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读丨镜头前失语21 秒震惊美国，“拜登摔倒门”为何重现

▸ 麦康奈尔记者会失语有什么潜在原因？

▸ 此前哪些迹象暴露了他的健康问题？

▸ 为什么说美国政坛是老人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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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要聊的这个话题，源于上周火遍全美国的一个视频，主角麦康奈尔是美国参议院的少数党领袖。结果 81 岁的他在国会向记者发言时突然僵住，整个沉默过程超过 20 秒钟。

这件事情在网上传开后，立刻也引发了美国人的热议，除了讨论是什么原因让麦康奈尔突然失语、身体僵住，同时也再次让人注意到美国现在真的是老人的政治——从现任总统拜登到前任总统特朗普（两人还要竞逐下一任总统），更别说国会里那帮议员了，他们当中有 1/4 年龄超过 70 岁。

美国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由老人把持的政治局面？对我们又能有何启发？今天借由这则全美焦点，我们来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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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康奈尔宕机21秒，或与此前脑震荡有关？

大家点开我们公众号配文里的视频片段就会发现，这确实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一幕。

这件事发生在 7 月 26 号上周三，美国参议院少数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在国会向记者发言时，突然身体和面部都僵住，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沉默了将近 21 秒。

这位现年 81 岁的麦康奈尔是美国历史上任职最久的参议院领袖。这里要跟大家说一下，美国国会分两块，人数多的是众议院，有 435 名议员，人数少的是参议院，只有 100 名参议员。同样一件事情到众议院需要 435 人投票表决，而拿到参议院来投票，就是 100 人说了算。所以这 100 名参议员的分量或含金量是比 435 名众议员要大的。

而且关键是，麦康奈尔还是参议院共和党领袖。在很多议题上，占据这 100 个席位里面接近一半的共和党议员该怎么投票可能都不是自己说了算，而是要看这位麦康奈尔的脸色。

所以这位政坛常青树，在美国政治权力榜上能排进前十的人，他的健康状况当然会受媒体关注。

更何况麦康奈尔这次出岔子就出在媒体面前。当时，这位 81 岁的参议院共和党领袖正在新闻发布会上谈及两党在国防拨款法案方面的合作，期间他的声音就开始变小，语速放慢，之后则完全停止，身体僵住一动不动，同时目光直直盯向远方。大约 21 秒后，站在他旁边的其他议员总算打破僵局，上前了解情况。

电视镜头将这一幕记录得很明确。站在麦康奈尔旁边的一位穿粉色上衣的女性、参议院共和党政策委员会主席恩斯特先是凑近悄悄问说：“Are you okay, Mitch？（你还好吗，米奇？）” 对此，麦康奈尔保持沉默，没有回应。 

随后，在这位红衣女士的示意下，另外一位站在麦康奈尔身后约翰·巴拉索也上前询问。巴拉索是共和资深党议员，被视为共和党在参议院里的二号人物，仅次于麦康奈尔。巴拉索还有一个身份，步入政坛前，他曾是一名资深的骨科医生。巴拉索随后上前搀住麦康奈尔的手臂，并且问道：“你还好吗米奇？你还想对记者说些什么吗？或者我们把你带回你的办公室？” 在这种情况下，麦康奈尔依旧一言不发，随后便在巴拉索的搀扶下离开了发布会。

这戏剧性的一幕，由于是完全暴露在记者会的镜头之下，所以第一时间就传遍了美国乃至世界。

当然，这个事情的后续是，仅仅过了 12 分钟，麦康奈尔又返回记者会现场。这次他看起来神智清醒，并且说话清晰，甚至似乎还有意地多安排了几个记者提问，以显示自己的身体状态没问题。当然，记者也不会放过他，问他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且问突然僵住是否与几个月前遭受的脑震荡住院有关。对此，麦康奈尔予以否认。但他的否认也只是轻飘飘地来一句“I'm fine（我很好）”，并称自己能够继续工作。

事后，麦康奈尔的助手表示，这位 81 岁的政坛领袖当时只是感到有些头晕，并指出在被搀下台后几分钟他便可以正常讲话了。此外其助手还说，麦康奈尔不久后还与众议院少数党领袖凯文·麦卡锡举行了每周例会。不过据《纽约时报》报道，这位助手拒绝详细透露麦康奈尔的健康情况，包括这次失语事件后是否接受过医生的检查。

所以接下来这几天，美国媒体一直在分析，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麦康奈尔突然长时间地呆若木鸡。《纽约时报》专门采访的耶鲁大学和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两位神经科专家表示，他这种情况可能是由于两种原因造成：一种叫做短暂性脑缺血发作，英文简称叫 TIA，对应中文其实就是我们民间说的小中风。据医学专家讲，当大脑特定部位的血液供应暂时受阻时，就会发生小中风。

那么小中风跟我们一般讲的中风有什么区别？在《纽约时报》的这篇文章里，耶鲁大学中风专家表示，小中风的持续时间一般为 5 至 10 分钟。其普遍症状为一过性黑蒙、偏瘫、失语、偏身感觉障碍（肢体麻木），同时还伴有头晕、共济失调，另外少数人甚至会丧失意识。但如果上述神经症状的持续时间超过 24 小时，则属于脑血管意外，也就是我们说的中风。

所以这种由于大脑暂时性供血受阻并造成 5 至 10 分钟的失语和黑蒙，就有可能是小中风。

另外还有第二种可能性就是癫痫发作。专家表示，头部受伤也会引起癫痫，结合麦康奈尔此前的经历也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麦康奈尔的健康问题其实早有迹象表明

顺带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政坛常青树米奇·麦康奈尔。他是 1942 年生人，跟拜登同一年，但他其实比拜登大了将近一岁。因为拜登的生日在 11 月，而这位麦康奈尔是 2 月份出生。麦康奈 1967 年从肯塔基大学法学院毕业，并进入美国政界。他先是在肯塔基州当选过当地一个县的县长，随后于 1984 年首次当选为美国参议员。所以这么一算，麦康奈尔当参议员都当了将近 40 年了。 

而且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麦康奈尔的妻子是美籍华裔政治人物赵小兰。她也是美国政坛的熟面孔，曾在小布什总统任内担任劳工部长，后来在特朗普任内她又担任了运输部长。所以赵小兰和麦康奈尔两人是美国著名的政治伉俪。

他们这桩婚姻为什么值得一提？实际上，麦康奈尔跟赵小兰是二婚。在这之前，他跟第一任妻子的婚姻存续了 12 年，并且育有三个孩子，后来在 1980 年麦康奈尔参选参议员之前，两人就离婚了。赵小兰虽然是华人，在美国属于政治边缘群体，但是她所在的赵家可不一般。

虽说赵小兰本人是从 TW 去的美国，但她的父亲赵锡成是上海嘉定人，并曾经还是我们长者的同校同学。赵小兰家族主要经营航运业，在美国也是一方富商。在赵小兰和麦康奈尔结婚的几年前，她的家族就已经开始向麦康奈尔提供竞选捐款。1989 年两人刚开始约会不久，麦康奈尔就拿到了 1 万美元的捐款。

随后在接下来的 30 年里，赵氏家族的 13 名成员总共向麦康奈尔的竞选及其相关的政治行动委员会提供了超过 100 万美元的资金支持。2008 年，赵小兰父亲还送给这对夫妇一份高达 2,500 万美元的财产作为礼物，这些都帮助麦康奈尔步入美国最富有的参议员行列。

从 2003 年开始，麦康奈尔在 20 年间一直担任美国参议院共和党领袖，在美国政坛可以说是呼风唤雨。

当然，关于麦康奈尔健康问题的新闻也时有曝出。比如 20 年前他就曾因为动脉阻塞做过心脏搭桥。2019 年， 77 岁的他在家中的户外露台上摔倒，致使肩部骨折。今年 2 月，麦康奈尔率团参访芬兰的时候，在下车时也摔倒了。据 CNN 报道，当时可能是因为路面结冰太滑，他脚下没站稳。

但是近来较为严重的一次事故发生在今年的 3 月 8 号，当时麦康奈尔在华盛顿华尔道夫饭店参加私人晚宴时摔倒，并撞到了头部。那次摔跤使他因脑震荡和轻微肋骨骨折而被送院治疗，直到 6 周后的 4 月中旬才重返参议院。要花一个多月时间才能恢复，可见那一次的伤情还是比较严重的。

而且《纽约时报》写道，自从今年 4 月麦康奈尔重返工作岗位以来，他的行动变得愈发迟缓，尤其在最近几次的公开露面中，他甚至在戴上助听器的情况下都无法听清记者的提问。

并且就在这个月，据美国全国广播公司 NBC 报道，麦康奈尔在下飞机时还摔了个脸朝地。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的办公室也拒绝就该事件发表评论。其助手也不断否认麦康奈尔身体虚弱的说法，并称他计划要完成自己的任期直至 2024 年。所以这次他在镜头前的失态，也是引爆了从政治精英到吃瓜群众对他身体状况的各种揣测。《纽约时报》文章写道，现在共和党内部已经在悄悄讨论关于麦康奈尔在少数党领袖的位置上到底还能待多久。

为什么说美国政坛是老人治国？

无独有偶，就在麦康奈尔这件事成为全民热议的时候，又有另一件事情爆出来，这件事出自加州民主党参议员黛安·范斯坦。首先，范斯坦是位了不起的政治女性，是美国第一位领导参议院情报委员会的女性，她与前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也是多年好友。

刚好在周四，也就是麦康奈尔呆住的第二天，在美国国会举行的一场参议院拨款委员会听证会上，90 岁高龄的范斯坦在现场也出现了大脑短路的情况。

当天的听证会已经进行到就一项国防拨款法案进行投票的环节。当范斯坦的名字被念到时，她先是保持沉默，随后一名助理跑到她身边说：“你只需要说同意就可以了。”对此，范斯坦的表现比起头一天的麦康奈尔稍微好一点，她先是突然打破沉默，然后开始大声宣读一份准备好的声明。很明显，范斯坦并没有完全理解自己该做什么。之后，她身边的一位参议员再次打断她的话，轻声催促道：“你只需要说同意就行了。”随后，这位 90 岁的范斯坦面带微笑说出了“同意”二字。

而事后，范斯坦发言人则表示，当时她并没有犯糊涂，只是由于当天的审定过程有点混乱，委员会在不断的听证、投票、辩论等流程间来回切换，所以她没有意识到辩论刚刚结束并进入到了投票环节。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两起在电视镜头前被记录下来的失语事件现在被美国舆论放到一起观察和讨论。再加上之前大家都已经看到的，现年 80 岁的总统拜登和 77 岁正寻求卷土重来的前总统特朗普，整个美国政坛感觉就是老人当政。而且这么一说，感觉好像近年来围绕这些美国政治老人健康堪忧的画面一再上演。 

像是拜登，大家最熟悉的就是他经常摔跤，特别是赶飞机上台阶的时候，每次都像是一不小心就要摔一跤。最近政治网站 Politico 就发文指出，白宫为了拜登的身体而进行了各种微调，包括近一段时间拜登登机和下机都开始用比较短的可伸缩楼梯，而不是那种长长的台阶。

一般飞机自带的台阶都比较短，而机场安排的登机楼梯往往安在一辆车上，然后车开到飞机前把它后面的楼梯升上去。一般这种楼梯的台阶间距比较大，拜登之前好几次都是摔在这上面。所以白宫似乎现在开始用飞机自带的小短楼梯。 

事实上，美国政坛老龄化现象正引起越来越多的关注。英国《独立报》曾援引民调机构皮尤研究所的报告称，上一届美国国会是美国历史上年龄最大的一届，有超过一半的众议员和多达 2/3 的参议员都属于 baby boomer。我们知道 baby boomer 所谓“婴儿潮”，指的就是二战结束后生于 1946 年到 1964 年间的这波人。国会议员中，年龄最小的也都将近 60 岁了，而这部分人占据了美国国会的大半壁江山。

另外按年龄中位数算，国会里的众议员年龄中位数是 57.9 岁，参议员则是 65.3 岁。所以按平均年龄来算，美国的政治真的是老年人当政。

而且不单是平均年龄的问题，有很多议员的年龄其实比特朗普跟拜登还要大。像是去年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离任的时候已经 82 岁了。今天讲的这位参议院共和党领袖麦康奈尔 81 岁，此外还有一位代表爱荷华州的共和党参议员叫查克·格拉斯利已经 90 岁了还在任上。而且关键是，去年他又赢得了一个六年任期，也就是说人家干到退休的时候已经是 96 岁了。想想怕是英国女王都没这么厉害。

所以像现在这种情况，其实很多美国民众也觉得离谱。美国宪法规定，众议院议员的最低法定年龄是 25 岁；如果是当参议员，最低年龄是 30 岁；如果是当总统，最低得 35 岁。但是宪法并没有规定年龄上限。在美国政治圈里，也不实行“ 7 上 8 下”之类的政治规矩政治传统。 

对此，路透社民意调查显示，2/3 的美国受访者都支持为联邦官员设定年龄上限的想法，其中包括总统、国会议员和最高法院法官。

但是对于到底年龄上限该划在哪里，美国人的认识则存在着巨大的分歧。《纽约时报》援引调查机构 YouGov 的民调显示，在支持设定年龄上限的美国人中，有 24%认为联邦官员 60 岁就得退休，另外 39%的人则认为应该是 70 岁， 23%的人认为 80 岁正合适，另外还有 5%的人则说干到 90 岁也没问题。

并且这项民调还分析称，如果真把联邦政府官员的年龄上限设在 60 岁，那么 71%的参议员将一秒退休，等于参议院超七成议员都该回家抱孙子了。即便把退休年龄设为 70 岁，30%的参议员也将失去竞选资格，就算是 80 岁的话，也有 6%的参议员不符合条件。 

当然放眼世界，政治人物老龄化似乎不是美国一家独有。像是拜登这种 80 岁的国家领导人，在全球最年长领导人的排名中甚至都挤不进前十。现在还在世的各国领导人中，排第一名的是非洲国家喀麦隆总统保罗·比亚，他现在已经 90 岁了。排名第二的巴勒斯坦总统已经 87 岁了。另外，沙特国王萨勒曼也是 87 岁，梵蒂冈教皇方济各 86 岁。

所以老人执政似乎在全球范围看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美国政坛老人为何不退位？

扯远了，咱们今天就说美国。为什么现在还有这么多老人留在美国政坛巅峰？对此我看各路媒体也给到各种理由。因为时间有限，我们就拎三点来说。

一是时代大背景。像路透社所说，美国社会整体都在老龄化，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工作到晚年。据该媒体援引非营利组织人口参考局的预测，到 2060 年，美国 65 岁及以上人口将增加近一倍，从 2018 年的 5,200 万增至 9,500 万。在这种背景下，整个社会的氛围就是 65 岁退休不太可能，到那个时候还得接着干活。甚至不用等到 2060 年，据预测，到 2026 年，美国超 1/4 的 65 岁以上男性仍将在工作。所以这已经是看得到的现实：美国现在的老人，特别是 65 岁以上男性，有 1/4 还在工作，社会大氛围便是如此。

第二，《纽约时报》最近在分析麦康奈尔还有拜登这种超龄服役的现象时就有提到，美国政治老人多，部分原因是由于这些政治人物和幕僚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

美国政坛大佬，比如说参议员， ta 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每个参议员背后都是一整个办公室数十名甚至更多的雇员为 ta 工作。所以这些参议员更像是公司老板，做老板的人，特别是雇员人数几十人的小企业老板，说实话是最没有退休可言的，因为整个公司得靠 ta 撑着，如果 ta 不干了，那 ta 下面所有的雇员都得失业。

所以按照《纽约时报》的讲法，这些政治老人手底下的人都希望老板不要太早退休，最好是一届接一届地干。他们宁可希望在自己的老板年迈以后，依然在台前保持健康形象，而幕后可以让幕僚助手制定政策。同时幕僚助手会帮助 ta 限制接触记者，尽量避免脱稿讲话，以此来掩盖老板的衰老迹象。毕竟在美国的权力机构里工作，政治人物的手下班底是很舒服的。 

比如《纽约时报》采访的一位前参议员助理就表示：“参议院是一个非常温暖舒适的地方，你可以生活在这个泡沫里。作为幕僚，你享有随叫随到的员工，你顶着自家参议员的名号，人们总会为你打开大门。”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虽然这份工作收入没有那么高，但还有很多人削尖了脑袋要往领导身边钻。注意，我这里讲的是美国的事情。美国领导身边的人不仅贪恋权位，而且为了守住位置，宁可让自己的老板下不了班、退不了休。

第三，政坛老人扎堆还有一个原因，其实就是年轻人出不来。今年 5 月 CNN 就曾发表过一篇文章，说千禧一代是出生人口最多的一代，但也是在美国国会中声量最小的一代。千禧一代对应的是国内的 80 后 90 后。

这篇文章又援引了民调机构皮尤研究所的报告，称到 2020 年，千禧一代已经取代了婴儿潮一代，成为美国出生人数最多的一代。换句话说，美国 80 后 90 后出生的人已经比 40 后 50 后要多了。但尽管如此，在这些 80 后 90 后的美国人中，能够站出来代表他们的国会议员却需要再花 5 到 10 年才能达到与过去三代人相同的水平。

就是说，当年的婴儿潮一代年纪轻轻就已经进入到美国的国会，但是现在的 80 后 90 后到了这个年龄却还远远没有这个声量，说白了就是比他们爷爷辈混得差远了。

报告里还给到了一个趋势性数据：看过去这 100 年间，美国每一代人从达到成为参议员的年龄门槛（30 岁）到出现真正第一位属于自己世代的参议员花了多少时间。结果发现，最早的那一批，也就是二战前出生的那一批人（即沉默的一代），他们从年龄达到参议员门槛到真正出现第一个属于沉默一代的参议员只用了 4 年时间。接下来婴儿潮一代（40 后 50 后）则花了 5 年。再后面的迷茫的一代（70 后 80 后 90 后）要进到参议院则用了超过 10 年时间。

从 4 年、5 年再到 10 年，这反映出美国政治留给年轻人的机会窗口在变小。CNN 采访的一位犹他大学政治学者指出，其背后原因还是由于美国社会的整体年龄不断增长，并且竞选公职的成本也在上升。

社会老龄化跟竞选公职成本上升这两件事其实是有联系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在 100 年前、50 年前，人的寿命比较短，人活到五六十岁的时候，即便还活着，恐怕也无心投身政治。所以那会儿的政治确实只有年富力强的人玩儿得起。

但是现在，人的寿命越来越长，人的健康状况也越来越好。所以有越来越多的 60 多、70 多乃至 80 多岁的人继续活跃在美国政坛。那些年龄更大的人政治经验更丰富，积累的财富又更多。真要跟年轻人 PK 的时候，他们能出钱打广告，有资源去搞各种各样的竞选活动，这些都是年轻的菜鸟政治人物根本没法比的。所以说到底，原因讲那么多，其实最核心的一点还是在于，美国政治人物愈发长寿也愈发健康，所以才能超长待机，能持续霸屏。

但是最后我也想说，就像英国《金融时报》援引共和党的一位资深选举策略师的话说：“归根到底，竞选活动是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之间的争夺，他们的年龄将被考虑在内，但这只是众多因素之一。”在一个成熟的政治环境下，参选者的年龄只是选民们考虑的因素之一，他们所代表的政治主张、政治立场，还有具体的政策方针，才是选民更在意的事。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选上去的老者最后死在任上，不能完成任期，至少 ta 的继任者，比如总统去世后接棒的副总统，大概率还是会秉持 ta 的政策方针，不会有大调。所以透过这一切，我想归根到底还在于，政治人物的年龄不是大问题，关键是 ta 的上任是不是真民主，是不是真正反映了选民的心声。就这点来看，像我们刚才念到的世界排名前十的领导人中很多都是长期执政，但他们的执政是不是同样来自选民们的选票，那可能就另说了。

所以，同样在面上都是老人政治当道，但背后的逻辑可能各个不同。有的是老选上，有的是老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