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军队完全攻下马里乌波尔后,在沦为一片废墟的伊里奇冶金厂,俄罗斯记者在乌克兰武装人员原先居住的掩体内,发现了一本中国古代兵书《孙子兵法》。这不禁让许多人感叹,原来乌克兰军人也在读《孙子兵法》!
不仅乌克兰人读,俄罗斯人也读。俄罗斯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梅德韦杰夫上月曾在社交媒体上援引《孙子兵法》中的名句——“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以此揭示俄罗斯为何要对乌克兰采取特别军事行动。《孙子兵法》问世已有2500余年,现存13篇,仅6000来字。但它作为战争哲学和谋略方面的一部杰作,对近现代战争的影响力令人称奇。据说法国著名军事家拿破仑曾哀叹:“倘若我早日见到这部兵法,我是不会失败的。”悔之晚矣的还有在一战中战败的德国皇帝威廉二世。他在读到《孙子兵法》中关于“慎战”的论述,特别是“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时,不禁感叹:“可惜二十多年前没看到这本书。”当今世界的头号军事大国美国也不能免俗。自二战以来,美国军界对《孙子兵法》也进行了深入研究。上世纪70年代末以来, 美国的西点军校将《孙子兵法》列为教学参考书。在海湾战争期间,《孙子兵法》还被英译后制成录音带,供美国海军陆战队员随时聆听。而2003年美英军队在伊拉克实施代号为“震慑”的大规模空袭行动,被舆论广泛解读为借鉴了《孙子兵法》中“不战而屈人之兵”。不少美国高级将领都是《孙子兵法》的拥趸,曾在特朗普政府内担任首任国防部长的马蒂斯,就经常引用《孙子兵法》教导下属行军。
不止军界,还有商界。不少商界精英认为,可以从《孙子兵法》中学习商业管理和经营谋略。被称为日本“经营之神”的松下电器创始人松下幸之助说:“《孙子兵法》是天下第一神灵,我们必须顶礼膜拜,认真背诵,灵活运用,公司才能发达。”他规定,凡是自己的部下必须读《孙子兵法》。在海外商界对《孙子兵法》的研究热潮中,《孙子兵法的市场营销战略》《孙子兵法的销售战略》《经理人的孙子兵法》《孙子兵法与商业艺术》等著作接连出版。甚至还有一位名叫柯蒂斯·蒙哥马利的作家,撰写了《孙子论投资》一书,力图将孙子的战略思想运用于证券市场。作为“兵学圣典”,《孙子兵法》早已成为对世界产生深远影响的中国智慧的代名词。不管是军界,还是商界,全世界的读者都能从中获益良多。但当人们从《孙子兵法》中汲取中国智慧的时候,最需参透的当是该书开篇就透露出来的“天机”——慎战思想。《孙子兵法》开篇就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明确提出了慎战思想。在书中,孙子又对这一思想进行了充分阐述。从“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到“军争为利,军争为危”,从“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这一点体现得淋漓尽致。《孙子兵法》虽然是讲述如何用兵打仗、制胜敌人的方法和规律,但是孙子对于战争主张慎之又慎。不好战,但也不畏战,这才是《孙子兵法》彰显的真正的中国智慧。在西方,《孙子兵法》经常被翻译为《战争的艺术》(The Art of War)。实际上,最极致的战争艺术,恰恰在于慎战。孙子的慎战警告,至今仍在警示世人。尤其是在建国240多年历史上只有16年没打过仗,时不时还挑起他国开战的美国,是不是更应该反躬自省、面壁思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