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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跨过三千英里和敏娜相遇在摩洛哥的马拉喀什 | 二湘空间

那一天,我跨过三千英里和敏娜相遇在摩洛哥的马拉喀什 | 二湘空间

文化

思想的碰撞   民声的回鸣

有品格  有良知  有深度  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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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喀什的敏娜

文/唐简

认识敏娜


摩洛哥马拉喀什之旅的第二天,认识了敏娜,同她握了两次手,见面时和分手时。每一次她握完我的手,都抽回手吻一下掌心。我有些好奇,不过没有流露出来。有时出去旅游,我不大喜欢事先把风土民情搞得清清楚楚,敞开心怀听听看看聊聊,可以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乐趣,并像孩子一样开心。敏娜还拥抱了我,真正的有温度的拥抱;还亲了我的脸,一边一下。


敏娜家和迪拉尔、凯西夫妻俩度假木屋的园子隔了一米多高的细铁丝网,有一处被撑开了一个大洞,显然是两家友谊的象征——某个时刻一方或双方有了走捷径串门的愿望,于是用力拉扯铁丝网,直到弄出一个洞。


迪拉尔和凯西,迪拉尔我是第一次见到,凯西我是两年前在巴黎认识的。凯西有白人典型的挺拔的鼻梁,和一双褐色的藏着警觉的大眼睛。她那时肤色黯淡,一大蓬枯草似的卷发拢在脑后,垂了一尺来长。她在巴黎出生,七岁时被她母亲带到了马拉喀什——她母亲的出生地,成年后返回巴黎学习,之后考取了教师证,在一所小学教法语。我们和巴黎几个共同的熟人一起去了几个地方,吃了几次饭,后来以电子邮件保持联系。今年年初,她办了长期离职,租出巴黎北郊的小公寓,搬到马拉喀什,嫁给了比她大十五岁的迪拉尔,六个月后生下了女儿艾琳。现在的凯西三十五岁,短头发,皮肤光洁,眼神似乎比以前澄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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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度假木屋建在园内的橄榄树林中。我和凯西站在木屋前正说着话,凯西说:“看,那是我的邻居敏娜,看她怎么钻进我的园子。”


那边,敏娜在她家园子里朝我们走来,一边跟凯西招着手。凯西示意她钻过来,她飞快地瞥了我一眼,显得迟疑。凯西用阿拉伯语说了句什么,敏娜就笑笑,把腰弯成九十度,略略撩起驼色的长袍,轻轻抬腿钻过洞来。我只觉得她头上的蓝花巾一闪,人就过来了,深咖啡色的坡跟凉拖鞋蹬得稳稳当当,整个动作没有弄出一点儿声响,像她长袜的黑色一样庄重和体面,像游在海里的一条鱼那么恬然,那么轻敏。


我跟敏娜说我的英语,她说她的阿拉伯语,凯西帮我们翻译。阳光穿过橄榄树林,从我背面射来,照在敏娜脸上。一浓眉大眼,脸色红润,牙齿闪亮的女人,她站在那,微笑着看着我,像是一幅画,目光暖融融的,眼底的友爱与祥和倾泻出来,毫无保留,好像我们是姐妹,是好友。我们之间没有距离。



作者唐简


天气温暖而怡人,四邻八舍的园子都种着橄榄树,有的多,有的少;我们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脚下踩着富饶的红土,就那样讲了一小会儿话,手拉着手,舍不得放开。


接着,她邀我去她家小坐。凯西说等一下带我过去。敏娜松开手,挥了挥。就在那时,我看见了她手掌和手指上纵横的纹路——深橄榄绿和暗褐色混合的纹路,应该是收捡和分选橄榄留下的吧。我想起了一小时前在路上遇到的两个男孩。

路边的男孩


马拉喀什是美丽的,美丽的地方只该发生美丽的故事——我当时这么想着,站在离城二十多分钟车程的路边看两个男孩劳作。他们一个大约五六岁,穿湖蓝色带白条纹的运动衣;另一个六七岁,穿红色的运动衣。两个孩子脸色黝黑。


我给男孩们拍了照片。他们在路边蹲着,面前的橄榄堆成了小山,有绿色、暗红色和黑色的三种,混杂在一起。我看着他们,他们偶尔抬一下头,毫不在意我的举动。他俩麻利地把不同颜色的橄榄挑选出来,不断装进身边的小桶和背后的袋子里。几米远的地方,两个男人摆了摊子出售橄榄油和橄榄,其中一个隔一会儿就过来把选好的橄榄倒进编织袋中。我是请迪拉尔征得男人们同意才拍照的。


地头上,男孩们这样干活有一会儿了,橄榄在他们的手里油亮油亮的,褪下的色素早已染遍了他们的双手。我呆看着,有和风吹过,连绵不绝的橄榄树林绿波晃动,眩目的白光从不远处阿特拉斯雪山的峰顶一阵阵地反射过来,两个孩子黑乌乌的手还在一把把地抓着橄榄……


我对迪拉尔说,我得回车上拿点钱。他在我身后问拿钱做什么。我说我想感谢孩子们给我机会拍照。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他说。


是迪拉尔开车载了凯西、艾琳和我从马拉喀什来。一路上我看见大片大片的橄榄树林,这里那里有人在成堆的橄榄前忙碌。我看见了两个男孩,于是请他在这一处停了车,出来照相,顺便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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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拉尔是凯西的母亲相中后介绍给她的。提起迪拉尔,凯西喜欢说:“他什么都知道!”


迪拉尔什么都知道。我于是问他为什么。


他说:“你得明白,马拉喀什像个Jungle(丛林),什么都得自己努力去争取。你这样拿钱给两个男孩并不好,他们会学会这个,以后就会问人要钱。”

“丛林”,哪里有不是的呢?


一时之间,我有点困惑,那两个专心工作的男孩会学会讨钱吗?他们神情严肃,认认真真,应该是对手头的活儿怀有敬意。我忽然明白了,我是在寻找他们脸上的笑容。也许他们享受着干活的乐趣,却不表露出来?


我买了一瓶橄榄油,返回车上,继续我们的行程。怎么为多付点钱找个理由,我没有想到别的好主意,我只付了五十个迪拉姆(Dirham),六美元不到。这是很大一瓶纯正的橄榄油,我并不想只花五六美元。

迪拉尔的木屋


迪拉尔继续开着他的白色尼桑。十来分钟后,我们下了公路。沿着土红色的小道,开过几大片橄榄树林,经过七弯八拐,到了一个园子的大门。


“这是哪里?”我问。


“我的周末度假屋。”迪拉尔说。


四米来宽的大门是木制的实心百叶,木纹一条条顺百叶伸延,展现出好看的深浅不一的黑灰色。


“一个童话!我要给我的女儿和太太一个值得回忆的地方。”他接着说。


有一次,他开车经过附近,了解到有个两千来平米的园子在待价出售,便买了下来。他从小跟他父亲学到的本事发挥了用场。从木屋内外结构的设计,到管道、电路的规划,到采买所有大大小小的材料,均出自他手。半年的时间里,为了让施工队明白该怎么干活,迪拉尔说他着实费了心思,木屋总算无处不精致漂亮。


“我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他说,“我老爸来看过,他对每个地方都给出了意见,他对我的工作相当满意。”


我们正说着话,远处有呼喊似的声音通过喇叭传来,四面八方都能听见,无处逃避。迪拉尔说这是周围穆斯林的宣礼员在呼唤大家祈祷了,他们这么干一天五次。


“以前他们那喇叭就在我家附近。我说这是干什么!”迪拉尔说起了他刚来这里时的情形。“我给他们的清真寺捐了一笔钱,叫他们把喇叭拿远一些。现在他们不来打扰我了。而且我敢担保,如果有谁来破坏我的园子,他们会把这个人当作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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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完木屋,我对它满怀赞美,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地方!木屋掩映在橄榄树林中,从各个窗户看出去,都能看到绿色的橄榄树和蓝色的天空。它的内外,包括地板、横梁、窗户和门,用的都是黄松木,带了好看的木质的自然黄——黄色还随木纹而改变,连卫生间的毛巾架子都是木头挂梯。坐在木屋里,静看阳光穿过木制的百叶窗射到墙壁和地上,阳光被过滤和反射后,辉映得满屋都是柔和的琥珀黄;而打开百叶窗,一室的光明和温暖陡然而降。不难理解凯西笑眯眯的原因。


当我再次赞美木屋时,迪拉尔突然说马拉喀什像个Jungle(丛林),什么都得自己去争。他的两眼看向前方,炯炯有神。


凯西告诉我,迪拉尔曾经做过导游,目前在寻找跟人合作经营修建项目的机会。他们平时住在马拉喀什城里,租了个小小的公寓,但那是他们的选择,他们宁愿把钱花在每年四十万迪拉姆会费的豪华俱乐部上,她可以享受城里最好的游泳池和健身场所。她在城里办了个法语学习中心,迪拉尔一手负责经营市场,他很懂怎么去做。她的全职保姆烧得一手好菜,能干的清洁工每周为她打扫两次卫生。他们一家吃得很好,经常外出就餐,生活的质量比在巴黎高。此外,她很幸运有敏娜做邻居,他们不在时,敏娜会过来帮他们照看木屋并打扫卫生。看得出,凯西感到很幸福。


艾琳吃了奶,安安静静地跟迪拉尔待在沙发上。凯西同我出来走走,见到了敏娜。

奥萨马


我在园子里等凯西。她进去给艾琳换了尿片,一只手抱了小家伙出来,另一只手拎了包东西。


“走吧。”她说。


我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跟着她出大门,走正道去看敏娜。


起先站在凯西的园子里往敏娜家看过去,靠路边有一溜狭长的联排平房。与其说是平房,不如说是细条的豆腐干,目测宽不过十二三米,高不过两米,长大概三十几米,屋顶、外墙都是平的,一律的土红色。是的,红色的马拉喀什,“上帝的故乡”!这里得上天之赐,土壤富含铁元素,呈现自然的土红色,适合橄榄、橘子和一些热带树木生长。土红色,随处可见,城里城外的房子,清真寺的外墙,老城区的广场,道路的边缘……上天除了赐给马拉喀什沙漠上最大的绿洲,还赠与人们阿特拉斯雪山的美景。小城平坦,没有高大的建筑,离雪山仅五十公里,而雪峰的积雪终年不化,一年四季,天气晴朗的时候站在视野开阔之处向南遥望,总能看到白云下面雪峰的白雪闪闪发光。冬天里,雪山还是滑雪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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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地方,人们拥有上好的自然条件,处处充满了生机,就连敏娜家的驴也在它的棚里转着圈撒欢儿地跳。园内还传来了鸡和绵羊的叫声。羊妈妈踏过荆棘,跑出棚子蹓跶,想让两只羊羔跟着它,羊羔们被荆棘挡住出不去,咩咩地叫。棚子的一角,跟绵羊共享“蜗居”的两只母鸡“咯咯咯”的,一派热闹的景象。


我拿出手机,给这些忙活的鸡们、羊们,还有驴拍了照。羊羔白白小小的,叫个不停,直到一个穿黑衣戴黑帽,八九岁的男孩把荆棘搬开,抱它们出来。男孩的动作轻轻柔柔。


凯西说男孩是奥萨马,敏娜的小儿子。敏娜十六岁结的婚,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儿子十九岁了,在城里工作。


跟敏娜一样,奥萨马浓眉大眼,牙齿白得发亮。他带着腼腆、友善的微笑,很自然地亲了我的脸,一边一下,还拥抱了我。


有两个女人立在墙边嬉笑着聊天,一个穿大红色的短袍,包花头巾,另一个穿花短袍,包黑头巾。见了我们,她们没说话,收敛了笑容。凯西悄悄告诉我,她们是敏娜的妯娌。敏娜的丈夫兄弟三人,三家都住在这一溜平房里,只是各家进各家的门,敏娜的公婆住在她家,婆婆是个后妈,总爱和妯娌们合起来欺负敏娜。

敏娜的“岩洞”


凯西走到一扇门前,在上面敲了敲。如果这门不是被漆成暗红色,根本看不出是一扇门。它和墙一样平,四周没有任何装饰,没有门框,给人的感觉很突兀,像是阿里巴巴说了声“芝麻开门”后突然出现的岩洞的门。


岩洞的门开了,敏娜把我们迎进去,带我们几步穿过小小的天井,脱鞋后一起进了她家的客厅。


“客厅”是我叫的。客厅没有窗户,挂毯做门,三米来宽五米来长,铺了厚实的暗红格子地毯,靠墙一排狭窄而软和的坐榻,白天供人坐了歇脚,晚上小儿子和女儿就在上面各睡一头。屋子的中间是一张盖了花布的长方几,左侧一个条柜,上面花花绿绿的靠垫、毯子和地毯堆了三堆。此外别无其他家什。


原来,岩洞里没有财宝。其他的屋子也不像有。


茶,敏娜已经准备好了,和一盘橘子一起摆在桌上。加了蜂蜜的热薄荷茶盛在平底暗花的小玻璃杯里,又好看又好喝。凯西把那包东西拿出来,是艾琳不合穿的衣服,送给敏娜怀孕的侄女的,敏娜不住地称谢,又把怀里的艾琳亲了几遍——我们刚一坐下,敏娜就把艾琳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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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着茶,没有财宝的敏娜腾出一只手,递给我一个自家种的橘子,笑盈盈地问我要不要。橘子黄橙橙光滑滑的,看得出皮薄,汁甜,长得好。


那笑容很是美好呢,敏娜肯定有快乐的财宝,我想,可以照亮她日常生活的那种。


在得到她的许可后,我拍了一些照片,得知所有的毯子和地毯都是敏娜和她的妯娌们自己纺织的,用一架机子,你踩踏板我拉手架来织,像合奏音乐一样。那么,敏娜懂得怎样同她的妯娌们相处?不管多少年,“合奏”不断发生过,还将继续发生。后妈又是何许人呢?


看我兴味盎然的样子,敏娜带我参观了她的家。没有见到纺织机,估计不在敏娜的家里,不方便。地面都是水泥的。另两间屋子很小,在客厅右侧,只用布帘做门,各有一张矮塌塌的床和一个旧兮兮的衣柜,也没有窗户,靠天井采光。


厨房对着客厅,光线暗淡,一个小窗户高高地开在角落靠近天花板的地方。一家人的每一餐都是敏娜做,她手上的色纹更应该是捡洗和揉搓菜蔬留下的。用来做Couscous(古斯古斯)的锅盏很是齐整,门边的冰箱锃亮锃亮的。我说你的古斯古斯肯定做得极好,你的冰箱肯定很有用,她眼睛一亮,笑得灿灿烂烂的,露出了一口整齐好看的白牙。她说,“我的冰箱真是好用呢,我可以把所有吃的都放进里面!你今天留在这里,我做古斯古斯给你吃!”


她真的是有快乐的财宝的,多么好!那么我出于礼貌拒绝接受那个甘甜的橘子,不至令我后悔。

什么都不是的日子


艾琳饿了,凯西抱了她先离开。敏娜陪我一路揽着腰走回凯西家。自自然然揽了腰走路原来不分时空,多年前跟闺蜜之间也是这样。


日头西斜,我以为就此跟敏娜别过了。二十多分钟后,她端了一个大托盘来到木屋,橄榄,橄榄油,鸡蛋,大饼,甜点,热茶,装了一盘。她打了个手势,凯西说是请我和大家吃,所有东西都是自家供给的。我带头放开来吃,样样吃得津津有味,敏娜乐呵呵地笑着。


回程时,路边一个穿黑袍裹黑头巾的女人朝我们点头示意,凯西说,“这就是那个后妈,你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有多坏!”


哦,后妈,她一身的黑色是令人心里一紧,但我眼前浮现出敏娜的笑脸。


敏娜,我想,一个整天都在家里,做同样的家务,受同样的磨砺,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过同样日子的女人,如何保持明朗的笑容?


我琢磨着,她无疑是一个宅心仁厚的女人,还是一个有精神财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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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出小巷,迎面来了几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刚从地里干活回来,其中一个是敏娜美丽的女儿哈伊霞。哈伊霞真的美,她有完美的五官和纯真的笑容,还有公主般高贵的气质和染满色纹的纤美的手。她也是跟那两个路边的男孩一样劳作的,我好像终于看见了男孩们的笑脸。


我跟哈伊霞打个招呼,从车里把手伸向她,她从窗外伸进来她的手,握手后抽回去吻了掌心。这一次我领会到,这是她和敏娜对人表示尊敬的心意。可爱的人!


看着哈伊霞星星般闪亮的眼睛,我微笑着同她挥手告别。我的心情是明朗、轻松的。


敏娜已然将精神的财宝传承给了她的孩子,传承给了奥萨马和哈伊霞。另一个孩子我没有见到,想来也是如此。而孩子们又将传承给他们的孩子。


这个世界,天南地北,海角天涯,生命总是留下印记,风又将它的脉息带到空中,汇入流动的时间之河。这一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日子,跨过三千多英里和大西洋,我因此在这里同敏娜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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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马拉喀什以前,我把那瓶橄榄油留给了迪拉尔,买了条暗红花色的波西米亚披肩,托凯西捎给敏娜。我没有采纳凯西的建议,送一样自己手头有,不需要的东西给敏娜。


在这片红色的土地,无论是谁,路边的男孩,迪拉尔,凯西,敏娜和她的一家……他们在“丛林”中忙忙碌碌真真实实地生活,每个人自有他或她的财宝。也许一切的生命形式,只要努力本真地活着,就是美好的;活着,不以时空为界,不论是在马拉喀什,还是在我生活的强大而又脆弱的城市纽约。


马拉喀什,祝福你!也祝福你,纽约!




作者简介

唐简,曾以小字“天问”为笔名,工作之余码字,作品曾发表于《西湖》《文综》《青年作家》《海外文摘》《台港文学》、纽约《侨报》《世界日报》等,曾获北美《汉新》月刊短篇小说一等奖,以及短篇小说和散文佳作奖等。居纽约。


平台原创文章均为作者授权微信首发,文章仅代表作者观点,与本平台无关。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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