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天赋如何穿越中年危机？先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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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4 13:08

创业四年后，我终于有机会坐下来和我人生中第一位天使投资人聊聊这些年的成长。

2019 年，我刚开始当小老板，但对于自己到底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内容创业一直很迷茫，甚至在想，要不先去生孩子好了。但有幸的是，我遇到了高樟资本的创始人范卫锋，他当时就告诉我：

一，你不要做高速公路旁边的加油站，你要做一个赛道，比如女性营销人这块还比较空白，你就可以占领这个山头；

二，你把自己看作一个杯子，你要做的不是去证明这个杯子有多硬，而是要证明这个杯子开口有多大，能把大家都承载进来；

我当时一下子就被点醒了，创业的熊熊火焰立马燃烧起来。

老范这个人也很有意思，他 2000 年进入到传统媒体，一干就是 14 年，2015 年感到传统媒体“凛冬将至”，于是出走传统媒体，创立了“高樟资本”，只投新媒体。

随着内容产业不断进入新的技术周期，投新媒体起家的高樟资本，目前主投老年消费、健康、游戏、消费电子、XR内容等。

这次对话我们聊到了：

传统媒体“凛冬将至”前的暴击是什么？
我如何受到老范鼓励开始内容创业？
投资牛人们的思维方式与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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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传媒转型投资的“董事长杀手”老范

刀姐doris：

范总你要不简单跟大家说一下你自己的经历吧。

范卫锋：

我经历很简单，我以前做过各种类型的内容和媒体，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网站都做过。后来我做投资，一开始投资各个浪潮的内容，包括微博生态、微信短视频直播、NFT，现在还有 VR/MR 生态，这个过程中我们也投资消费，大概是这两个链条。

刀姐doris：

范总比较谦虚。范总，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其实一直挺好奇的，那时候我发现内容相关的投资人特别少，但是范总是当时投了非常多有名的人。你要不介绍一下你投的几个项目？

范卫锋：

在 IP 里面大家知道比较多一点是“饭统戴老板” ，现在的“远川研究所”，目前可能是公众号里面可能是最好的品牌之一。还有“星球研究所”，这个也是我们从 0 到 1 开始的，现在是一个国内比较有名的地理类品牌。

在短视频时代我们投了世见科技，它旗下包括直男财经这些IP，应该是财经类短视频生态里最大的机构，现在有五六千万用户。

然后在 NFT 里面，我们投了 Bigverse，就是这个 NFTCN ，是目前国内最大的 NFT 的平台之一。

我们现在也在看老年这个领域，在老年这个领域也孵化了国内目前聚集了最多的中老年，特别是女性用户的机构“时尚奶奶团”，他们目前 1500 万老年女性用户。

刀姐doris：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您之前做媒体的，怎么突然之间转型做投资人呢？

范卫锋：

其实这个跟中年危机有关系。

我做媒体是从 2000 年开始，一直到 2013年。在 2008 年，整个媒体行业有第一个拐点，表面上是金融危机导致的广告行业的下滑，但是更深层次是什么呢？是内容的变化、是从传统媒体到互联网平台的一次转化，但因为掩藏在金融危机后面，大家就以为这是一个短暂冲击。人们对于重大的变化都是比较麻木的，到今天依然如此。

再到 2012 年8月 17 号，那是很重要的一天，那一天微信发布了微信公众号的平台。

我在大概 13 年初的时候自己开了一个微信公众号，当时非常的震惊，发现也不需要版号、不需要刊号，就可以写东西，自己发行，自己获得用户。这个东西写的如果好，还可以自传播，别人可以直接订阅我，不需要印刷、不需要邮递。这个是非常恐怖的事情。而且我可以跟我的用户直接沟通，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加他的微信。

13 年初的时候，感觉到行业发生了极大变化。2013 年我已经 36 岁了，正好是本命年，就觉得我原来一直积累的能力可能彻底淘汰了。必须得做点新东西， 36 岁我觉得还可以转一转，如果说再温水煮青蛙，到了 40 多岁再想转型，那太难了。

也有一些机缘，包括我们的董事长给我这个机会去组建对外投资部，我比较幸运有机会来转向做投资。

刀姐doris：

所以你之前做媒体的时候，已经开始做投资部的业务了。

范卫锋：

另外还有比较幸运的一个点是什么呢？我当时工作的地方叫证券时报。我的工作本来就是去寻找和接触国内非常一线的投资人和大佬。

咱们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对吧？相当于一个人从刀姐的公司去做新消费是一样的。我先天已经有一些感性的认知了，这个还是有很大的优势的。

刀姐doris：

你没有想过自己做公众号方面媒体的业务，比如黎贝卡从南方周末出来做自己公众号。你第一个想到是做投资，我觉得也蛮神奇的。

范卫锋：

我的内容是 ToB 的，写公众号是写行业变化的。我不是像 ToC 那样讲生活方式或者别的东西，那个不是我喜欢的。

还有一点跟年龄也有关系，你到了 36 岁以后会更喜欢做一点幕后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写东西还可以。我大概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出了两本书，效果也还可以，但当我接触了很多真正能够做大爆款的人之后，我就觉得一个人的天赋是很难去变化的。我的天赋更在幕后——或者说做一个参谋长，找到一些优秀的人，陪伴他成长。

刀姐doris：

你在哪一刻发现自己这个天赋的？

范卫锋：

我最开始没有感觉到这一点，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

有一次我一个朋友非常偶然地跟我说：“小范，我发现你有一点像董事长杀手。”

我说：“什么叫‘董事长杀手’？”

他说：“你发现没有？我们跟那么多大佬打交道，职业经纪人对你很多东西是无感的，但是你只要见到董事长，都莫名其妙喜欢你。”后来我就复盘了，包括这些年我觉得确实是这样。

我举个例子，我们当时会去做各种提案和很多上市公司的业务。因为提案到最后都要见公司董事长去批预算，我发现我的同事们越来越喜欢把 PPT 交给我讲，觉得我的转化率高。今天这个记录好像还没有破掉，只要是一个 35 岁以上的，到了几十亿或者说百亿以上身家的企业家，只要跟他聊过，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会投资。

人是不能对抗自己的特点的，冥冥之中或者说你的代码里面就写好了这个事情。

刀姐创业的三个阶段

刀姐doris：

我发现范总非常擅长于发现天赋。因为我记得我 19 年找到范总的时候，我也没想明白要干什么，也没想创业。当时就在想要不要准备生孩子。但范总对我讲完一两个小时，我的熊熊火焰立马就被他扇起来了，我当时觉得“哇，这个未来好辽阔啊”。

范卫锋：

我记得当时是在一个茶馆。那个茶馆已经倒闭了，但是你的公司还在欣欣向荣地发展。

刀姐doris：

我记得那时候作为一个低于 35 岁的女性职业经理人，找到了范总，我说想跟您聊一聊。范总把我约到一个茶馆，跟我说：“你要做一个辽阔的赛道，不要坐这个赛道旁边的加油站，你要做这个赛道。”

当时范总给我想了一个方向——女性营销第一人，虽然这个定位我还觉得还要斟酌，但他打开了我的思路，其实有很多个赛道、有很多个品类分类。你要去占领你的那个山头。

范卫锋：

你自己有这个火焰，我只是起到临门一脚。你看你公司也经过好几年，你觉得有啥变化吗？

刀姐doris：

我觉得我公司发生挺大变化的。第一阶段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是一家社群公司，第二阶段有点像是一个媒体公司，我们在现在第三阶段有点混乱。

我刚开始是发现了新营销和女性经济这两个红利，觉得未来有很多新的品牌会起来，包括女性会创立很多品牌，而服务女性消费者的品牌也会出现，这是范总给我带来的启发。

我发现内容是一个很好的杠杆，因为你只要能写好内容，会发现很多很有影响力的人都会被你圈粉。当时在 36 氪跟他们一起巡回分享的时候，我就会发现台下坐的都是老板，每个老板的价值在我看来都是巨大的，如果我们只是做个媒体，我觉得这个价值有点流失太大了。

所以我就反应过来——我要做一个链接背后的人的生意，所以就做了一个社群。我 17 年就开始做知识星球，当时叫小蜜圈，每个人进群只要付个群费三四百块，形成这样的一个社群。

刚开始大家知道刀法，就只知道刀法有个“她经济研究所”，这也是范总给我起的名字。我们在她经济研究所的社群就只收个群费，收着收着就觉得不太对劲，感觉这产品太单薄了，它一定应该是有其他的商业模式的。

这时候范总给了我一个很大启发，他说：“你不要老是冲在前面做幕台前的人，你看人家漫威厉害的导演都是在后面，偶尔在电影里面串个戏。”他这句话其实先是点醒了我。

他还说：“你看你这个杯子，你不要老是证明你这个杯子有多硬，你要证明的是你这杯子开口有多大，可以把大家都承载住。”

范卫锋：

我的各种比喻主要取决于当时桌面上有什么。

刀姐doris：

他跟我说，你不要老是要证明自己营销有多强。因为我觉得我们这种职业经理人出来有个惯性思维——想要证明自己很牛。

“你要成为一口可以容纳更多的东西的缸"——这句话就把我给打开了。

所以第二阶段我就想“我怎么成为一个平台”，让很多的营销专家和武林高手站在我的肩膀上，我来赋能他们，而不是成就我自己、成就一个刀姐。我第一次从一个 EGO 很大的、要成就自己的人变成了要利他的人了。

那我到底利谁呢？就想变成一个一边可以把营销专家全衬托出来的社群平台，一边就是我的媒体平台，我也希望把中国的好品牌、新品牌推广出来。所以第二阶段就变成了一边在走营销的学院社群，一边在走媒体。媒体这边我也不想只是有“刀姐doris”一个 IP，我成立了刀法研究所，我想“去刀姐化”，让更多有才华的人能够进来，不觉得是在服务刀姐，而是用他们的名字来写内容。

到第三阶段，我就有了个使命——我想成就中国好品牌，做了一个新的业务，叫“乘就创始人俱乐部”。因为我发现要成就好品牌，应该服务的是创始人这个客群，所以我又去做了一些创始人的工作。

范卫锋：

镰刀这么狠？

刀姐doris：

大家会觉得是镰刀，但其实我们为这个产品做了很多，我找到葛文耀做我们的领教，找了很多大佬研发了很多课程。但我这个三个阶段都有一个核心问题——点打得太散了，一边在做媒体，一边在做学院，一边在做商学院的事，但我觉得每一件事情都做得不咋地。

今年疫情过去了以后，我也把自己的欲望收缩了。我第一件事情是先找到我的基本盘，刀法作为一个新消费、新营销、新媒体，先把媒体这件事情夯夯实实做好。

所以我们就把文字延展到了播客、短视频、长视频，就是扎透一个词“新营销”，围绕着新的营销变化，新品牌、老品牌如何创新，外企品牌如何做内容，围绕媒体做峰会，所以这个业务是比较小而美的。

关于社群、刚刚说的商学院这一块，我觉得它不能只靠我单人的力量，后面还要想想怎么把它做得更加系统化，所以那一块我还在琢磨的过程中。

投资人出走，新品牌机会在哪里？

范卫锋：

接下来我还有几个问题，因为你对消费行业的这些人应该是非常非常熟的，有投资人、老板、打工人，或者说白领。那么这些人当前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经历过一轮上涨，又经历过一轮下跌，这些人各自是一个怎么样的一个状态？

刀姐doris：

我最近还在跟好几个朋友聊。

首先说投资人层，我觉得投资人范总应该非常了解，大范围在撤离消费。从 20 年的下半年开始，我们就已经知道这个是一个趋势和信号了。投资人进来以后，发现网络效应和杠杆没并没有那么强。

所以从互联网进来的投资人第一波撤走，并且走上了 AIGC 。但还有部分投资人在 19 年之前就是投消费的，比如说峰瑞，包括像范总这样以内容为驱动的还在投。

我觉得创始人现在分成这么几种，有一部分发现消费品本质上是一个苦生意，没有那么大的壁垒，也没有那么大的杠杆。那就扎扎实实地回到当初，做好生意，把利润率做高，做成一个能自己养活自己的赚钱的生意。等后面真的要做大需要杠杆的时候再去找投资人，这个是最常见的。第二种是之前的新锐品牌，趁有红利的时候已经融过资了，现在拿资金去盘活生意，慢慢把之前过度消耗的这些流量投放减下来，这两个是当下的现状。

第三种是我觉得现在比较看好和未来还是很有机会的，是白牌创业，就是产业带。因为视频号、抖音这些平台带火的是一群原来产业带供应链非常强的企业，他们之前更多是专注做 ToB ，要么只是做个代工。

或者有一些经销商品牌，它更多是 ToB ，他已经在 B 端里面形成了很强的壁垒和产品，只不过他要转一个模式——从 ToB 转 ToC ，这种我们也是觉得比较看好的。刚刚说的是白牌供应链的创业，依靠一个平台做一些 IP 去再创业，或者是 ToB 转ToC。

另一种我们现在也在关注的是大牌、集团性品牌的二次创新。例如像珀莱雅、蒙牛、伊利这些民营企业，他们其实已经做得非常强，重大渗透、大分销，以前跑马圈地，但是随着这一波新营销起来，他们也会做自己的二次创新，做一个 DTC 的模式在内部创新，包括外企的品牌也会收购一些新品牌，我觉得这一类也是非常值得关注的。

但他已经不是投资人关注的级别，他们在营销预算上是非常大的投放。

最后一类就是出海。因为出海还没到品牌化的阶段，中国 Tiktok 去年开始突然开始做起来，它完全不顾海外用户体验，但照样不影响现在日均 3000 万的美金的销售额，但是这个数据不知道够不够准确。

现在 TikTok 和 Shein 在海外有一场厮杀大战，开始的时候一定会加速海外整体的供应链、电商环境。有点像 19 年的抖音，所以我觉得小品类去 TikTok 再创新还是有机会的，但它不一定是大品牌的机会。

这年头大机会蛮难的，需要一些时机，但是遍地都是碎黄金。

比如你去东南亚，也是有机会的，只不过它太碎片了，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环境，关键市场还是中国跟美国。中国或者美国里面你但凡找一个人群去深耕，其实还是很有机会的。举个例子，我前段时间访谈了一个博主——你好竹子，她其实做了自己的一个品牌，主打热辣风。

你想热辣风相对比较小众的风格，因为它要么露背、要么露腰、要么低胸，对吧？在中国其实很少有场合穿这些，但是就这么一个风格，如果你深耕去做，其实还是能做到上亿的体量的。如果精细化做一点，你还是能够做出利润来的。

顶级投资人为什么少有社牛？

刀姐doris：

范总你能讲做投资怎么才能做好投资嘛？

范卫锋：

你得有一个你的交易系统，或者叫投资系统。

我问过一个我们的投资人，他可能是过去这些年我觉得中国股票市场投资业绩最好的人，我怀疑没有之一，至少也是一只手数的过来的那个位数的人。我问他，我说怎么样的人能做好投资？

然后他说了两种人，第一种人天赋特别好，第二种人体系特别好。那我说天赋特别好，那肯定不算，对吧？就是你得有体系。

体系就是 6 个“有没有”——发现了没有？买入了没有？买够了没有？拿住了没有？卖出了没有？提款了没有？

我先说“发现了没有”。

世界上有多少只股票是在涨了 N 倍之后，你才听说有这家公司的？中国有多少创业公司是在变成独角兽、甚至快要上市的时候你才知道有这个公司存在的？中国有多少网红到了 1000 万粉丝，你都没听说过？很多很多，连我都不知道。

“买入了没有”也很难，因为买入是有窗口性质的，你错过就没了。你去看一个股票也好、看一个项目也好，你在决定那一刹那永远是信息不完整的，通过无穷尽调和无穷细节研究，根本不能达成决策。或者说你的尽调，你的研究越细致，你越难以下决心，因为你总发现有正反两面的不同的信息。

我举个例子，你觉得刀姐这个人怎么样？你打电话问她，认识她的一个人可能 100% 好评。你打给 5 个人，你会发现有两个差评，而且很差，比例是不是说的有点高？你打给 100 个人做尽调、做反弹，你会发现总有那么一批人给了非常大的差评，任何人都一样。

我们公认的圣人级别的，像甘地、林肯这样的人，都有一大堆人觉得他非常不堪，所以这个点其实非常难下决策。

“买够了没有”和“拿住了没有”，这两个事情是先天矛盾的。

比如说你辛辛苦苦打工累积 100 万，你把 100 万全部买入一支股票，那这支股票跌 10 个点，你是不是会影响你的睡眠？可能会影响你的睡眠和食欲，对吧？但如果你有一个亿，你买了 100 万，或者你有 100 万，你花了1万块钱买了一支股票，那它的涨跌是不是对你影响不大？

但是如果你有 100 万，你只花了1万块钱买这支股票，这支股票涨 10 倍，是不是对你也作用不大？

所以买够了就容易拿不住？买的不够容易拿住，但是你挣不到钱，所以这两者是矛盾的。最后还有一个卖出的时间点。在二级市场卖出，你卖出之后有极大的概率它依然在上涨，极大的概率你已经跌了一阵了，你要不要卖？项目也是一样的，有些项目突然跟你说我不创业了，要回购，那是两说。一级市场上面你的退出是更加难的。

那当流动性来的时候，你觉得这个项目很好，你又不想卖，因为流动性来的时候总是看起来很繁荣的时候。当流动性失去的时候，你想卖，你找不到交易对手，就没有人出价，对吧？

所以我觉得迈出这个决策点，一定要有一些非常明确的标准，你通过很感性的来是非常难以去判断的。

完了之后提款了，你要亲身经历一些无法提款的事情，才会有这种感觉。

刀姐doris：

一般人也会有一些自己的初步逻辑，比如说我只投、我只买哪些？我在什么时候买？那怎么才能知道这个人的逻辑是不是闭环？依据他有没有持续地赚到钱来判断吗？

范卫锋：

因为我过去的工作和我自己这两年，就是不断地寻找在中国真实的通过自己的钱赚到在股市上，或者在一级市场赚到 10 亿美金以上的人。我当年就是干这个工作的。

判断这件事情其实蛮简单的，它的交易理论大概听一听，然后落地在那个时间点，就发现为什么买，买了多少，过程中有很多变化，为什么拿住了，然后为什么卖？就大概你这一圈问下来之后，这个是很难伪装的。

刀姐doris：

你刚刚说用自己的钱然后做到 10 亿美金以上的这种人都是什么人呢？

范卫锋：

我觉得整体上是有一些比较显著的特质的，整体来说他们都抓住了一两波巨大的财富浪潮，在这波浪潮里面他们用足了子弹和足够的抓住的机会。

比如说我们去看那种做早期投资单笔赚 10 亿美金以上的，比如王刚，他有两单 10 亿美金以上的，一单滴滴，一单满帮，所有这些做极早期投资赚到比较多的钱的人故事很简单，某一天我碰到一个人投了很少的钱，后来变成特别大的公司。

比如说我们说周子敬投了字节跳动，投了 100 万，后来变成多少钱？这样的案例有一批，但这个故事看起来都很简单，有的是抓住了当年地产和金融的这一大波，有的是抓住了 08 年金融危机之后的那一大波，有的是抓住 2020 年疫情之后美国大放水的这一大波。

整体来说，它都是在人生中抓住了几波重大的机遇、重大的变化，而且在这个点，他们当时在做这个决策的时候，往往具有非常强烈的反共识属性。

《道德经》里面老子讲“不笑不足以为道”，你做事情居然都没有人嘲笑你，大概率你这个不是真理。

我接触很多的二级市场的大佬，凭自己的钱白手起家赚 10 亿美金以上的，这样的人个性一些共同的点，基本上你见不到社牛，大多数个性独立。他可能比较礼貌，但是整体来说表现的比较冷漠，或者说情感波动区间狭窄。

基本上你看不到社牛说：“嗨，这个兄弟来了什么？”基本没有在一个饭局上觥筹交错，能够跟非常多的人打成一片的，专注于一件事情，思考的深度远远超过普通的正常人。

我想过为什么有这个规律？

一个人如果特别合群，意味着你不能跟很多人发生观点冲突，你会跟周围的人做一些观点妥协和认同。

一个人经常不怎么和别人打交道，且很坚持自己的观点，这样的人一般会认为情商很低。

但这一点在投资上不见得是。如果说有人非常会投资，思考能力很强，且社交能力很强，这样的人一定是超级大佬。

比如什么张磊（高瓴集团创始人）、沈南鹏（红杉全球执行合伙人，红杉中国创始及执行合伙人，携程旅行网和如家连锁酒店创始人）那些，一定是超级大佬。就好像我们看到做财务的人，一般都比较内向，或者比较不太善于做管理。我只要认识的做财务的人，比较善于跟别人打交道、管理的人，都成为财务总监或 CFO 这一类的角色了。

他只要具备这个行业的天然属性和比较难获得的额外属性，两者叠加就会变得很厉害。

刀姐doris：

你觉得当下这个情况，职业经理人或者创业者可以关注一些什么样的方向。

范卫锋：

刀姐的用户还是质量很高的。我觉得今天虽然市场在波动，消费也没有很火，但这个里面其实有很多机会。我个人觉得新的机会往往在新的事情里边。

就我个人这么多年的观察，当一个新的东西出现的时候，如果你是年轻人，那你就先去看看，或者说副业干，常常会有意外的收获。

整理 | 镜子、子涵

编辑 | 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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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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