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读｜马斯克差点没买下推特，俄罗斯反击对欧洲两国断气

▸ 为什么说马斯克买下推特是“一波三折”？

▸ 推特易主，或出现哪些新变化？

▸ 俄罗斯“断气”，实锤还是虚晃？

过去一周，两件事情引人关注：

一是地球首富马斯克历经一波三折，天价买下“微博鼻祖”推特。

花这么多钱买推特，马斯克到底图什么？

由此引发各方“夸”和“骂”，又分别说了些什么？

再是俄乌冲突。

俄罗斯终于反击了，突然传出对两个北约国家“断气”。

这虎躯一震，到底实锤还是虚晃？

关于这两大热点问题，今天我们来一并深究。

老规矩，先讲 5 分钟英语头条，对学外语没兴趣的朋友可以直接滑到后面的干货部分。 

来看本周全世界最关注的财经头条：马斯克买推特。

文章来自《纽约时报》，标题很讲究：

随着与推特交易的达成，马斯克终于得偿所愿，并承诺要减少社交媒体上的言论限制

这里的 land a prize 可以翻译成“得偿所愿”或者“如获至宝”。

具体来看正文：

这次马斯克对推特的收购，从 4 月 4 号他宣布买入部分股份，到本周一推特官宣“双方已达成协议”，整个过程刚好是 3 周零 1 天。

整个收购过程应该说还是挺快的，不过这短短的三周也是一波三折。

先是 4 月初，马斯克在推文里公布他已买入 9.2% 的推特股票；

并且关于买股票的原因，马斯克也说得很明确：对推特的内容管制政策，还有一些操作方式不满。

比如推文一旦发出去就只能删除，不能在原文上做修改。

马斯克表示希望通过购买股份的方式，获得在推特董事会的一席之地，从而推动这家公司的改革。

而推特在第一时间似乎也表现得乐见其成。因为就在马斯克公布购入股份的第二天，推特表示：将会任命马斯克成为其 11 名董事之一。

相信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多少人相信马斯克接下来会干一票大的。

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第一周的周末（4 月 10 号），推特官方突然收回了早先的决定，说“马斯克不会进入该公司的董事会”。

并且按照推特 CEO 阿格拉瓦尔在网上发出来的一封公开信，“不加入推特董事会”是马斯克本人作出的决定。

这个时候，外界开始注意到不对劲了。

本来大家之间是一团和气：你要想来，人家也对你敞开大门；怎么到门口的时候，你反而不进去了？

很快媒体也曝出来了——因为当时推特董事会在欢迎马斯克时也留了一手，在双方的协议里规定：加入董事会没问题，但是占股不能超过 14.9%。

说白了就是：确保马斯克的股份无法达到控制推特的地步。

马斯克在 4 月初的时候也同意了这个条件，但是到了 4 月 9 号（马斯克成为推特董事会成员当天）——

马斯克表示：我反悔了……（我宁可不做董事，也不想受制于 14.9% 的股权限制）

到这步的时候，其实很多人都已经猜到了，马斯克之所以半途退出，就是因为他已经想好了后手，要憋大招。

果不其然，就在推特官宣 4 天后，4 月 14 号，马斯克在推特上只简单打了 4 个词：

“我做出了（收购）邀约。”

这句话后面的链接是他向美国证监会提交的正式文件，提出以 430 亿美元的价格全资收购推特。

430 亿什么概念？

这两天，《纽约时报》有篇长文就做了比较：

2013 年，亚马逊的老大（也是当时的世界首富）杰夫·贝佐斯收购久负盛名的《华盛顿邮报》只花了 2.5 亿美元。

相比之下，花 400 多亿美元（约合近 3,000 亿人民币）买推特，显然是一笔天价。

所以当时，在马斯克提出这个方案后，市面上就两种反应：

一是觉得这个人太狠了；

二是觉得这人太狂了。

即便你马斯克贵为世界首富，即便你身家有 2,000 多亿美元，但其实你并没有多少现金，你大部分的财富都是跟特斯拉汽车的股价绑定起来的。你怎么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4 月 15 号（也就是马斯克收购邀约提出的第 2 天）推特立刻展开了反击，表示不仅不接受马斯克的收购邀约，甚至不惜动用“毒丸计划”来抗拒收购。

“毒丸计划”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股权稀释计划”，也就是当公司意识到有人要对自己进行恶意收购，并且此人已收购的股票达到了一定比例，就可以动用“毒丸计划”。

放在推特的案子里就是：当马斯克的占股达到 15% 的时候，推特的管理层就可以向除马斯克以外的其他股东派发一种优先股。

而对这种优先股，公司管理层还承诺：一旦该公司被人家买下，这些优先股的股份就能乘以 2、乘以 3。

比如你买的是 100 股，如果这个公司被收购，你的股票就会变成 200 股；通过这种方式就可以稀释该公司的股份，让马斯克的收购变得更难、成本更高。

所以“毒丸计划”一出，压力马上给到了马斯克这边。

而且从接下来几天推特的股价来看，市场也是不怎么相信马斯克真能把推特给“吞”下来。

像《纽约时报》就注意到，马斯克在收购邀约里开出的价格是每股 54.2 美元。

意思就是：如果之后买卖谈下来了，我就会以这个价格从各位手里买推特的股票。

结果这个价格开出后数天，推特在市面上的股价始终徘徊在 40 多美元，并没有推高到接近马斯克开出的这个价；也就是多数人还是不相信马斯克能谈下这笔收购。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 6 天以后。

4 月 21 号，上周四，马斯克放了一个大招，公布了一个金额高达 465 亿美元的详细并购计划。

这个计划简单来说就是，马斯克告诉世人：

“哥筹到钱了！”

而且明明白白告诉你 465 亿美元都来自哪——

有一半来自于像投行摩根士丹利及其他公司的贷款，还有一半（大概是 210 亿美元）是他自己的现金。

随着这份收购融资计划的内容公布，市场形势立马就出现翻转：

不但让市场意识到马斯克的实力，推特的股价随即大涨；而且压力一下就转移到推特董事会这边。

事实上，很多媒体报道里都有说到：

推特的压力，一是来自股东们，毕竟这么大把的钱摆在眼前，只要肯卖就能拿钱走人，皆大欢喜，何乐不为？

二是，给马斯克投钱的这些美国投行也都是在金融市场呼风唤雨的角色，这些金融财阀也会给推特管理层施加压力。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据说马斯克也是单独和推特董事会的 11 位成员谈了，最后大家的态度来个大转变。

在 4 月 24 号（本周一），推特董事会同意以 440 亿美元完成这笔与马斯克的交易。

所以过去这三周真的是一波三折，从“没人注意”到“没人相信”再到“最后达成”，马斯克似乎又再次重复了他的人生轨迹：

不仅爱吹别人不敢相信的牛，还能把吹的牛都实现。

但从这两天各路舆论的风向看，并购成功仅仅是舆论风暴的开始，下面几个问题成为了这几天的焦点：

第一，这笔交易能否顺利完成，目前还不能说死。

虽然推特董事会批准了这项交易，但接下来还需要经过推特股东投票和一些行政审批，特别是反垄断调查。

当然，从目前媒体给到的分析来看，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

股东投票应该问题不大，重头就是落在反垄断调查。

据《纽约时报》援引司法部反垄断部门前负责人的说法：像马斯克买推特这种案子，政府一般都不会阻止。

因为政府通常干涉的是一家公司对竞争对手的并购，或者是你买下的这家公司会有助于你原来公司的业务获得不正当的市场地位。

从马斯克另外的两项主业是造电动车和造火箭。确实不太看得出买推特对他的电动车业务和火箭业务会有什么促进，所以从目前的信息来看，除非有大的情况反转，马斯克成功买下推特应该是板上钉钉的。

第二，马斯克买推特干嘛？

结合马斯克自己的说法还有媒体的分析，大概有 4 种猜测。

一是要按马斯克的思路来改造这个社交软件对于言论的管制。

事实上马斯克自己就是推特上最活跃的顶流大 V，坐拥 8,700 多万粉丝，而且每天还在上面狂发推文不止。

他对推特和其他社交网站对言论的控制，特别是这些年来对所谓的“有害言论”以及“假新闻”进行的打压其实并不赞同。

并且他始终认为：最好的观点终究是会胜出的，所以就应该要让任何人畅所欲言。

就在马斯克官宣与推特达成协议的新闻稿当中，他还再次表达了这一观点：

“言论自由是民主运作的基石。推特是一个数字化的市政广场，对人类未来至关重要的问题都应该在这里进行辩论。”

所以很多人设想：在马斯克接盘以后，推特上对各种言论的限制恐怕会松绑。

随之而来的也就是人们关心的第二个问题：特朗普。

在去年年初，特朗普因为被指称“煽动民众冲击国会”，被推特和脸书永久关号。

这次马斯克把推特一锅端以后，各方普遍认为这是为特朗普在推特重新开号扫清了障碍。

关于这个问题，我看目前各方的回应都很有意思。

像是推特的现任 CEO 阿格拉瓦尔，他在被问到这个问题时直接没有予以回应，并表示一旦交易完成，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他自己都搞不懂，等于是把这个问题甩给了马斯克来回答。

而马斯克目前还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倒是特朗普出来讲了——

他在本周一接受福克斯新闻采访时表示自己并不打算回归推特，而且还专门安利了自己另起炉灶的一个社交软件 Truth Social（真相社交）。

但事实上这个被特朗普收归麾下、并成为他主要发声渠道的出口，到目前为止依然是发展缓慢。

作为只在苹果手机可以下载的软件，Truth Social 目前的用户数也就 100 万左右；相比之下，推特的活跃用户都高达 2 亿，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甚至我看有文章分析说：这次马斯克买下推特，其实对特朗普的软件不是利好消息。

因为“真相社交” APP 主要是给被主流软件禁言的极端保守派提供服务，内容也是被推特删掉的帖子。

如果现在推特的政策又放开了，这些极端保守派有可能重回推特，这样只会造成新软件用户进一步的流失。

但是不管怎么说，考虑到特朗普现在“磨刀霍霍”指向 2024，如果能够在下一次大选前实现重返推特，对他而言势必是如虎添翼。

马斯克可能带来的改变之三是“算法”。

这位特别提倡“开源模式”的技术大佬，在月初的一次 Ted 活动中就表示，他希望用开源模式来重塑推特。

什么意思？

举个最刺激的例子，比如我们把推特称作是美国版的微博，马斯克想要的就是，“微博”要把推送文章的算法机制全部公诸于众——

到底是基于什么算法把一篇文章送上热搜？当中有没有人工的干预？马斯克希望以这种开源的方式，让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下。

另外推特还可能迎来的变化就是“平台的使用机制”。

马斯克此前也发过推文，列出在推特上粉丝最多的账号，包括像前总统奥巴马，还有流行明星贾斯汀·比伯（Justin Bieber）以及水果姐凯蒂·佩芮（Katy Perry）。

他曾经吐槽说：为什么这么多顶流账号却可以只发那么点推文，难道推特都要死了吗？

言下之意似乎是：他有意去关注推特上这种不活跃账号的推荐机制。

所以不管是好是坏，总之随着新东家的入主，马斯克势必将会为社交媒体的江湖注入他的想法和做法。

这两天围绕马斯克买推特，无论是夸的还是骂的声量都很高。

而且有意思的是，夸他的人普遍是美国乃至整个西方的保守派。

说的具体一点就是，那些比较支持特朗普、比较怀疑主流媒体和精英政治的那些人。

原因很好理解，既然马斯克一心要减少对言论设置的障碍，对于那些所谓小道、不实的，甚至是有煽动性的言论，他也愿意尽可能地去除审查。

这一举措势必会让这些保守派（包括极端保守派）看到重返主流舆论场的机会。

而相比来说，像美国的自由派（也就是目前当道的民主党）这几天他们给到的声音就不那么好听了。

像是白宫新闻秘书普萨基，他一方面拒绝评论推特被收购的消息，但同时又搬出拜登的话，表示拜登总统“长期以来一直担心大型社交媒体平台的力量”，并表示“这些平台应该对造成的伤害负责”。

他还表示，拜登支持修改网络言论和反垄断法。

这就是白宫的态度：好像啥也没说，但好像啥都说了。

另外在国会，我看民主党跟共和党也是各执一词。

像是共和党的明星参议员、也是力挺特朗普的保守派 Ted Cruz 就在推特上发帖说：

马斯克买推特是一件好事吗？答案有两个选项：“是”或“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言论自由”。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支持马斯克买推特，就是在反对言论自由。支持力度显而易见。

而另一边的民主党阵营我看也挺可乐的，像之前参选了总统的哈佛大学前教授、麻省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就发了一条消息：

“这笔交易对我们的民主是危险的，像马斯克这样的亿万富翁可以遵循一套与其他人不同的规则，为自己的利益积累权力。”

“我们需要（针对这些超级富豪的）财富税以及强有力的规则，来确保这些大的科技公司是负责任的。”

另外对马斯克买推特的争议，甚至还把中国都牵扯了进去。

理由就是，马斯克有如此多业务在中国，尤其特斯拉此前产能的半壁江山都靠上海的超级工厂。如此依赖中国的马斯克，会不会因此而面临来自中国政府更大的压力？

而且拿中国议题向马斯克隔空拆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推特上的老冤家、世界第二大首富——杰夫·贝佐斯。

两大富豪之前就围绕太空竞赛吵得不可开交，而这次贝佐斯又拿中国和推特的议题向马斯克发难。

不过对此我看在周二中国外交部的例行发布会上，我们的发言人汪文斌倒是四两拨千斤，对此仅做出一个简单的回应：

“我注意到你很会猜测，但没有任何事实依据。”

此外《环球时报》英文版在周二也发了一篇文章，标题是：《贝佐斯的中国阴谋论，只是酸葡萄心理》。

文中，按复旦大学著名的沈逸教授的话说：“贝佐斯想阻止马斯克收购推特，部分原因可能是马斯克的特斯拉在中国取得成功，但贝佐斯的亚马逊却未能进军中国市场。所以用所谓中国的影响力来质疑马斯克只是酸葡萄心态。”

但是我个人是觉得，马斯克拿下推特，未来应该不会太受到来自中国的压力。

我的判断基于两点：

一是推特毕竟在境外。

我们的政府对于在境外的社交媒体，别说是推特，就连中国人开的 TikTok（海外版抖音），也没有证据表明对中国人民施加了什么影响。

再有一个原因是马斯克所信奉的一套“信息理想主义”。

信息理想主义者“相信真理越辩越明，不妨都来畅所欲言”的一个言论准则。这其实是有助于我们的官方媒体未来在推特上更多的去发声。

因为目前我们的官媒在推特上都是被加了标签的，比如我们的外文新闻频道 CGTN 在推特上都被特别加注是“隶属于中国政府的机构”。

所以未来推特易主后，或许在我们外宣方面所受到的限制会比现在更少。

所以对中国官方来讲，我认为是利好。

最后再更新一下「俄乌战争」的最新情况。

这周最主要的几个新闻：

一是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这几天忙着四处斡旋。

周三，他在莫斯科见了俄罗斯总统普京和外交部长拉夫罗夫；

周四昨天，他抵达乌克兰首都基辅，要与总统泽连斯基会面。

据古特雷斯表示，在周三与普京的会谈中，他们讨论了从亚速钢铁厂撤离平民的问题。

他说普京原则上是同意撤离平民，而且联合国官员和俄罗斯国防部正就细节进行讨论。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周三的时候，俄罗斯国有天然气公司宣布要对波兰和保加利亚停止天然气供应。

这也是自乌克兰开战以来，俄罗斯第一次对西方国家开始断供。

俄罗斯名义上的说法是，因为波兰和保加利亚拒绝用卢布向俄罗斯支付气费，所以俄罗斯要停供。

但其实按照英国《卫报》的分析，拿这两个国家动手，俄罗斯应该是经历了精心的挑选。

按照欧盟统计局 2020 年的数据，波兰有 45%（将近一半）的天然气来自俄罗斯。

实际上，按照欧盟的标准，这个依赖程度其实不算高，但是波兰恰好是在政治和军事上都对乌克兰最支持的国家之一。像美国对乌克兰的援助基本上都是取道波兰进入该国。

而另外一个国家保加利亚虽然对俄罗斯在战争上构成的威胁比较小，但是对俄罗斯的天然气依赖度更高，大概占其总需求的 73% ——保加利亚人用气大约 3/4 要靠俄罗斯。

所以《卫报》认为，选取这两个国家可能是普京在进行一种试探，看他所掌握的能源武器用在不同类型的对手身上会有何种威力；

并且分别以波兰和保加利亚为代表，以达到对其他欧洲国家杀一儆百、杀鸡儆猴的作用

不过从这两个国家目前的反应来看，似乎对俄国的“断气”不以为然。

其原因简单归纳就 4 个字：准备充分。

波兰就表示：该国天然气储备已经达到了总容积的 76%，而且 ta 们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的合同今年年底就到期了，本来就不打算续约。

再就是像这些已经投靠北约的国家，其在摆脱对俄罗斯能源依赖的问题上早就有所动作。

比如像波兰的气候与环境部长最近就出来说：“多亏波兰对基础设施的投资，包括波兰的海管道和与其他成员国的连接，使得波兰成为欧盟成员国中少数几个能够完全放弃俄罗斯供应的国家。”

而这次被断气的另一个国家保加利亚， ta 家情况比波兰要差——

一是 ta 天然气的存储容积现在只达到 18%。

但是据该国能源部长表示，ta 们的可用天然气至少还能支撑一个月，而且现在正在与欧盟进行援助方面的商谈。据说像是希腊已经主动伸出援手，在今年晚些时候保加利亚将有第二条通往希腊的管道投入使用。

所以简单来说，不管是“断气”的俄罗斯还是“被断气”的这俩国家，其实都是心里有数：

现在的断供，更多的还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

对俄罗斯这边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敲打的意味，警告欧洲国家，不要在乌克兰问题上偏向性太大，特别是在给乌克兰援助进攻性武器方面三思后行，否则小心“被断气”。

但事实上，俄罗斯现在打出的断供牌，对自己而言也是一记七伤拳，毕竟支持俄经济和军事开支的大部分收入是来自能源。

如果实行能源断供，按照《经济学人》一篇文章的分析：欧洲的应对能力会比人们想象的要好，原因就是因为：

过去这些年，其实欧洲的能源系统建设还是很见成效的。欧洲已经建立起一个密集的天然气连接网络，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各国家间彼此孤立。

所以像这次，俄罗斯对保加利亚断供，希腊和其他国家可以马上从给 ta 补上气。

再一个就是，光凭依靠液化天然气进口这一项，理论上就可以取代 2/3 的俄罗斯管道天然气进口。

《经济学人》的文章还提到：欧洲自己其实还有一定的天然气储量，另外还有一个秘密武器——“气垫气体”。

“气垫气体”其实有点像美国前些年的“页岩气”。在欧洲的盐穴和蓄水层当中，其实存储了大量天然气。以前出于技术和安全方面的原因，监管机构坚持这些天然气不能投放市场；但据分析师估计，这些储备中至少有 1/10 是可以放心使用的。

所以视接下来的情况，如果监管机构予以批准的话，那么这些可立即释放的储备，至少可以充当俄罗斯一个月的进口量。

当然不管怎么填补，要算经济这笔账的话，离开俄罗斯，欧洲人在经济上势必要承受损失；

但是放在当下，放在地缘政治和意识形态冲突的前沿，欧洲乃至整个西方为了对抗和削弱俄罗斯，是否愿意搭上短期的经济成本，这恐怕就是一个超越经济的问题了。

欧洲人到底会作何取舍？

接下来一周，我们透过乌克兰便知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