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章对话管清友:劝年轻人生孩子,要给真金白银
内容来源:7月12日,中信书院直播。
对谈嘉宾:梁建章,携程集团联合创始人兼董事局主席、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经济学研究教授、人口经济学家;管清友,著名经济学家、如是金融研究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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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 若风
第 7558 篇深度好文:7681字 | 20 分钟阅读
宏观趋势
年轻人为什么不愿意生孩子? 教育、房价和生育成本这三座大山,国家能通过政策调控解决吗? 如果拿出24000亿(2021年GDP的2.4%)做生育补贴,能不能解救老龄化危机?
一、生育率下滑,影响综合国力
主持人:目前我们面临什么样的人口问题?新的人口结构如何影响未来中国经济的发展?在这过程中,中国又会迎来什么样的机遇和挑战?
梁建章:人口结构对整个经济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比如养老体系以及相关产业。但我觉得,现在谈论最多的老龄化、少子化,根本影响的是创新力。
要知道,不论对于个人、企业还是国家,创新都是竞争力产生的核心要素。如果创新力下降,整个国家在全球财富的分配游戏中,财富占比就会减少,对个人和企业来说,更是如此。
简单来讲,老龄化不是问题,人口寿命延长是好事,但少子化肯定是问题,大家不愿意生孩子了。年轻人减少,对国家的创新力影响会很大。
1.老龄化越严重,年轻人活力越低
年轻人减少会导致整个经济发展放慢,新的创业机会和经济活力就会减少;同时,年轻人在老龄化社会结构中,晋升机会也会减少。
这一点,在日本经济中早就发生过,90年代后日本由于人口老龄化严重,年轻人减少、经济活力降低,企业的创新能力也随之下降。
在80到90年代,日本企业还是世界上创新力最旺盛的企业,此后就很少有创新性企业出现,比如在新的IT技术、互联网技术以及人工智能技术上,日本就远远落后于中国和美国,甚至原来日本很强的电子产业、汽车产业也逐渐落后,这些都是年轻人减少带来的后果。
2.老龄化导致规模效应减少
市场大、规模大,分摊到每个产品的成本就会降低。制造业中,生产100万件产品的单位成本,通常远远低于生产1000件产品的单位成本,因为产品研发、采购设备和建设厂房的投入,一般不会因为产量的增加而等比例上升。规模效应在现代经济中无处不在,对于创新企业更是重要。
在互联网和人工智能行业,规模效应体现得更加强烈。例如,像脸书这样的互联网平台,用户越多,平台越有价值;用户基数越大,产生的数据反馈就越多,产品优化速度越快。
再例如,人工智能算法的关键要素是大量真实的用户数据,所以用户越多数据越多,人工智能算法的能力就越强,企业才越有机会抢占先机,拥有更大的市场。
所以,如果新增人口越来越少,企业依赖的规模效应也会逐渐削弱。
3.老龄化影响综合国力
拿中国和美国市场相比,中国人口总数是美国的4倍,但中国新生儿只有900多万,是美国的2倍。但美国几乎一半的企业家、科学家都来自于其他国家,它有吸引全球人才的能力。所以美国利用全球人才,把自己的人口规模放大了一倍。
这意味着,再过一代人情况就会出现逆转:中国人口的4倍优势会变成2倍,我们的人口优势还以每代人减半的速度递减,但美国还保留了吸引全球人才的优势,如果那个时候,我们还在继续被打压、被卡脖子的话,情况就会更加被动。
当然,这种情况会有一定延迟,目前中国的规模优势还存在,从宏观经济的预测上,未来十年、二十年还比较乐观。
但如果要改变20年后令人担忧的情况,我们就需要用宏观调控政策,去鼓励生育,扭转生育率。
为什么中国的生育率会下滑?主要还是生育成本太高。中国的生育成本比很多国家都要高,我们生育成本相对于收入是7倍,韩国是8倍,日本是4倍,美国欧洲等国家可能只有3倍。而造成生育成本高的原因,主要来自教育、房价和生育福利缺失。
管清友:人口结构确实对于经济增长和资产投资都至关重要。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中国和日本都经历过人口红利期和红利衰退期,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其实非常明显。
但这里还应该再增加一个角度,大多数时候,我们认为人口红利对宏观经济是有利的,但对微观个体来说也许不是红利,甚至对很多个体来说,是在加速内卷。所以,从宏观和微观的角度去观察,差异特别大。
从宏观角度来看,人口结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主要体现在生产、消费和储蓄等方面。这也很好理解,不同年龄段的消费行为和储蓄倾向当然不一样,老年人天然对储蓄倾向会更高,年轻人天然对消费倾向会更高。
从消费结构上看,年轻人更倾向于服务型和高消费产品,老年人更多倾向于医疗服务和基本生活用品。
当然,年轻人和老年人的创新力都不一样,人口结构自然也会影响投资机会,如果年轻人占主体,投资就会比较活跃,大家会敢于冒险投资高回报产品,无论是产业投资还是股票市场。
当然,老龄化社会也有很多机会,比如说利率会更低,债券投资、现金性的投资存款可能更适合,还有围绕养老的医疗设施、医药服务、器械等也会涉及到一系列资产价格的微变化。
举个例子,我们说养老带来的机会,无论是医药产品,还是养老服务,可能对我们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转变。不是简单的几种药物需求,它还意味着整个服务流程的转变。
比如,日本老龄化比我们更早,所以它在养老设施、医药服务等各种细节方面做的都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从投资角度来看,很多细分市场是值得长期关注和下注的。
二、如何让年轻人愿意生孩子?
一定要有真金白银
管清友:在今天这样一个百年变局之下,人口结构影响着一个国家的创新力、规模效应和综合竞争力,这些梁总刚刚都提到过,我是非常认同的。
但从微观个体的角度,我也问过周围一些年轻朋友,如果在北京要你心甘情愿地生孩子,你觉得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很多人列了一通,我给出了一个极端假设:
“如果你愿意生一个孩子,在北京二环内给一套150平米的房子,行不行?”
年轻人说,“我马上回去生。”
“如果你生二胎,在北京三环内给你一套200平米的房子,你生不生?”
年轻人说,“我马上回去继续生。”
这是个极端假设下的思想实验,但我只想说明一个问题:颁布鼓励生育的政策当然非常重要,但一定要有真金白银,能够真正激励到年轻人心甘情愿生孩子才可以。
据我所知,携程公司已经发动公司的力量,自己设置了奖励补贴来鼓励员工生育,我觉得非常好,也希望越来越多的公司能够推行,从自己做起,从身边做起。
梁建章:对于管老师提出的制度和人口哪个对创新力影响更大,我认为,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首先是制度影响更重要,因为从创新力模型来看,一个国家的创新力需要4个要素:人口数量、人口能力以及内部和外部交流。
创新力=人口数量×人口能力×(内部交流量+外部交流量)
内部交流量是指国内交流的强度,外部交流量是指国际交流的强度。
内部交流量的提升可以通过培育人口聚集的大城市,实现所谓的“聚焦效应”;外部交流量的提升则需要保持国际交流的开放,尤其是保持人员交流的畅通,即所谓的“流动效应”。
如果制度出现问题,往往对外交流、对内交流也都会出现问题。
比如明朝在郑和下西洋后实施海禁,开始闭关锁国;而西方发现新大陆后,积极开放全球化,导致两方差距越来越大。中国越来越封闭,对外交流受到阻碍,创新力远不如西方国家。
再比如计划经济时,对外缺乏商品、信息以及科技的交流,对内缺乏创新激励,所以经济发展停滞不前。可见,制度比人口更影响创新,但在制度都是开放兼容的情况下,那人口就会成为影响创新力的一个核心要素。
另外,针对管老师说的生育补贴奖励的问题,提到了一个极端假设,比如生一个孩子,奖励北京二环内一套150平米的房子,可能要花一千万,这对很多普通家庭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实际上,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养一个孩子可能不需要1000万,但平均生育成本肯定接近100万,这是直接的资金成本,可能还需要算时间成本;而在农村和中西部地区,每个月1000元就够了。
所以,如果用现金补贴的方式一刀切,肯定不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
我认为在生育补贴设计上,可以用现金补贴和减税的方式相结合。对税率比极高、生育成本也比较高的城市白领人群,可以减免所得税和社保税,他们的收入就可以增加30-40%,夫妻双方如果都免税的话,相当一部分人可能就会考虑多生一个孩子。
对于房贷特别高的地方,可以采取房价补贴或者利息补贴,比如生孩子就可以免利息。
想要解决中国当前的低生育率困境,需要用最大的力度来鼓励生育。所以,我建议至少用GDP的2%-5%(2021年GDP的2.4%是24000亿)来鼓励生育,把生育率提升到发达国家平均水平的1.6左右,这才是解决中国经济的最大问题。
以前我们国家投资基础建设的钱,要比其他国家高十几个百分点,用十几万亿、二十几万亿建机场、高铁,过去很有用。
未来这方面的投资需求其实没有那么大,就可以把这部分钱拿来做人力投资,鼓励生育、补贴给有孩子的家庭,让他们去投资培育未来的人力资源。
长远来说是保护未来中国的创新力,短期来说也能解决当下的就业需求不足等问题,一举两得,我们正需要这样一个刺激来解决中国经济长期和短期问题。
三、解决生育压力,
要从教育、房价和生育福利着手
管清友:我觉得您总结的特别好,我也讲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今年端午节假期,我从外地回北京的高铁上,遇到有个小孩可能生病了,有点吵。我们作为家长肯定也都能理解这种情况,但旁边两个小姑娘有点受不了了,就起来要求家长管好小孩子,说太吵了。
当时家长也很着急,说“我已经在尽力管了,希望你能理解,以后你也会有小孩,你小孩小时候也会吵。”
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小姑娘就说,“我不会有孩子,我不生孩子。”
当时我们整个车厢里头突然空气凝固了,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鸦雀无声。我当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和适应这个环境,这是我刚刚经历的两个事情。
所以,我想跟梁总探讨和请教这个问题,从过去其他国家的经验来看,生育率确实会随着人均GDP的提高有一个降低的过程。所谓越富裕越不生。
既然如此,您觉得无论是生育补贴,还是您提到的女儿可以跟妈妈姓,还有说从宏观经济管理,公共政策这个角度每年拿出一定百分比的GDP去用于投资,真的会起作用吗?您有这个信心吗?
梁建章:生育成本高,是生育率降低的主要原因,但有些困难,国家是可以去投资解决的,比如发生育补贴,我觉得中国完全有能力做到,而且中国经济需要刺激,中国储蓄又这么高,对吧。
但要解决生育成本,就要涉及到三个核心问题:教育、房价和生育福利。
房价现在基本上应该涨不动了,可能不会恶化。但教育是个非常复杂的话题,中国的教育体系,无论是家长出钱给孩子找各种补习、培训班,还是孩子要应付各种考试、择校压力,都是世界上最卷的。
这个改变比较难,我也提出了一些建议,取消一些没有必要的筛选,从中考到高考,再到考研,层层筛选太多了,可以去掉两个,学制缩短。但短期改变是很难的,因为社会还没有达成共识。
所以,即使我们跟发达国家同样的力度,生育率还是会比他们低,但达到日本的1.3应该差不多;如果能够优化教育体系,可以达到欧洲水平1.6;如果其他配套设施再做得很好,比如灵活工作制,建设托儿所等,也许能到发达国家水平1.7-1.9。
但这是理想状态,如果在生育措施上躺平的话,那肯定不行。因为1跟1.3、1.6和1.9还是有巨大差别。
当然,不排除有些年轻人还是不愿意生小孩,你看欧美这些发达国家,也是有相当部分人不愿意生孩子,但如果他们生的话,平均一般来说生两个,大部分可能是三个,这是比较普遍的。每个年轻人都有不同的选择,我们这些措施只能让一部分人生。
年轻人应该也理解,我们推出这些鼓励生育的政策,如果你不愿意生,这些生育补贴发给愿意生孩子的家庭,对你其实也是有利的,可能未来你的养老就要靠这些补助过的孩子。所以,鼓励生育补贴即使你自己不拿,但对整个社会,对你个人都是有好处的。
管清友:这个非常有意思。
梁建章:另外少子化,对各行各业的影响是完全不一样的。有些马上就会影响,比如学校、儿童用品等;有些影响会延迟出现,比如耐用消费品跟房地产,都是三四十岁消费最高的,中国的房地产现在已经不怎么涨了,可能再过20年还会继续下滑;还些需求会一直在,比如老年人旅游、保健品等。
但从整体宏观来看,都会逐步往下走。如果这一代人不扭转人口趋势,生育率持续降低,未来年轻人减少,国家创新力不足,投资需求也会下降,资金流动不起来,利率也会下降。而美国现在利率还比较高,就在于它的新一轮AI、新一轮科技确实很旺盛,所以有很多投资机会。
如果利率下降货币贬值,每个人都会受影响。比如你不生孩子,以后出国旅游,人民币兑换率也会下降,你的钱就会不值钱。创新力跟所有东西都有关系,而人口又是创新力最重要的一个因素。
管清友:在人口问题上,我看了梁总最近这些年的观点,无论是对于长期趋势的分析,生育率的分析还是说鼓励人口生育的政策,我都很认同。其实早在80年代期间,就有一批稍微年长的人口经济学家在呼吁调整计划生育政策,我国也已经做出了两次大的调整。
第一,我们是不是可以明确地提出,要建设生育友好型社会,从国家战略上去推动这个事情,彻底调整原有的计划生育政策。
第二,现在的年轻人,包括很多的适龄生育群体,他们不愿意听很多爹味十足的建议,还有一个很流行的梗,就是建议专家不要建议。
实际上人口政策的调整,更多是对经济管理部门或者说公共政策制定部门提出的,要建设一个生育友好型的社会,其实是涉及到很多方面的调整。
这个事我觉得任重道远,但从现在人口生育率的角度,正好向梁总请教这个问题。我国近几年生育率和人口总量的下滑,确实有点急转直下,我也问过很多身边的年轻人,到底哪些原因导致你们不愿意结婚,不愿意生孩子?很多年轻人给我的反馈,基本上也是您提到的教育、房价和生育补贴三大问题。
我也注意到梁总最近写的舞台剧《永生之后》,我看完台本后觉得特别好。其实是在思考一个什么问题,人类为什么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们到底应该追求什么?这看似一个很深奥的问题,有点像你从哪里来,你是谁,你要去向哪里的哲学问题。
但实际上人口问题,我觉得终极的归宿还是哲学问题,人活着追求什么东西?所以,我特别想从这个事来跟您聊一聊,您当时写这个舞台剧的初衷是什么?如果按照《永生之后》的剧情,您会选择去永生区吗?
四、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梁建章:很高兴您挺喜欢这个科幻话剧和小说,这个设定就是用科幻的方式把生命拉到了极致,完全实现永生后,没有新生儿后会出现什么状态?当人有无限的时间,就没有紧迫感,会有拖延症,也会有风险厌恶。
即使是很少的年轻人也没什么晋升机会,你的上司永远是你的上司,整个社会就固化下来了。虽然在技术高度发达的情况下,不愁吃穿,但生命也没有什么创新力了。
所以,这部话剧不仅仅是想讨论人口问题,还有生命意义的问题,到底是享受生命个体的无限的延续还是种群的延续?要不要创新,创新是为了什么?对于一个种群来说,甚至于对于个人来说,创新跟传承可能就是生命的意义。
创新是一种传承,无论能留下什么,如果让世界变得更好一点,就是一种传承。还有一个方式是基因的传承,孩子就是未来创新的可能性,可能你的下一代会很平庸,但是他们还会有孩子,实际上还有无限的可能性。
人类发展能走到今天,其实也源自于两点:一方面是我们的基因传承,另外一方面就是科技、文化等创新成果的传承。
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创新和传承。我们的后代,可能有比我们更不同的想法和发明创造,但我们不希望生命和文明是固化和枯竭的,因为没有创新和传承,就是永生区。
以前的哲学,对人生意义的探讨都没有把创新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传承也没有,因为西方都是有上帝、宗教,他的来世由上帝考虑。
只有中国的儒教是比较讲究传承,最好下一代跟上一代都一样,都是听老祖宗的话,不要有什么变化。
但对于我们现代社会,创新真的非常重要,这涉及到你个人的成功或者是企业的盈利能力,或者是一个国家他在世界财富分配能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从经济上来说,创造的价值越高,市场占比就越高,那未来从事创新的人数也会越多。而创新也不仅仅是一个经济话题,其实也可以作为一个人生目的。
从本能上来说,创新力才能带来成就感,这是比较高的一种精神需求,旅游每次都去新的地方,看新的电影,人生才有意思。
从本能上,从经济上,从传承的角度,创新都是有意义的,这也是这部剧想要带给观众的哲学思考。
最后,我们还是回到对政策的预期,中国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从日本和韩国来看,似乎也不能解决好问题,但其实日本已经有一定的效果,日本前几年鼓励生育的力度也不太够,大概花了GDP的1%-2%,比起欧洲少很多,但这两年还在加大力度,所以日本生育率没有进一步下降,现在是1.3、1.4的水平,比其他教育很卷的东亚国家,比如韩国、新加坡,也比中国都要高很多,所以它还是相对好的状态。
韩国这两年意识到问题多了,所以才刚刚开始,可能力度够的话还会有一定的反弹。
但是我们要看到一点,就是像韩国、新加坡这些国家的生育率低,可以通过移民政策解决,但中国十几亿的人口基数,是没有办法靠移民解决问题,必须靠自己生。
我还是期待中国会出台更大力度的鼓励生育政策,至少我们能到日本的水平。但是如果进一步做的话,就必须深刻地去反省我们的教育政策,还有其他的配套措施,这样可能才会更好。
管清友:梁总这么说,我反倒觉得有点释然了。我们从外行的角度来看,就是人口结构的这种改善几乎是无解的,想从我们目前这种深度老龄化、少子化的状态,一下子改善到过去40年这种人口红利状态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投资,从企业经营这个角度,可能我们只能适应这种所谓老龄化、少子化的过程,又或者说很难扭转人口结构趋势性的变化。
当然,我非常同意刚才梁总讲到的,即便我们看到了这个趋势,我们可做的调整工作还是挺多的。
消极一点讲,能做多少是多少,积极一点讲,就是要努力把国家战略,从原来计划生育的思路真正地变成建设生育友好型社会的思路,这很难,但也非常紧迫。
最后我想从微观经济学的角度来讲,我们人口政策调整成功不成功,能不能鼓励年轻人生育,其实不用给年轻人建议,只看他是不是心甘情愿去生孩子,就看这个结果就好了。我就总结这些,谢谢!
*文章为讲者独立观点,不代表笔记侠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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