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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性主义者,陷入「爱情与婚姻」的困境

一个女性主义者,陷入「爱情与婚姻」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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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抗全世界前,首先要面临来自家庭的巨大压力。


撰文 | 杨雯

来源 | 看天下实验室

ID | vistaedulab



好友小青告诉我,她在研究申请精子库做试管婴儿的流程。


这个消息令我非常惊讶。


我和小青相识快15年。因为工作关系,她和相恋超过10年的男友迟迟未在一个城市生活。


2023年,小青终于将调动工作,要结束与男友的异地。


我本以为他们即将成婚,她却告诉我,随着生活充满诸多不确定,性别环境不容乐观,自己恐婚的心情与日俱增。如果不是担心老无所依,她几乎也不想要再生育。


“曾经我想如果有一个孩子,我希望他是男孩,因为我觉得女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受苦的。”


而现在,她却希望是一个女儿。


“我慢慢觉得,男性真有点‘基本盘’的意思,在某些想法上都差不多。哪怕我能教给自己孩子很多平等进步的观念,但是他身边的环境,他接触的朋友,其他亲人灌输给他的,都可能是很封建很厌女的。如果将来他变成一个无法共情女性痛苦的男人,我会非常非常失望。”


我想起她的男友,印象里,那个男生温顺体贴,两个人吵架冷战时,男生有时会来向我小心翼翼地打探消息:“女王大人又好几天不回我消息了。你联系过她吗?我有点担心。”


我问她,你有考虑过他对你十数年的感情吗?


她发来的语音里,带有一丝豁达笑意:


“没有。我更多地是考虑我个人能不能接受。如果我自己能想清楚,其他的问题就不太是问题了。”


听完她的话,我再次感到了“自认为女性主义者”这一身份,遭遇爱情和婚姻时,所面临的矛盾和冲突。


如果用互联网惯用的言论来谴责,早早结婚的我已经成了父权制的“帮凶”。


前段时间,性别研究学者刘亦瓦书写自己婚育经历的《成为女性主义者,有什么用?》引发了激烈讨论。


其中不乏许多指责声,大体可以归纳为她自愿结婚、生子,便是在向父权制低头,根本没有理解何为女性主义。



我在生活中,也隐隐承受着这样的挤压,结婚以后,单身朋友称我为“已婚人士”,会下意识为我贴上“传统”“人妻”的标签;聚会时,她们会调侃我是否还有外出活动的时间,她们讨论“今日份的恐婚恐育”时,我也会失去发言权。


我在这种罅隙之中感到茫然,于是,开始和不同的人讨论——他们皆关注性别议题,在思想上认可自己是女性主义者。


我试图通过不同的生活经验,来为这个困境,寻找一条出路。



从爱情到婚姻的现实选择



以相同的生活环境、教育经历而论,我是同龄人中“早婚”的,领证于25岁的研三毕业前夕。


每每认识新朋友时,经常被问到的问题就是:“你是怎么决定结婚的?”


我对婚姻生活的想象原本非常简单,以为只是为恋爱加上一层无伤大雅的制度性外壳,生活依旧延续从前。


甚至在领证时,男友都未将这一决定告知他的父母。老人刷到儿子晒出红本的朋友圈,才知晓他已经换了身份。


如今回想起来,会觉得自己实在单纯,以为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可以对抗生活中的所有问题。


我偶尔会想,如果当初像现在这样性别意识更加觉醒,理解了婚姻是两个家庭的契约,是一种社会生产单位之类的概念,知晓了将面对家长制、性别分工等被外力左右两个人生活的事实,自己也未必就会一往无前地跳进去。


《82年生的金智英》剧照


一些有着稳定亲密关系、却迟迟未将结婚提上日程的朋友和我说,大概结婚就是需要有一点“冲动”,有时候懂的太多,反而成为一种枷锁。


正在研究试管婴儿流程的小青,其转变正是因为如此。她认为,女性主义或许从根本上就是与婚姻相悖的。


“恋爱关系实际上是婚姻的一种延展,而非反过来。”


她的意思是,人们如今普遍认为爱情是婚姻的前提,但婚姻也正以爱情之名为女性套上枷锁。在抗争父权制婚姻的意识下,个人感情也就不再重要。


“对我来说,这不是一个忍痛割爱的过程,而是随着女性主义意识觉醒,感情倾向和对事物的看法会逐渐转变,从而做出一些不同的决策。”


我并不太认同她的观点,但也再一次意识到,女性主义者的身份,和爱情与婚姻正在出现冲突。于是,我去找其他已婚的女性主义者,询问她们是如何下定结婚的决心。


朋友小栗说,最直接的压力来自父母,她与男友是中学同学,毕业后都在北京工作。小栗和男友本来并不想结婚,也计划丁克,践行另一种生活模式,但她妈妈强烈反对两个人未婚同居——父母们不知道的是,两个人早就已经同居了三四年。


僵持无果,最终只好顺从父母心意领了证。


朋友小繁也是相似的原因,她和男友在美国留学时相恋,受疫情影响,双双回北京的大学继续学业。因为是本地人,他们分别住回父母家。这令已经习惯了独立生活的小繁无法忍受,父母对生活的插手也无处不在,“你要顺从他们的生活习惯,当你想喝咖啡、想吃三明治,他们就一定要让你喝粥吃包子,说咖啡有害健康,你要少喝。”


和男友的约会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甚至监督,“如果想出去一起干点什么,还得向父母报备,很别扭。”


小繁说,自己想搬出去,但父母通常不会理解这种心境,还会觉得租房是一笔不必要的支出。她能使用的唯一的必要理由只有结婚,为了“让自己整个人的身心变得正常一点”,她结了婚,两个人才住进了只有彼此的房子里。


这可能是很多女性主义者要面临的第一道困境:


在对抗全世界前,首先要面临来自家庭的巨大压力。



罗曼蒂克消亡史?



我体验到婚姻和恋爱的不同,正是在进入婚姻之后。


我出生于北部省会城市,是家中独生女,一直认为父母对我的教育较为开明,他们放任我随便选择想读的专业,支持我独自跑去世界上鸟不拉屎的角落做调研,宽容我任性地辞掉体制内的体面工作。


唯独在婚姻这件事,教育我怎么做个“别人家的好媳妇”上不容妥协。


结婚后,父母会一反在其他事上的宽松,要求我去做显得我和我的父母非常“懂事”的行为,比如去男方家拜访时要拎上最精心贵重的礼物;我和男友是老乡,逢年过节从北京回家时务必先去公婆家吃饭过夜,而不能先回自己家看看。


我知道这是中国式家庭的传统,却又无法遏制地感到不舒服,觉得自己被原本的家庭“排除在外”。


小栗也有这样的感觉,她的母亲看到她房间凌乱时,总会数落“你这样怎么嫁给别人,还能不能给人家好好收拾家”。接着,小栗就会和母亲吵起来。


因为工作和疫情原因,小栗的婚礼一再推迟,她与先生已经不再想办婚礼了,但父母非常执拗,父亲甚至在一次酒后哭了起来,“他可能想别人女儿都有这样的仪式而我没有,替我委屈,但我当时非常地尴尬。”


婚姻所附加的社会价值从外部挤压着爱情,但我迷茫的是,和一个喜欢的人结婚,不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吗?


我将这个问题抛给已婚的朋友们,但问的次数多了,我开始思考,这种表述中的“自然而然”“顺理成章”是不是一种惯性思维的误区。


电影《小妇人》剧照


这种惯性,或许是因为在国内的社会文化环境中,我们的想象力乏善可陈,无法找到一种不通向婚姻的爱情路径。


除了耳濡目染的父权制,这可能也与我们这代人历经的流行文化洗礼有关。


一位同行向我介绍了美国学者珍妮斯·A·拉德威的《阅读浪漫小说:女性,父权制和通俗文学》,这本书对1960年代到1980年代的美国中产白人家庭爱读浪漫小说的主妇进行调查,发现她们喜欢的男性类型,和作为“90后”的我从小接触到的“霸道总裁”“深情专宠”的言情作品非常相似。


我们常常可以读到这样的结局:“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但很少有人讲述这之后的生活。


在通俗浪漫作品的畅想里,婚姻是爱情修成正果的最高殿堂。


书中阐述了,这类作品里的女性可以有自己的思想,可以有自己的主体性,但也要服从父权制家庭的制度性安排,才能保证最终得到幸福。


随着女性主义议题在国内兴起,我们接收到的文化内容正在发生着悄然转变,正在与现实生活互相作用。


近几年受到好评的女性题材影视剧,无论是现代都市的《二十不惑》《爱很美味》,还是古装《梦华录》《卿卿日常》,都在展现着“Girls help girls”“找夫君就是为自己投资”的女性独立思想。


小青是晋江文学城的资深读者,很能感觉到这些年来读者口味的变化,再看以前的热门小说就有了“古早味”。


“咱们小时候还都是三角恋、‘渣男’‘贱女’、虐身虐心,后来就变成1V1甜宠文,最近又开始流行追妻火葬场(开始男主角对女主爱答不理,冷酷无情,后期爱上女主为了讨好又费尽心力)、大女主爽文,不再大段虐女,比如女主重生复仇文虐的部分一两章就够了,后面就全都是在‘追妻火葬场’。”


更甚者,小青最近还在看无CP的基建文、种田文,“感情戏越少越好,大部分读者都不想看感情戏。甚至有些网文一看到男主出来,就知道这篇文要完结了。”



对立的身份和情绪



当爱情的神圣性被祛魅,女性事业有成的压力攀升,对一线城市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而言,晚婚晚育及不婚不育不再是一种“异常”的选择。


像我这样“英年早婚”的人,反而成为了周围朋友中“特别”的存在。


我能从朋友们与我的相处中感到“被区分”,比如称我为“已婚人士”的调侃,对我“贤妻良母”未来的展望,对周末能否约我出门玩的犹疑,默认我或许有家务事抽不开身。


有一次,与多月不见的一位朋友见面,她嬉笑着说我如今的打扮越来越“人妻”了,事实上我只是在走进职场以后,为工作添置了些更显成熟的服饰。



小栗对此感同身受,她在媒体工作,这一行年轻人多,工作忙碌,思想也更先锋,单身率比较高。


她几位关系好的女同事都是单身,工作日常会在一起吃饭。但周末有活动时,同事们默认不会来问她。


久而久之,小栗便不太愿意把自己已婚的情况说出来,“说出来,别人就会对你有很天然的一种印象,觉得你应该是个特别传统的人。”


我也越发地感受到,在一些令人愤慨的性别新闻发生后,如家暴、强奸、嫖娼,单身女性朋友们有时会延伸到更加激进的性别言论,像“今日份的恐婚恐育”“男的都不行”。


但这时,我往往很难提出温和、辩证观点。


因为在互联网上,比较激进的女性主义观点会认为:


已婚女性是父权制的“帮凶”。


在这种认知下,我不再具有发表观点的资格。


这种性别二元对立的情绪高涨,也已经从社交媒体深入现实之中。


我曾经采访过一名18岁的高中生,当观察到班上有人在谈恋爱时,她立刻生出厌恶:“我很恐男,我觉得他们都不行。”


而就在先前,她还提到和几个男生一起参加过课外活动。


我很好奇,追问她对这几个男同学的看法,她踌躇了一下说,“他们几个不得不接触,实际相处还可以吧,”但很快又补上下一句,“总体我还是讨厌男生。


我与平时会关注性别议题、为女性发声的男性朋友小埃探讨这些现象,他表现得十分谨慎,说自己会避免“男性的女性主义者”这样的说法。


“‘女权男’现在很多时候成了一个贬义词。”他见过一些男人之间流传的言论,比如只要顺着女生说就可以把她们泡到手。


他还把在谷歌搜索的“女权男”的首个关联词截图发给我:“一个男人如此迫切地想要触摸女性的生殖器,以至于对自己和自己的性别表现出仇恨。”


“所以,我不会自我标榜说我是一个女性主义者。最多通过具体的事例,来表达一下我的看法。”


听完小埃的话,我意识到,性别对立是如何蒙蔽了我们的双眼,忽视了更为本质的问题。


刘亦瓦在写作《成为女性主义者,有什么用?》时也提到,她的丈夫辞掉工作来当全职父亲,但是抵御不过父母对“男人不能挣钱养家”的埋怨,及小区里其他遛娃女性异样的眼神。


她意识到:“女性并不是一种性别,而是一种处境。”



“不存在异端审判,也没有除名”



现今,女性内部互相指责的新闻越发屡见不鲜,从前些年Papi酱给孩子“冠夫姓”,到前几个月社科院研究生南依休学与家乡男友结婚被网暴。


指责她们的声音,不外乎认为她们没有彻底地贯彻“独立女性”的实践,没有为更多女性做好表率。


批判“恋爱脑”,鄙弃母职,有些女性主义者正将“反婚反育”的声浪铺开,将已婚已育的女性置于鄙视链的低端。


在亲身体会母职不易后,澳门科技大学助理教授黄微子深深察觉到,母亲的角色无论是在所谓女性主义的“政治正确”中,还是父权社会的主流评价体系中,都无法获得高评价。


她在《想象一种女性主义的母职》中,提及了中科院学者杨冰难产死亡的故事,舆论认为她“大好前途的科研人才却死在生孩子上”。


黄微子评述道,


“女性在家庭内部的育儿和家务劳动被贬低为非生产性的劳动,公共价值凌驾于家庭价值之上。不少女性主义者接受了这种价值设定,解决方案是要和男性一样去争夺公共世界的角色、成就和奖赏。妨碍女性从事公共生产,或者使得女性留在了家庭生活的生理特征,比如子宫和生育的能力,则被视为麻烦。


也就是说,当一名女性选择了生育或者家庭时,她的所有努力和付出,都会被一些人认为是没有价值的。


黄微子想要提醒人们的是,对独立清醒、“搞事业大女主”的吹捧,同样是种非常单一的价值观。“对在经济上获得独立、走向更高的社会阶层的向往,是一条资本主义为男性设定的成功路径。”


她认为,个体选择打拼事业当然无可厚非,但是不能认为女性仅依靠个人的奋斗就能获得与男性均等的机会,走向女性解放。


以求职中的性别歧视为例,即便个体女性足够优秀到杀出重围,“但只靠这样的路径,并不能为女性群体带来更好的性别平等前景。”


电影《隐藏人物》剧照


因此,黄微子呼吁要警惕女性社群的内部分化,“不同的女性群体之间不应该再互相倾轧。男权社会以男性的标准将女性分成各种各样的类别,其实就是在分化你们。”


的确,当我问几位已婚朋友是否愿意自陈“女性主义者”时,她们不约而同陷入犹疑,认为自己陷在女性意识和婚姻的罅隙里,是不够“彻底”“完美”的。


“我常常反思自己还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性主义者?我崇拜的女性主义者们大都选择了不婚不育,甚至拒绝家务劳动,我找不到一个可以学习的榜样。”刘亦瓦也写道,“在性别研究里,没人教你如何在现实里实践一种女性主义的恋爱和婚姻,对父权社会的批判和对婚姻制度的剖析,也没能教会我该如何在婚姻和家庭里过好自己的生活。”


回归到我最初想要追寻的问题上,女性主义意识在现实中的困境,究竟该有何出路?我依然没有答案。但是我发觉,在与许多位朋友、学者探讨后,我作为“中间人”的纠结竟然得到了舒缓。


因为我发现,原来有许多沉默着的女性,与我有着相似的感受与困惑。


黄微子也提到,自己讨论母职的文章发表后,被几位已经做了妈妈的博士生看到了,她们主动来找她讨论,说着说着就泪眼汪汪起来。


“她们说,自己的这种经验从没有被表达出来过,从我的文章里看到了自己的经验被书写。还有的,是她们曾经隐约感受到的一些东西,现在被我以一种更清晰的话语去呈现了。”


黄微子认为,书写个体经验的价值不是让其他女性也要做到,而是可以为其他女性所共享——她们可能没有找到过机会去表述。


“也许有的人可以从这里面找到共鸣,找到一种另外的可能性,去打破‘普遍化’。我们要拓宽一种认知,女性主义应当有广阔的光谱,有共通的基础,但在很多具体的问题上,有分歧才是好的。”


日本学者上野千鹤子认为,女性主义者不是智能机器,“只要把问题塞进去,它就会把答案吐出来”。


她主张女性主义者是一种自我申报的概念——


“没有真假之分,只是有各种各样的女性主义者罢了。不是由第三方认证的称号,不存在异端审判,也没有除名。”


在她看来,“践行女性主义就会很畅快”,而畅快指的正是:


解放自己,畅所欲言,做自己想做的事。


文章授权转载自看天下实验室(vistaedulab),《看天下》杂志原创出品。人的一生都在成长,一起去过有趣而丰盈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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