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骑山东》--青岛胶州市

2022-10-27 08:10

我从青岛回农村后。

踌躇满志。

给自己规划了三部曲。

第一、自己先劳动致富。

第二、带领乡亲一起富。

第三、竞选村官，瞄准五四奖章。（有位前辈，叫王双全，他是村官出身，三次被接见，他给我的建议，认为身份越低成绩越突出越容易被朝上推荐。）

我爹极力反对。

无奈，他管不了我。

他给我泼冷水：咱村那个X他爹，当兵回来时说，种地有什么难的？发家致富还用几年？十几年过去了，他家依然穷的叮当响。

我爹为什么反对我回农村？

第一、他觉得丢人，一个本科生，回来种地了。

第二、他怕我跟村里人纠缠到一起，我爹一直给我灌输的思想是：无论做什么，远离农民，远处看看，挺朴实的，真共事了，他们能弄死你。

你搞点啥都行，就是别惦记村里这点事……

不过呢，当我下定决心做农业时，他又反过头来帮我，帮我去协调两个村子的书记以及农户，我要承包他们两村交界的140亩地，离他们两个村足够远，离我们村足够近。

我种什么呢？

当时，农业口有个读者，他给我的规划建议是做肉牛养殖，因为中国的蛋白质摄入还未达到世界平均水平，是一个增量市场。

怎么做呢？

两点：

第一、做全产业链，饲料、养殖、屠宰、销售。

第二、挂羊头卖狗肉。

做全产业链的目的是为了获批相关的养殖手续，但是不能真的搞全产业链，只搞青储+养殖就可以了，至于屠宰跟销售，完全可以与当地屠宰场进行合作。

最好能获得一定的国家扶持资金。

为什么又挂羊头卖狗肉呢？

牛也不能真养，而是装装样子就好，因为养殖业有个盈亏临界点，这个临界是养殖规模，小规模是不可能赚钱的，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投资个养鸡场动辄上亿的缘故，规模越大，单只成本越低。

他给我规划的利润点来源于贩卖牲口，把牛从内蒙古运过来，养上几个月，让适应本地气候，然后再卖给农户。

真的用青储养殖吗？

不用，青储全部卖掉，就是用最传统的饲料进行喂养即可。

他有个学生，在胶州是这么做的。

我跟我爹去参观。

胶州哥们很实诚，他跟我们讲了掏心窝的话，所有流程都是用来表演的，只有一样东西是可以赚钱的，就是贩卖牲口。

跟他老师讲的，如出一辙。他也是爷俩干，他爹开个五征农用车赶胶州、黄岛、即墨、高密的大集，所谓的大集就是有牲口交易级别的，牵去的牛只是样品，谁有兴趣到养殖场自己挑，还发展了不少乡镇经纪，他们介绍了客户拿提成。

我真正喜欢的地方是大片的玉米地，给人的感觉很神秘，很有力量。这种表演很吸引人，包括莫言都跑到胶州去开一开大型青储收割机帮着收饲料，还上了电视……

他一次拉三五十头牛到胶州。

慢慢卖。

已经形成口碑了。

老百姓为什么买他的牛？

第一、便宜。

第二、死了包赔。

应该是保三个月还是半年，具体我记不准了。

老百姓为什么要买个牛？

很多农村老百姓闲着没事，觉得买个牛平时牵着出去放放，养两年就能卖钱……

这个事，我觉得很有意思。

我很喜欢青储这个业务，感觉特别省心，不用收粮晒粮。他还给我们提供了一条信息，若是有低廉的农村妇女劳动力，可以把刚抽穗的拇指粗的玉米全部割下来，卖给冷库，冷库收了干什么呢？流通到蔬菜市场用来炒着吃的，一般只有五星饭店才需要。为什么他在胶州不做这一道工序呢？因为胶州的劳动力成本太高。

不划算。

我爹坚决反对，反对的理由是：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

还有一点，在我老家那边，贩牛的，贩羊的，没有正经人，多是江湖人士，一般还干屠宰。

作罢。

一晃，到了2019年，沂水那边的有钱人到处在找养殖用地，尤其是有手续的，牛羊养殖手续只有我们乡镇批，他们就找我帮忙找，其中聊到了一个话题，你们为什么突然认可了牛羊养殖呢？

说是两点：

第一、占用资金很大，他们手里有资金。

第二、说是一个朝阳产业。

谈到了一个成功案例，说是一年光从内蒙古拉牛过来养一段时间再卖掉，一年两百多万的利润……

我一听，这么多年了，还有人在玩这个？其实这些牛不是从内蒙古拉的，而是哈尔滨宾县，而且这个事一般人干不了，因为要具有相牛的本事，另外两百万的利润应该是外人算的，一头牛多少利润，一共拉来了多少牛，但是账不能这么算，有病死率吧？有运输成本吧？有销售成本吧？有饲养成本吧？能有四五十万的利润已经很不错。

贩牛业务，全靠口碑。

需要时间积累的口碑，还有，要专注，一般人做不了，没有这个耐心，另外一山不能容二虎，一个养牛场差不多能辐射50公里。

胶州那哥们养的如何了？

若是按照他老师的规划，现在应该是真正的全产业链发展了，不应该继续做贩牛生意了，贩牛只是权宜之计，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失去了联系，没再关注，只是关注莫言时发现他去胶州开联合收割机了，我还在感叹，不会是这小子的基地吧？

我后来上的是银杏。

搞经济的大哥给我分析的，银杏是一个非常稳定的绿化用树，价格与时间呈正比，我们比一般的农民肯定要持久，那么我们会比他们有更稳定的收益。

还有，我们通过模型可以算出，五年的价格是最拥挤的。

因为一般树农都选择五年。

那么，我们要反过来做，把最拥挤的赛道交给他们，我们从五年苗木开始起步，给我做了一个数学模型，第十年卖多少，留多大的间隙，第十五年卖多少……

一句话，要拥抱时间，做时间加成的产品。

我做银杏没亏钱，我亏钱都是我建房子，搞围墙，又想搞房车基地，这些乱七八糟的扔了大几十万。

我非常认可这个事，若是做到现在，也值钱了。

我后来做定投，也受这个观点影响。

我那些银杏后来去了库尔勒。新疆采购与内地采购，完全是两个套路，我就是心太软，否则……

现在还惦记农业吗？

不惦记了，得出了一条结论：此路不通。

的确有靠农业赚大钱的。

基本都属于幸存者偏差，赌中了方向。

我爹说的很有道理，农民是最没有契约精神的，也偷也拿也占，背后也不说你好。也不能说没有收获，从此后，我给自己设立的规矩是，不跟初中毕业生合作任何事，不跟因生活而负债累累的人合作任何事。

外面看起来再风光的农业，只要是老百姓也可以入场，绝对不赚钱。

因为，准入门槛太低。

有多低呢？

老百姓在计算投资回报比时，可以忽略人工成本。

烟台苹果，果农赚钱吗？

微利。

胶东最有名的是大白菜，一棵大白菜都能卖到30元，菜农赚钱吗？

微利。

我做农业时，省内这些比较知名的农业项目，我多去看过，包括当时最火的联想农业在黄岛做的蓝莓基地，一斤卖到200元，十几年了，蓝莓神话依然在不断的被神化，我车友去年刚在沂水进军了这个领域，还成了沂水农业发展的重点项目，跟我闲聊时，预测年利润在1000万左右，为此也下了血本，连种植用土都是进口的，我参观后，没有太多感觉……

真正的暴利项目多产生于种子、苗木这些领域。

也靠赌，靠猜。

宿迁市场每年都有类似的暴富神话。

言归正传，继续写胶州，前面写跑题了，因为一说胶州，我就想起了养牛那哥们，还想起胶州大白菜，很多地方特产都是因为贡品这个概念火的，胶州大白菜也是，胶州大白菜真的好吃吗？

我不怎么喜欢吃白菜。

没发言权。

这两年，我经常研究胶州地图，因为我在筹备《懂懂学地理》，其中一条最核心的线是黄河流域，我准备从青岛水荒写起，青岛水荒的解决方案是引黄济青，在胶州建了一个巨大的水库，叫棘洪滩水库。

黄河水引进水库，水库再供整个青岛地区。

那，青岛越来越大，用水量越来越大，怎么办？

再挖一个更大的。

这个水库不知道动工了没，叫官路水库，在胶州与高密的交界处，设计库容量2亿立方米，比棘洪滩水库+崂山水库还要大。

为什么很多人喜欢喝崂山啤酒，因为有执念，觉得崂山啤酒是青岛自己的水酿的……

原来，我们喝的青岛啤酒是黄河水酿的。

青岛境内没有大的河流吗？

有。

青岛的母亲河是大沽河，发源于烟台招远，一路南下到胶州入海，最初青岛想解决水荒没敢想过引黄入青，毕竟工程太浩大，而是想拦截大沽河的水，但是呢，整个胶东地区以丘陵为主，来水快，去水快。

全是季节性河流，沿途都缺水，都觊觎这点水。

若是上游一拦截，下游啥都得不到，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一是把莱西划给青岛，因为莱西位于大沽河的前半段，它若是不放水，那真是掐住了青岛的脖子。

二是在下游修建大型水库，棘洪滩水库最初也是为大沽河设计的。

结果呢？

巧遇邓爷爷考察青岛，发现了青岛的水荒，大笔一挥。

引黄济青。

一次性解决了根本问题。

莱西占大便宜了，一是全民变成了青岛户口，二是人家青岛也不大沽河的水了，莱西可以肆无忌惮的筑坝拦截，叫莱西湖。

很多城市版块的调整都是因为水源问题。

例如淄博的高青县，位置太突兀了。

淄博为什么要它？

因为，它有黄河。

这样可以解决引水问题。

黄河从河南开始，各段都在引水……

那么，我到胶州必须打卡两个点：棘洪滩水库，大沽河入海。

胶州是个县级市，经济非常发达，在山东跟龙口轮流坐庄，如今有了机场，更是如虎添翼，胶州作为一个县城，既有机场又有地铁又有高铁，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

从长远来讲，肯定会划为胶州区。

那，去胶州买房子，不是坐等升值吗？

机场落户胶州后，国内知名的房企几乎全部入驻胶州了。今天我骑胶州，发现遍地是地产项目，据说是百盘大战。

本地人消化不了这么多房子怎么办？

去内地卖。

我们沂水就有很多人卖胶州房子。

按理说，这些大牌房企不该在县城拿房，哪怕是百强县，又为什么纷纷下手胶州呢？

炒房团的观点是：胶州是青岛下面的县城，有划区的可能性，在申请报表里属于一二线城市圈。

房产这玩意跟股票一样，也贩卖预期。

只是，未来可期的未来是多少年，不好说，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也可能三十年，也可能永远等不来。

我在胶州待了两天，我的感觉是除了核心生活区外，胶州到处都是空城，一片荒芜，尤其是这两年喊的最响的上合新区。

上是上海的意思。

可以理解为把胶州湾的C位区域划了一个圈，当作跟上海合作的经济开发区。

现在正处于建设期。

到处都在开工。这里面也有N多楼盘，买这些楼盘才是真正的赌博，若是上合新区发展的好，真如青岛市政府所规划，把胶州湾发展成了纽约湾、东京湾这样的世界级湾区，那么这里的房子就是C位。

万一这个项目黄了呢？

那，这……

这里虽然沿海，但是与大家理解的海边不同，在写黄岛时我写过原先的胶州湾高速非常烂，沿途不是养虾场就是化工厂，海边属于一片滩涂，又腥又臭，没有海边应该有的美感。

胶州当地非常重视上合新区的投资建设，把它比喻成了胶州发展的双引擎之一，另外一大引擎是青岛国际机场。

我觉得跨区域投资买房，一定要具有升阶感。

这个升阶主要是人群的升。我在胶州两天，走街串巷，骑车走，开车走，我感觉从行车秩序而言，胶州比其它几个区更像县城一些，例如变道不打转向灯，是一种整体感觉，我当时就在想，若是我从沂水跑到胶州来定居，跟我在沂水没啥区别。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过去的胶州离青岛的核心区域太远。

有一点，咱可能是目光短浅，我觉得青岛新机场太远了，离核心城区60公里，对城阳比较友好，只有30公里，对胶州更友好，对潍坊也友好，离高密县城一步之遥，这是不是莫言选的址？

我推测，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大胶州湾战略，把整个湾区当C位去运营，未来可能会是直辖市，甚至市政府设在胶州，过去的市南市北还过于盲端，毕竟一面靠海。

要么，双机场战略，胶州一个机场，即墨一个机场。

大胶州湾战略有没有可能实现？

有。

有个前提，那就是让胶州湾成为渤海湾的黄河出口，从此，胶州湾成了京津冀的出口。这不是我的想法，有水利专家提议过，从山东开运河，莱州湾到胶州湾，让渤海湾形成对流同时使山东内部可通大轮船。专家年年上书。

看新闻：山东可以建仅次于苏伊士运河的“世界第二大人工海水运河”，打通胶州湾和莱州湾，治理渤海污染。这听起来像是奇闻怪谈的消息，却是知名海洋学者、山东省海洋与渔业厅副厅长王诗成近来提出的一个大胆设想。

这哥们为此还写了本书：《世纪宏图——胶莱人工海河》。

不要觉得这些人疯狂。

想想日照港怎么建起来的？

就是海洋专家极力上书，建议在日照建立深水港。

打通运河还有个好处，可以优化渤海湾的水质。

渤海湾现在几乎成了内海。

不对流。

需要解决的问题也很多，例如运河会不会导致沿线土地的盐碱化……

目前，这只是个概念，概念落地也需要N十年。三峡大坝的最初设想是由孙中山提出的，多少年后才开始落地？再如海南的跨海大桥，大连到烟台的跨海大桥，咱都觉得应该修，也喊了无数年，跨海大桥的修建技术也足够成熟，现在都还没影。

胶州房子贵不贵？

真不贵，均价1万左右。我们县城也八九千了，我们肯定跟胶州没法比，胶州位于全国百强县前列。但是呢，买房子要考虑属性，是投资还是居住？

今天，房产的投资属性降低了。

更多是居住属性。

既然是居住属性就必须要考虑城市热力图，看看人群都聚集在什么区域。

例如拿青岛的热力图出来一看。

发现，胶州、黄岛摊子都够大，但是几乎没什么人。

热力图的变迁是以五年、十年为单位去演变，像我们这个年龄，再去等上十年八年，太费劲。我最近每天都跟货拉拉司机打交道，聪明的货拉拉司机就靠热力图活着，时刻朝热点方向走。

从我个人的角度，我认为胶州是不值得推荐的。

我在胶州熟人比较多，例如青岛小凤，她最初是在淘宝卖青岛特产的，叫青岛大嫚还是啥来，我记不准了，做的非常好，结婚后专注于生娃，三个可爱的宝宝，现在是大V：育婴师安安米琪。

百万粉丝。

我的观点是，只要这些年深耕互联网的人，最终都会站起来的。

要相信互联网是最大的杠杆。

在今天，地区带来的差距远没有杠杆给人带来的差距大。我前面写每个县城都有亿万富翁，其实还可以翻版另外一句话，每座县城都有10万粉丝以上的大V，他年收入怎么不过百万？

我们上次见面还是8年前，昨天聊了几句，聊到了胶州的未来可期，她说现在胶州最大的问题是人才还是太少，招个人都招不到……

我还有个队友，一起去过北欧，他在乡下生活，叫李哥庄，我专门开车过去找他，他是做帽子的，主要是棒球帽，说是这里生产了全球40%的棒球帽，卖全球，做跨境电商，他跟我讲，整个山东跨境电商做的最出色的就是李哥庄，不知道有没有吹牛的成分，他们不仅仅做帽子，还做卫衣、假发，主要做日本。

我们俩在李哥庄转了一圈，我看了他们的后台数据，我就在想，类似的场景在长三角、珠三角很常见，几乎每个县城都有类似的窝点，而在山东遇到呢？我就觉得很稀奇……

李哥庄做跨境电商，大概率也是被贸易商给反向教育出来的，因为胶州、即墨这些地方原本就是韩企、日企的聚集地。

送了我一顶帽子。

还不错。

我还有个同学在胶州，做律师的，她大概率不愿意见我，她属于高分系列，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如此，所以她曾经一度很不能接受我们这些学渣比她混的更出色，在最初接触时，她并不知道我们如此的“出色”，因为那时我们找她都是求的状态，唯唯诺诺。

她也有那么一丝架子，高高在上。

我在胶州有个老铁，是理发师，我曾经想写《懂懂学理发》，就是以他为人物原型，他是一个专业水平非常高的人，定期去韩国、台湾学习，而且他是空中飞人，动不动去外地给人做头发。

他当年求助了我一件事，属于一个很棘手但是又不很着急的事。

类似我们书店的验收。

我只是举例。

很巧的是，我无意得知我同学跟具体负责人认识。

理发师跟我关系非常好，算是我年轻气盛时的结拜小兄弟，他也定期供养我，从来没求过我，我肯定要尽全力帮他，我就约我同学，给她送礼，跟她讲，什么时候XX有空了，能否让我见一下？

有天，她跟我说，今晚可以。

我接到消息时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我接着换衣服，洗车，往胶州跑，因为我要提前到了去踩点，选什么餐厅，包间是否合适，我都要提前过一遍。

虽然，咱也见过不少优秀的人。

但是，咱没正经办过事。

这毕竟是真正的办事……

我们三人一起吃了个饭，这老头说答应我的原因只有一个，说我很执着，因为我跟了她三四个月，定期催她。

老头送了我一句我现在都觉得非常牛逼的话：想见谁，就告诉他，你很崇拜他，你很想见他，想跟他学习，他只要有时间，一定会见你的。

这句话对我启发太大了。

后来我去签王安忆的书，我就直接去复旦大学找的她。

我说的差不多是原话。

当时，我内心也有力量，男的我只想签贾平凹，女的我只想签王安忆。

通过聚餐，办事，我隐约觉得我同学跟老头关系不一般，这使我非常的震惊，因为我们这个同学属于很高傲的人，一般人她根本看不上，又喜欢站在道德高地，她咋可能会这样呢？而且老头比她大20多岁，个头又矮。

事后，我对她不再是唯唯诺诺了，也不给她送礼了，说话也不那么客气了，为此她还试图打击我，意思是有点钱但是没有社会地位之类的，她想重新回到优越感的角色，尝试了几次，未果，乃至我都感受到了她的心理扭曲，我就觉得你跟着老头没学到东西，咋还如此的幼稚呢？我比你优秀不是正常的吗？难道什么都要拿学习成绩说事？！我们上学时不如你，毕业了就不能比你强？

她幼稚到接受不了这个逻辑！

后来，老头出事了。

单纯从个体而言，我觉得老头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字写的也好，他给我写过一个条，但是出事与一个人是否优秀关系不大。

我同学，没走出来。

现在，依然未婚。

我在胶州那两天，纠结了好几次，要不要联系她？这种弱者还有个特点，格外的玻璃心，我若是关心一下老头的事，她大概率会推测我在嘲讽她。

她都没有我更懂老头。

因为老头给我写过条让我去对接一个人，这个人是他学驾照时的同学，一位大姐姐，这位大姐姐后来被我和理发师给养的很贴心，她什么都跟我聊，包括老头出事也是她第一时间告诉我的。

还告诉了我一个很狗血的剧情。

老头有个下属非常丑，又丑又胖又没谈过恋爱，年龄也要30岁+了，但是呢，很执着，一直在追老头，隔一段时间表白一次。

可能诚心打动了他。

某年某月某日，临幸了她。

女孩的母亲曾经给老头送过1万元现金，老头把这1万元还给了女孩的母亲，为此女孩的母亲觉得这个人真好，逢人就夸。

大姐姐讲完这个故事后，我在想，怪不得老头送了我那么一句话，原来，他是被践行者。

这类故事我能写太多，但是呢，校正老师不让写，她认为这些故事与地域关系不大，有人的地方就会上演，要多写与当地有关的人与事，能让别人更好的了解这座城市，而不是一想到胶州就是乱搞。

要正能量。

虽然写的是一些烂事，但是我一想起老头来，还是很感激的，例如我们做签名书，要跟最高傲的作家群体打交道，结果，没用几年，我就感叹了这么一句话：没有我们签不到的书……

就是不再惧怕，愿意积极联系。我们很多作家都是通过微博、公众号私信联系上的，例如我玩抖音，几乎每条私信我都会看，公众号每条留言我都会认真对待。

只是，没人联系我们而已。

我们对很多人都是“误判”，认为他应该日理万机。

这就如同偶尔有人给我打电话，我一接，他问：你是懂懂的秘书吗？

我心想，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我就是个孤家寡人。

我骑车是自己骑，写文章是自己写，基本什么都是独来独往。

哪那么多秘书？

我又不是刘青峰，刘青峰比老头会玩，同时带了三个女律师出来玩耍，他只跟其中两个斗地主，另外一个着急，给举报了。

可以搜一下当年的新闻，也发生在青岛。

笨蛋，四个人了就不能斗地主了，要打掼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