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去记得,上海疫情中那些没有忘记我的人
6月1日,上海本轮疫情的一个“拐点”到来:当天凌晨开始,上海“全面恢复生产生活秩序”。两个多月后,人们走出家门,走出小区,走在曾经空旷的马路上。
很多人说,这是个让人不愿再回忆的春天。
无法及时就诊的老人、在方舱听雨的患者、出不了门的打工族、困在宿舍的大学生……许多人的生活都被疫情截成两半。过去两个多月,所有人都有同一个心声,希望疫情快快结束。
这个春天,我也过得不算好。和很多人一样,我也被隔离在家,也经历了为一日三餐精打细算的日子,也不断被真假混杂的信息浪潮冲刷着,遭遇情绪的低谷。
但我不觉得遗忘是好的选择。我们需要记住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未来再有人说起这段日子时,不会只有集体记忆,把这段时间经历的点点滴滴全给忘了。
在这段日子里,有许多的声音、不同人的不同故事,有老人、有病患、有孕妇、有残障人员,他们是城市里看似普通的一员,同时也是需要被看到、被搀扶的对象。
饿了么的“应急特需”服务,过去的两个多月,在紧张情势下,努力去服务这些弱势群体最紧急的需要,响应了上海7万个应急需求,恰好留存着这段时间里的这些声音。
从一个个紧急需求里,我们能看到疫情是怎样肆虐过这个春天,也看到了陌生人之间如何毫无保留地伸出援手,如何彼此互助,平台如何扛起社会责任,提供出遮风挡雨的空间。
这也是为什么,走过寂静的春天后,我们还会燃起希望。
01
“我家没有食物了”
“家里没有食物了,网上也抢不到,急切需要蔬菜和肉类。”3月29日,上海全城静态管理的第二天。一位孕妇通过“应急特需”通道发来求助。
买不到菜,几乎是那段时间困扰所有人的事情。
人们一边写下“家蔬抵万金”的玩笑,一边手忙脚乱地尝试各种方案,用筋膜枪、用插件、用玄学,但大部分时候依旧铩羽而归。
年轻力壮、身体健康的普通人或许还能靠着“一腔热血”撑上几天,可那些孩子、老人、孕妇、病患们怎么办呢?
与此同时,除了蔬菜粮食等物资需求,医药需求也在持续攀升,更多而且更急。
“家中老人80岁”“有糖尿病”“心脏装过支架”“小区封闭一周了”,无数关键词拼接出相似的讯号,——急需!用药!
毫无疑问,上海进入了艰难的阶段,人们猝不及防地面临着缺粮断药的问题。生活的难处如同卡在机器关节的螺丝钉,微小具体而膈应。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没有人会愿意这样歇斯底里地发出求助信号。
幸好有地方能够且愿意承载这些急迫的呼声。
3月26日,饿了么“应急特需”通道紧急上线,为了上海2500万人中那些最需要被关注的弱势群体,为了13万新生儿、31万独居老人、50多万残障人士、以及数量未知的病患……
起初,一切都在摸索阶段,接入页面是一张简单的表单,来不及美化和细分。
所有人一心想着先给出接口,只用了11个小时就推出了第一版方案。他们希望先把那些迫切的需求收集过来,看看到底能做些什么。
负责后台搭建的饿了么一位工程师应乐,就住在浦东,身处买菜难的漩涡中心。接到任务他格外专注,以最快的时间交出了作业。他知道,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
3月28日,饿了么APP首页上线了“应急特需”独立入口,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被听到。应乐这才意识到,“原来每一行代码可以和深陷困难的家庭离得那么近。”
02
“那是老年痴呆的药,给外婆的”
页面上线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很快,他们迎来的第一个特殊考验:一连串跨江需求。
“乳腺癌病人,急需用药,要从浦西长宁区送到浦东樱花路。”
“家里有备份药品,需要从浦西送到浦东。”
“老人的药吃完了,外公年纪大了也照顾不了痴呆的外婆,已经想办法在杨浦的医院开了药,急需有人取药送到沪东新村街道的外公外婆手中。”
原本大家觉得需求拿回来,有人手、有力气、有脑子,总能解决。没想到光是跨江通行证就是老大难——骑手们日常用的是两轮车,没有通行证,无法过桥,更没法跨区。
浦东的病人们,与浦西的救命药,一江之隔,却遥不可及。
他们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求助者的声音一直萦绕:“停药了,那就是要命啊”;“送的是老年痴呆的药,不然我外婆要小区里面走来走去。我外公腿脚不好,管不住我外婆。”
幸好有位志愿者主动站了出来。因工作性质,他持有跨江证件,可以衔接起浦西与浦东。三人接力,终于将这批救急药送达。
需求解决了,问题也暴露出来:两轮车的运力覆盖范围有限,不够灵活。项目组顺势开始讨论,是否可以通过专车的方式,进行全城配送?
这时,同城配送经理一诺提出来,“我有车。”他指的是饿了么的全城送团队,日常有一批四轮车,负责全城范围内的配送,受疫情影响休息中。
3月31日,通行证办好了,“应急专车”上岗,专门对接那些长距离的、跨区跨江需求。
从想法产生,到推出专车,也就一天多点的时间。每个人都想跑快点,多帮些人。
后来,有位年轻的妈妈发来措辞温柔的感谢信。
她带着2岁的白血病女儿,从外地来看病,被疫情困在上海。女儿需要奶粉、需要尿不湿,却因为跨江隔离,许久找不到人接单。
也不知道那些日子,这位妈妈是怎样挺过来的。
如果没有“应急专车”,她或许还要继续焦虑地等待下去。
这让一诺们觉得,自己真的帮上忙了。
03
“孩子刚刚出生4天,就断粮了”
饱受疫情困扰的妈妈远不止这一位。
就在4月初,有位妈妈带着出生四天的新生儿,赶上了居住的小区封控,口粮将断,小婴儿每天嗷嗷待哺等奶喝。
接到需求的骑士刘柏启一看这情况就皱了眉,“是婴儿奶粉,这种最难买,专卖店都关了。”
果不其然,当天他跑了5个多小时,找了七八家店,不是没开门,就是没货。好不容易有家开门营业,对方店员为难地表示,现在商品只供线上,不能进店购买。
头一天铩羽而归,刘柏启想着第二天还得试。一大早,他顶着大风等在门口,看到店员来了,立刻冲过去,“孩子刚出生就断粮了,家里人急得不行,能不能给开个绿灯啊!”
店员被他连续两天报到的坚持打动了,同意了。刘柏启立刻沟通需求、让店员线上指导,并第一时间把奶粉送到。
骑士们原本该是一座桥梁,做的是承接工作,现在却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找货源,既耗费精力,又影响效率。偏偏在平台收到的紧急求助中,有两成是与婴幼儿有关的需求,大家都面临着“货从哪来”的问题。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后方的项目组又开始想办法,目标是找到资源充沛、价格如常、还愿意提供加急服务的供货源。这很难,几经寻找,母婴品牌孩子王的一家店愿意站出来。
4月3日,“宝宝关爱专车”投入运行,成为“应急特需”项目里的第一条专线,针对解决婴幼儿用品的采购及配送问题。
奶粉骑士们整装上路了。
钟海南是第一个报名这条专线的司机。同事提醒他,接了这个任务可能因为小区管理的原因,得一直睡在车里。钟海南觉得自己是退伍军人,能吃苦。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苦。流程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早上六点多就要起来去核酸,然后取货,中途不断和宝妈联系,开一段路就要被查证件、查核酸,常常要送到凌晨一点多才能结束。
但他们坚持当天的订单当天送完,绝不积压,因为第二天有需要的人或许还有更多。
有宝妈说收到他们送来的奶粉后,“破防了”:想不到在这样艰难的时刻,还有人愿意不惜代价伸出援手。
当“宝宝关爱专车”的故事被央视报道后,还有人在后台发出请求,希望能够加入车队。
即使春天迟迟未至,总有很多人愿意成为驱散阴霾的微光。
04
“104岁的父亲只能吃豆沙包,我买不到”
饿了么平台收到最年长的求助信号,来自一位104岁的老人,他和自己80多岁的儿子一起生活。
他们面临的,是上海31万独居老人共同的困境,习惯了拿着现金去线下市场里采购,不会使用网络平台,更不知道怎么参与小区团购。日子比大部分人想象中还要窘迫。
被隔离在家后,他们还有可能与外界失联,食物成为紧缺资源。
更糟糕的是,大部分老人都有着固定的食谱,能吃的东西非常有限。
比如这位百岁老人,唯一能吃的食物是豆沙包。
这不是“应急特需”第一次收到这种近乎“苛刻”的需求。他们遇见过90岁的老奶奶,除了八宝粥,其它东西都无法食用;另一位97岁的老人家,有吞咽障碍,只能吃香蕉和牛奶。
疫情当头,大部分人买菜卖水果都是开盲盒,能买到什么纯靠运气,哪来的条件挑挑拣拣。但面对这些小心又笨拙的请求,谁又忍心直白地说做不到呢?
每每碰到这样的情况,一诺总是不厌其烦地重复那句话,
“我来搞定,可能会晚,但是今天搞定。”
这个时候,不怕晚,来就好,来了就是希望。
类似的经历多了,大家意识到,助老专车必须被提上议程。
4月8日,面向独居老人的“助老专车”上路了。目的只有一个——让能帮到的老人多一个、再多一个。
一份份沉甸甸的蔬菜包以最快的速度送进了老人们家里。被疫情分隔两区的孩子,不用心急如焚地担忧度日;被封闭在家的老人,也不再是疫情中的透明人。
反馈与感谢同样来得很快。
“应急特需”项目组里有人感到,“只要是实实在在做事情,市民是能感受到的。”
这种“被感受”本身就让他们动容,“更像是一种获得而不是付出。”
毕竟谁家没有老人呢?毕竟谁又不会有老去的那一天呢?
当你现在伸出一双手,或许未来就会多出一双伸向你的手,告诉你,“你放心,我们会帮你的。”
05
“不要让他们觉得没人愿意帮他”
4月8日,是平台需求量井喷的一天,接进条数破万。
现在回头复盘,这种趋势是可以理解的。
根据原定的全城静态管控规则,人们会在两天前迎来解封,很多人接收到封闭通知时,也只准备了这段时间内的食物或药物。
当解封的日期不断推迟,紧张的情绪和匮乏的物资让不少人不得不发出声音。
作为对接求助者的第一顺位,项目客户满意中心的凤立是最先感知到这一点的人。在4月6日的日记里,她写到,“今天日打字量突破了1万,感觉不停的在打字。”
自从“应急特需”项目上线以来,几乎每一天每一刻,她都活跃在各个群组里,对接不同的需求和项目组,仿佛不知疲倦。
同事专门跑过来对她说,为她的这股拼劲折服。
但她第一反应想的不是自己做了多少工作,而是会不会有消息漏掉了没回。她总是担心自己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有来不及帮助的人。
毕竟这个项目太特殊了。“应急特需”项目用户体验牵头人王梓说:“因为你面对的不是数字,每条紧急需求的背后,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或者是一个宝宝、或者是老人,有血有肉,遇到了困难。”
也因此,项目客户满意中心牵头人梁滔说,大家早早就达成了共识,拒绝用冷冰冰的机器人去做回应,所有文字和电话背后都是真实的人在记录、反馈和调度。
当然,在两种情况下,短信提醒会被保留,一种是联系两次后仍然无人应答;另一种真实无法接听电话的听障人士,只能通过短信指引他们进行操作。
全人工反馈是有温度的,但牵涉的工作强度太大了。除了上海本地的员工,在扬州和新乡,在杭州、北京……在距离上海数百、上千公里之外,还有近千位员工一起投入到项目中。
所有人都想尽量做多做快做好,确保当天18点前提交的单子都在当天电话回访完;当晚提交的需求第二天一早也抓紧联系,不要让大家觉得提交之后没人愿意帮他。
因为每个需求的背后,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06
“父亲突发胃出血,能把我送到他身边吗”
收到的需求多了,项目组也总结出了不少规律。
比如说,在那些最紧急的求助里,需要买药的超过五成。而在每个用药需求背后,不仅仅是救急,更是救命。
一位患有脑血管疾病、兼心梗史的独居老人,停药就会有生命危险。居委会努力了一周多,一直没配到药。隔壁邻居通过其他途径买到了药品,可迟迟无人配送。
有位癌症晚期的父亲需要化疗维持身体健康。发出请求时,已经超过化疗计划14天、断药14天,急需药物。儿子查到了可提供药物的商店,但因为小区封控,无法自行前往购买。
最后都是“应急特需”帮上了忙。
有时不赶巧,碰上店家刚关门,一诺坚持要求联系对方。因为早一天,就能多帮患者一点。
辗转而来的求助越来越多,“送药专车”提上日程,在4月10日落地实行。
这是应急专车的第三次需求迭代。有基础病的老人续上了常备药,突发疾病的家人也解了困。
他们不约而同地提到了一个细节,他们都接到过来自客服的咨询电话——那是客满中心的凤立们一次次拨出的需求回访。
情况迫切的时候,这条专线不仅送药,还要送人。
一位91岁的高龄老人突发胃出血,被送去浦东一家医院急诊,身边只有同样高龄的老伴。
老伴身体不好,有基础病,还有听力障碍,根本没办法和医生顺畅沟通,看诊障碍重重。
老人的女儿也在上海,可惜被困在江对面的普陀,急得四处求助。
“他的情况很危急,大小便在身上都无人清理,我身为女儿很心疼,想过去照顾他们,请求你们能否把我送去浦东,真的求求你们了,帮帮我吧!”电话里,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一诺想都没想,直接拍板,“立刻安排。”
20分钟不到,女儿坐上了专车,被送到了需要照顾的父母身边。
对父母而言,子女何尝不是最好的良药呢。
07
“孩子买不到救命药,我已经快要放弃了”
年迈的父母依靠着子女,年幼的孩子则依赖着父母。可惜疫情中,很多父母也时常无能为力。
身处上海金真路的一位母亲就一度濒临崩溃。
她的小孩有哮喘,“停药可能哮喘会犯”,有生命危险。
疫情期间买药困难,她想了好多办法都拿不到药,后来好不容易在互联网医院上开到了药,却迟迟没人配送,这是孩子的“救命药”啊,一拖再拖,她不敢想结果会怎样。
在漫长的等待中,她无数次想到最坏的可能。她说,“我已经快要放弃了。”
当田丹开着“宝宝送药专车”,终于把药送到时,年轻的妈妈眼眶湿润了。她紧紧捏住被递过来的药,语无伦次地不知该如何说什么,只好一个劲地鞠躬,说着谢谢。
田丹原本是“宝宝关爱专车”的一员。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对这些宝妈的需求感同身受,一想到可能很多孩子吃不上奶、用不上药,就急得在家坐不住。
当时,上海儿童医院医药订单积压严重,小患者们居住地点又极为分散,常规骑手配送方式也无法解决。为此,4月11日,“应急特需”项目与上海儿童医院联合开辟了“宝宝送药专车”,专门对接孩子们的用药需求,田丹义无反顾地冲在一线。
后来,“宝宝送药专车”完成了近1800单儿童急需用药的全城配送,包括不少罕见病用药、不可停药等需求。有些地址距离医院甚至超过80公里。
因为要送的订单太多,频繁拨出电话联系家长们,田丹的手机号码还因“涉嫌诈骗”被限制呼出过。这让大家哭笑不得。
但没办法,该联系的人还是得联系。因为每个呼出的号码背后都有一个无助的家长等待着。
田丹印象很深的一次,是送一单精神类药物,去到浦东郊区一个偏僻的乡村。
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家长接到电话后,走了两公里才从村里走到大路上。见到田丹,他很激动,没想到真的有人愿意特意跑来送药,“药眼看就要断了,本来都不抱希望了。”
得知田丹没来得及吃饭后,这位家长不知从哪里找来了牛奶和面包,硬塞到车里。而此时的田丹,已经连轴转了一整天,精疲力竭;因为找厕所不方便,她甚至一口水也没喝。
自从加入专线工作后,只能和孩子通视频。孩子们想她的时候,会发消息问妈妈在做什么,田丹说,“妈妈现在做的事就像超人一样,给病人送药,给婴儿送奶粉。”
08
“他们看不见,但希望可以被你看见”
4月24日晚,公众号“流落南方”的一篇记录引起了“应急特需”项目组的关注。那是三组视障人士的故事,他们分别被封控在盲人按摩店、酒店和宿舍,迫切需要物资。
付岑就是其中之一。
被困在盲人按摩店时,她仅有几包面条。一包挂面分4捆,平均一捆200根。
她小心计算自己的饭量,用根数衡量每天的摄入。“饿了就忍着,抱着自己不会被饿死的心态。”
就这样过了近20天,她吃到了第一口真正意义的饭。酒店物业敲门统计人数,才发现她被困在里面,转手把自己的盒饭递给了她。
可惜后来物业的物资也紧缺起来,顾不上她了。
有人问过她,为什么不向别人求助呢?付岑说,“我是以为,大家应该都买不到东西。所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也是大部分视障人士共同的答案。长期的视障生活让他们的生活变得简单,也让他们变得沉默而内敛。他们不擅长主动求助,更不愿意麻烦别人。
除此之外,他们还面临着信息上的闭塞。她没听说过上海团长的故事,更不知道怎么通过团购来补充自己的物资。他们仿佛一座座孤岛,连求助都是沉默的。
正如报道里说,“他们看不见,但希望可以被你看见。”
“应急特需”项目组看到后,当晚就进行了紧急沟通。4月25日,也就是第二天,“帮盲专车”紧急上线,载着第一批专项物资,向他们驶去。
数据显示,约9万名视障残疾人生活在上海,其中约3万人全盲。
在此之前,“应急特需”已经向他们伸出援手。
有刚做完手术的听障人士家里也没有厨具,有朋友愿意借出闲置的水果刀,但因为太过特殊,没有人愿意配送。
还有19位盲人师傅联合发出求助,他们分别位于三个区的四家店,遥遥相隔,一整圈跑下来几乎要穿越整座城市。
“应急特需”的骑士们,毫不犹豫地去了。
每每将物资送到的时候,骑士们都能感觉这些特殊的人们内心的欢腾与雀跃。
他们看不到光,但他们感受得到。
09
“我想带女儿看看外面的小花”
5月31日,“应急特需”接到的市民需求终于降到了个位数,接到了7个需求。这一天也是上海宣布全面恢复生产生活秩序的日子,整个项目组从高压中解放出来。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内,整个团队全部不分岗位、不分职能地扑在“应急特需”项目上,饿了么几乎所有团队都加入了。他们以意想不到的效率完成了很多次的迭代和升级。
大家不再去管自己原本的岗位是什么,也不计较这件事是不是自己的工作范畴了。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件事我能不能做,这个环节需不需要我,我还能做些什么。
项目组里,大部分人自己就在上海,身处在疫情的中心地带,或多或少也面临着和求助者相似的困境,买不到菜,见不到家人,没办法看病买药。
他们知道如果自己提出需求,团队的同事一定会尽全力帮忙解决,但是不约而同选择了忍着不说,想别的办法解决。
在很多深夜里,他们一边等着骑士们和求助者的反馈信息,一边在群聊里讨论怎么处理发芽的土豆、绿豆怎么发成豆芽,以一种苦中作乐的心态。
他们也有濒临崩溃的时候,“每天打开这些需求案例文档都需要鼓足勇气,每一个需求都是一条真真实实鲜活的生命的紧急需求。”
所以,他们比谁都期待着不再有紧急需求的那一天——那意味着大家的困难都得到了解决,生活有了保障。
但同时他们也做出了决定,“应急特需”项目不会下线——茫茫人海里,可能总会有人需要被扶一把——但希望永远不会有人需要。希望疫情之后,大家都好好的。
“应急特需”项目组的赛亚说,做这些事情、这么多投入,“希望人们能够相信,再困难的时候,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记挂着你,总有人为你而来。”
他们也很庆幸,作为城市生活的一部分,能够通过互联网平台的城市服务联系起万千市民,提供真实有效的帮助。
前阵子,工作间隙,饿了么内部展开了一场关于“如果解封了”的畅想讨论:
“解封了,想去看看爸爸妈妈,不戴口罩那种。”
“第一件事就是去买衣服,因为去年的夏装已经装不下胖胖的我了。”
“想和她去旅游,感受一下迟来的春天。”
“解封了,我想去看看我的商户,一起做好这个夏天。”
“第一件事,想和一起做应急特需的‘网友’们喝一杯,线下那种。”
星纵的回答,成为了点赞最多的那个:“我女儿出生五十天,被封闭了五十天,我想带她出去看看外面的小花,告诉她这个世界很美好。”
作为商家业务的一员,他的工作是服务一部分上海小连锁餐饮外卖商家。
现在形势在转好,饿了么也推出了商家市场“共振计划”。他和对接的商家一起,积极筹划恢复人力、制定营销方案、争取补贴支持,加快复商复市,“希望商家伙伴们早日满血,城市再次喧闹。”
星纵给女儿取名为致蓁,意思是“福气满满、兴旺家门”。
隐含的希望是,许多年后,小女孩会意识到,她在2500万人全域静态管理的非常时刻出生,在这个时刻,是互相伸出的援手,是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平台与城市的连接,是坚持、奔跑,勇气和信心,让大家一起走过了这个寂静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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