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本美国新冠文学作品出版，讲述人与动物的互相救赎

在后疫情时代，我们该如何记忆并讲述那段历史？近日，美国作家西格丽德·努涅斯（Sigrid Nunez）的最新小说《脆弱者》（暂译，The Vulnerables）出版，故事围绕被隔离于同一栋楼的匿名叙述者、一位患有心理疾病的年轻人与一只名叫尤里卡的鹦鹉展开，揭示了当陌生个体愿意彼此敞开心扉时会发生什么，以及看似微不足道的关怀能在多大程度上缓解他者的痛苦。这在误解频发与冲突四起的今天，仍然是直击核心的时代之问。

以新冠时期的生活为主题的创作正在成为今年文学出版的潮流之一。近日，美国作家西格丽德·努涅斯（Sigrid Nunez）的最新小说《脆弱者》（暂译，The Vulnerables）引发关注。她将注意力投向2020年成为世界记忆的新冠大流行，通过讲述人与人、人与动物之间的轶事，回望我们如何以不同方式应对那场危机。

在《脆弱者》中，努涅斯将这一主题聚焦在一栋建筑物中被困的三个生命。在“居家令”下发前夕，楼中的大部分富有居民都逃走了，只剩下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中年女性，以及一位在与心理疾病持续斗争的年轻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只名为尤里卡的鹦鹉，它刚搬来此地不久。因为这位中年妇女的朋友被困加利福尼亚州，不得不将尤里卡给她照顾，没想到不久后这栋房子也未能幸免。这种陪伴对于讲述者和鹦鹉来说都是天赐之物，在被迫同处一室后，他们花了几个小时互相观察，彼此打趣。

这种困顿在全书中周期性出现，因而令读者格外印象深刻。叙述者通过轶事探讨了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以及人们如何以不同的方式应对危机。她曾在居家前夕游荡在城市街头，感到内疚，因为“自己成为一个又一个街区中，唯一一个拥有一英亩中央公园的行人”。她曾注意到一对年轻夫妇“热情地透过面具亲热”；“一只标准的黑色贵宾犬，穿着配套的豹纹雨衣、靴子和面具”；仅仅因为碰触柜台就被平时友好的咖啡师责骂，这件事让她哭了。

在按下暂停键的生活中，叙述者首先从照顾尤里卡中寻到了稳定感，进而由此开始思考人与动物的深层关系。“我相信与其他生物的亲近感、接近它们并与之产生联系的渴望，以及对自然美景的热爱都存在于我们的DNA（基因）中。”努涅斯写道。

《脆弱者》是努涅斯的第九部作品，2018年，她曾因小说《朋友》获得当年的美国国家图书奖。这本《脆弱者》承袭她之前的写作风格，全书的实际情节远比叙述者的沉思要少。但在努涅斯看来，叙述者的沉思必不可少，这是对写作本身的性质和目的的探究。

“只有当我年轻时，我才觉得能记住读过的每本小说中发生的事情很重要。现在我意识到了真相：重要的不是描述什么事件，而是你在阅读时所经历的事，这本书唤起的感觉，以及阅读时浮现在你脑海中的问题。学校真正应该教会学生的是这些，但他们并没有。”努涅斯在前言中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