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安:未来30年,中国年轻人进入“活法”时代!
这是一个“活法”的时代,如何活出自己、找到新的生活方式?
这是一个“建设”的时代,如何停止年龄焦虑、实现精神的青春化?
这是一个“碎片化流动”的时代,为什么说一定要抱有坚定的单身信念,才会比较从容?
这是一个“三代文明重叠”的时代,为什么很多人仍然生活在套娃的最里层?
今天上午,复旦大学人文学者梁永安老师坐客混沌,与大家分享了当下中国的时代特征,共同想象未来三十年的社会状况,并一起探寻当代年轻人的精神结构。
在相遇中,窥见灵魂。
授课老师 | 梁永安 复旦大学人文学者
编辑 | 混沌商业研究团队
支持 | 混沌前沿课
中国当下已步入“活法”时代
以色列作家尤瓦尔·赫拉利在《人类简史》一书中讲到,人类社会的发展被三个基本要素所牵引:
第一,工具。从旧石器时代到新石器时代,从铜器时代到铁器时代,再从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蒸汽时代到第二次工业革命的电气时代,工具不断革新发展着。
第二,技术。科学技术是一个可以改变人与自然关系的重要力量。
第三,认知。在原始社会,富有神秘主义色彩的神话传说、民间信仰对人们认识事物起着主导作用。进入宗教时代,宗教开始构建人们对世界的认知。人文主义兴起之后,社会普遍推崇人的经验和理性,强调人的尊严和价值。
改革开放初期,中国人的恩格尔系数很高,温饱问题是大家面临的最大挑战,人们仍然生活在一个解决“活着”的时代,讲究共同性、整体性,追求集体主义,个人的想法和风格都需要让步于国家、民族和社会,以最大限度地形成一个集合的力量。
今天,我们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跨越了温饱,步入了一个“活法”的时代。活法时代,最大的变化就是认知。什么是生命?什么是世界?什么是社会?归根结底会落实到一个价值选择的问题。价值是充满个性、高度异质化的东西。我们对不同价值的选择就构成了个人生活的具体方向,落实到实践就形成了不同的活法。
我们现在尚且处在活法时代的初级阶段,而“怎么活”恰恰是中国人到目前为止的一个很大的短板。中国古代是农业社会,春种秋收,与自然联系密切。那时候考上举人就可以免征税赋,所以大家的理想就是在文化上做人上人,家里出个进士可就了不得了。人们的生活理想都是板块式的,高度类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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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人活着,相互看见
从改革开放到现在,短短45年,我们的文明却发生了三次变迁,从农业文明迈入了工业文明,又进入了后工业文明。在这个时代里,有从乡村到城市的人,有从小城到大城的人,有从国内到国外的人,有网络世界的原住民,也有全球化潮流下的数字移民。这个让三种文明得以相互看见的时代,是其它人类共同体未曾拥有的,也让中国的年轻人在内心深处沉淀了很多丰富的东西,这种丰富性是求学、工作、旅行都无法实现的,是一个自然而然的结果。
今天,90后、00后的这些年轻人是被农业社会的最后一代人养育出来的。上一代人,也就是现在四五十岁、五六十岁的人,完成了两个奇迹:
第一个奇迹是工业化的奇迹。他们付出了比全球同龄人高出几倍的辛苦,在几十年的时间内实现了国家全面的工业化。这种巨大的付出却带来了价值单一性的问题,各式各样的流水线消解了文化艺术、生活方式上的复杂性。
另一个奇迹是培养出来跟自己思维想法、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样的一代人。以情感为例,很多母女在婚恋方面的想法天差地别,有的妈妈总是催着女儿去相亲、让她们放低眼光,而有的女儿拒绝恋爱、排斥婚姻,甚至选择出国人工授精生个孩子。有太多太多历史上从未出现的状况涌现出来。
如果按照老一代的想法,现在的年轻人衣食无忧,应该幸福感很强才对。但是在全球化的发展下,年轻一代对生活有了新的定义,走出了物质主义。这也是年轻一代的光荣,历史的伟大进步。不过对于中国的年轻人来说,这样的进步也带来了一个困境。拿法国人举例,年轻人要选择自己的生活路径,有大量可以参照的原型,乔治·桑、杜拉斯、波伏娃等等。但中国青年没有这个原型,没有自己的精神依托,现代靠不上,传统也靠不上。
年轻一代正在创造自己的生活
在当下这个时代,我们要明确意识到,在继续发展经济建设的同时,也要开始进行人的建设。活法时代就是人的建设的时代。
我们今天的活法太单一,过度的类同、内卷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问题。一旦摆脱这样的逻辑,放弃无尽的攀比,找到自己的活法,我们就会发现自己内在的能量原来如此充沛。
目前中国人的一个普遍问题是,继承了农业社会“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想法。我们想把一件事情做好,但是我们的展开度相当差。这个世界不再是“条条大道通罗马”,而是“出了罗马路条条”的时代。活法背后就是价值选择。
生活不是现成的东西堆出来的,而是创造出来的。
真正的年轻、真正的活法、真正的认知,是一个过程、一种实践。只有做一件与众不同的事情,在深陷于巨大困难之时咬牙坚持,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才能真正见识到自己。自我不是一个空想的东西,是过程造就了你。
过去我们崇拜这个科学家、那个大画家,看到的都是终端,而忽略了前端,也就是他们进行人生选择的过程。20世纪末,美国人的汉字激光照排技术在世界遥遥领先,北大的王选教授看到中国人自己的东西还需要依赖美国人的技术,下决心要做激光照排,要无愧于自己的文明。他带领着团队奋斗了八年之久,连春节都不过,最后攻克了这项技术,后来美国IBM宣布退出汉字激光照排的世界竞争。
今天中国人进入到一个选择的时代,应当重视自己的人生过程,这是一个人最宝贵的、最美好的东西。这个过程不是随大流,不是都要去大厂、都要去考公,它不是一个千篇一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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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中国社会
未来,中国社会将进入到扁平化状态,也就是中产化状态之中。所谓中产化,就是国家的人均GDP达到世界一流水平。现在中国的人均GDP是12800美元,正处于从人均一万美元进入到两万美元的关键阶段,预计在六七年内达到人均两万美金,在2035年左右实现初步现代化,继续推进人均GDP的增长。
中国人有两个性格特性,一是劳动性,二是学习性。如果没有学习性,就不可能在全球化的潮流之中吸收各样的技术、思想和观念。如果没有劳动性,我们也很难实现长期主义。我想这两点也构成了未来发展的一个较为明确的方向。
人不能活在历史的边缘。历史的边缘就是泡沫,是消费主义和一些相对的快乐。历史的核心则是社会绕不过去、必然要发生的事情,中产化趋势就是未来不可逆转的方向。
新型的生活方式:每个人都要活出自己
中产化是一种新的经济空间和文化空间,意味着富有多样性的新型的生活方式。个人在未来的中产化社会里有没有价值,关键在于有没有自己的话语、风格、特色、积累。
在中产化的社会里边,一个人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文化财富。为什么我们现在城市里的咖啡馆那么多?咖啡馆的本质是一个交流空间,咖啡只是一个低级需求,高级需求是人和人的相遇。在这种互动之中可以形成知识的流动和认知的更新。我们今天中产化过程也是个盲人摸象的过程。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别的生活经历和体验,通过交流形成拼图,形成对这个世界的一种认识。
现在有很多人都趋于保守主义,喜欢农业社会那种简单朴实的生活,但这种春种秋收的生活取向也是长期主义的体现。另一种人更接近现代主义,追求自由、注重探索。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优劣,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只要经过自己的思考和判断就可以,因为世界的终极要义就是各得其所。
中产化后人们的物质生活大致趋同,社会就进入了低欲望阶段,那种巨大的攀升动力就消失了。中国社会完全不是无欲望状态,因为我们社会的阶层差距还是非常大的。北师大前年做的抽样调查显示,中国有6亿人每月的可支配收入在1000元左右。庞大的底层社会,充斥着阶级焦虑、身份焦虑,从而形成一股强大的推动力向上攀升,攀升的过程中大家集中全部资源朝着一个目标突破,所以人们的生活方式就变得单一了。
人类已经尝试了那么多生活,我们不要重复走老路,要站在世界文明的巨人肩膀上,在这个过程里学会创造、学会选择,有对自己独有价值的一种追求。
身体流动,精神不流动
中国社会的流动性很强,但都是身体流动,精神不流动。目前来说,人和人之间的差异性还不太大。不同民族或不同地域的人身上有些新鲜的东西,但大家的思维模式还是类同的。我觉得精神的流动性是当下需要特别追求的事情,特别是这代年轻人,他们身上的多样文明需要在交流中互相照亮、彼此发现。
社会城市化
改革开放45年,有4亿农民进了城,城市人口从19%增加到69%。在未来,人们的生存空间将进一步向城市聚拢。城市化本应是多样文化互相交织,互相点燃,最后形成一种新的创造的过程,问题是来到城市的这些农民只是被当作简单的劳动力,他们身上的地域文化、家族文化、民间信仰都在城市中隐形了。
精神年轻化
农业社会是个尊老社会,劳动相对简单,因此自然年龄增长带来的经验性的东西被看得很重。进入新时代,精神年龄的重要性突显出来了。自然年龄对人的规定性是不可逆的,但只要你对世界永远抱有好奇,充满探索的精神,你就永远算得上是年轻人。
我曾请作家白桦来学校做讲座,他骑着个摩托车就来了,那时候他已经70岁了。复旦医学院的陈仲伟教授,60多岁才开始学骑摩托。香港企业家龚如心,70多岁的老太太,头上还扎着朝天揪,就像一个七岁小女孩。他们都有一种无所顾忌的精神青春化。
精神青春化的一个基本要点就是要做到自我尊重。我们的文明强调尊重他人,但这种尊重是相对的,一旦宣布这个人是敌人、是邪恶分子,这份尊敬便荡然无存。历史的判定飘摇不定,但作为一个自尊的文明人,应该有一个恒定的内在价值指引着我们的行动,不期待外部的肯定,也不畏惧外界的压力,从容地活着。
县城的发展和年轻人的下沉
过去中国的县域发展是比较不足的,好的资源都集中在大城市,但是现在博物馆、美术馆、剧场、音乐厅、大型的商业综合体都下沉到县城里了。生活空间、文化消费都在变化,不过仍然缺少人,缺少有创造性的年轻人。现代元素如何与在地传统一起交织出新的县城气质?在这方面我们还需要更多人加入想象。
孤胆英雄往往无法创造出一个时代,总是需要众人拾柴,共同发力去做一点新鲜事。如果中国2800多个县城都成长得朝气蓬勃,就可以直接带动中国41000多个乡镇的发展,推动整个社会的彻底转变。
新乡民出现,现代生活方式下移
18世纪,工业革命后的英国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城里人往乡下跑,乡下人往城里跑,呈现出一种对流状的迁移。十几年前,日本出现了一种新潮流,在东京、大阪这些大城市打拼的青年人纷纷返乡。
将来中国青年一代一定会出现一个回乡潮,产生很多新乡民。新乡民不等于新农民,新乡民可以在乡镇这个空间里做一些新的尝试,进行现代生活方式的下移,在不断的往复之中把形形色色的文化因子、思想观念、科学技术带过来。
未来中国社会仍将持续发展
美国的一个政治理论家跟我说,以美国人的观念看,中国这个国家有点奇怪。根据西方媒体的信息,中国有生态危机、阶层差距各种问题,应该早就崩溃了,为什么经济还在不停地增长。
我说,不能光看这些,要看看中国人的国民性,这种劳动性、学习性才构成了中国的发展基础。过去中国一直在开展大规模的基础建设,现在积累了一些资本之后,开始研发一些先进的东西,比如管道高速磁悬浮这些。你要看到中国人在弯道超车时的创造力。
当下年轻人处在这样特殊的历史阶段,会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遇到巨大的问题。社会制度、组织机制的问题会催生出伟大的政治家,庞大的经济体量会孕育出伟大的经济学家。伟大的文学家、伟大的艺术家也会不断涌现。历史就是这样创造出来的,先是出现宏大的问题,再诞生出伟大的人。
当下年轻人应该打破的精神结构
美国25岁以上的人口中,25%是硕士毕业,8.9%是博士毕业。而中国14亿多人口,受过高等教育的差不多2亿人,其中专科生占比高于本科生。人的知识结构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其对世界的认识,也决定了他们的兴奋点和注意力。
一个人拥有独特性和创造性的前提是具备很好的生命意识、选择意识,但我们国家教育水平的不足严重限制了这件事的发生,大家还普遍面临着焦虑和选择的趋同。
大时代小格局
生活是一个套娃,最外层是世界,不同的国家、民族和信仰。往里一层是国家,国家的目标、意志、制度。再往里一层是社会,社会生活丰富多彩,差异性很大。但是很多人只活在套娃的最里层,格局很小,对生活的所有想象就是衣食住行、结婚生子。
三代文明重叠的时代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时代。你要意识到,你并不是孤立存在的,你联动着社会、联动着国家,也联动着世界,不要被小框架限制住了。
高欲望低价值
美国有一个著名企业家,叫舍伍德·安德森。36岁那年,他在和秘书交代工作时,突然说不下去,脑子一片空白。他一下子冲出去,跑到河边,问自己为什么要追求成功、追求金钱?他没有办法回答这些问题。
后来他发表了短篇小说集《小城畸人》,他发现很多人都在追求着某种东西,但却没有自己的理解,不过是一个幻象,毫无价值可言。
有职业无事业
职业是养家糊口的东西,而事业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种充沛的价值感会驱动着人们停不下来。我有一个朋友原先在电视台工作,但有一天忽然发现,这种一味追求高商业效益的生活并不是自己向往的,于是毅然辞职去记录那些即将消亡的事情。《格萨尔王》是一百多万行的古老史诗,需要六天六夜才能唱完,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唱出来了,所以他就跑去青海拍老艺人唱《格萨尔王》。他还记录了很多山川河海、不同民族的生活,积攒了一万多小时的素材。他把整个生命都投入进去了,虽然吃了很多苦,但他特别高兴,觉得做了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才算是真正地活过。
身流动心固化
今天很多人身体在流动,心却是固化的。目标的单一化导致一切都以金钱为考量标准,没有吸收到多元的东西,精神里没有活力,也没有特质。
我觉得一个人的审美非常重要。人的自由和个性很大程度上是在审美中而不是在实用性中体现出来的。审美很讲瞬间,比如旅途中看中了一件喜欢的工艺品,你就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美,给你带来了价值,你买下它的时候可能会感觉自己很自由,是性情化的。明朝文学家张岱说,人无痴不可交。一个人没有痴迷,没有性情,那就没有真实,不可交往。但是很多人会在价钱上来来回回地讨价还价,被生活捆绑惯了,连旅行的时候也把自己搞得很局促。
有年轻无青春
青春是一种亚文化,讲的是区别,包含涂鸦、摇滚、街舞、漫画、二次元等形形色色的内容。现在的年轻人现在太缺乏亚文化了,没有体验过群体性的力量和热情,没有在青春阶段跟世界有一个深层互动,十几岁的“老年人”不在少数。
敢于做常人不敢做的事,这是一件可贵的事情。我在西藏的时候,很多年轻画家跑到拉萨去,想要在那个自然的环境中激发出自己身上蕴含的可能性。我们说如果人有100%的潜能,很多人一辈子只能发挥出10%。年轻时代就是最大限度地释放出自己的可能性。
恋爱其实体现了一种青春精神,现在很多人谈恋爱谈得老气横秋,一上来就问房子、车子。我有时候觉得我们中国人谈恋爱谈得太晚了,脑子里的现实感已经很强了,会不由自主地考虑很多外部条件。
我觉得有两个年龄最适合谈恋爱,一个是14岁,很青涩的爱情,我们从来没见过两个初二的学生恋爱在谈买房、买车,尽管未来会有很多情况致使无法走到一起,但这一辈子终究知道什么叫真恋。很多人回溯自己的情感经历,最大的悲哀就是这辈子再也体尝不到纯恋。
另一个黄金恋爱年龄是40岁,这时候有了丰富的人生经历,总算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适合过什么样的生活,适合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而不是根据一些乱七八糟的标准进行选择。
人最可怕的是精神的衰老和固化,现代社会的可能性多了、选择面大了,但很多人想要追求确定性。传统社会才有确定性,现代社会是小径分岔的花园,每一天都有崭新的、无穷的可能,因而有荒诞、有悖论、有错乱、呈非线性,这是现代社会的本质,其中蕴含着巨大的自由,我们应当要有承受这种自由的力量和精神。
如何“年轻”地活着?
要实地去看世界
身处在当下这个时代,我们非常有必要汲取知识,了解世界。既要武装自己,学习近代史、了解科技,也要打开自己,去旅行、去看见。网络上他人分享的世界与自己亲眼所见的世界大不相同,我们要打破这种纯粹美好却又极为虚假的想象。我们需要进行自我的认知变革,成为一个真正有力量、有格局的人,再对这些信息进行客观合理的判断。
今天很多从事公共事业的人,是在用一个小算盘做天下的大事。一些媒体每天都在寻找那些花边新闻,意识不到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生存需求是什么。每个人内心深处都充满了疑问、焦虑,解决这些问题是人们的需求。然而,除此之外,还需要建立格局、突破认知,去发现、深挖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事情。
要敢选择,也要能坚持
在过去农业社会,你想要过得与众不同,想要离经叛道,99.9%都会灭亡。但是今天的社会不一样了,这个社会有很多变化的可能,也有很多空白的区域,因此,做第一代开拓者,你其实有很大的空间。进行一次全新的探索,你有70%的失败率,30%的成功率。失败后重新前进,又会增长一些新的可能性出来。人生不可能处处都会失败。今天年轻人的幸运之处是,打开新局面的概率比传统社会不知道要高多少。关键在于你能不能坚持,敢不敢选择。
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那件事儿
我一直说,我们年轻人最关键两点,一是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那件事,一是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今天的社会是一个快速打开的世界,年轻人并没有相应的成熟度去做这些选择,因此这两点的实现都比较有难度。我觉得,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那件事可能是更为紧迫的,因为中国社会现在发生的最大变化就是需求转换,恩格尔系数从1978年的50%降到了去年的30%,而那时候的人均GDP才220美元,去年已经达到12800美元了,可以想象巨大的投入从饮食流向了别的领域,尤其是新型的生活方式之中。
中国人大多数的需求都具有很强的替代性,还没有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日本人很爱阅读、插花、饮茶、看相扑、国际旅行这些,他们的报纸是全球发销量最高的,这是他们形成的生活习惯。老首尔大学附近半平方公里有三百多家小剧场,这是年轻人自我释放、互相点燃的空间,非常有青年文化的气质。在法国的咖啡馆里,经常跑进来两个人就地表演《等待戈多》、《秃头歌女》这些现代荒诞派经典戏剧,基础条件就是如此简单,但又很有艺术感,受到整个社会的欢迎。
我们要敢于尝试,敢于想象,去看看世界已有的东西,再看看我们中国原有的东西,为社会从物质需求向精神文化需求转换提供一些新空间。
抱着坚定的单身的心态寻找爱情
现在的男女都是碎片化流动,我们看到的都不是完整的人,而是在路上的人。什么是在路上的人?心理学上有个词叫人格面具,就是只呈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而自己一路的成长都被藏起来了,导致人和人之间的了解程度比较低,也难以深入,爱情具有一定的盲目性。
所以我说,在当今社会一定要有坚定的单身信念,才会比较从容。如果你觉得结婚是必须的,那么爱情就变成了一个次要的事,房子、车子、收入则变成了重要的考量,很多事情都有了具体的时间期限。如果你认定这辈子必须有爱情,那么你就要知道一个人的爱情可能会在20岁、30岁来,也可能在60岁、70岁来,无需紧迫,在人生的过程中可以专心且从容地做事。
年轻人在这个世界上做事的余地很大,遇上你喜欢的人的概率也不小,你其实不需要用传统的眼光约束自己,给自己设定时间表,比如30岁前必须结婚,为解决问题而结成的婚姻里隐藏的危机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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