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也将改革，破除“唯论文”论或成世界学术评价趋势

近日，英国教育机构发布教育改革方案，预计于2028年实施的新方案将降低教师、研究人员论文数量在学科评估中的比重，学术研究文化和多样性将获得更高的评估比重，大学将提交学科整体的研究产出，而不与员工个人挂钩。

在此之前，中国也曾反思和纠正“唯论文”论。破除“唯论文”论或成为世界学术评价趋势。

英国四家国家资助的高等教育机构联合公布的这一项教育评估计划改革方案，旨在改变英国现有学术评价体系——“研究卓越框架”对“卓越”学术研究的定义方式。“研究卓越框架”（Research Excellence Framework，REF）又称“英国高校学术研究排名”，是英国政府组织评价英国高校科学研究质量并进一步予以资助的一项行动计划。

下一轮学术评估方案将于2028年开始，英国各所大学需要在2027年末提交评估材料。据《科学》杂志网站报道，教育领域的研究人士对此认为，“研究卓越框架”的改变将是“低调又具有革命性的”，将研究评估视为塑造研究文化的有力工具，而不仅仅是研究声望和学术生产力的衡量标准。

目前，英国实施的“研究卓越框架”过于强调研究人员的“产出”数量，即同行评审的论文和其他出版物。这促使机构和研究人员优先考虑在知名期刊上发表大量论文，而不是长期项目或软件开发等贡献。此外，“研究卓越框架”对“卓越”的狭隘定义也导致了更广泛的不平等。因为这鼓励大学倾向于雇佣可能提高机构的“研究卓越框架”评分的员工，使得历史上处于边缘位置群体的研究人员处于不利地位。他们很少获得大额拨款，社会资本有限。因此他们的工作可能更容易被雇主和“研究卓越框架”低估，正如《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2020年发表的一篇论文报道称，边缘化群体的研究人员往往产生更具创新性但价值较低的工作。

根据新提案，每个大学的25%评分将依赖于其对“人员、文化和环境”的评估，而不是2021年的15%。未来18个月的磋商将有助于确定大学需要提交什么样的证据来支持该类别的评估。

新提案将更广泛地审视学术生产力，大学将提交学科整体的研究产出，而不与员工个人挂钩。这将减少机构投资关注风险较大或长期项目的研究人员的抑制作用。在以前的评估中，大学必须展示研究人员个体所产生的研究产出，主要包括期刊论文。这对个人的生产力产生了重大影响，导致部门内存在不平等和低士气，并鼓励雇主精确计时终止短期合同。这部分评估从原先的60%权重下降到了50%权重，剩下的25%权重是“参与和影响”，类似于2014年“研究卓越框架”的影响要素，将包括影响案例研究和附带声明。

在过去，学术生产力通常是衡量学者最重要的指标。一位科研人员发表的论文越多，研究水平也被认为越高。评估人士提到，这不仅是“研究卓越框架”等学术评价体系的通病，更是根深蒂固的学术偏见。

英国学术评价体系的改革也符合全球学术发展的趋势。

2020年2月，中国教育部印发《关于规范高等学校SCI论文相关指标使用 树立正确评价导向的若干意见》，旨在纠正当前SCI论文相关指标存在片面、过度和扭曲使用的现象，当年12月，教育部又印发了《关于破除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唯论文”不良导向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不得简单以刊物、头衔、荣誉、资历等判断论文质量，防止“以刊评文”“以刊代评”“以人评文”。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论文发表的数量将不再是衡量学术水平最重要的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