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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粹旗手不倒,企业家就吃不了定心丸

民粹旗手不倒,企业家就吃不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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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对中国经济发展最严重的干扰,是极端民粹主义对市场信心的破坏。以司马南为代表的民粹旗手在舆论场上的操弄,是阻断支持民营经济政策利好的绝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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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干部做资本家的店小二儿”

岁末年初,中国开启全力拼经济,各级政府重视改善营商环境、增强企业家信心,规格之高,前所未有。
春节前后,中国各地市县一级领导支持企业经营的“放狠话”纷至沓来。比如,近日山东枣庄市委书记陈平说:“企业家是枣庄发展的功臣……谁给他们穿小鞋,我们就念谁的紧箍咒;谁让企业不好过,我们就让谁难过;谁破坏枣庄的发展环境,我们就砸谁的饭碗”。而且,这不是陈书记的个人发挥,“谁让企业不好过……”的“造句”出现在各地。
这回民粹旗手司马南正忙于自辩“从未反对民营经济”,无暇他顾。就在一个多月前,南阳市委书记朱是西在一次经济会议上提出“各级政府要为企业做好服务”。就这么一个常识性的观点,却被司马南抓住了把柄。他在视频中点评:“我们党的相当级别的干部,要做资本家的店小二儿”。此后“党的干部做资本家的店小二儿”,反复出现在他的视频中,紧箍咒似地反复念。
这是“从未反对民营经济”吗?显然不是。司马南不仅反对民营经济,连服务型政府的基本政策也反对。历时五年的“民营经济之争”中,司马南为代表的的民粹旗手就是这么飞扬跋扈、指哪儿打哪儿。甚至可以说,这场所谓“争论”就是这些民粹主义者在舆论场上发动的无事生非。
2018年,财经界知名网红大V吴小平在今日头条撰文《中国私营经济已完成协助公有经济发展的任务,应逐渐离场》,引发舆论哗然。此后专栏作家、原《华中电力报》总编李光满的“炮打资本”,“摧枯拉朽”、“刮骨疗伤”等狠话,让人毛骨悚然。司马南更是积极,借联想改制的陈年旧账,借题发挥否定民营企业经济贡献。最近又有网红学者储殷发表了“民营企业必将被抛弃”的耸人言论。
在民间舆论场上,从吴小平的“民营经济退场论”,到储殷的“民营经济抛弃论”,五年期间完成了反民营经济、民营企业的闭环。
舆论之势汹汹,三人成虎、谣诼满屏。但是,高层何时有过民营经济退出、反民营经济的定调?这些民粹旗手舆论放了五年的火,高层发声当了五年的消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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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粹放火,高层灭火

2018年9月,吴小平抛出“民营经济离场论”。10月20日最高领导人在给“万企帮万村”行动中受表彰的民营企业家回信中明确指出,“民营经济的历史贡献不可磨灭,民营经济的地位作用不容置疑,任何否定、弱化民营经济的言论和做法都是错误的”。10月31日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强调,要坚持“两个毫不动摇”,研究解决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发展中遇到的困难。此后每一年都有支持民营经济的明确定调和具体政策。
2019年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金融服务民营企业的若干意见》,要求积极支持民营企业融资纾困。
2020年7月21日,最高领导人主持召开企业家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就保护和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弘扬企业家精神等提出明确要求。10月23日,国家发展改革委、科技部、工信部、财政部、人社部、人民银行等六部委联合发布《关于支持民营企业加快改革发展与转型升级的实施意见》,包括38条政策。
2021年4月,最高领导人在广西考察时指出,我们鼓励民营企业发展,党和国家在民营企业遇到困难的时候给予支持、遇到困惑的时候给予指导,就是希望民营企业放心大胆发展。
2022年,更是民营经济的安心年,高层给出的“定心丸”一个比一个重磅。
2月份,国家发展改革委在首场新闻发布会中表示,将认真贯彻落实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部署,加大对民营企业特别是小微企业支持力度。
10月份,二十大报告“放大招”,不仅再次重申“两个毫不动摇”,还第一次明确提出“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
12月1日到12月5日,浙江、安徽、贵州、广东等省一把手不约而同地以企业家座谈会、现场办公会等形式,与企业家“0距离”接触,排难解惑、鼓励支持。
再到春节后的地县级的“谁让企业不好过……”的造句大赛。五年也是一个闭环,是鼓励支持民营经济的闭环。司马南说“党的干部做资本家的店小二儿”,到底指的是哪一级的“党的干部”?这位异常高调的民粹旗手仅仅是反民营经济、民营企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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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路灯”、“捶大厂”、“劫富济贫”
是企业家的信心粉碎机

高层从未有过民营经济离场、民营企业退出的表达,支持民营经济发展的调子从没有变过。司马南之流的大行其道,靠的是“碰瓷”。曲解政策表达和政策目的,有意把火烧到民营经济。
比如“去杠杆”、“反对资本无序扩张”,被他们曲解为去民营经济。其实,中国民营企业中,除了房企等少数部门,绝大部分都是轻资产运作,杠杆率并不高。反而是金融系统对民营经济的歧视,造成了民营企业的融资困难。
所以,2019年至今政策制定者都在强调加强对民企的金融服务。现在问题已经很清楚了,高杠杆债务风险、无序扩张制造金融系统性风险的主力是地方政府融资平台,而不是民企、民营经济。决策层很有前瞻性地看到了问题所在,但是舆论的政策解读被民粹旗手带歪了节奏,“去杠杆”的板子被引向了民企。这在一定程度上干扰了政策的实施,基层执行明显跑偏。
再如,对互联网、房地产、教培业的一些政策,本来属于行业管理的政策调整。民粹旗手们利用这些行业的民营经济比例高,把具体的行业政策曲解为打压民营经济的宏大叙事。
还有,蚂蚁、滴滴的监管整改,本属企业和行政监管之间的具体事务。被他们夸大到“国家安全”、“金融安全”的高度,大肆营造不准民营企业做大做强的舆论氛围。
相关政策举措出台过于密集、部分政策用力过猛,给了他们曲解的空间,增加了不必要的市场疑虑情绪,存在一定的操作技术失误。但是,高层不断释出对民营经济鼓励支持的声音,本可以化解疑虑、恢复信心,却被这些民粹鼓噪屏蔽,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结果导致高层定调春风拂面,政策利好做了一桌酒席,民营企业家却满腹疑虑、不敢上桌。被司马南们带偏舆论场,“挂路灯”、“捶大厂”、“劫富济贫”甚嚣尘上,成了企业家的信心粉碎机。
在舆论场上翻云覆雨、鼓噪生事的民粹旗手,破坏了政企互信,恶化了营商环境,是政策利好传递的绝缘体。这股舆论场上的泥石流,搞得民营企业人人自危,不敢干、不想干,政策鼓励的一桌菜,愣是不敢上席。我们必须反思,他们的话语权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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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关左右

这些民粹主义者之所以能在舆论场风生水起,是利用了历史原因造成的“宁左勿右”。他们自诩左派,把争论引向所谓的“左右之争”,占领了舆论的制高点。然而,民粹主义不是左右的问题,而是反常识、反社会秩序的破坏力量。
民粹主义本质就是利用、煽动社会不满情绪,破坏社会秩序的政治运动。以破坏既有秩序为目的,也就无所谓左右。所以,美国立国要在制度上防范民粹主义,苏联立国也要和民粹主义作斗争。列宁对民粹主义的性质、危害,有过长篇分析,保持了高度的警惕。
民粹主义运动的生命周期中,可以不断改变姿态,今天可以喊喊左的口号,明天就转向极右。最典型的就是德国纳粹,早期纳粹主义是打着工人旗号,自称“社会主义”。上台之后,与克虏伯等军工财团打得火热,严厉镇压工人运动,延长劳动时间,翻脸比翻书还快。日本军国主义崛起也是如此,大川周明、北一辉等民粹理论家,哪一个不是打着底层民众的旗号,大骂资本家?他们的理论付诸实践,却是要人民给侵略战争当牛做马、当炮灰。
大骂资本家的未必真左,动辄把民族主义挂在嘴边的也未必真右,历史经验显示,民粹主义无所谓左右。他们孜孜以求的就是挑动社会对立、破坏社会秩序。怎么乱怎么来,什么口号都无所谓的。
自上世纪30年代民粹主义大爆发以来,有一个规律,那就是先从经济领域挑事。他们惯用的伎俩就是以平均主义、平民主义的旗号蛊惑人心,冲击正常经济秩序,进而颠覆整体的社会秩序。
当下中国民粹旗手的操弄,如出一辙。把民营经济和国有经济、公有制对立起来,哪有什么家国情怀、社会关怀,目的就是破坏中国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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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生非,误国误民

改革开放以来,经历了长期的探索和磨合,多种所有制的分工合作模式已经基本成熟。国有企业大都集中于产业链上游,尤其是能源、电力以及大型金融机构等基础领域。民营企业主要从事轻工制造、服务业等下游领域。这种上下游配置、轻重分工符合国企求稳、民企求效率的属性,形成了推进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合力。
产业格局既定,民营企业的发展既没有抢国企的饭碗,更没有妨碍国企的发展。中国企业资产排名的前二十位,国有大型企业是绝对主力。最新出炉2022榜单上,前二十名中仅有阿里一家民企,排名第一的国家电网更是长期占据榜首。中国股市第一股茅台是国企,500强长年排名第一的国家电网是国企,“宇宙第一大行”工商银行是国企。显然,四十年改革开放的发展红利,并不是被民企独占了,国企同样做大做强了。
即便是本轮民营经济之争被推到刀尖浪口的互联网金融业务,网络信贷最高峰时,总额也不过2万亿元,和资产管理规模40万亿元的工行比起来,连个“弟弟”都算不上。互金的小额信贷是普惠金融对主流金融业务的补充,民粹旗手们炒作互联网金融威胁中国金融安全,是无知者无畏的谰言。金融的专业人士,哪敢这么危言耸听的。
中国经济的格局中并没有国企和民营之争,反民营经济民粹舆论噪音中,并没有国企的声音。那些对民营经济恨之入骨的民粹旗手,别说国企背景了,连实体经济都没有参与过。真不知道这些网络江湖的“口力劳动者”指点江山、制造“国、民之争”的底气从何而来?设置“国、民之争”的舆论议题又所为何来?
国企不需要这些人发声争地盘。术业有专攻,国家电网才不会跨界做电商。工商银行管理传统的信用卡业务都忙不过来,“蚊子肉”的互金非其所长。这些民粹旗手制造国企和民企的对立,就是见不得不同所有制分工合作的稳定格局。
民粹主义的所有制“偏好”,不是对经济运行实际情况的观察和分析,更不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实际应用。马克思、恩格斯研究所有制变革,是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角度出发的理论探索。而民粹主义的反民营经济,没有生产力的维度,也不考虑社会化大分工的经济效率,而是煽动仇富、仇外情绪的操弄。他们动辄对民营企业上纲上线,完全不顾现实的经济后果。
民粹旗手们虽然打着“底层民众”、“弱势群体”的旗号,却从没有真正考虑过这些民众的切身利益。搞垮民营企业,多少民众将会失业?脆弱的社会福利体系怎么维持?这些都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他们要的是“口炮一开,黄金万两”的流量收割,流量变现,又是美国的几套房。
这些动辄千万粉丝的民粹旗手绑架了中国舆论,“碰瓷”政策,曲解政策,制造对立,煽动仇恨,无所不用其极。让他们掌握了经济政策的“阐释权”,再好的定心丸也难以传递到企业家手上。为了中国经济,再也不能让中国企业家生活在恐慌中。改善营商环境,首先要做的是舆论场的激浊扬清,坚决排除民粹主义对中国经济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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