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2阳性乳腺癌新辅助治疗,抗HER2双靶or单靶方案如何选择?
Meta分析表明,抗HER2双靶新辅助治疗能为HER2阳性乳腺癌患者带来更多生存获益。
患者:非转移性HER2阳性乳腺癌女性患者; 干预:双靶加化疗新辅助治疗; 比较:单靶加化疗新辅助治疗; 结局:病理学完全缓解(pCR)、临床缓解、无事件/复发生存期(RFS)和总生存期(OS)、保乳手术率、不良反应、经济学证据。 关键结局包括pCR、临床缓解和OS。保乳手术率和不良反应被认为是重要结局。本文还针对不同生物标志物在预测缓解和生存结局中的作用进行了综述。
检索结果
病理学完全缓解
紫杉类+双靶治疗(拉帕替尼+曲妥珠单抗)与紫杉类+拉帕替尼疗效的荟萃分析包括3项研究,表明双靶治疗组的pCR率更高(OR=3.18,95%CI 2.23-4.53,p<0.001,n=585,3项试验,I2=0%)(图2a)。证据质量较低。
NeoALTTO试验的随访报告发现[12],高水平TMG2(TRBV与metagen2联合使用)癌症患者,接受紫杉类+双靶治疗组(拉帕替尼+曲妥珠单抗)的pCR率显著优于紫杉类+拉帕替尼或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组(68% vs 21%,p=0.001),免疫缺陷肿瘤亚组也是如此(50% vs 6%,p=0.009)。
3项研究评估了紫杉类+CEF+双靶治疗组(拉帕替尼+曲妥珠单抗)相比紫杉类+CEF+拉帕替尼或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组的有效性,汇总分析结果显示,双靶治疗组优于拉帕替尼单靶治疗组(OR=2.47,95%CI 1.41-4.34,p=0.002,n=224,3项试验;I2=0%)(图3a)。同样,与曲妥珠单抗单靶组相比,双靶治疗组的pCR率更高(OR=1.89,95%CI 1.13-3.16,p=0.02,n=251,3项试验;I2=0%)(图3b)。这两种情况下,证据质量均为中等。
CherLOB试验的随访报告[13]发现,肿瘤浸润白细胞的存在能显著预测化疗+拉帕替尼组患者(OR=1.05,95%CI 1.02-1.09,p=0.005)和化疗+曲妥珠单抗+拉帕替尼组患者(OR1.03,95%CI 1.00-1.06,p=0.04)的pCR,但化疗+曲妥珠单抗组并非如此(OR=1.03,95%CI 0.99–1.06,p=0.13)。并且同一研究发现,根据固有亚型,未根据单靶或双靶治疗组进行区分,HER2阳性亚型的pCR率显著更高(HER2阳性:11(50%,p=0.026),基底样:3(25%);Luminal B:3(21.4%);Luminal A:2(9.5%)。
本试验的随访报告[15]发现,HER2亚型患者的pCR率在统计学上显著高于其他亚型的合并分析数据(60.9% vs 25.7%,95%CI16.4-36.0%;p<0.001)。
包括3项研究的荟萃分析发现,当比较曲妥珠单抗单靶与曲帕双靶联合治疗组时,双靶治疗组的pCR获益更具优势(OR=1.68,95%CI 1.23-2.30,p=0.001,n=740,3项试验;I2=67%)。由于研究数据具有高度异质性,证据质量为中等。
当比较帕妥珠单抗单靶与曲帕双靶联合治疗组时,观察到相似的结果,但在这种情况下,仅一项试验[9]提供了比较数据(OR=2.68,95%CI 1.478-4.90,p=0.001,n=203)。NeoSphere试验的随访报告[16]发现,帕妥珠单抗+曲妥珠单抗+多西他赛组患者HER2高表达与pCR率显著升高相关(p=0.0002)。并且同一报告发现,帕妥珠单抗+曲妥珠单抗组中低血清TGFα与显著较高的pCR率相关(p=0.045)。
肿瘤临床缓解
Baselga2012[3]比较了紫杉醇联合双靶治疗对比紫杉醇联合拉帕替尼或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发现双靶治疗组的临床肿瘤缓解率高于拉帕替尼单靶治疗组(OR=1.84,95%CI 1.16-2.92,p=0.01,n=306,一项试验;高质量证据)。当与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组相比,观察到相似的结果(OR=4.71,95%CI 2.90-7.67,n=301;证据质量中等)。
Robidoux2013[14]比较了紫杉醇+多柔比星+环磷酰胺,并且联合双靶治疗对比联合拉帕替尼或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双靶治疗组和拉帕替尼单靶治疗组之间未发现临床肿瘤缓解的差异(OR=1.43,95%CI 0.87–2.33,p=0.01,n=327,一项试验)。与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组相比,观察到相似的结果(OR=0.73,95%CI 0.42–1.24,n=331,一项试验)。2组病例的证据质量均较高。
Gianni2012[9]比较了多西他赛+帕妥珠单抗或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或多西他赛+帕妥珠单抗+曲妥珠单抗双靶治疗,结果发现,与帕妥珠单抗单靶组相比,双靶联合治疗组与更高的临床肿瘤缓解率相关(OR=2.97,95%CI 1.39–6.31,p=0.01,n=192,一项试验;证据质量中等)。但是,双靶治疗组和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组之间未发现差异(OR=1.88,95%CI 0.86-4.08,n=200,一项试验)。后者的证据质量较高。
Bonnefoi2015[6]分析了新辅助化疗联合双靶治疗对比联合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结果发现组间的肿瘤缓解率无差异(OR=0.47,95%CI 0.11–2.10,p=0.32,n=90,一项试验;中等质量证据)。
总生存期
对CALGB40,601和NeoALTTO试验的两份随访报告数据[4,17]进行荟萃分析,分别随访7年和9年,结果显示双靶治疗和拉帕替尼单靶治疗组之间的OS无统计学显著差异(OR=1.51,95%CI 0.92–2.47,p=0.10)。然而,荟萃分析发现双靶治疗组的总生存率显著高于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组(OR=1.63,95%CI 1.01-2.65, p=0.05)。在这两种情况下,异质性均较高。
NeoSphere试验的随访报告[18]发现,曲妥珠单抗+多西他赛组的5年总生存率为81%;帕妥珠单抗+曲妥珠单抗+多西他赛组为86%;帕妥珠单抗+曲妥珠单抗组为73%;帕妥珠单抗+多西他赛组为73%。其中,与帕妥珠单抗+多西他赛组相比,帕妥珠单抗+曲妥珠单抗+多西他赛组具有显著优势(HR=2.05,95%CI1.07-3.93)(未提供p值)。
紫杉类+蒽环类药物+环磷酰胺+氟尿嘧啶,并且联合拉帕替尼或曲妥珠单抗
CHER-LoB试验的更新结果[19]发现,双靶治疗组和单靶治疗组之间无差异(双靶治疗组vs拉帕替尼单靶治疗组:OR=1.26,95%CI 0.33–4.86,p=0.74;双靶治疗组vs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组:OR=1.01,95%CI 0.28–3.61,p=0.99)。
保乳手术
一项研究[11]比较了多西他赛+曲妥珠单抗+帕妥珠单抗联合治疗相比T-DM1单药治疗,发现两组之间该结局无统计学显著差异(OR=1.02,95%CI 0.58-1.78,p=0.94)。
无复发生存率(RFS)
对CALGB40,601和NeoALTTO试验的两份随访报告数据[4,17]进行荟萃分析,分别随访7年和9年,发现双靶治疗组的RFS率高于单靶治疗组(双靶治疗组与拉帕替尼单靶治疗组相比:OR=1.90,95%CI 1.26-2.85,p=0.002,I2=89%;双靶治疗组与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组相比:OR=1.62,95%CI 1.08-2.44,p=0.02,I2=80%)。在这两种情况下,异质性均较高。
紫杉类+蒽环类药物+环磷酰胺+氟尿嘧啶,并且联合拉帕替尼或曲妥珠单抗
CHER-LoB试验的更新结果[19]发现双靶治疗组和拉帕替尼单靶治疗组之间无差异(OR=0.61,95%CI=0.21–1.74,p=0.36)。然而,荟萃分析发现双靶治疗组的RFS率高于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组(OR=0.33,95%CI 0.12–0.91,p=0.03)。
不良反应
Gianni2012[9]比较了多西他赛+双靶治疗对比多西他赛+帕妥珠单抗或曲妥珠单抗单靶治疗,结果发现紫杉类药物的中性粒细胞减少、发热性中性粒细胞减少和白细胞减少等不良事件更常见。总体而言,心脏事件不常见,组间无差异。
Shao2020[10]发现两组严重不良事件的发生率也相似[帕妥珠单抗+曲妥珠单抗+多西他赛:22/218(10.1%)vs曲妥珠单抗+多西他赛:9/110(8.2%)]。然而,双靶治疗组中腹泻更常见[84/218(38.5%)vs18/110(16.4%)]。
NeoALTTO试验的随访报告[20]描述了拉帕替尼和拉帕替尼+曲妥珠单抗组之间的毒性相似。作者发现不同年龄患者的不良反应发生情况存在差异,两组中年轻患者的皮疹发作更常见(p<0.05)。未报告腹泻和肝脏相关不良事件的差异。
肿瘤生物学和微环境的影响
肿瘤浸润淋巴细胞(TIL)
PREDIX试验[11]发现,与TIL≥10%的患者相比,TIL<10%的患者的pCR率显著降低(OR=2.76,95%CI 1.42-5.36,p=0.003)。关于不同亚型,作者描述TIL≥10%的患者pCR率为68.9%,TIL<10%的患者为35.3%。激素受体阴性肿瘤患者具有较高的pCR率 (OR=4.06;95%CI 1.25–13.19,p=0.02)。在激素受体阳性肿瘤患者中,TIL≥10%的患者pCR率为38.7%,TIL<10%的患者pCR率为25.0%(OR=1.89,95%CI 0.83–4.34,p=0.13)。
在Neo-ALTTO试验的相关分析中[21],作为连续评分的CelTIL评分(抗HER2治疗2周时高基质肿瘤浸润淋巴细胞(TIL)和低肿瘤细胞构成的组合)也与较高的pCR率独立相关(OR=1.18,95%CI 1.02-1.36,p=0.024)。
另一方面,Hurvitz2020[5]报告,在TRIO-USB07试验的任何治疗组中,TIL值≤10%和>10%与pCR之间均无相关性。
在CALGB40,601试验[4]中纳入的264例患者的基因表达分析中,共有215个基因组变量(31.25%)与pCR显著相关。亚型相关生物标志物,如HER2富集标记物、PAM50复发风险、ERBB2基因表达和B细胞/免疫球蛋白G免疫标记物是pCR的阳性预测因子。在同一研究中,Luminal参数,如ESR1基因表达、Luminal A标记、Luminal肿瘤评分、化学内分泌评分和LumA-HER2-E评分是治疗反应的阴性预测因子。
关于无复发生存率,HER2富集标记与较短的RFS显著相关(HR=1.77,95%CI 1.19-2.62,p=0005),而IgG标记与较长的RFS相关(HR=0.65,95%CI 0.46-0.93,p=0.019)。在多变量分析中,IgG标记仍然是一个独立的良好预后因素(HR=0.60,95%CI 0.41-0.86,p=0.005),而HER2富集标记较高的残留疾病患者的RFS显著较差(HR=2.12,95%CI 1.35-3.35,p=0.001)。
另一方面,CHER-Lob试验[19]发现根据PAM50内在亚型,RFS无显著差异,但在多变量分析中包括PAM50亚型、pCR、临床分期、治疗组(单靶与双靶抗HER2治疗)、ER状态和年龄,pCR和Luminal A亚型均保留独立的预后价值。
NeoALTTO探索性分析通过CIBERSORT和5种免疫相关宏基因评价了22种肿瘤浸润免疫细胞在总人群和TRAR分类界定为HER2成瘾(TRAR-low)或非HER2成瘾(TRAR-high)亚组中的临床价值[22]。在TRAR低病例中,活化的肥大细胞、IFN和MHCⅡ减少,STAT1、HCK1和γδT细胞与pCR相关。STAT1与EFS改善广泛相关,与pCR无关,在总体(HR=0.68,95%CI 0.49-0.94)和TRAR低病例(HR=0.50;95%CI 0.30-0.86)中与淋巴结状态无关。
Neo-SPHERE试验[23]的近期评估评价了41个基因分类器曲妥珠单抗优势风险模型作为pCR的预测标志物。分析显示,共104例(29.7%)患者达到pCR,多西他赛+曲妥珠单抗、多西他赛+曲妥珠单抗+帕妥珠单抗、曲妥珠单抗+帕妥珠单抗和多西他赛+帕妥珠单抗组分别为27例(31%)、41例(45%)、14例(16%)和22例(27%)。作为连续变量,总体和不同治疗组中达到pCR的患者的TRAR显著较低。当对TRAR进行二分法分析时,与TRAR高肿瘤患者相比,TRAR低原发性肿瘤患者更有可能获得pCR(43% vs 17%,p<0.0001)。在校正了相关临床病理学特征的多变量分析中,TRAR和ER阳性状态仍然分别与较低的pCR独立相关(OR分别为0.61和0.40),且独立于其他变量。
材料由阿斯利康支持,仅供医疗卫生专业人士参考
审批编号:CN-116515 过期日期:202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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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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