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死你的,都会使你更强大。”
简直毒鸡汤。
我是如此地不认同这句话。
事实上,那些杀不死你的,往往会让你的余生四肢无力,甚至失去走出家门的勇气。
最近,我收到了来访者Momo的投稿。
她想分享自己作为一名重度抑郁症患者,在咨询室里得到的启示与重生。
“别怕,勇敢、坚强、呼吸,活下去。你会感谢这样的自己。”
我叫Momo,一个95后姑娘,曾是一名重度抑郁症患者。那个夏天,我的世界突然变得很奇怪,维持日常生活都无比困难。单是刷牙的动作,就能花光我一天的力气,我甚至都没有余力再去洗脸。当家人叫吃早饭时,我好像突然听不懂别人讲话。“叫吃饭”,我要反应一会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后,吃饭这个行动又变得异常困难,我的脑子似乎没办法处理这个行为。一切动作都在分解:站起身,走到饭桌,再坐下,拿起筷子,送到嘴里,咀嚼,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个原本不需要反应甚至是本能的动作,我都需要在头脑中一个个努力地做着反应。整个头脑都是一卡一卡的,每一步都需要花力气才能做到。就这样,每个早晨吃完早餐,我就已经累到连呼吸都快没了。家人也察觉出我的异样,但包括我在内,谁没想过要去看心理医生,谁都没想到这是一场疾病。那时候,家人也试图帮助我,剩下的暑假时间,因为有他们的陪伴,我又慢慢地恢复一些。后来做了心理咨询,我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抑郁爆发。在大学结束的那一年,我再次陷入长时间极度的痛苦中。如果说上次是卡顿的破车,那这次就是抹了油的过山车,我的思维飞快且混乱,经常感到无法呼吸。可我还是不完全相信我病了,我怀疑是自己矫情,甚至怀疑是我在医生面前的一些“装”的行为,误导了医生。从医院回来后,我看了相关文章,了解到运动会缓解抑郁后,我开始尝试跑步。一次情绪爆发后,我连续走了几个小时,不停鼓励自己,再走一会儿就会好。我强烈感受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黑暗力量困住,我和她那么近,但却有种与世隔绝的孤独:但我还是坚持着去工作,我想是不是换个新环境,结交新朋友会更好一点。很快,我彻底没办法与人接触,连买东西付款都让我感到无法承受的压力。发作的时候我就躺在地板上,地板冰凉坚硬的触感好像和我的内在某些部分同频,它好像懂我。每天我都会没理由地哭泣,两只眼睛就像坏了的水龙头,让我又疲惫又自责。因为严重失眠,加上不进食,我两个月的时间瘦了28斤,头发也只剩从前的三分之一。接着,我开始有了实际的自残行为,所幸,一部分理智的我会在关键时刻去拉拽。我有种直觉,如果这次迈不过去,我不能解脱,只会更痛苦。第一次接触时,我和她描述了我的状态,她坚定地告诉我:“好姑娘,你需要帮助。”这句话,就像一双温暖坚定的手,把我缥缈的灵魂稳稳托住。正式的咨询中,我把“我觉得是自己在‘装病’导致医生误诊”的怀疑告诉了她。她看着我的眼睛,无比肯定告诉我:“医生是非常专业的,他们不会被任何人误导,而且重度抑郁的确诊需要非常谨慎。”她让我感到她坚定地和我在一起,她看得见我,甚至比我自己看得更清楚。那短时间,我是混乱的,我无法判断自己的情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每每探索到这里,我都会逃避,“我不知道,我没办法判断”是我的口头语。咨询师很敏锐地捕捉到我细微的状态,她看着我的眼睛,让我无处可逃,并一次次坚定重复:“不,你知道。”在被她拽回来无数次后,我逐渐意识到“是的,我知道”。我只是需要她肯定我,给我力量,而她没有一次错过我的需要。在聊天中,咨询师会根据我当下的状态,和我一层层探索,在一些重大问题上回溯过去。可能十年前就有了预兆,只是大三的时候发展到重度并且爆发了。我以为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长大了,不应该沉浸在里面。所以每次这些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记忆被打开时,我都会刻意回避。因为有咨询师和我在一起,不带任何评判地,稳稳地站在我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搂着我的肩,与我共同面对,为我保驾护航。我负责把十二岁的自己看到的一切,同她尽可能详细准确地描述,而她在探索的同时,又保护着我。我遭受到的校园暴力来自当时的班主任——一个非常喜欢当众羞辱学生的人。只是因为闹肚子而上操晚了,我就会被他揪到最前面,不分青红皂白地,在全校师生面前被高声训斥:“没有集体意识,怎么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在他的“特殊教育”下,我三年如同地狱,活得像一条蛆虫。我是走读生,三年,两千次在校门口犹豫,有谁会愿意主动进入地狱呢。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神经衰弱,十几岁就频繁失眠了。先是从班主任的身份开始,作为管理整个班级的老师,杀鸡儆猴是他多年的教育秘诀,很不幸,我成了警示全班的“鸡”;其次,他是重点班班任,在全校面前,揪住学生的问题“严加管教”,能彰显他的工作态度。况且,每次我真的开始说自己的想法,都会被突然打断:“你解释什么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真是长了一张好嘴!”几次下来,我学会了彻底沉默,麻木到就算是诬陷,也不再有任何辩解。小小的我明白,其实没有人真的想听实情,全班都只想沉浸在这场戏里,我是戏台的小丑,也是排解大家学习压力的话题。冷漠,是我对这个班级最深刻的感受,直到毕业我都认不全他们的名字,这可能是我潜意识对自己能做到最大的保护。几重压迫下,我发自内心觉得自己有错,经常想:“如果我成绩好了,老师就不会这样对我了,是我的错。”甚至毕业时,因为害怕遇到一同升学的同学,我选择了复读。原来上课可以这么平静,不用提心吊胆,不知什么时候就被点名到讲台。虽然我成绩依然不怎么优秀,但因为懂礼貌,各科老师都很喜欢我,班主任更是明显偏爱我。遗憾的是,再多的友善好像也无法弥补曾经的三年,这期间我依旧病着,神经紧张地活成了一具躯壳。当在咨询室里,捋顺了这些时期,对比了不同阶段的老师,我终于明白:原来错的并不是我,原来一件事还有这么多角度,原来人可以这么复杂。原来,我判断“如何对待别人”的固有思维,一直来自于ta对我而言的身份标签。ta是长辈,我对长辈应该怎样;ta是朋友,我对待朋友应该怎样。我从没意识到,ta们本身是什么样的人。我根本不了解他们。咨询师让我试着写写周围人“本身”的样子,包括这位班主任。我写道:“xx是我的班主任,同时,他也是一个在学校有多重身份的,对工作要求苛刻的人;他也是一个情绪极不稳定,自以为是,并不关爱学生,为了作秀可以践踏侮辱别人的人。而这样的人,碰巧是我的班主任。”我还试着写了很多人,看着这些文字,和我印象中的形象重合,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清醒和震撼。这三年的故事太多了,咨询师并没有要求我完全能走出来。她温柔地说:“如果想面对就面对,如果很痛,不面对也没关系,很多人也是带着创伤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没关系,跟着自己的感觉来。你真的非常非常勇敢,并不懦弱。你并不是他口中的不靠谱。天生会讲话,是多么难得的本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情商高啊,多少人后天去刻意练习这个本领,而你从小就会,这是你的资源和天赋。这个班主任说你只长了一张好嘴,不怕,反驳他;对啊!我就是有一张好嘴,我这张嘴巴只说美好的话,让人听了开心感动的话,不像你的嘴,只会羞辱人,说的都是难听恶毒的话。”我的咨询师,有着高度的专业,同时底色又是那么善良可爱、温和有力量。我被她的话逗笑了,心头多年对自己的评判突然松了很多。在老师的带领下,我跳脱了我本身,和老师一起站在更高的视角,更加客观地捋清我生命的每个时间段。我看到了未曾看到过的世界,也开始主动练习放下固有的思维模式。但感觉并不好,整个过程几乎都是哭着走完的,简直撕心裂肺。但同时,力量也在不断蓄积。我尝试着出门走走,甚至做到为了维护自己和别人据理力争,这是以前的我不可能做到的。再后来,我开始出现了焦虑情绪,为此我很紧张,但咨询师和我说这其实是很好的现象,因为重度抑郁也可能伴随着焦虑,只是过去抑郁这部分太严重,以至于忽略了焦虑。所以焦虑出现,恰恰说明我的抑郁在降低,我在变得越来越好。我摆正了心态,开始客观面对,也真的顺利度过了这段时期。一年的时间,我每周都和咨询师见面。她带我探索、梳理、找到一个个源头,把这些纠结多年的腐烂肉块一一清理掉,我感到心变得轻盈。咨询的过程中,我的整个认知都在不断迭代,看待世界的眼光和认知都不同了,我感到我的身体终于开始正常运转了。心理咨询不光帮我走出黑暗,恢复健康,更让我发现了自己。现在,我会运用语言上的天赋,去帮助和疗愈朋友,我带给周围很多快乐,我还计划着更深地挖掘这项能力,让我的“好嘴”说更多有意义的话。从某种维度上看,做过了咨询后,我才开始真正主导我的人生。很多人一提到心理咨询,会觉得是不是只有生病才能看,其实不是这样的。它更像是一种心理疏导保健,身体不舒服有医生,心理不舒服也可以有咨询师,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但从我的故事也能看到,即便这么痛苦,因为心理咨询并没有很大普及,所以我也是病得受不了,才去正视它。心理的痛苦比生理的痛苦要更加隐蔽,甚至自己都很容易忽略。所以,如果你心理不舒服,希望你们不要一直指责自己,而是试着去解决它。身体受了伤,我们会去消毒、上药、包扎、谨慎护理。而心灵,应该受到同样的对待,因为它更为隐秘,放任不管,伤口更难愈合。如果你也有尚未处理好的创伤,那么,相比于熬着,主动寻求专业帮助,可能是更好的办法。如果你不知道如何选择咨询师,可以看看这位正统心理学专业出身、经验丰富的咨询师——李亚敏如果你也有类似的心理感冒,可以点击下方小程序,和李老师聊聊。为了鼓励求助意愿,李老师特地开通8个半价咨询名额。原价500元/次的咨询,现价仅2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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