的方法，那么发现造假始终会落后于造假的手段。

五、从事商业和投资，务必要懂排列组合

从事商业和投资，却不懂排列组合，不会用排列组合的方式思考，我有个经常用的比喻，可以描述这种情况：独腿人参加踢屁股比赛。

——查理·芒格，《1994年西科金融股东会讲话》

这是芒格面对“如果他负责教育系统，想要培养商业人才，怎么安排课程”的问题时，做出的一段回答，他认为排列组合是最让他有印象的课程。跟我们一样，他也是在高二的时候学到的这一课，但跟大部分人只是应付考试不同的是，他之后一直应用排列组合进行思考。

投资就是一种排列组合的游戏。排列，就是将所有的投资机会进行一个优先级的划分，将所有的影响收益率的因素进行一个重要性的划分，将所有的可能情况进行一个概率上的划分，等等。

然后将各类机会进行一个最符合利益的组合。可以是不同股票之间的组合，可以是股票和债券的组合，还可以是股票、债券、现金的组合。

排列和组合是密不可分的，一个好的组合，不同资产的权重会有一定的差异，就需要排列；而排列之后，如果没有组合思维，一把梭，谁能保准你的排列就是对的呢？并且，不确定性自带组合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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