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旧事杂忆:忆社科院二三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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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旧事杂忆:
忆社科院二三事(之一)
离开社科院已许多年了,此后再没回去过。
但是实际上,那是学术上哺育、摔打和成就了我的地方。
这些年来,一些旧交先贤纷纷谢世,杨希枚、杨向奎、蒋和森、胡绳、钱钟书,最近又有李慎之,思之怃然。
八十年代,我才三十出头。那时社科院人物荟萃,名重学界的一批宿旧耆老多还在。
而我师出无门,但却毫无自卑或谦退之心。
那时我身上是颇有一股傲然之气的,既好斗也敢斗。象一头闯进瓷器房的公牛,什么名贵就去撞碎什么。搞得一些人又恼又怕。
那时候还没有形成政见左右的分歧。我在学术上则一向好立异求新,得罪了不少人。于是有人编排出一些关于我的若假若真的轶事,但其中有几件事是真的。
一是给某君寄卫生纸和救心丹。
我的《诸神的起源》一书出版后,南亚所有位副研究员赵君也写了一本《生殖崇拜文化论》。我阅后认为其所取用的若干材料出自我的书,但赵君却非但没有提到出处,还改头换面重新包装了,所以很难指其为剽窃。
我那时眼中不容沙子,就写了封信挖苦他。
没想到他回了我一信,云:“就算象你讲的,你算老几?你能怎么样?”(大意)
我读信后勃然大怒,就用电脑(当时我新置一台夏普第一代计算机,在社科院里算是第一个有个人计算机的)打字一信,信里语言刻薄,极尽尖酸挖苦之能事。
不惟如此,又用卫生纸包裹仁丹数粒,云:“特送救心灵丹一副,谨防读此信后先生你一气呜呼,以备救急”。
据说赵君收此信后,立即持此信去院领导处投诉,包括找到胡绳院长。
胡老秘书小孙告我,这位赵先生对胡老竟捶胸顿足,作痛哭状,云社科院怎能容得如此败类!胡老则亦摇头不已,哭笑不得。此事一时院中传为奇闻。
我当时并不知这位先生果真有心脏病。但一年之后,赵君竟真因心脏病而中年早逝。此君为“民主党派人士”,故在光明报上发布了一则讣告。
我读到后不禁深为遗憾且内疚。其实此君之书是很有才华的。我的恶作剧是过分了。此事令我一直悔恨至今。
但是天下事往往无独有偶。
80年代香港有个专栏作家名“碧骅”,在港报东方日报上有一个专栏。因政治原因,此人在专栏中连发多文骂我。有香港友人好事,每一篇都会剪报寄给我看。
大概是93年春节前,我就给此君寄了个贺年明信片,祝他过年后——流年不利,须切避“血光之灾”。
未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那年夏天看到港报,此君竟因情色事,被斧头帮劈死在楼梯间中。此事一时轰动港九。成为奇闻。
他的太太曾小姐是香港东方日报记者,曾经采访过我。1998年我去美国,在朋友处再次遇到曾小姐,她那时已经迁居美国也。
【附注:本文初稿写于2003年】
(2021-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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