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一曲【视频赏析】：巴赫最伟大的管风琴曲《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

2022-09-23 21:09

每周一曲【视频赏析】：未到入冠年龄的巴赫写下最伟大的管风琴曲——《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

编者按

音乐是发自人类灵魂的声音，是人类触摸世界最经典的语言。音乐能荡涤心灵，共振灵魂，净化思想，陶冶情操。音乐能缓解情绪，抚平心灵创伤。音乐是世界上最奇妙的艺术，具有强烈而直接的感染力。19世纪美国作家爱伦坡曾言：“任何美的东西一旦达到极致，都会使敏感的灵魂怆然涕下”。

然而音乐是一门抽象的艺术，尤其是西方古典音乐，它不像绘画和建筑那么直观，因而欣赏起来有一定的门槛。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追求艺术美的要求也越来越强烈，古典音乐这门高雅的艺术也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爱。

西方古典音乐浩瀚如海，作品数以万计，有的篇幅长达几个小时，欣赏起来绝非易事。相信大部分人在其一生中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优美的曲子，但很少有人系统地欣赏过。

为此我们请对西方古典音乐颇有造诣的蔡茂生先生以“每周一曲”边播放边赏析的方式，把这些大师最好的作品用通俗的语言系统地介绍给大家，按照钢琴独奏曲、钢琴和提琴协奏曲、弦乐四重奏和交响曲等不同题材的序列发布，今天我们一起来赏析巴赫《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请注意视频里的文字介绍。

这集我们介绍巴赫的另一类键盘音乐——管风琴作品，《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是其中最著名的一首。

每周一曲

管风琴（organ），气鸣式键盘乐器，是一种流传于欧洲的历史悠久的大型键盘乐器。管风琴音量洪大，气势雄伟，音色优美、庄重，并有多样化对比、能模仿管弦乐器效果，演奏丰富的和声，被誉为“乐器之王”。

公元824年，德国亚琛大教堂中安装了一台管风琴——这是世界上第一台置于教堂的管风琴，从此管风琴在教会中有了一席之地。每个礼拜日的早晨，管风琴的声音在城中响起，仿佛在告知与召集人们参加礼拜。

相信到过欧洲的朋友，一定会被教堂中的管风琴演奏震撼。不久前我在意大利中部洛雷托这个小城的圣母教堂听到了这首《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那出色的音响实实在在地把我震住了。

管风琴的演奏极其困难。和钢琴相比，它不仅有多层键盘，更关键的是有复杂的踏板，不像钢琴只有三个，而是有一排，因而也叫脚键盘（有32个键）。演奏起来需要手脚并用，可谓手舞足蹈，协调起来极其困难。

无论什么时候，能娴熟演奏的管风琴师都是非常受人尊重的音乐家。巴赫不仅仅是历史上最擅长演奏管风琴的大师，更是创作了数量众多的管风琴名曲，如《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托卡塔、柔板与赋格》、《帕萨卡利亚与赋格》、《六首管风琴奏鸣曲》、《小管风琴曲集》等数百首作品。

《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是巴赫青年时期的作品，具体创作时间不详，研究表明应该是1702-1703年左右，也就是说巴赫还没到入冠年龄。实在无法想象这么年轻的巴赫是如何创作出如此成熟大气的作品。然而纵观巴赫一生所创作的一千多部作品中，几乎没有一首是不成熟的。巴赫的一生根本没有一般音乐家常见的成长过程，只能用“天纵奇才”来解释。

巴赫一生写了好几首“托卡塔与赋格”。“托卡塔与赋格”字面的意思是“一触即遁走”，是巴洛克时期的一种套曲形式体裁，由17世纪以后发展起来的 “托卡塔” 和 “赋格” 连缀而成。巴赫在创作这种体裁时，不仅将托卡塔发挥得淋漓尽致，还极大地提升了赋格的内涵：强化主题并增加和声技法的使用。

“托卡塔”又名 “触技曲”，为自由即兴式的键盘乐曲，常有几个对比性较强的乐段组成，速度快、节奏紧凑。在不断发展完善的过程中，托卡塔曲式变得自由奔放，适合快速演奏。

“赋格”是复调音乐中最复杂严谨的曲式，建立在模仿对位基础上，音乐多声部对位性地结合在一起，各声部无主次之分，彼此形成对比或相互补充。巴赫极大地丰富了赋格曲的内容，使赋格曲达到完美无缺的境地。

《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是他为管风琴创作的几首托卡塔与赋格中最广为人知的一首，是巴赫青年时代的代表作。充满狂想色彩的托卡塔与严谨端庄的赋格，展现出这首作品雄伟的气魄和深刻的意境，同时显示出巴赫一生的音乐风貌和复调音乐的创作特点。

这首作品由托卡塔和赋格曲两部分组成，但前后的音乐形象十分统一。第一部分用饱满有力的引子引出托卡塔，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为全曲宏伟的气势作出渲染和铺垫。紧接着，自由的托卡塔主题采用风暴般的急板，一气呵成，像流水一般。这段“托卡塔”以主调和声手法为主进行创作，结构自由、富有戏剧性的变化，与后面的赋格曲形成情绪上鲜明的对比。

接下来的赋格部分节奏比较自由，主题由引子的音乐素材发展而来，在前后反复八次后，音乐的情绪逐渐高涨。在赋格的发展中，还出现了类似于后来的《平均律钢琴曲集第二首》的音型。与托卡塔不同，赋格曲经过速度大起大落的变化后，音乐从多层次塑造出音乐形象，每个部分既层次分明又衔接自然。可以看得出这里的赋格格式不如晚期的赋格曲那么严谨，显得比较自由，这是巴赫早期作品的特征。

尾声部分的旋律十分华丽，速度富有变化。一连串色彩辉煌的和弦之后，乐曲再现托卡塔部分，与开头部分遥相呼应，使得音乐具有完整性和统一性，最后以气势雄伟的尾声结束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