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活疫苗，尚有效否？这项超大型研究给出答案

真心回答：预防新冠感染不足够好，但仍能够有效预防重症和病死。

再说一个最实在的话，国内能接种疫苗后，我挨个打电话，让国内的亲友第一时间接种疫苗，今年则让老人加强接种。

2022年10月1日，Lancet Infect Dis正式发表一项香港大学公共卫生学院Bennjamin J Cowling团队的研究论文回答了这个问题。结果显示，3剂BNT162b2mRNA疫苗或CoronaVac疫苗在预防COVID-19重症或病死方面均有很高的有效性，对于60岁或以上人群更为必要。

这篇论文的题目是“Vaccine effectiveness of one, two, and three doses of BNT162b2 and CoronaVac against COVID-19 in Hong Kong: a population-based observational study”【1】。

2022年2月初至4月底，中国香港特区遭受到Omicron疫情；痛定思痛，我们曾对这场疫情做了非常多的解读，希望能够从中学习到什么。

尤其是港府官网发布的COVID-19感染后，不同年龄、不同疫苗接种状况下的病死率，可以给我们对Omicron感染的威胁一个最直观的认识：Omicron所致病死率随年龄段增长而增高，但随疫苗接种次数而降低。

（🔺Omicron病死率随年龄段增长而增高，但随疫苗接种次数而降低。图源：香港政府官网）

但做临床科研的朋友也都知道，这个表仅供参考，而不是科学的证据；因为有很多混杂因素需要匹配，如各组间年龄、性别、接种时间等。

香港大学正式发的研究则做了匹配。

研究显示，2021 年 12 月 31 日至 2022 年 3 月 16 日期间，香港特区共有962,557 人确诊感染 SARS-CoV-2。在整个研究期间，8,875 (0·9%) 人发生重症或危重疾病，6,866 (0·7%) 人在 462,638,762 人日内死亡。

由此研究者分析比较了轻度或中度 (n=5,566)、重度或危重 (n=8,875) 和死亡 (n=6,866) 的COVID-19 确诊病例的数据。进一步根据接种情况进行的比较显示，危重症和死亡病例主要发生中未接种疫苗组。

最关键的数据来自于表2。研究显示，

两剂接种后，对于20-59岁成年人，

• BNT162b2和CoronaVac对于预防轻/中症有很弱的保护作用；

• 但对预防重症/危重症、对预防病死有明显的保护，均在91%以上。

对于最需要疫苗保护的老年人。

本研究显示，60岁或以上的成年人在检测呈阳性后的28天内，

• 接种两剂任一疫苗可预防严重疾病和死亡，其中使用BNT162b2中具有更高的有效性（疫苗有效性89·3%[95%CI86·6–91·6])，而CoronaVac仅为69·9%[64·4–74·6])。

• 接种三剂的任一疫苗都提供了非常高的保护力，可有效预防出现重症或致命的后果 (VE为97·9% [97·3–98·4])。

具体来说，

两剂接种，对于老年人，

• BNT162b2或CoronaVac预防重症/危重症有效性分别为：

  60-69岁：91.1% vs. 79.3%，

  70-79岁：89.8% vs. 74.3%，

  80岁及以上：86.9% vs. 58.2%；

• BNT162b2或CoronaVac预防病死的有效性分别为：

  60-69岁：92.7% vs. 84.3%，

  70-79岁：92.3% vs. 76.7%，

  80岁及以上：90.3% vs. 60.0%。

本研究结果显示，在老年组中CoronaVac两剂接种对于Omicron突变株的保护不那么令人满意。

我们再看三剂接种。

三剂接种后，对于20-59岁成年人，

• BNT162b2和CoronaVac对于预防轻/中症有保护作用；

• 但对预防重症/危重症、对预防病死有非常明显的保护，均在98.8%或以上。

三剂接种，对于老年人，

• BNT162b2或CoronaVac预防重症/危重症有效性分别为：

  60-69岁：98.9% vs. 97.4%，

  70-79岁：99.0% vs. 95.4%，

  80岁及以上：97.1% vs. 97.3%；

• BNT162b2或CoronaVac预防病死的有效性分别为：

  60-69岁：99.0% vs. 99.0%，

  70-79岁：99.4% vs. 97.0%，

  80岁及以上：97.5% vs. 97.9%。

本研究结果显示，三剂疫苗接种对于预防老年人的重症/危重症或病死的有效性均在95%以上。

小结：

• 在中国香港特区Omicron第一轮感染中，0.7%感染者死亡。
• 在这组数据中，对于20-59岁成年人，两剂接种后对预防重症/危重症、对预防病死有明显的保护，均在91%以上。
• 但对于更需要保护的60岁或以上的老年人，在检测呈阳性后的28天内，尽管接种两剂任一疫苗仍可以预防严重疾病和死亡，但使用BNT162b2中具有更高的有效性（疫苗有效性89·3%)，而CoronaVac仅为69·9%。
• 接种三剂的任一疫苗都提供了非常高的保护力，三剂疫苗接种对于预防老年人的重症/危重症或病死的有效性均在95%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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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cMenamin ME, Nealon J, Lin Y, Wong JY, Cheung JK, Lau EHY, Wu P, Leung GM, Cowling BJ. Vaccine effectiveness of one, two, and three doses of BNT162b2 and CoronaVac against COVID-19 in Hong Kong: a population-based observational study. Lancet Infect Dis. 2022 Oct;22(10):1435-1443. doi: 10.1016/S1473-3099(22)00345-0. Epub 2022 Jul 15. Erratum in: Lancet Infect Dis. 2022 Sep;22(9):e239. PMID: 35850128; PMCID: PMC92867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